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家正和方爸爸聊天的方媽媽忽然一抖,心不知原因的顫了下。
「一個電話,怎麼就把你嚇成這樣了。」蘇鎮遠察覺到妻子受到驚嚇,用自己方式安撫到,不過外面的鬼天氣,確實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紀瑜說不上來剛才的冷顫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而這個時候,電話就響起了。
「要不要我去接?」一般情況下,家里的電話都是由紀瑜接的,蘇鎮遠的公事從不帶回家處理,無論工作多晚。
「不用。」紀瑜已經起身接起了電話,家里的事,她不想再讓丈夫多操心了,難得今天早早回家。
紀瑜接起電話,听到自己好友的聲音,剛揚起的笑臉就被慌亂擔憂所替代,「諾諾怎麼了?嚴不嚴重?送醫院了嗎?在哪?」
這一聲,也讓蘇鎮遠沉下臉,趕緊湊了過去,豎起耳朵听著接電話的妻子說的每一個字。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說完,紀瑜就掛了電話,然後就打算往外走。
「怎麼了,諾諾出什麼事了?」蘇鎮遠立即攔住失魂的妻子,雖然他也擔心女兒,可是總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好做出最好的處理方式。
「諾諾生病了,發高燒,現在在沈嵐家里,我要過去。」紀瑜都不記得離上一次蘇諾生病是什麼時候,諾諾很怕打針,所以一直很注重健康,不讓自己生病,所以難得一次生病,才讓做父母的她更慌了。
蘇鎮遠眉頭一緊,生病?剛受傷沒好又生病了,是受傷後遺癥還是其他原因?
「別擔心,沈嵐是醫生,她能最好的照顧諾諾,我們現在就去方家。」蘇鎮遠也顧不上分析蘇諾生病的原因,總之先看到蘇諾的情況再說。
紀瑜連連點頭,其實這些話她都沒听進去,只想著趕緊到女兒身邊,這世界沒有什麼比女兒更重要的。
做出決定的兩人,也不耽誤時間,拿上外套,就打算出發。
「小姨,姨夫,這麼晚了,你們去哪?」出房間倒水的紀筱芊正好看到趕著出門的兩人。
紀瑜一心只想著發高燒的蘇諾,也顧不上紀筱芊的詢問。
「諾諾生病了,我們現在要出趟門,筱芊你好好待在家,可能晚上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在家,記得把門鎖好。」蘇鎮遠還是抽空回了一聲。
生病?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紀筱芊不信,一向身體健康的蘇諾,就算腦袋開了一個口子都沒事,怎麼會說生病就生病。
「蘇諾病了?很嚴重嗎?我也去好不好。」紀筱芊想著要跟過去看看,前不久她還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說她不配,一定是蘇諾玩的把戲。
原本就急著走的人,差不到失去了耐心,蘇鎮遠剛想敷衍兩句,就被已經擔心折磨不清的紀瑜先一步開口。
「筱芊,別任性了好不好,諾諾現在發高燒,我們趕時間。」紀瑜什麼也不管,說完之後就拉著蘇鎮遠出門了。
只得到一個任性的紀筱芊,帶著不可置信還有不甘,她只是問了一句而已,就被說任性,那麼蘇諾呢?她做了那麼惡劣的事,為什麼就從來沒有被說過,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垂下的手,死死緊握,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會是自己通往幸福的阻礙,蘇諾就是她必須清理的障礙!
方家,給蘇諾重新處理傷口,喂過藥之後,也不知道是藥效的緣故,還是床上的人實在支撐不住,已經昏睡過去,眉頭一直死死皺緊,即使在睡夢中也是無法讓其安穩。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沈嵐立馬就去聯系好友過來一趟,她怎麼能那麼糊涂,蘇諾的反常這麼大,顯然是心里裝了事,所以說孩子太有主見也不好,心事難猜。
方之航一直守在蘇諾身邊,握著那只柔軟滾燙的小手,另一只手試圖揉開緊鎖的眉頭,他寧願蘇諾像以前一樣,對他惡語相向,也不想看到她折騰自己躺在這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低沉的嗓音,帶著深深的擔憂,是因為段凌琛嗎?可是如果是因為他的話,不是更應該離得自己遠遠的嗎?畢竟段凌琛恨著他們家,如果他是段凌琛的話,知道蘇諾的重要性,絕對會掌控在手心,然後毀了她。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不管是誰。」方之航堅定的聲音,低聲在蘇諾耳邊。
這一句似乎被昏睡的听進,被緊握的手,有力的回握。
「哥。」
極其細微的聲音,就像小女乃貓的叫喚聲。
方之航卻听的清清楚楚,立即湊到蘇諾的旁邊,「諾諾,我在這里。」
可是之後,蘇諾卻一直都緊緊閉著嘴,再無其他聲音泄出,不過緊鎖的眉頭卻漸漸舒展。
「諾諾……」
此時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擠開了守在一旁的方之航。
紀瑜連忙上下查看,模上滾燙的額頭時,忍不住心疼,眼眶濕潤起來。
隨後趕到的沈嵐和蘇鎮遠看著房中的一幕,無聲詢問著打電話叫他們來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外面下著大雨,之航忽然急匆匆的出門,然後就將**的諾諾帶回來了。」沈嵐聯想起剛才一幕,從進門起,就應該發起了高燒。
沈嵐的話,讓蘇鎮遠開始回家最近蘇諾是不是表露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除了說要去方之航學校,還特意跳級到了高三,方之航的班級,現在又跑到方之航家,這一切似乎都和方之航有關。
列入重點排查對象的方之航,成為蘇爸爸的目標人物,所以一眼過去,就看到兩人緊握的手,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好成了這樣?
「阿嵐,諾諾她要不要送醫院?她的頭好燙。」紀瑜淚眼婆娑,生怕會燒壞,再小的病在父母眼里,比決定生死的大病絲毫不差,何況還是捧若珠寶的女兒。
「已經給諾諾吃過藥了,要是明天燒沒褪,再送醫院吧。」其實她更想說的是蘇諾的病在心里。
紀瑜心疼的看著床上昏睡的人,想要握緊女兒的手才發現已經有人佔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