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A市,溫暖已經如期而至。
T大的校園,大四的學生還有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離開這熟悉的校園,難免的,就越發舍不得起來,在校園里走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雖然已有不少的人已經離開校園奔上求職路,開始在社會上歷練,但顯然此時正悠哉游哉的走在校道上的蘇妙妙是個例外。
那日與鳳魅天雷勾動地火,最後沒有燃起來後,她甩手扔錢離開。
立馬的就打包行李下A市,回了T大,這麼匆忙的原因,一來是怕凌徹的逼問,二來是怕那人找上門,畢竟她離開那酒店的時候可是甩了幾張票子呢,這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侮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在找她之前,他已經上過門了。
回到A市,是風平浪靜,唯一不同的不過是她曾經的那兩個陪伴她三年的室友換了,那些所有的關于她的流言蜚語也消失了,所有的關于她和鳳魅的,就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在校園,這個八卦無敵的地方全部如雲煙消散,甚至連他,那個當事人,那日的事件之後,沒有預料之中,他的生氣,因為回到學校的日子,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出現,似乎如夢,醒來便消失。
再說凌徹,倒是在她離開以後,每隔十幾分就是一個電話,直問那男人是誰,什麼關系,為什麼一聲不響回A市,最後真的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和他交代,干脆關了電話,不開機。後來等到電話再開機的時候,除了他的一條短信也就什麼沒有了,短信的內容大概就是「近期E市工作,不久後飛A市,準備接駕,豬妙。」
沒有再追問,是知道她不想再討論,他懂她,所以不問。
他是在E市工作了,近一個星期,打開電腦,打開電視都是他各種各樣的發布會,采訪節目什麼的。
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實習,她不急,所以如今的生活就如鳳魅沒有出現之前,如凌徹沒有回來之後,如那人離開之後。
每天圖書館看看書,偶爾的也將自己選修的美術復習復習,坐在宿舍的陽台,架起畫架將遠處的夕陽畫在城市之後,染紅一城的風霜。
硬是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麼唯一的一點就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噢,準確的來說不過是一個大一的小男人。
「蘇妙妙!」說曹操曹操就到,只听見身後傳來一聲叫喚。
心里暗叫一聲不好,腳下生風,妙妙就想跑路,無奈人家雖然不過是大一的學生,可那長手長腳的卻是個成年男子該有的。
毫無懸念的妙妙被他抓住,那只長手一點也不懂男女有別,男女授手不親的概念,直接的橫過妙妙的肩膀搭在上面,然後另一只手就敲上她的頭「怎麼看見我就跑?」
「哎喲,你別敲我的頭!」忙手忙腳的將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掉,遠離他幾米,唇往下扯,心里月復誹自己的腳為什麼這麼的短,可嘴里吐出的話卻是不一樣的「我沒听到!」可憐兮兮的扁著唇,一雙大眼無辜至極的閃著。
這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是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有一種不忍責怪的感覺的,可在秦牧冰這里卻不是這樣一種結果,反之換來的是一個暴栗,疼得妙妙是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秦牧冰,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打女人!」妙妙一蹦三尺遠,一手扶著頭,一手指著前方站在樹影下笑的一臉得意的男人,整個天藍色的天空成了他身後的背景,襯的他俊逸非凡,許是還不過20的年紀,臉上還有稚氣未月兌,此刻這樣逆著光看過去,似乎也有點飄飄的感覺就像是那些大一的花痴女,大二的怨愛女,大三的缺愛女看到他一樣,呆了神色。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來證實一下嗎?」他倚靠著樹干,邪肆的笑起。
目光聚回,听聞他的話,不由的咬唇跺腳,有點小女孩的孩子氣,轉身快步遠走,心里惱怒自己怎被美色所惑,真當是寂寞太久,受不住了?
她轉身離開身後那人就慌了,腿一抬就追了上去「哎,蘇妙妙,你別惱啊,我請你去吃飯還不成嗎?」
校園一路回蕩他好听且帶著急切的聲音,飄蕩在T大校園的上空,很多年以後,在妙妙離開校園,秦牧冰都會獨自一人走到此處望著這里的一草一木,懷念當初面對他站著的她,笑開的眉眼,氣怒的翹唇,連那罵他的話都帶有讓他依念的味道。
當然那都是很久遠之後的事了。
此刻,妙妙望著那只又搭上自己肩膀的爪子表示非常郁悶,這人1米8的身高,居然一點也不懂什麼叫差距,什麼叫不堪負重,她的弱小的肩膀啊,真心可憐了。
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習慣他的欺壓,習慣他的毒舌,可能是從看到他的那天就領略了,而時間又慢慢的讓她習慣吧!
兩人迎著夕陽,勾肩搭背的往校園外的小吃街走去。
一路歡聲笑語的出了校園。
上面,妙妙不過是散著步居然遇上了秦牧冰,這情節算是狗血,但再狗血又豈能狗血到眼前的情節?
熟悉黑色的布加迪隔著一條街橫在對面的名牌專賣店。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那人從車里出來,黑色的發絲輕揚,一雙鳳眸就如他的名字鳳魅,一絲絲慵懶邪魅的光由眼眸射出。
視線定格卻不是因為他,而是隨後從他的副駕駛座出來的人。
妙妙永遠記得,初見,他懶懶而立,眉目含笑就如現在。
「月。」呼喚,泉涌,奔跑就在一瞬。
耳邊有雜亂的聲音,那是喇叭和秦牧冰的呼喊,但她什麼也顧不上,只知一味奔跑。
一年之前,也是這樣的天氣,陽光很暖,微風很輕,他的溫言細語都在耳邊,也不過是一個轉身的距離,從此了無音訊,仿若人間蒸發。
如今算是再現人間,她怎能忍受他從自己眼前消失?就那麼眼睜睜的?
有車風擦過耳旁,十字街頭,綠燈未亮,橫過馬路,這是怎樣一種決絕,她卻無法顧及,就算給自己三年感情,噢,不,是四年,在他離開以後,她的感情也不是被他一並帶走了,所以是四年,用青春為注,耗費四年光陰來經營的感情,她想要一個結局一個答案,更或者說是一個心死的理由。
------題外話------
留言每天過二十加千字(不算重復),收藏每天過五十,加一千字,鑽石鮮花,一人送十朵以上或鑽石一顆加一千字。
完結文推薦(小小老公,別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