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均愣愣地看著石飛,這是石飛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宣告自己的地位,只是他宣告完後,並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對于這種壞學生,好學生們均持著要與其保持一定距離的態度,哪怕是其他壞學生,對石飛的這句話,也沒有多大的驚訝。
石飛早已是大家默認的班級霸主,這次只不過是說出來罷了,但事實上,說和沒說都一樣,而這次石飛之所以會帶著小弟找那四人的麻煩,在大家看來,無非就是想英雄救美,畢竟林鈺玲和許穎菲是班花級別的人物啊,但如果是自己遭人欺負,那石飛未必會如此為自己出頭。
「你以為你是誰你罩得住嗎」
掙扎著爬起來後,那少年雙眼死死地盯著石飛,第一次見到石飛施暴,還是在尾班的時候,當時還真被石飛給震到了,但經過一番調查後,才發現石飛根本就是三無人員,無背景,無財力,無勢力,標準的鄉巴佬一個,所以他才對石飛沒有了任何懼怕,但沒想到,這次他居然僅因為自己說一句‘鄉巴佬’,就出手動自己。
「罩不罩得住,不是你說了算,要不,再試試?」
依舊眯笑著雙眼,石飛淡淡說完後,指著站在一邊臭屁的張強說道︰「再不滾,他可就要送你們上醫院好好休息休息了」
石飛一說完,那臭屁中的張強頓時雙眼一凝,怒瞪著另外三名已經站起身的少年,最後將目光投向敢罵自己老大的家伙,大有一副欲要出手干架的趨勢。
「你等著」
張強投來的目光,頓時讓那幾個少年驚了一驚,從剛才的情形上看,自己四人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人家能轉眼間將自己幾人撂倒一次,就能撂倒第二次,只是不知道,這高一6班何時出現了一個這麼牛B的人物,恨恨看了一眼石飛兩人後,四人有些搖晃地轉身離開。
「希望下次見面,你還有這般笑容」
離開前,那少年留下一段咬牙切齒的話,剛剛他才調查完石飛的背景,想要回學校告訴自己的老大,卻沒想到踫到兩個美人,開沒開口調戲就被石飛和張強給攪黃了,非但如此,還對自己幾人出手,這讓那少年無比羞憤,只是他的狠話,在石飛耳中卻如同虛幻,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看著已經離開的四人,石飛轉過頭看了眼林鈺玲和許穎菲後,轉過身又回到了之前的籃球架邊,繼續百般無聊地張望著,而張強此時也坐在石飛身邊,興奮的看著自己的拳頭。
這次是張強第一次完全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實力,太強了,簡直不敢相信,居然能空手轉眼間便將強壯的四人撂倒,這武功秘籍,果然不一般啊。
「強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陳偉澤並沒有離開,在石飛和張強回來後,他那目瞪口呆的眼神仍然停留在張強身上,太不可思議了,一向懦弱的瘦猴張強,居然有如此強悍的一面,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和以前的張強根本就不著一點邊。
「哥一直很厲害」
臭屁地顯擺一番,張強對別人稱自己為‘哥’顯得有些意外,但想到自己現在是石飛的小弟,他也就很是歡快地欣然接受了,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強哥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笑了笑,陳偉澤居然開始恭維起張強來,畢竟想要跟隨在石飛身邊,那必須先攻破他的第一任小弟,誰讓自己目前還不是石飛的小弟呢,只要把張強這沒頭沒鬧的家伙哄好後,說不定他還會在石飛耳邊吹吹枕頭風,到時自己不就有戲了?
陳偉澤也听到了那四人離開時留下的狠話,但眼光極其靈敏的他,一眼就看到了石飛眼中的無所謂,這種無所謂是一種對敵人的輕視,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一個和黑社會有相連的尾班派系老大,居然被石飛完全不放在眼里,這說明什麼?說明石飛的能量,已經達到了一種自己琢磨不透的地步。
陳偉澤並不認為石飛是在托大,從石飛第一次出現在學校開始,他就已經注意過他,但終究沒有能看透石飛,石飛給他的感覺,是一種神秘中帶著神秘,根本就無法看穿,還在企圖看穿石飛,卻沒想到被張強捷足先登,當了第一任小弟,看來看去都看不穿了,陳偉澤也就干脆不看了,打算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因為石飛給他的感覺,是一種能給自己帶來蠢蠢欲動的趨動。
「你不怕?」
陳偉澤確實很能說,轉眼間便將張強哄得有點找不著北,裂著嘴巴樂呵呵的模樣,加上臉上的清淤,看起來要多怪有多怪,而石飛卻突然轉過頭莫名其妙地對著陳偉澤問了一句。
「怕?當然怕,不過又飛哥在,那就不怕了」
笑了笑,陳偉澤雖然在哄著張強,卻在不經意間從他的嘴里套出了不少關于石飛的話,若不是剛才石飛突然出口問話,張強差點就將石飛的保鏢身份都給透露出來了,這不得不感慨陳偉澤的心機何其驚人,而听到石飛的問話後,他也沒有繼續套話,而是轉過頭看著石飛,他自然听出了石飛口中的‘怕’是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我並沒有什麼大靠山,還想跟我?」
張強幾乎將石飛的老底全部掏了出來,石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苦笑地看著那沒頭沒腦依舊在傻笑的張強,轉過頭對著陳偉澤問道︰「跟我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死?飛哥,你開玩笑吧」
這時正在傻笑中的張強突然雙眼一鼓,有些驚訝地看著石飛,他還從沒听過石飛說這話,但他那驚訝的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懼怕,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二愣子還是他真的不懼怕死亡。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神情變得無比嚴謹,石飛繼續說道︰「跟在我身邊,死亡隨時可能降臨,不要質疑我的話,我殺過的人的數目,是你們無法想象的」
石飛的話一說完,張強和陳偉澤兩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中,作為石飛的第一任小弟,張強還是第一次見到石飛有如此這般表情,看起來,石飛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只是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他,真的殺過人?還是自己無法想象的數目?而陳偉澤雖然同樣沉默,但其快速轉動的雙眸則表明著,他是在算計著什麼。
「不就是死嗎,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沉默不到一分鐘,張強最先開口,只見他瞪大的虎眸閃耀著莫名的神光,似乎是在興奮,又似乎受到某種影響,石飛發現他體內的元力,居然自主運轉起來,到最後石飛甚至發現,自己留在張強體內的那道元力,居然完全被同化掉了。
「飛哥不會讓我有機會死的吧」
張強說完沒多久,陳偉澤的雙眸亦是閃出一道光芒,笑著看著石飛說道,他剛才看似沉默,但事實上確是在精密地計算著,自己如果跟隨在石飛身邊,危險系數有多大,結果卻表明,那危險系數,是未知數,畢竟現在所了解到的資料,根本就無法提供給他算計。
疏而不漏地算計任何事,是陳偉澤天生的一種能力,這種能力似乎是伴隨著他的出生而出現,僅僅從一歲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懂得很多事,同時也開始了他的算計生涯,十幾年過去,陳偉澤發現,自己所算計的事、物,從未發生過任何紕漏,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比較適合當算命佬。
而石飛,卻是陳偉澤此生唯一一個無法揣摩的人,但他的出現,讓陳偉澤平靜了十幾年的心,第一次出現了蠢蠢欲動,「這是一次機遇」,這段話,是陳偉澤算計了這麼久,得出的唯一一個信息。
「不怕死的話,那就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