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面具下的臉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那被冷芒所籠罩著的面具上卻透出寒意,厲蒼爵闃黑的眼楮緩緩的掃視著厲顧明月的臉,冷諷的表情好似是在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有力的手搭在洛晴綰的肩頭之上,隔著薄薄的布料熨燙著她的心!對于厲蒼爵的出現,洛晴綰沒有任何的準備,原本以為會是路易斯•爵的身影,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原本自己以為一夜未歸的男人,現在就這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戲劇化的轉變令洛晴綰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憑什麼覺得是我殺了他?」厲蒼爵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沉聲回答厲顧明月。
「厲蒼爵,你等了二十年不就是想要回來向我們母子倆個報仇的麼?現在雲修死了……你下一個目標是不是就是我了?」厲顧明月的聲音里透著尖銳的刻薄,她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眼神當中的害怕與怨恨肆意的揉雜在一起。
「現在正是地鐵案快要下來的時候,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紕漏,雲修的死封鎖所有的消息,不準讓任何一家媒體給我報道出去!」厲雲修的眼神落在不遠處拿著相機拍攝的記者,臉上的表情再次陰郁了起來。
「厲雲修就算是死了,也是他罪有應得,與我何干?」冷諷的話語如利刃滑過厲家人的心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厲蒼爵話語里的真實性。
「你去查!快去查!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厲義雄的清晰略微有些起伏,在見到警察向他這邊投射來的目光之後卻又恢復到往日的模樣。他的兒子雖然死了,但是厲家的臉面還在……他絕對不能夠讓厲家在這個時候出事。
「我的這里,潰爛了二十年!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讓你們去死?」厲蒼爵的手指用力的點著心口,死亡對某些人來說或許是懲罰,可是對厲蒼爵來說就像是解月兌,那些曾經傷害過他母親的人,他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就死去,死了還怎麼享受痛苦的過程呢?
地上混亂一片,厲雲修原本坐著的輪椅被推倒在一旁,趴著的尸體面部早已經被刮花,惟獨只有身上的那件衣服還可以依稀辨別出厲雲修的身份。
「卻沒想到,等來的竟是死期!」厲蒼爵心里陡然竄出陰狠的火苗,難听的聲音沾染著柔涼的味道,令人的心里說不上來的難受,厲顧明月首當其沖的受到了影響,厲蒼爵高大的身形形成一種壓迫感逼得她倒退了好幾步,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逃過他的視線範圍,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野獸頂上了的危險。
「我當初只恨怎麼沒有將你和你那個賤貨媽一起燒死,你早就該去陪她下地獄了!」厲顧明月冷笑著開口,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麼多人還圍在這里,她臉上怨恨的表情似乎那般的明顯,明顯到就連馥瑾玉都可以強烈的感覺到這種負面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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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倉庫內,厲義雄大掌青筋曝露的站在一具早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尸體旁邊,管家紹全面無表情,結實肌肉上的紋身卻繃得緊緊的,足以可見他也在忍耐些什麼。
「紹全,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讓你活動過筋骨了,這一次雲修的事情交給你可好?」厲義雄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似的,鬢角間的白發為他增添了不少的滄桑感。
大廳當中的所有人都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而感覺到窒息,那些彪形大漢因為厲蒼爵的一個眼神而通體冰涼著,其實有句行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而橫的自然就怕不要命的,厲蒼爵剛才那個簡單的眼神清楚的詮釋了這句話。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惹火燒身麼?
在洛晴綰現如今看來,如果背後的那個主使真的是厲顧明月的話那麼這個女人的心機就太過于可怕了,厲雲修被別人逮不到最好,就算是被別人掌握到證據控制起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也不會被判以重罪。
「其實二十年前,當我母親知道你存在的時候,我曾經勸過她要痛下殺手解決掉你們。」厲蒼爵嘶啞的聲音听在別人耳里宛如鬼魅的幽鳴,厲顧明月眼睜睜的看著他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就連身旁刮過的風都像是刀子一樣刮著她的肉。
「警察那邊老爺準備怎麼做。」紹全的聲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似乎厲義雄交給他的任務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
厲顧明月再次連連倒退好幾步,退無可退她踉蹌著跌坐在地上。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不用管,沒了雲修我還有少杰,但是我厲義雄的兒子不能白白的這麼送命!找到那人之後……格殺勿論!」厲義雄的聲音里遍布著陰寒的情緒,雲修的死疑點重重,他來這里到底是想要見誰又為什麼會送命在這里,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母親仁慈,最終佯裝不知。」厲蒼爵繼續的說著,他淒冷的背影映入到洛晴綰的眼中,生生的在敲擊這她的心,這些話她從未听到過這個男人說起,他心里該多麼的愧疚,愧疚當初不狠心一些違背母親的意願!
厲蒼爵居高臨下的眼神有絲嘲諷,有絲冷漠,更多的卻是猶如魔鬼般的陰鷙,洛晴綰清晰的看到黑色漸漸的籠罩在他的眼底,那種從心底纏來的陰霾幾乎要令她窒息了,她瞪大了眼楮凝視著厲顧明月的臉,不明白她如何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語來。算起來二十年前厲雲修不過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而已,如果背後沒有別人的指使他如何會放那把火?
「你還真看的起自己!」厲蒼爵冷哼一聲,雙手下一刻撐在樓梯扶手之上,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面頰扭曲的厲顧明月與馥瑾玉,面具遮擋了他的表情,而站在他身旁的洛晴綰卻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厲蒼爵身上肌肉的緊繃,洛晴綰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她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只能安靜的站在他的身旁。
洛晴綰坐在沙發上,眉心緊鎖著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著二樓緊閉的書房門看去,從馥瑾玉他們離開了之後蒼爵便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里面,誰也不見,她雖然擔心卻也無可奈何。剛才的情形自己全然的看在眼底,或許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會更好……
安靜的氣氛令洛晴綰的大腦也快速的運轉起來,這幾個小時里面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海當中不停的呈現著,路易斯•爵的受傷、厲雲修的死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關系她不敢瞎揣測,可是那種從心底里傳來的不祥預感令她整個嬌小的身形都繃得緊緊的。厲雲修會不會就是路易斯•爵殺的?可是無緣無故路易斯•爵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過以覺沒。zVXC。
「是!」紹全冷聲作答,向著那群記者走去。
厲蒼爵雙手撐在胸前,冷冷的眼眸落在厲顧明月的臉上,現在不過就是一個開始而已,她就害怕成這樣!
「老爺,少爺的手機在我這里,最後一個撥出的電話……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少爺來這里到底是要見誰的了!」紹全聲音緊繃,既然有了線索一切就都好辦了。
一場鬧劇倉皇落幕,離去之前馥瑾玉卻回過頭來用著那雙充滿恨意的雙眼緊盯著洛晴綰,似是毒蛇般纏繞在洛晴綰的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厲蒼爵腳步沉重的從二樓的旋轉樓梯緩緩走了下來,每往前走一步周身都帶著凌人的氣勢,姿態閑適的像是在散步一般,沒有人能夠輕易的看穿他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事情,被面具覆蓋著的薄唇卻笑了,那笑意很快沾染上了眼角眉梢,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嚴寒的北極忽然吹來一陣春意的暖風,極端的感受令厲顧明月就這麼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躲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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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晴綰越想便越發的擔憂了起來,那種感覺很是不好受,再加上厲蒼爵的避而不見更是讓她心里亂糟糟的。她到凌晨四點才迷糊了一下,期間並沒有听到樓下開門的聲音,路易斯•爵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里,而蒼爵又是何時回來的,這一個個的謎團都像是磐石一樣的壓在洛晴綰的心頭,她不得要領卻又被迫的要去探尋真相……
「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洛晴綰輕聲的呢喃著,眼神從未在緊閉書房的門口移開。
而厲蒼爵與路易斯•爵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的?為何路易斯•爵做的事情蒼爵要幫忙隱瞞?洛晴綰糊涂了……她總覺得自己與蒼爵的關系變得不在那麼的親密無間,好似有什麼無形的擋在了他們兩人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