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石飛和林鈺玲以及許穎菲便坐上福伯所駕駛的出租車,之前被石飛扯掉的車門已經又重新裝了一扇回去,因為考慮到現在石飛還是處于暗處,所以在接近校門後,石飛就獨自一人下車,留下福伯帶著林鈺玲和許穎菲到學校的門口。
清晨的晨風格外清爽,走在小道上,石飛突然發現,在路邊的一個拐角處,正擺著一輛小三輪,而小小的小三輪後座上,正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鍋盆,咋一看,石飛頓時想到戰國時期販賣場景,一股熟悉的情感頓時油然而生。
「小哥,要點什麼」
這是一個大媽,看起來有四十多歲,歲月的刻刀在她的臉上劃下了深深的滄痕,見到石飛向自己的攤位走進後,大媽邊往手中的碗里打粥,邊對石飛笑聲問道。
「一碗粥吧」
看了眼小三輪上擺滿的大鍋,石飛看不出上面是什麼,但米粥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隨即點了一碗。
攤子雖小,但很受學生們的歡迎,三張小桌,十幾張凳子,早已被人佔領了,還有不少學生正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吃這碗里的粥,見沒位置,石飛也學著其他人,靠在牆壁上喝了起來,雖然他早已吃過早餐,但這種回味式的感覺,倒讓他深深陶醉。
在這里用餐的,幾乎都是一些家境比較窮困的學生,學校食堂也有早餐,但價格卻遠比這里的高出很多,而且,這里的大媽做的早餐,也比食堂里的早餐好吃,自然深得這些學生們的青眯,可是,一道憤怒的聲音卻打破了原本安詳的環境。
「韓嚴,你干什麼不給錢」
一個身材高挑,瓜子臉、白白淨淨的女生站在大媽身邊,正一臉怒氣地瞪視著前方,而站在她的前方的,正是韓嚴還有他的狗腿子。
「給了,是你沒記清楚」
手里拿著一份打包好的早餐,韓嚴一臉厭惡地看著面前的少女,隨後轉過頭看著大媽,說道︰「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這位同學已經給過錢了,小柔不許胡說」
一見韓嚴看向自己,那大媽頓時眼神一變,慌慌張張地扯了扯少女的衣角。
大媽眼楮並不瞎,她也知道面前的韓嚴還未給錢,但在對方不願給錢的情況下,她可不敢強硬收錢,要知道,她可是見過面前的家伙和這一片的混混在一起,而且還砸過別人的攤子,自己這個只是小本買賣,根本折騰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她也不缺這麼一份早餐錢,只是心里有些委屈罷了。
「麻子妞,听到沒有,你老娘都說給了,你要是再糾纏不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大媽一說完,站在韓嚴身邊的狗腿子立即帶著尖銳的聲音喊了起來,而且聲音比較大,似乎是想告訴其他學生,自己有多威武,多牛氣似的。
「你」
少女听到狗腿子的話,頓時大氣,但卻沒有繼續糾纏,她也知道韓嚴是什麼人,雖然她並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雖然她只是一個初中生,但多次來此處幫助母親賣早餐的她,也是听說過韓嚴的為人,最後之得站在那,氣得全身發抖。
石飛站在人堆里,之前並沒有站出來,所以韓嚴兩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但此時,他卻手里拿著裝米粥的盒子,笑眯眯地走出人堆,出現在韓嚴面前。
「嗨好久不見」
笑眯眯地走到韓嚴面前,石飛很有禮貌地向他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轉過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少女,不看不要緊,從側面上看,身材格外標準嬌美的少女,居然長著一臉淡紅的麻子,這十分不合時宜地出現在瓜子臉上的麻子,讓她原本應該很美貌的形象頓時變得無比丑陋,也難怪之前韓嚴帶著厭惡的眼神看她,也難怪狗腿子會喊她麻子妞。
「是你」
韓嚴可不管石飛到底在想些什麼,從石飛出現的開始,他的眼神就變了,原本淡淡的目光變得格外氣憤起來。
「你居然還敢來學校」
上次被打後,韓嚴就讓人仔細查了石飛的背景,看看是不是什麼貴公子,在學校是不是有什麼後台,結果得知,石飛是個徹徹底底地白漂一族,什麼關系都沒有,得知這一信息後,他就招攬人手,準備在下周星期一弄殘石飛,可沒想到,石飛星期一居然沒來上課,這讓他以為,石飛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能量,怕了,所以沒來上課,可沒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一副沒有任何忌憚的表情。
「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是同學,要相互關心才對」
听到韓嚴的話,石飛也不再審視少女的‘美貌’,轉過頭看著韓嚴兩人,笑眯眯地說道︰「你看這不,現在你一需要幫助,我就立即出現了,這就是緣分啊」
「緣你媽個B」
狗腿子發威了,他最看不慣石飛這種笑眯眯的表情,張嘴就大罵,但很快,他就罵不出了。
「砰」
一個撞擊聲響起,只見石飛抬著右腳出現在狗腿子之前站著的位置,而那狗腿子,卻倒飛到三米開外的地方,雙手正捂著肚子格外痛苦地龜縮著,其實石飛這一腳,踹得並不是很重,只是狗腿子早上吃得太飽,現在又被踹,顯得有點反胃。
「嗯吃了點髒東西,嘴巴有點臭,作為你的同學,我怎麼著也要幫你一下,等清理干淨了再說話吧」
收回右腳,看著龜縮在地上大吐苦水的狗腿子,石飛冷眼一笑,隨後又看向韓嚴,說道︰「這位同學,我剛才看到,你也需要我的幫助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呢」
「」
看著眯笑著雙眼的石飛,韓嚴心里一驚,他想不到,石飛居然會觸不及防地出手,而且還這麼重,一腳就把自己的小弟踹飛了,看著石飛右手中的米粥盒子,他頓時感到腦袋涼颼颼的,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出言不遜,對方肯定會和上次在食堂一樣,往自己頭上扣。
「你有種,給我等著」
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難堪,韓嚴對石飛幾乎是恨之入骨了,奈何自己實力不濟,打不過對方,現在人手又都不在身邊,唯有暫時忍下這口氣,轉身就想離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好像忘了什麼事」
就在韓嚴轉身的瞬間,石飛的聲音又傳到了他的耳中,剛想抬腳離開的他,又轉回身,從口袋里抽出一張十元後,狠狠地甩到長在石飛身後,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的少女身上,最後才恨恨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