奢華的臥室中,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一張鋪著貂皮的毯子上面,點上香燻,屋子里從內到外飄揚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劉雲芳倚在床邊,抓著她的手,撫模著她那光滑的手臂,直到那豐滿隆起的**,他的臉色泛紅,嘴角揚起一絲壞笑,在心跳加劇之下他款款的解開了她衣服上的扣子,一對眼珠直勾勾的盯著那即將涌現于眼前她白皙動人的膚體。
眼看歹念即將得逞,她卻陡然睜開了眼楮,從他的手下逃月兌,鎖在床內,驚愕的看著他,眼珠瞪得老大,「劉雲芳?!你、你想干什麼!」
這劉雲芳在雅芙看來就是一個噩夢,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婬賊、采花大盜。只是現在嘆什麼都晚了,看來那兩個走狗已經將她帶進了將軍府交給了劉雲芳,此時就憑她微末之力想要逃出這里已是天方夜譚。
她一面做著無謂的抵抗,一面心里祈求、呼喚,希望玄天樂能听到她的心聲,趕來救她。可是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她自己清楚,玄天樂趕赴魔界救人,是死是活現在還是未知,況且天地之大,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但是不論怎樣,她都堅守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被他得逞。
劉雲芳見此,臉上露出滿滿的婬笑,一邊向里靠近一邊說道︰「小美人兒,你就不要躲了,沒有人知道你在這里,更不可能有人會來救你!你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只要你從了我,今後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給你!」
當下左右不能,更無外援,只有自己想辦法月兌身了。雅芙揮起平日里的強項,急中生智,故意拖延時間,尋找時機。
「你當真什麼都可以送給我?」
劉雲芳見她態度頗轉,心神大悅,笑說︰「當然!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雅芙盡可能的使自己保持鎮定,說道︰「那好,我想要一顆愛我的真心!你有麼?」
劉雲芳一怔,臉色稍微有些難看,雅芙見難住了他,趁勢追擊︰「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嘴里說著喜歡人家,卻沒有什麼實際的表示。」
劉雲芳無意間就中了她的套,仿佛深陷這個問題之中,愁著臉說︰「那你想怎樣?」
雅芙不樂意道︰「什麼我想怎樣,既然你愛人家,那就拿出些證明來,以表心意,總不能單憑一句話就讓人家取信你吧?」劉雲芳還在琢磨著該送她什麼東西才能表達自己的真心,雅芙接著又提示道︰「那好,既然你真心愛我,那我要天山雪蓮、玉龍桂珠、天竺七彩花、大理霓虹彩衣,這四件東西如果你肯送我,我就依了你!」熟知這四種寶貝各來自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是全天下最寶貴的珍品。劉雲芳平時就愛到各地搜刮珍寶,雅芙恐其會重復,所以就特意加了玉龍桂珠、大理霓虹彩衣。玉龍桂珠來自玉龍雪山中最高的頂峰之上,是一種罕見及極其珍貴的藥材補品;而霓虹彩衣是大理皇家之寶,雲南大理一向自成一系,況且近年來與中原的關系並非良好,即便劉雲芳有再大的能耐恐怕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得到這件寶貝。
果不出雅芙所料,這四件寶貝劉雲芳確是一件都沒有,其中的天竺七彩花正是他之前想那西域使者索要的寶貝。
劉雲芳有些傻眼,沒想到眼前這佳人不但貌壓群芳,更是聰明伶俐,只這麼一個要求便將他難住,他確有些自慚形穢。
「美人呀,你……你要的這些東西都是天南海北稀奇珍寶,都是來之不易的,我……」
雅芙坐在里面,背靠著牆,雙臂搭在腿上,「哼,若輕而易舉就能弄得又何以稱得上是真心?如果你能把這些東西都找來並且送給我,那麼我就答應嫁給你!」這句話說的聲音微顫,暗地里直向玄天樂懇求原諒︰公子,芙兒現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听見了這句話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芙兒真心愛的人只有公子,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劉雲芳漸漸有些抓狂,撓了撓頭,他道︰「好!我答應你,兩個月內把這些東西送給你!可是現在你可不可以……」
他的眼神有些不正,那股驚恐再次油然而生,雅芙悄然退後,可是身後已是冰冷的石牆了,她心里漸漸虛,在他那雙手一步步逼來時,她陡然喊停︰「等等!你就這樣承諾叫我怎麼信服?萬一你反悔怎麼辦?」
劉雲芳有些不耐煩,「我說你怎麼這麼嗦?我答應給你弄到就一定會送給你的!」
暫不說他能否搞到這些東西,即便是搞到了依他的性格也決不可能白白的送給她,劉雲芳是什麼人,她從看他的第一眼就已經清楚的了解了。不過看他的態度強硬,恐怕事態有些難以掌控,趁他還未動手,雅芙又道︰「等等!好吧!我相信你的承諾,但是你現在總該送給我一些禮物吧?」
「禮物?什麼禮物?」
劉雲芳只懂得怎麼調戲良家婦女,卻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情調,之所以他會著了雅芙的道,輸就輸在這兒了。
「當然是飾項鏈了!你不懂女人也就算了,但是你應該知道女人最喜歡這些東西的罷?」
她眨著一雙迷人的眼楮,看得劉雲芳神魂顛倒,定了定神,他道︰「好!我劉府最不缺的就是金銀飾!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雅芙見他中計,心中甚喜,只待他轉身離開,她便悄悄溜走,雖然此計危險甚大,可也是最後逃月兌的機會。
她正沾沾自喜,劉雲芳陡然轉頭,瞪著一雙凶目,說道︰「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哪里都不準去!」
虧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但卻不知道派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待他一走,雅芙將被子卷成一團放在角落里,溜走前降下了蚊帳,造成了一個假象,然後偷偷的溜了出去。
劉府十分闊綽,府邸遼廣,幾乎佔據了整個雀鶴城的三分之一,不過以雅芙的才智想要月兌離這里也並非難事。
出了房間,她貓著腰靠著牆邊一步步前行,路過一隊巡邏的衛兵,她迅的躲進了草叢之中,幸虧天色黑暗,加之她身軀瘦小,才避免被其現。分析地形,根據月亮所在的位置,判別出房子是坐南朝北,而記得將軍府是在雀鶴城最南邊,緊挨著南城門,若向北模索行進的話必然能找到正門,但那里把守森嚴,定然難以蒙混。
糾結了片晌,雅芙陡然想到︰這麼大的府邸,按理來說應該是有後門的呀,如果能潛到後門,逃出去的希望定然比從前門要大的多!
思忖間又一對巡衛隊經過,她低下腰藏在大片樹叢後,听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悄悄的探出頭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依照早已在心里定型的地圖向南側潛行。
劉雲芳還信以為然的取來一箱子金銀瑪瑙,走進屋來,燭光昏黃,床上隔著一層帳簾顯出她模糊的身軀。劉雲芳心中暗喜,當下他真的想**衣服沖進去與她共度良宵之夜。他把金銀瑪瑙放在了桌子上,故意咳了咳,說道︰「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拿來了,這些東西雖然不比你要的寶貝珍貴,但也是價值連城的了!你若喜歡就都拿去,如果嫌不夠,我劉府倉庫里有的是,你想要多少就去拿多少!」
她沒回音,只一動不動的藏在床上那一角落中,劉雲芳有些納悶,雖說不敢硬來,但他此刻已然按捺不住自己心中那**的姿態。他試探著問︰「美人兒?你怎麼不說話?你要是不說話我可進去了?你不說話可就代表默認了哦?」
問了半天她還是沒答應,劉雲芳欣喜異常,月兌去上衣外褲,早已迫不及待的打開帳簾準備沖進去。孰料,就在他掀開帳簾的那一霎那,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驚。眼下哪里有她的影子,那粉紅色宛如她的外衫其實只是一團棉被,那一抹紅不過是表層上的刺繡。他放下帳簾,在屋子里左右環視,各個角落都沒有她留下的痕跡,愣了片刻他終于昂然大怒,怒沖冠的吼道︰「豈有此理!」順翻了桌上的金銀瑪瑙,那精致的項鏈摔在地上,無數顆晶瑩剔透的小瑪瑙滾在地上。
屋外一個惶急的身影沖進門來,跪地稟道︰「少爺,不好啦!外面有一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說是要找一位姓南宮的姑娘,那人會妖術,厲害之極,我們、我們根本擋不住呀!」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劉雲芳氣得臉色通紅,「這幫混蛋,把我劉府當成是什麼地方了?我豈能容你們在這兒撒野!你!一面給我去調人把那小賤人給我抓回來,另一面派人叫段幫主來!哼,氣死我了,我劉府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進來,我便叫你們有進無回!」
雅芙一路向南探進,路上不知遇到了多少批巡衛隊,要說劉府的人手的確夠多,可個個都只是無能之輩,俗話說有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輕而易舉的從劉雲芳的眼皮底下溜出來,恐怕這會兒劉雲芳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她暗暗竊笑他現自己被耍後時的表態,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一座花園之中,在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有一陣清脆的琴聲傳來,曲音哀怨、憂愁,是那種叫人听了夜不能寐的琴聲。
雅芙心頭納悶︰是誰這麼閑情雅致,夜間奏琴抒情,而且又這般淒涼幽怨。
帶著疑問穿出這片樹叢,正前方有一個小涼亭,一盞明光之下,一位優雅裊娜的女子正舉指撫琴,那淒傷的曲調正是從她手下的琴弦中撥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