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怪物終于走出牢籠了麼?真是,如果不走出來還好辦……」
看著手中的資料,曾經還是一個士兵,現在已經成為城主的成功人士冷笑了一聲。,,用手機也能看。沒錯,他確實是听著他的傳說,看著他的豐功偉績成長的。但是那又如何?傳奇就不能被人拉下神壇麼?他既然能把傳奇干掉一次,他也就能把傳奇干掉第二次。
「這可不好辦啊。現在我們正是事業上升期,貿然惹上他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賣的他,這是我們的優勢。絕無僅有的,我們唯一超過他的優勢。他的實力,以及他軍隊的實力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抵抗的。只要被他察覺到,我們就徹底完了。」
他的智囊,值得信賴的黑發人類就在面前一臉憂愁的說道。
當然,他知道這人絕對不是懼怕或者別的什麼情緒,只是單純的表示對高根這個人的憂愁罷了。懼怕傳說什麼的絕對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傳奇隕落的時候他就插手過,完全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混賬家伙。心狠手辣,雷厲風行,一個最優秀的智囊多半就是如此了。
也正是因為他親手參與了那場事件,這才讓他參加到這個小小的踫面的。
不然的話哪怕看起來再忠誠的人他都不會去動用。他可不相信小說中一說什麼秘密就感動的痛哭流涕的橋段。那完全是用來賺眼球騙人的東西。轉手賣老板的事情還少麼?
不論有多忠誠,在共犯的面前那都是屬于可以拋棄的東西。只有共犯才是值得相信的。
「想不面對他的怒火,那麼最好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然後再偽造一點證據什麼的,裝作不小心透漏出來。哪怕他已經完全看得開,那麼多多少少也會對我們有點好感了。」
「甚至連栽贓陷害都用不到。當年想要干掉他的不知道多少,只要隨便幾個就可以了。」
其貌不揚的人類說話的聲音很讓人感到惡心。雖然那咕嚕的就像是隨時要嘔吐的聲音足夠讓任何人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產生厭惡,但是實際上這人的智慧足夠讓人感到一絲凍徹心扉的寒意。他絕對是心黑手狠,陰險毒辣的那種人。什麼良知對他而言都是可以拋棄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利益和共犯的關系,這種人當成了敵人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呢?
拋棄了那些沒用的想法,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顧慮的問題。
「但是你要知道,當年與他為敵的人可都是被他干掉了連點渣子都不剩。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進行栽贓陷害?如果露出馬腳來了不就完蛋了麼?我可不想面對那批軍隊……」
「您還是太年輕了,我的城主大人。誰說的死人就不能陷害了呢?」
把玩著手中的淡青色寶石戒指,長得並不起眼的軍師露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
「倒不如說,活著的人才無法陷害。死人不會跳出來跟你解釋什麼,所以栽贓陷害一個死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要知道,當年知道大清洗的人雖然說為數不少,但是我的大人啊。‘我們’可是不知道大清洗什麼的。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死人,但盟友卻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的時候是會怎樣?他是會相信盟友以實相告,還是大發雷霆責怪盟友不利?」
面對自己家軍師敘述的一切,城主的心中逐漸勾畫出來一個藍圖。雖然說這麼做很草率,但是想想那個家伙別扭到極點的性格……這似乎成功率還是蠻高的?
「當然,這僅僅是取信的第一步罷了。我們所要做的就似乎一步步接近他,讓他相信我們確實是站在他那邊的。這對于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甚至過于簡單了點。因為他不會懷疑什麼。」普通的軍師站在那里侃侃而談,神色之中滿是自信與驕傲。
他確信那個傻乎乎的家伙能夠落入他的圈套。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那種單純而美好的世界了。玩家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想要小眾的保持著那種有東西大家分享的行為已經是不行的了。尤其是這種強大的人,更是不能帶頭做出那種舉動。因為這意味著固有秩序的低頭。雖然說看起來很引人發笑,但是他的職位,他的聲望,他的一切的傳說就注定了他只能永遠的沉湎在過去的文書與紙卷里。絕對不能讓這種家伙出現在現在的世界里。
就像是基督教從來不封還活著的聖人一樣。當一個傳奇發瘋能帶來的是什麼?他帶來的不是一個小鎮的瘋狂,也不是一個城市的瘋狂,更不是一塊大陸的瘋狂。而是整個世界,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傳奇帶來的社會現象之中。陷入一片陰霾,陷入一片狂亂,陷入一片昏暗。
既然能打敗他,那麼就必須要打敗他。他不是那種用武力就能消滅的怪物,而是一個無敵的戰將。他的麾下有著所向無敵的軍隊,他的個人力量更是萬夫莫敵。
只能用精神,也只有用精神才能打倒這個怪物。一個活著的傳奇變成的怪物。
「尤其是這種犬儒主義,信封古典時代精神的家伙,他更是會相信我們。因為我們確實幫他做事情了,而且做的事情也確實是對的。那麼消息的差距並不能代表什麼。反倒是他應該給我們道歉才對,因為他並沒有說明什麼而是把消息給封閉了。這對他來說是他的失誤。」
犬儒主義,他們的舉止言談行為方式甚至生活態度與狗的某些特征很相似,他們旁若無人、放浪形骸、不知廉恥,卻忠誠可靠、感覺靈敏、敵我分明、敢咬敢斗。于是人們就稱這些人為「犬儒」,意思是「像狗一樣的人」。而那個活生生的傳奇正是這種犬儒主義的奉行者。把這種生活的風格發揮到了極致,就像是野狗一樣在這個世界中活著。
他忠誠,他無所畏懼,他敢咬敢拼,他放浪形骸,他不知廉恥。就像是野狗一樣的生活方式不知道被多少人所唾棄。哪怕是在那個年代也是被人人喊打的一種煞星的存在。
但是他是傳奇。
一個矗立在所有野心家,所有陰謀者,所有權力的面前,一個不可破壞的傳奇。
只能打倒他。想要佔據這個世界的權利的話,只能打倒他。繼承那個已經腐朽不堪的大集團的財產,找到那些被掩蓋在歷史中的真相,只能打倒他。哪怕是為了更開心的犯罪這種行為,也必需要打倒這個所謂的傳奇。這條充滿著自我主義的為這舊社會而戰看門狗。
「時代正在進步,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困苦而充滿憂傷的年代了。我們的軍隊已經把惡魔抵抗在前線里。我們的文化與工作正在復蘇,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發展。」
「但是我們有一個敵人。已經從牢籠里走出來的敵人。這是我們城最嚴峻的考驗。」
「他不會允許任何超過聯軍,先決性大過聯軍的提案。他不認可任何組織分裂與成長。在這個夢想主義者的腦子里到處都是世界和平與大家聯手對抗惡魔。確實,他在有一段時間里在那最危急的時刻他的主義確實是成功的。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需要的是自由。我們需要的是各自好好的發展,而不是為了那群前線里的惡魔扔掉自己的最後一枚金幣。」
「四色的旗幟已經崩潰了一次了。我們不再需要什麼聯軍的指導,我們也不需要一個集權的家伙們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們需要的是各自的發展與生存。我們就是野心家,我們就是權力欲強盛。但是這有什麼錯?相比較權利給那四色旗的一群,給我們不是更好?」
「所以,我們面對的是一群舊社會的幽靈,還有一頭從卷軸里走出來的怪物。」
城主默默的翻閱著手中的文件,讀著上面用精靈文字記載的詩歌。那是幾年前在前線的吟游詩人里面極為有名的一首歌曲。稱頌的是一個勇猛無畏的戰士面對惡魔的故事。故事的結局就是那個戰士變成了他們的保護神,變成了一股精神來守護著他們。
這個活見鬼的犬儒主義世界保護主義的幽靈……他絕對是世界所有政治家的敵人……
「想要權利,就只能打倒這個標桿。那些胡扯八道的什麼自由什麼榮耀,城主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那些老頭們做得確實不錯,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我們。」
「簡而言之,權力不是我們自己手中,不論在任何人手里我們都不會安心。那些所謂的群眾同樣是這個心理。我們只需要誘導他們,讓他們愚蠢的以為自己能夠掌握一切。那麼只要稍稍誘導一下,對惡魔的防線有一次疏漏就足夠這個日暮西山的龐然大物分崩離析。」
「一次小小的背叛就足夠打敗這個保護主義者。這種古典榮耀的蠢貨只要一次背叛就能夠擊敗。他們的榮耀在一年前就遭到了重創,現在的四色旗只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老人。我們只需要誘導他們奉獻了一生的人民,讓他們保護的那些蠢貨們高呼著所謂的‘自由’,把這些保護主義的家伙們打入地牢里,那麼這個世界就會任由我們遨游。」
「我們既然打敗了他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已經這麼多年了,那些老家伙也該松松骨頭了。新舊社會的替換伴隨的自然是革命。這些老家伙們應該有面對新生代的覺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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