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死
語氣淒涼,張嫣的心亦是酸楚難捱,仿佛心里有什麼重重地敲打著五髒六腑。
冷笑出聲「女人,不過被你當做生育子嗣的工具,所以你才封了美人給你生孩子,這是你告訴我的不是麼?」指甲用力摳進肉里,「而我連工具都抵不上嗎?」
早已停滯的落雪又開始醞釀著一場新的銀裝素裹,到底是冷了誰的心?又涼了誰的意?
劉盈眼前一陣暈眩,胸間絞起的疼痛令他下意識往前一傾,卻突然作倒水狀給自己斟了一杯水,他顫抖的右手握不住茶杯,水漬嗤嗤溢出濕了他的手心。
此時的張嫣根本無力去察覺劉盈故作掩飾他的病態之舉,只深深陷在自己骨縫里沁出的寒意,雙臂緊緊抱住了自己。
劉盈仰頭一口喝盡,沖淡了口中咸澀的腥味,他喜歡那個孩子,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卻又負罪那個孩子,因為那是他禽獸過後的罪證。他已經痛苦的傀儡了一生,怎能讓嫣兒和那個孩子再次像他一般傀儡一生?在這骯髒的囚牢里耗盡一輩子?與其痛苦一生,不如早些了結,投生普通人家吧。
這便是罪惡的權利和絕情的帝王家!
「他是骯髒的,是為世人所不恥的,是舅甥結合的**惡果,所以,他……留不得!」劉盈幾乎用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才說出這些話,他胸腔劇烈的起伏看在張嫣眼里已然成了他迫不及待想要扼殺她「肚子里那個孩子」的沖動情緒。
宛美人說他對自己內疚,說他痛苦,他一直在乎的還是這層舅甥關系啊……
張嫣不假思索的低吼出口「我不是你的外甥女,劉盈,我不是!」
張嫣的話如當頭棒喝狠狠砸向劉盈,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雪白如紙,無半分血色。
「我一直都知道,從小就知道自己並非劉家人,而是皇阿公愛了一輩子的人的孩子,若不是害怕沒有了這層血緣關系,你會嫌棄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口的。可到頭來,你卻因為這層關系而拒我于千里之外,你不是我的皇帝舅舅,你只是你,劉盈,我們之間毫無血緣關系。」
窗外漫天遍野的白色似乎也淹沒了她,空洞漲滿雙眼,終于還是都說出來了,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了呢。張嫣如是想著,也許,這是他們最後的一道希望了。
劉盈踉蹌後退幾步,手中茶杯「 當」落地,清脆的掌摑聲令張嫣耳內嗡嗡作響,她偏頭呆愣的看著劉盈。
劉盈厲聲呵斥「你究竟還有沒有尊嚴?就為了你肚子里那個孽種竟能撒出這樣的慌來?你不過就是想要留住我。」
張嫣仰頭,迎上劉盈的目光,坦然而清澈,從沉溺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張嫣便將尊嚴看得不再重要,哪怕宮里流言四起,說她張嫣毫不反抗舅甥**婚姻的懦弱,笑她張嫣拋棄尊嚴承歡親舅舅身下……
她,一笑了之,她,充而未聞。
她張嫣肚子里沒有孽種,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保住她皇帝舅舅唯一的孩子。
可惜,這些犧牲他看不到。
可惜,他還罵她沒有尊嚴。
驟然察覺他眼底神色不對,還來不及思考她已經被劉盈雙臂捆住身子,下頜被他用力鉗制迎上他,雙唇狠狠壓住張嫣。
張嫣本能的想要別過頭,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面對劉盈看似親昵的強迫。口中一陣腥甜,劉盈狠狠推開她,她來不及扶住桌子,人徑直跌倒地上。
劉盈顫了顫,極力抑制住想要扶起張嫣的沖動,心一狠,別開臉冷冷道「你不是想留下朕親熱嗎?那為何又要反抗?朕不喜歡欲拒欲還的,朕喜歡在身下叫得歡快的女人。」
張嫣緊緊捂住雙耳不想再听這樣污穢的話,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大叫︰「夠了!」
緩緩的閉上雙眼,四周頓時陷入黑暗,她按住心底所有情緒,盈盈拜倒,漣漣淚痕洗去精心粉妝,口呼「臣妾張嫣恭送皇上,願皇上從此再不踏入椒房殿。」
空曠的椒房殿,如今只剩下她幽幽不絕如縷的啜泣聲證明她還活著。
可是,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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