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首發]∣我&搜小|說網手里握著單刀,帶著兩名家人出門上馬,張里正一行三人飛也似的朝著城外而去,到了東門外十余里處,老遠便看到幾十號人明火執仗的拿著兵器,正在朝著石頭堡附近移動,而且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精銳軍士,倒像是街面兒上的混混潑皮)
這幫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要躲避路人的意思,大搖大擺的從路中間走過,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有幾個還生怕石頭堡的人發現不了自己,居然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婬詞濫調,跟著便是幾十號人一起吼開,狼嚎聲頓時響徹夜空
作為該地區的唯一群居建築物,石頭堡內自然不會沒有哨探和守衛,盡管他們並不相信本地有什麼人膽大包天的敢來這里進攻,不過作為一群盡忠職守的守衛,在出現了突發情況的時候,還是很謹慎的向堡內的頭目報告了
堡內自然也有當值的頭目,听到消息後立刻趕了出來,畢竟幾十人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不出來看一眼,了解一下情況的話,若是第二天上頭問起答不上來,等待自己的保證是劈頭蓋臉的責罵
可當他站到的石頭堡的高牆上,朝向對面觀望的時候,卻發現了一絲古怪,這些人明顯不是什麼外來者,而是不遠處縣城里面的保丁,全都是那孫縣保的手下[]
石頭堡雖然駐扎在鎮子里面,和縣城看似沒有多少交集,但縣城里面都有些什麼長官,各自是個什麼性格,他們再清楚不過,這也是方便有事的時候對癥下藥,那孫縣保是個再老實不過的主兒,怎麼敢派手下三半夜帶著兵刃來到石頭堡,而且看這意思明顯不是來聊天喝茶的
正琢磨著,對面那些保丁突然點起了火把,然後全體停在一個似乎有些講究的距離上面,跟著站出幾個尖嘴猴腮的家伙,指著石頭堡方向破口大罵道︰「咄,直娘賊的鳥廝,回去告訴你家壇主,讓他明日到縣城給坊衙這邊送兩千兩銀子來,若是敢說一個不字,將你們這伙兒賊子全都點了天燈」
此言一出,牆頭上的幫眾們齊齊吃了一驚,自打加入了前途無量的燕趙堂,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罵過他們了?這種毫不掩飾罵聲甚至讓他們有些懷念起來可是懷舊過後,憤怒瞬間頂上額頭,他們可是燕趙堂在本地分壇的幫眾,一個小小的坊衙竟然敢勒索他們,還要把他們全點了天燈,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頭目歲數大些,還以為自己听錯了什麼,又確認了一句道︰「遠處那廝,你他娘可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
「你是耳背還是裝糊涂?爺爺再給你說一遍,豎起耳朵听清楚了,省的死了沒人埋,還得勞煩老子把你媳婦娶了,將來生個兒子再發送你」
那孫縣保也不知從哪里尋模來這等牙尖嘴利,言辭陰損之人,幾句話就將那頭目火頭徹底點燃,後面再復述的那番話他幾乎沒听清楚,怒不可遏道︰「來人,把弟兄們都叫起來,跟老子殺出去」
「大哥,留神有埋伏」一個謹慎些的手下勸阻道︰「那些保丁從前一向老實,誰給他們這麼大膽子過來鬧事的?」
「有個屁的埋伏,從寨子里到他們那邊都是大空場子,就算附近真有埋伏,難道我們還來不及撤回來嗎?」那頭目此時怒氣已經爆棚,其他人也都滿腦子出門殺人的念頭,哪里還耐得住性子,從梯子上紛紛跳下,手中拿著刀槍棍棒,打開寨門便沖了出去
不出他們所料,當他們剛剛沖出寨門,那些保丁立刻就像趕鴨子一樣倉惶逃走,只不過燕趙堂的人已經出離了憤怒,根本沒打算如此輕易就放對方逃走,他們氣勢洶洶的追殺上去,定要將這些敢于挑釁的保丁全部擒拿,痛揍一頓,再將剛才那個出言不遜的瘦子殺掉,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躲在不遠處小樹林中的張里正看得真切,心中愈發覺得這事情不對勁,家人幾次想要勸他離開,都被他不耐煩的拒絕,他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感到這里頭肯定有事,縣城里頭的保丁他見過,那個孫縣保是熟得不能再熟,作為同樣沒什麼權利的家伙,兩個倒霉蛋沒少在一起喝酒解悶
雖說那孫縣保是本地人,手下還有幾十個得用的保丁,算是比他混的稍好一些,但此人膽子一直不大,做事業很沉穩,如今做出這等明顯失心瘋的事情來,若說是沒有什麼陰謀,他才不相信呢
正琢磨間,一個家人忽然驚叫道︰「大人,你看那邊,似乎有什麼動靜」
張里正趕忙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突然出現數百號騎兵,似乎就是今天白天在鎮子上出現過的那一批,這伙兒人很有秩序的朝著燕趙堂的人包夾過去,憑張里正當過兩年兵的經驗來看,他們明顯都是軍中的精銳力量,比起一般軍士強出太多再後來,曠野中傳出了慘叫聲,以及火銃發射的爆裂聲,不遠處的石頭堡也被火光點燃,那數百人的隊伍愈戰愈勇,幾乎沒用多長時間,便成功沖了進去
張里正知道,事情真正大條了
事情鬧大了,他這做里正的不但沒有絲毫慌亂,反倒是覺得無比興奮,因為這伙兒人無論是干什麼的,至少目前他們和自己是同一個陣營的,都在對付那些讓他無比厭煩,無比怨恨,卻又無可奈何的燕趙堂幫眾,張里正雖說知道本事低微,不能上前幫忙,卻也在心中默默替騎兵們祈禱,讓他們進攻一路順利,爭取將這石頭堡里面的人都殺個干淨
「好,非常好,果然都是好漢,他們沖進去了」張里正目光如炬,看到那伙兒騎兵終于沖開宅門,進入石頭堡內大砍大殺,心中的激動之情再也抑制不住,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好在此時喊殺聲響徹天地,倒也沒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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