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黎昕用棉被緊緊的包著鸞歌只著單衣的身子,雖然面上帶著笑,但是很明顯是動了怒!
鸞歌倒是還有些模不著頭腦,有著明顯的起床氣的她,這一刻真的很想要發飆!不過,她確實就是這麼做了!
「你他媽一大早吵什麼?有多遠他媽給我死多遠!」
安靜,絕對的安靜!
鳳傾城與鳳逸彤面面相覷,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剛剛被鳳黎昕的那一記眼神給刺激到了,現在又被一向乖順的鸞歌這般的一罵,這刺激可想而知!
鳳黎昕嘴角一抽,他早就知道這小東西有很火爆的起床氣,想不到今兒竟如此之大!想必是昨晚睡得很晚,現在正在努力的補眠之中!想想就覺得好笑,這小家伙竟然如此的不給人面子!
「好了,三哥與四哥還是不要打攪她睡覺了!九弟可是有很嚴重的起床氣!」鳳黎昕輕笑的為她剛剛的反常給出解釋,看著閉著眼的鸞歌的眼神中滿是濃濃的寵溺!
「五弟你倒是奇怪,平常不都是你不讓她睡的嗎?怎麼今日這般的縱容!」鳳傾城兩手一攤,面含不解!
鳳逸彤看了眼溫和有禮的鳳黎昕,想想便也明白了,遂也決定不再打攪了!鸞歌昨晚定是又出去了,而只有每次鸞歌出去的時候,第二天他才會這般的縱容!
這般的吵鬧聲,即使在想睡,恐怕也睡不著了!
「你們一大早都聚在這里做什麼?」眸光中帶著氤氳,想來現在定是清醒了,口氣也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天擦亮的時候才睡,怎麼現在才睡幾個時辰?這幾個人怎麼會都聚在這里?煩躁的扒了扒頭發,之前隱隱約約她似乎說了什麼話,但是現在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想不起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五哥會摟著她?寧夜軒又哪去了?
「五、五哥,你能不能先出去?」猛然間想起自己的外衣還沒有換,鸞歌臉上延著笑臉討好的說道!好在她聰明,早在上次因為八哥客棧的那場意外,現在她就算是晚上睡覺,身上也包的嚴嚴實實。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們出去的比較好!
這次鳳黎昕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輕笑的點點頭,然後以眼神示意他們二人離開房間!帶著不情不願的兩個人,三人這才出了門!
鸞歌快速的掀開身上的被子,然後望著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側的白色學院服,有些不情願的終于還是穿上來!
當一切收拾妥當,鸞歌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鳳黎昕等人始終等在門口,听到聲音轉身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
從小的時候開始,鸞歌就不喜歡穿淺色的衣服,總是黑色為主,顯得有些老成!現在乍看她穿身白色的服裝,竟是那般的耀眼!
嗯,果然是人要靠衣裝呢!
「三哥,四哥,五哥!你們這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最好沒事,至少先讓她睡個好覺!
「明天便要開始正式授課了,學院規矩,授課期間,只有逢上休息之日才能出院門!所以,從明天開始便要半個月才能出門了,我們可是好心來接你出去玩,沒成想,竟然還遭到你的一頓臭罵!哼!」鳳傾城從鼻子中冷哼一聲,很是不滿的說道!其實他心中也不是真的怪鸞歌,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鸞歌尷尬的模了模鼻頭,貌似她的起床氣一直都很大,想必定是說了什麼比較不入耳的話!但是既然五哥都沒有興師問罪,想必應該不是什麼難听的話才對!「呵,三哥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起床的時候,難免有些起床氣,額,三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如何?」
「哼,算你識相!走了走了,出去玩上一天,晚上再回來!」說著鳳傾城就一把拉住鸞歌的小手,歡歡喜喜的就要往前沖!
鳳黎昕不著痕跡的將他兩的手分開,握在他的手心中,淡淡的說道︰「也是,九弟向來是貪玩的個性,這次就一次讓她玩個夠!」
鳳傾城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剛剛的柔軟讓人懷戀,但是最終還是搖搖頭,大大咧咧的點著頭!他不在意並不代表別人不在意,鳳逸彤可是將剛剛的動作看在眼里,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眼底劃過一道異光!
「哎,等等,軒還沒有回來!」鸞歌止住身形說道!
「你們去吧,這一上山一下山的,我可受不住!」正說著,身後就傳來寧夜軒輕輕的聲音。鸞歌轉頭就看到他正站在他們的身後,一雙璀璨的眸子,現在正眯成一雙月牙狀!
「可是……」有些猶豫的看著他,雖然她真的很想出去,但是怎麼能丟下他嘛!
「沒事,我還想看些書,你快去吧!」她能想到他,他已經很開心了!
「好了好了,磨磨唧唧,再不走都快要正午了!真是的!」鳳傾城不滿的皺起眉催促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需要這般的磨嘰!
「走吧!」鳳黎昕拉著鸞歌的手,頭也不回的向院門口掠去!
真的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沒想到已經九月了啊!
望著不斷的來來去去的穿著各個學院服侍的學子,看到鳳池學院的學子,大部分的人都露出羨慕的眼神!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剛剛這一踏出鳳池的院門,就被一大群的人給堵住了!
「就是他們上次在這里羞辱我們,還將宇輝的手給廢了!快將他們給我抓回去!」就在鸞歌等人迷惑的時候,令人難以忘記的鴨公嗓在人群後面響起!
鸞歌眉尖一挑,她當是誰呢,原來是這些個人!想來是上次的教訓不夠,現在還想要來找晦氣!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上次的那個癩蛤蟆啊!我當你們已經回池去了,呀,怎麼忽然又上岸了?哪只倒霉的天鵝又被你們瞧上了?」鸞歌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捏著把扇子,不羈的譏笑道!
「你、你現在嘴硬,待會本少爺讓你跪地求饒!哼!」趙奇凡身為趙家的幼子,更是獨子,從小就養成了跋扈的性子。在這里猖狂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的羞辱?他們一直帶著人在學院門口守了好幾天,終于等到機會了!
「求饒?這倒是我第一次听說!昕哥哥,城哥哥,彤哥哥你們听說過嗎?」為了不泄露身份,在外面這麼多人面前,鸞歌只能去掉排行!否則,這排行加上名號一出來,誰猜不到?
「的確,我也倒是第一次听說!」身為皇子,總是有人巴結,何時听過這樣的話?這倒是新鮮!鳳黎昕臉上雖然帶著輕笑,但眼底已經醞釀起了危險的信號!
護短,不是鸞歌一人,鳳黎昕也是相當的護短!只不過鸞歌是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護短,而鳳黎昕則是護著鸞歌這一個短!
想來,這些人算是惹怒了兩個極為護短的人了!雖然護的短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