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綰以為自己看錯了,迷蒙的雙眼再度的閉上睜開來回反復,直到確定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張男人面容的確是真實的,她原本還放松著的身子整個緊繃在了一起,紗幔被風晴晴吹動著,清新的空氣味道令她最後一絲的迷茫都不剩。怔怔的凝視著呈現在眼前的男人完美面容,如果說昨天將她帶回來時這個叫做爵的男人是張狂不羈的,那麼現如今這個男人卻是安然靜逸的。
原本鷹隼般深邃的眼眸被睫毛掩住,在他俊美的臉部投射下暗影,半果的上身僅在腰際被薄被給蓋住,洛晴綰只覺得自己的腰不僅僅被他緊扣著,就連這個男人的大腿都貼合著自己將她的腿給壓住,似乎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男性早晨獨有的脈動在緊緊的頂著她的身下,令洛晴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有些懊惱的瞪視著路易斯•爵,卻又看著他緊抿的薄唇略顯干裂,湛清的下巴處帶著新長的胡渣。
頭疼欲裂的感覺下一刻系列,洛晴綰驀然的回想起昨天晚上這個男人為了逼迫自己簽名而用的卑鄙手段,紅酒一杯杯的灌在自己肚子里,不一會兒她就天旋地轉了起來。可是後來他們兩個人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洛晴綰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完好無損的穿在自己的身上,單憑這一點她便稍微的心里好受了點。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路易斯•爵瞬間睜開了眼眸,清冷的瞳孔當中遍尋不到任何的睡意朦朧,好似剛才他微微的鼾聲只不過是洛晴綰的錯覺而已,她心里更多的卻是眼前這個人猶如野獸般的驚醒力,那種感覺才是為恐怖的!
「早啊,老婆!」路易斯•爵在看清楚一直緊盯著自己的人是洛晴綰之後,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結實的手臂肌肉硬硬的抬起頭來輕掩著自己的口,隨後抓了抓凌亂的發,模樣竟帶著孩子氣。可是片刻之後卻又猶如豹子般危險的盯著洛晴綰的眼楮已經……她微微敞開的領口。
「你胡說些什麼,我不是你老婆!」洛晴綰想要離開他的範圍,裹著被子就要下床,卻在下一刻被路易斯•爵抬手壓在那綿軟的薄被之上,一雙鷹隼般的厲眸緊盯著那張漂亮的小臉,盡管早晨剛剛起來還沒有洗漱,但是洛晴綰依舊沒有任何的狼狽。
「你確定要掀開被子?」路易斯•爵看著她謹慎而又帶著防備的眼神,硬實的肩膀向上聳了聳,下巴新長出來的胡渣非但沒有影響他的俊美,甚至還讓眼前這個男人更為撩人犯罪。
洛晴綰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的徑自拖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作勢就要下床,絲滑的薄被一寸寸的滑過路易斯•爵的皮膚,那健美的肌肉也毫無遮掩的呈現在她的眼前,等到洛晴綰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路易斯•爵已然呈現出全果的狀態,更有甚者……他身下的那根一柱擎天著。
「啊……」洛晴綰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用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當她意識到剛才那個男人雙腿纏繞著自己的時候也是這麼全果的姿態,她的胃部頓時翻騰了起來。
「是你自己要拉開的,我又沒逼著你。」路易斯•爵用手肘撐在床上抵在自己太陽穴的位置,如果不是他全身上下還是這麼光溜溜的,恐怕洛晴綰還多少的能夠賞他兩眼。
「那你可以告訴我啊,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洛晴綰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嘴角泛起壞壞的笑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或許也是因為剛才她劇烈的掙扎,原本就刺疼的腦袋更是像針扎一樣難受。抱著腦袋坐在床邊的沙發之上,洛晴綰的身上還蓋著薄被,烏黑如雲的發絲順著臉頰的一側自然的滑落了下來,美不勝收的景象令路易斯•爵的眸光更為幽暗了下。
「昨天我喝醉了之後你到底做了什麼?」洛晴綰並不是無知少女,至少自己的身體里面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那就證明他們兩個人並沒有發生什麼過分的行為,可是明明自己在醉倒之前還記得這個男人讓她簽下了結婚申請書!
結婚申請書!
洛晴綰驀然的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依舊維持著剛才姿勢的男人,小嘴不自覺的呈現著‘o’型,那模樣讓路易斯•爵啞然失笑。
「我簽了?」洛晴綰的話語義不詳可是惟有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吹了個口哨他點了點頭給與了肯定的答案,洛晴綰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怔怔的坐在原地,縴長的睫毛不停的扇動著,好半天沒有說話。
「送我回去吧,我想找我的那些人應該就要瘋了!」洛晴綰縴細的手指插入到秀發當中,有些煩躁的開口,現在的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叫做爵的男人,對于自己來說他還應該算是一個陌生人,更不要說在台灣還有一個厲少杰在等著自己,這樣的想著,洛晴綰難忍懊惱的情緒。
而這一切都被路易斯•爵看在眼里,原本戲謔的味道褪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冷冽的情緒,他徑直的站起身來向著衣櫃的方向走去,剛一打開清一色的黑色系服裝呈現在眼前,隨手勾起一件黑色的襯衫套在自己的身上,眼神卻絲毫未曾從洛晴綰的身上移開,甚至與她清亮的視線相互踫撞著。
「我不會委屈你的,至少在你幫我應付完家里的那些人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到時候如果你想要解除這場婚姻關系也不是沒有可能!」路易斯•爵的人辦事效率相當的靠譜,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便將結婚的手續辦妥。
「所以你只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幫你應付家里?全羅馬的女人有這麼多,你又何必非要找上我?甚至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洛晴綰的冷靜重新回籠,秉著呼吸,雖然早就知道明白一個男人突然開口說要結婚一定會有什麼隱情,但是在听到路易斯•爵那樣的開口之後,她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難受。
「因為你長得好看。」略顯輕浮的一句話從路易斯•爵的口中說出來半真半假的,卻令洛晴綰臉頰一陣緋紅。
「我答應你,但是你現在要派人送我回去,我一天沒有出現恐怕找我的那些人都要急瘋了!」洛晴綰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其實說起來她心里自然也清楚那些人需要的不過是自己身體里的器官而已,可是盡管如此她那麼莫名奇妙的消失萬一被那個女人認為是自己臨陣月兌逃,那該有多不好。
她之所以來到意大利無非就是想要彌補一下遺憾,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中途會有這麼一出。
「從昨天到現在城內派出最多人的便是德爾家族的保鏢,你不會是德爾家族的人吧?」路易斯•爵笑了下,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金屬皮帶扣上的聲音將洛晴綰拉回到了現實當中,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會突然提到德爾家族。
「我不是德爾家族的人,但是我的命能夠救德爾家族的人。」洛晴綰眼睜睜的看到路易斯•爵緩緩的走到她的眼前,屈膝半跪在她的面前,甚至伸出了冰涼的手模了模她的臉,眼里沾染了柔軟的情緒,似乎是溫柔。
「哦?你的命當真這麼值錢?德爾家族的人可是開出了天價,只要有人能夠將你送回去,那麼將會有重酬!」路易斯•爵一點點的攬緊了她的身子,在她耳畔低沉的開口。洛晴綰只覺得周身都是他滿滿的味道,就像是一張密密匝匝的網,將他緊緊的纏繞著,不留任何的空隙。
「把我送回去,還能還你昨天的酒錢。」洛晴綰不置可否,聲音略顯冷淡。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輕撫著洛晴綰微涼的唇瓣,路易斯•爵的動作曖昧氣味濃重,領口的水晶扣連系都沒有系上,有力的手臂從右邊圈住了她的身子,洛晴綰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鎖進懷中,身子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雙手抬起又放下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用著相同的動作回應他。
「不知道你有沒有相同的感覺,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你很眼熟。」男人薄薄的唇瓣已然觸到她馨香的發絲,高挺的鼻尖深埋在里面,就連眼神都透著一抹疑惑。
「不知道你對多少的女人說過同樣的話。」洛晴綰輕笑著,沒有回應,盡管她也有同樣的感受。
「只有你。」
淺淺的三個字,最為簡單的回應,卻令洛晴綰砰然心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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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爵大掌緊扣在方向盤上,鼻梁上架著的墨鏡將他那雙厲眸遮住,門衛通報過之後幾乎是瞬間雕花的大門從里面打了開來,畢竟任是誰都明白在意大利路易斯家族是多麼不好惹的角色。
洛晴綰剛一下車,別墅的大門從里面打開,還不等她向前邁一步一記狠狠的巴掌就向著她那張臉甩了過來,力道之大甚至讓她的臉偏側到一旁,還沒有下車的路易斯•爵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當清脆的聲響浮現的那一剎那,路易斯•爵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下了車。
「你知道昨天可可發病了麼?昨天我們那麼去找你你跑去哪里了?」馬爾蒂娜連珠炮似的開口,一連串的英語從她的口中吐了出來,洛晴綰一直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說話,長發遮住了她的臉,任是誰也看不到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麼。剛才那一巴掌來的又快又狠,幾乎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而現在當洛晴綰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雙原本清透晶瑩的眼眸下一刻定定的洛在馬爾蒂娜的身上!
「馬爾蒂娜,如果你在踫她一下,我就廢了你的手!」當路易斯•爵的聲音在一瞬間響起的時候,不僅僅是馬爾蒂娜驚愕了,就連跟著她走了出來的路易斯•薇安與隋瑢等人都驚訝的愣在原地。
「路易斯大哥,你怎麼會在這里?」馬爾蒂娜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臉欣喜的看向戴著墨鏡的路易斯•爵,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洛晴綰似乎就是從他的車上下來的!
路易斯•薇安好半天沒有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洛晴綰的身影,自從三年前大哥出了車禍被帶回意大利,他就被父親催眠忘掉了之前的記憶,可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個洛晴綰竟然還能夠從台灣跟到意大利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哥!你怎麼會跟這個賤女人在一起的?你們兩個人怎麼又攪到一起了?」路易斯•薇安本來昨天是與馬爾蒂娜逛街的,可是中途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方寸大亂,她所幸也跟著她一起回來了。
「晴綰跟我走,現在我們去醫院,可可的情況很不好……我找人安排你們趕快做手術!」隋瑢眼眶通紅,一看就是一夜沒有睡好的樣子,她甚至顧不得詢問昨天她到底去了哪里,直接的扯過她的手就要向著另一邊車庫走去。
「放開我。」洛晴綰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隋瑢佯裝沒有听到徑直的向前走著,臉上的表情焦急,連拉帶扯的硬拽著洛晴綰。
「我說放開我!」洛晴綰這一聲說的極大,縴細的手腕快速的從她的手心里抽了出來,就連臉上的表情也透著不耐與冷冽,馬爾蒂娜剛想要發作,卻在感受到路易斯•爵冰冷入骨的眼神時下意識的頓下了腳步。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從路易斯•薇安那句話說出口的瞬間,他若有似無的眼神便一直在她的臉上游移著。
「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在十幾年前就斷了,當你離開之後就應該明白這一點,現在你的另外一個女兒不行了才來找我,你憑什麼?」洛晴綰看也不看旁邊的幾個人,只是冷冷的開口說道,在旁人听來這話怎麼都帶著一種無情的感覺,隋瑢的身子僵硬,眼神里的瘋狂幾乎要將她的表情給淹沒。
「可可是我的命,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我綁了你也要帶你去!」隋瑢這一次也顧不得什麼撕破臉皮了,只是再次的想要上前將洛晴綰的手腕給拽住,路易斯•爵哪里肯讓那個女人當著他的面欺負他的女人,修長的手指從鼻梁上動作迅速的將黑色墨鏡扯到一旁,就連下頜骨的位置都繃得緊緊的,饒或是就連路易斯•薇安都不曾在她這個毫無血緣的哥哥身上見到這樣的表情,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
「德爾夫人,如果你想要欺負我的妻子,至少也得要經過我的同意!」路易斯•爵伸手將洛晴綰整個摟入到懷中,大手扣在她後腦將她的臉壓向自己的胸膛,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也正是這樣的動作令洛晴綰紅了眼眶。
「你說什麼?」率先尖叫的並不是隋瑢,反倒是馬爾蒂娜不敢置信的尖叫了起來,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便屬于了旁人,馬爾蒂娜的秀拳攥的緊緊的,指甲甚至陷入到了手心的肉里面,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已經成為了事實的情況。
「路易斯先生,我覺得你可能是弄錯了,我的女兒前幾日才從台灣回來,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妻子?」隋瑢不像是馬爾蒂娜那麼的沒有分寸,盡管剛才路易斯•爵的話也同樣的令她大吃一驚,但是她克制著自己胸口的焦灼努力平靜的與之對話著。
「沒有弄錯,昨天晚上我與你的女兒一見鐘情,所幸就將終身大事給解決掉了。」路易斯•爵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可是當這句話**果的扔到了隋瑢的面前卻不在是那麼簡單的問題了。
「晴綰,你放心好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你。」路易斯•爵擁她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安撫著孩子似的,那溫柔的語調與眼神均是令旁邊熟悉路易斯•爵行事作風的人為之疑惑。傳聞當中當年血染意大利的路易斯•爵怎麼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男人似的呢?都出要麼。
不僅僅沒有任何能夠讓人感覺到害怕的地方,甚至對待著女人的那份耐心勁也讓人感到疑惑。
「你听到了麼?如果我不同意的話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我來意大利不過就只是想要看看你的生活過得如何,既然看完了,我也應該走了。」洛晴綰從路易斯•爵的懷抱當中抬起頭來,眼眶泛紅的看著全身僵硬在原地的隋瑢。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過于難受的關系,腦海當中不停的閃現著零碎的片段,那些支離破碎的場景卻難以拼湊的完整!usan。
「晴綰,我求求你!算是我求你,求求你救救可可,現在她躺在醫院里深度昏迷,一時之間你讓我去哪里找到合適的配型!」隋瑢悲從中來,忍不住的跪倒在洛晴綰的面前,此時的她哪里還有當初的高貴模樣,臉上的表情里帶著的痛苦與焦灼著實的刺痛了洛晴綰的眼。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洛晴綰終究還是咬著牙將這句話說完,伴隨著話音落下,她的眼淚若如同珍珠般大滴大滴的墜落了下來,那種盈滿心頭酸澀的滋味令她原本就還宿醉的身體吃不消。
路易斯•爵面無表情的任由隋瑢在自己的面前表演著卻不為所動,雖然早就從薇安的口中听說了德爾家族的事情,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薇安口中那個從台灣來的土包子竟然就是洛晴綰,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另外一種的陰差陽錯呢?
「帶我走,帶我離開這里。」洛晴綰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驕傲了,仰起頭來淚眼朦朧的開口,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當初她本不應該來到意大利的,從隋瑢來求自己的那一瞬間她就應該斬釘截鐵的拒絕的。
「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路易斯•爵低聲的開口,只見他將虛弱的洛晴綰打橫抱起在懷中,那動作親昵的模樣生生的令馬爾蒂娜折磨碎了心。
「哥,我要告訴父親,讓他將這個女人趕出意大利!」路易斯•薇安驕縱的開口,在見到好友馬爾蒂娜如此難受的模樣時,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大聲的怒喊著。
可是另外一種念頭卻折磨著自己,這個女人出現了,那麼樓澈會不會再次的離自己而去?當年那個女人消失之後樓澈也因此意志消沉了好長的時間,現在洛晴綰重新出現了……
自己應該怎麼辦?如果讓樓澈見到了洛晴綰,那麼會不會這一次他會直接將自己拋棄?這樣的念頭一旦在路易斯•薇安的腦海當中浮現,就像是瘋狂的水藻一般,令她坐立難安。
「隨便你。」路易斯•爵冷笑一聲,扔下這句話之後將洛晴綰輕柔的放置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上。
「給我攔住他們!」當隋瑢意識到在不阻止他們自己的女兒就沒有救了的那一刻,她徹底的瘋狂了,命令著留在別墅內的保鏢全部出動將路易斯•爵的車子和他們的人團團圍住,見此情形就連剛才還很生氣的路易斯•薇安全身一僵,旁人不知道自己大哥的脾氣也就罷了,可是德爾伯母這樣做是要處大事的,當年從腥風血雨當中走出來的大哥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威脅。
路易斯•薇安下意識的想要走出去,出聲阻止這場浩劫,卻在見到路易斯•爵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容時,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