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老師,潛了我 25, 從今以後一個人出發

作者 ︰ 萍念卿夏

本來心情還算不錯,走在街上能哼哼小曲,對秦牧冰的打壓也能回嘴幾句,可是這一段狗血的插曲,讓她原本的好心情從天堂跌到地獄。

別說再去吃飯了,她現在整個人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眼淚鼻涕將她本還算的上干淨的臉,弄的不堪入目。

在一個安靜點的街道處坐下來,接過秦牧冰遞過來的濕巾,胡亂的往臉上抹了抹,再吸了吸鼻子,她啞著嗓子道了一聲「謝謝。」

「沒事了吧!」秦牧冰邊問邊把自己的襯衣月兌了去。

「沒事!」妙妙偷瞄了他一眼,心里覺得很不好意思「對不起,把你衣服都弄髒了!」

「咳咳」秦牧冰假裝咳嗽了一聲,說「你沒事就行。」他揚了揚手,那價值不菲的襯衣就從他的手中飛出去了,直落入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妙妙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麼也都沒有說,安靜了幾分鐘,她突然站起了身子,看那架勢就是要走,秦牧冰連忙就跟著站了起來,想跟在她的身後。

冷不丁的,妙妙冒出一句「你別跟著我了。」

秦牧冰邁開的步子頓了頓,自嘲的一笑之後,對著妙妙的背影說了一句「好。」

他語氣里的自嘲,妙妙不是沒有听見,可是現在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背後有步子響起,是他背對她離開的步伐,抬頭,望著從樹影里透過來的陽光,微微嘆了一口氣,想叫住他解釋的話堵在口里,算了吧,等他消消氣再解釋吧,這個時候的自己連最基本的連字成句,組織語言都做不到,別到時候越解釋越亂。

迎著風,在學校周邊的各條街道穿梭而過,起初有些街道還被暖陽照著,就那麼走幾步也會有微微的汗意,到最後,不知道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太陽終于散去了它的光芒,從城市的高層建築之後落了下去。

學校周邊的大排檔,燒烤攤也都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熱鬧的人潮,香味四溢的小吃,還有昏黃的燈光下,或忙碌的夫妻倆,或正吃著不昂貴卻讓人心滿意足的小吃的孩童,青年,還有三三兩兩T大學生。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意,似乎這樣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就是滿足,有朋友陪伴,有愛人陪伴……

走到一個小店前,隨口喊了老板,買了幾罐啤酒,妙妙就抱著那幾罐啤酒搖搖晃晃的往不遠處的那條什麼護城河邊去了。

倒不是她有什麼想不開的,只是想吹吹風,一個人清淨清淨。

河邊的風有點大,吹得她的頭發連著衣服呼呼作響,隨手將酒擺在地上,只拿了一瓶在手里,四月的天氣,雖然溫暖,可是這些個飲料的什麼的遠遠還不需要冰凍,但此時拿在手里的啤酒是冰的,可能是老板顧及現在年輕人的口味及感受,就冰了吧。

用手把飛到眼前的頭發攏了攏,然後一手握了啤酒,一手拉了拉環,只听踫的一聲,有少許的啤酒氣泡滿了出來,也沒顧得上去擦手上的啤酒,就拿著啤酒往嘴里一倒,冰冰涼涼的和著有些苦澀的味道入了唇里,然後還來不及吞咽下去,就吐了出來。

低著頭,從河那邊閃耀著的燈光,各色各樣的落在護城河里,剎是好看。

等唇里的苦澀微微退卻了稍許,妙妙才想到原來自己是不能喝酒的。

是不能喝酒的,關于這個秘密,在四年之前她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除了家里人和凌徹之外沒有人知道她對酒精過敏,從小到大,幾乎滴酒不沾。

直到遇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他將她介紹給他的朋友的時候,在那個喧鬧的ktv包廂,她踫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杯酒,也只是濃度不高的啤酒,卻整整的讓她難受了一個星期,讓他擔心後悔了一個星期。

從此,她亦不再踫酒,因為那人說他會擔心會心痛,從此,也不喝酒的他,為了她,練了酒量,從一杯酒就臉紅到千杯不醉,雖然說這樣說是夸張了一點,但事實上在那之後的幾年,他是再沒喝醉過的。

酒是吐了出來,可還是有些許嗆進了咽喉。

臉如火燒般的紅了起來,在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他之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記得他說永遠也不分開的。

意識有點模糊,啤酒掉落進河里,慢慢用手捂住臉,有滾燙的眼淚從指縫里流出來,好像有什麼也正在隨著這種消失而消失。

4個365天,還記得他的什麼呢?

好像那年下著大雨,溫熱的房間里,有NBA籃球賽的熱火朝天,有他們斗地主斗的不可開交,那時,耳邊是朋友說說笑笑的熱鬧,相近的他,一回頭,就在身後,有發絲擦過眉梢,他笑的那麼溫暖,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不是記得而是怎麼樣也忘不掉,忘不掉!

17歲那年,妙妙喝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杯酒,生生嗆出她的眼淚,現在21歲這年,她為了同一個人喝了第二次,不同的,不過是他沒在身邊,不同的是那一次雖痛苦,可心情卻是飛揚起來的,而這一次全是苦澀。

很久以來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從他走了之後,真的再也沒有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歡笑和悲傷了,那些事情太過久遠,又似乎就在眼前,連同和夏暖晴,韓妮妮的回憶。

這邊是黑暗的街道,隔著一條河的那邊是喧鬧的鬧市。

最後一次,再見到他之後的這幾個小時,妙妙將她這大學的四年從腦海里過了一遍,最後發現最多的是他。

但再怎麼樣,那也不過是過去了的四年了。

從今以後她要一個人出發了,一個人出發。

「尹,從今以後,我真的要一個人出發了。」她再提起地上剩的啤酒,毫不猶豫的打開,狠狠地望嘴里灌了一口,然後對著河喊了很大很大的一聲,那聲音回蕩在河面,一聲一聲,久久盤旋在A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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