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因為整片公寓全部受到雷電而導致停電的關系,空中的烏雲也已經不再那麼濃厚,所以,不少電工很快就趕到了這邊,啟動了備用電源後,各家各戶再次亮起了燈光。
遭到雷電的肆虐,別人家的燈光能亮起,但石飛所在的屋子,卻依舊一片黑暗,拿來手電筒一看,頓時把前來查看的電工嚇了一大跳,只見里面的所有電器幾乎全部報廢,燈泡燈管、電視冰箱之類的,全部變得焦黑,看起來是短路導致被燒了似的,可又不像,因為那些電器中,全部出現了不少焦黑的破損。
沒辦法,家里沒法住人了,石飛唯有跟著福伯到林鈺玲所在的屋子走去,而林鈺玲和許穎菲,此時也被兩名黑蓬男子帶了回來。
「石飛,你真的沒死?」
回到家里,許穎菲便立即掙扎出黑蓬男子,雙眼如同見了外星人般,無比驚奇地跑到石飛的面前,看著一臉焦黑,身上的衣服也破損不已的石飛,滿眼不可置信,要知道,之前她還親手檢查過,石飛確確實實沒有了呼吸,而且心跳也停止了,怎麼可能被雷一劈,人又活過來了。
「好像真的沒死」
林鈺玲也掙扎了出來,跟著許穎菲來到石飛的面前後,同樣一臉驚奇地看著他,只不過,她看向石飛的神情不再像以前那樣,不帶絲毫感情中帶著一絲懼怕,現在的她,看向石飛的眼神卻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悸動。
「哪有這麼容易死」
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伸出手掐著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的許穎菲,石飛地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慘樣,忍不住再次苦笑一聲,之前還停留在興奮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被雷電劈得一身焦黑。
「沒事吧」
沒有去搭理正在掐動自己肌肉的許穎菲,石飛轉過頭,看著站在身邊的林鈺玲,此時林鈺玲一身被雨淋濕,嬌美的身材顯得格外誘人,加上其淡淡的憂傷氣息,總讓人不禁生出憐愛之意。
「沒事」
接觸到石飛的目光,林鈺玲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搖晃了一下腦袋後,怯怯地低下頭,不敢再去接觸石飛的目光,好像在躲閃著什麼。
「呀小玲,你臉紅了」
林鈺玲的表現,立即被正在非常有興致地掐動石飛的許穎菲注意到,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許穎菲有這種表現,便立即口無擇言地喊了起來。
「呀,你的臉好紅啊,咦,耳朵也紅了」
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許穎菲立即撇下石飛,來到林鈺玲的身邊,好奇地挽了挽林鈺玲遮蓋住耳朵的長發,發現,林鈺玲的整個耳朵也同樣變得無比通紅。
「你」
被自己的好姐妹如此玩弄,林鈺玲羞得又氣又怒,很想抬起頭去把許穎菲的嘴巴撕爛,但想到石飛正在看著她,最終她還是沒抬起頭,繼續低著頭仔細地看著藏在鞋子里的腳丫。
「小玲,你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了,三個了」
見林鈺玲低著頭,許穎菲還想繼續觀摩第一次出現異狀的林鈺玲,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而且整個身體變得滾燙無比,最後,她發現,在她眼里,林鈺玲變得越來越多,四條腿的林鈺玲,六條腿的林鈺玲,兩個腦袋的林鈺玲、三個腦袋的林鈺玲
林鈺玲越來越多,許穎菲眼前的一切突然快速旋轉起來,最後,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皮特別沉重,再也頂不住後,慢慢合了起來,而身子也一軟,慢慢先前傾斜而下。
「病了」
早就發現許穎菲不對勁的石飛急忙伸出手,將許穎菲扶住後,林鈺玲也續許穎菲的後塵,開始搖晃起來,急忙將兩人扶住後,石飛感覺到兩個女孩的身上特別燥熱,而且氣息比較虛弱,想來,是之前在山林里長時間被雨淋的關系吧。
「小峰,把她們帶到樓上進行治療」
站在一邊的福伯見多識廣,一見林鈺玲和許穎菲暈倒後,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對于這類簡單的發燒感冒,在他們這類人來說,簡單的治療是根本不成任何問題的,便開口讓之前背著林鈺玲回來的黑蓬男子將兩人帶上樓。
「對了,小峰,你留下,讓他們兩個去治療,我有事問你」
就在小峰剛想接過石飛身上的林鈺玲和許穎菲時,福伯突然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著小峰指了指另外兩名黑蓬男子說道。
點了點頭,小峰站到一邊去,靜靜地等待著林鈺玲和許穎菲被手下帶走,最後,他才站到福伯的面前,等待著他的問話。
「什麼人」
小峰來到面前後,福伯直接開口問出自己想問的,而小峰卻好像早就知道福伯想要問什麼似的,在福伯一開口後,他便快速地回答道︰「金蛇佣兵團」
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銅牌,將銅牌的正面置于上面交到福伯的手中後,小峰又說道︰「如果推測沒錯的話,很有可能是陳家干的」。
「陳家」
雙眼猛然一縮,看著手中銅牌上刻畫的蛇頭,福伯將它遞回到小峰的手中後,猙獰地說道︰「陳家現在很活躍啊,居然想到請佣兵團來襲擊小姐」
「佣兵團的保密制度及其嚴密,我們根本無法從他們那得到有利的消息,而且,陳家也不可能留下馬腳,所以,這次,我們只能認栽」
看著面色陰沉的福伯,小峰將自己心里所想說了出來,隨後又將視線轉到石飛身上,說道︰「這次幸好有石飛,不然,對方已經襲擊得手了」
「對,多虧了小飛」听聞小峰的話,福伯也抬起頭,感激地看著石飛。
「福伯,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是仇家嗎?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襲擊小玲,如果襲擊的話,應該將矛頭指向一家之主的豪叔才對啊」
石飛從听到福伯和小峰對話開始,就已經深感疑惑了,雖然他不知道兩人口中的陳家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對襲擊者的判斷,他還是比較有確切的認知,一般襲擊者想要襲擊的人,無不例外都是對頭的掌托人。
「哼想要襲擊阿豪,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
冷哼一聲,福伯顯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但見到石飛依舊一臉疑惑後,他便解釋道︰「其實,他們之所以要襲擊小姐,是有原因的」
頓了頓,福伯的雙眸中慢慢浮現出一絲糾結的神色,深深呼了一口氣後,帶著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要將小姐置于死地的人,是一個叫陳元莉的女人」
「陳元莉是誰?」
「小姐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