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通光窗戶射進來床上那已經準備快要醒來的女人,床被下弓起來的人緩緩的移動,最後停了下來。
柳俏俏睜開自己有點模糊的眼珠子,疑惑的眼神在四周瞧了瞧,她明明記的自己昨晚跟慕雲墨吃完飯,然後兩個人坐在客廳里聊天的,聊著聊著的時候,她困了,就想著閉下眼楮,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想到這,一抹驚慌快速的在她的眼眸中閃過,她迅速的掀開身上的那張薄被,看到身上穿著的還是自己昨晚換上的衣服後,這才舒心的吐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這是我們慕家的事情,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批評,我警告你,這次你要是不離開,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慕風覺吹著胡子瞪著眼楮的恐嚇著柳俏俏。
他的話一落,一道冷寞的聲音緊接著響起,「要滾的不是她,是你。」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慕雲墨這個時候從門邊走出來,
慕風覺氣的臉一陣通紅,就跟喝醉酒的人臉色一樣,不過他的是被氣紅的。
「雲墨。」柳俏俏回過頭,看到他出現,心中一驚,不知道他听到有多少自己說的話,他會不會怪自己多管閑事。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他們面前,一張冷俊的面孔毫無一絲的表情盯著慕風覺,緊抿著的唇再次開口,「要離開我的家的人是你,不是她,慕副市長,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
慕風覺被他這麼一瞪,再加上他沒有料到這個女人人突然沖出來替自己兒子擋自己的這一巴掌,心里也是震撼了一下。
剛好就清楚的讓站在廚房里做早飯的柳俏俏听到,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慕雲墨怒視了一眼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然後把目光放柔盯著柳俏俏,露出一抹示意要她放心的眼神。
「小心。」柳俏俏喊完這一聲,推開慕雲墨,那個有勁的巴掌就打在了她的頭上。
柳俏俏雖疑惑,但還是老實的再次喊著,「老伯啊,老伯你要找誰?我可以幫你。」
她的手搭到扭開門的門把的時候,柳俏俏心情極好的沖按門鈴的人說,「哼,算你還有良心,知道跑回來跟我道歉。」
慕風覺一听,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看來他這個副市長也是家喻戶曉的嗎,這個時候,他假裝平時在電視上那樣的表情,挺身坐直的問,「你終于知道我是誰了,那我也就不怪你不懂規距,我今天是有件事情要跟你。」
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里面才傳來柳俏俏那恐怖的要吃人血肉的吶喊聲。
柳俏俏在一邊沒有看到的角落里偷偷的笑了下,她早就猜到這個人是誰了,畢竟平時看新聞的她可是也常常看到他這張臉的了,不就是Z市的副市長慕風覺嗎,慕雲墨的父親嗎?
柳俏俏這個人就是有一點毛病,如果找她的人好聲好氣並且還一臉困難模樣的對她說的話,或許她還會心軟听一下,但是如果是相反的話,她也會越氣越怒的,就像現在。
慕風覺驟的停下腳步,一張老臉更是通紅,指著她的臉憋著氣,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你,你,你叫我什麼?再說一遍。」
他找了一張沙發坐下來,眸光中夾雜著冷意望向柳俏俏,問,「你就是柳俏俏?你知道我是誰嗎?」
只是她對他以前的敬佩感早在她從慕佩芸兩姐弟這里听到關于他的事情後,柳俏俏就覺的自己以前的崇拜都是浪費的,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尊敬他,一個只為了權利就可以利用所有的親人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爛人。
看見走出來的女人,眼角兩邊還掛著點眼屎,睡眼腥腥的,著實把他給錯愕了一下,隨即他又很快回過神來,輕咳了下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醒了,我不吃早餐了,你煮點自己跟小貝吃吧。」
慕雲墨在走了不到幾步,他咬著牙轉過對叫住在閉著眼楮走路的柳俏俏,「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俏俏。「慕雲墨心疼的上前抱柳俏俏給攬在懷中,看到她疼的發搐的臉蛋,一張憤怒的俊臉帶著恨的眸光望向慕風覺。
站在離慕風覺的柳俏俏,在慕雲墨出現,她的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渾身氣的像要殺人氣息的慕風覺,所以在他一提手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要干什麼,這個場面在她還沒有進慕家的時候,可是經常見自家老爸動這個動作的,那是要打人的動作。
心情極好的先是把剁好的皮蛋給放到已經沸騰的粥了,然後又洗淨手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去開門。
慕風覺渾身氣的一陣顫抖,這個女人居然讓他在門外按了將近一分鐘的門鈴,氣死他了,想他一個堂堂的Z市副市長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不待見過,哪個人見了他不是熱烈歡迎的。
「你憑什麼打她,你有什麼資格。」慕雲墨像發了瘋一般的朝他吼,看到這個小女人為了自己挨打,慕雲墨心中除了心痛更多的是疼惜,他知道這個小女人是為了保護自己,這些事情本來是他這個大男人承受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女人會為自己承擔,這如何不讓他更愛她呢。
關上屋門,慕雲墨一天的好心情開始,嘴角微微的往上翹,自從這個小女人來到自己家,總會帶給自己各種不同的驚喜,這讓他這些年枯躁的生活帶來了另一種美妙,這種生活,他會一直保持下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鈴鈴鈴,門外的門鈴聲響起。
慕風覺雖然說是才五十多歲的半百中年男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男人,他站的越高,頭頂上的那些頭發就會掉的越多,現在的他已經禿掉半個頭頂了,加上官場上的男人應酬多,啤酒肚就多,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難怪柳俏俏會把他認成是一個差不多有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來,還沒有打過一個女人,要是這件事情被說出來的話,那自己的官位還能不能保的得住,畢竟這個柳俏俏是個外人,如果打的是自己的兒子的話,還什麼都沒有,這時,慕風覺的心有點怕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你不就是每個月來我們家收垃圾費的李大爺嗎,天啊,李大爺,怎麼一個月不見,你好像又變老了,身材倒是發福了。」柳俏俏插斷他說話,眼露星光的大聲喊道。
柳俏俏抓了下自己的頭發,打著哈欠回答,「好,你快走吧,我也要刷牙了。」
「哼。」他一甩臭臉,不等站在門口不說一句話的女人請他進來,他就率先一個人走了進屋里。
慕風覺被她的這一席話氣的瞪大眼珠子,久久才見他暴吼,「柳俏俏,你給我馬上滾開我兒子的家,滾。」
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這個霸道的嘴臉,慕雲墨察覺到自己心里那點所謂的親情也在一點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眼神瞪著他,「趁我還沒有發火前,你給我滾出我這個家,從此之後,我跟你的父子之情恩斷義絕。」
听他這話,柳俏俏暗吐下舌頭,真的是一個有夠自大的人,不過她臉上還是露出不知道的表情問,「你是誰?哦,我知道了。」她做出一副我知道是誰的樣子。
「死慕雲墨,臭慕雲墨,說句夸人的話會死啊,氣死我。」鏡子邊的女人一邊咬著牙刷,一邊臭罵。
不一會兒,廚房里就傳來怦怦的響聲,那是菜刀剁在粘板上的聲音,要是不知情的進來,還以為里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凶殺碎尸案呢。
話一說完,他就瀟瀟灑灑的離開,獨自留下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的柳俏俏。
柳俏俏氣呼呼的瞪著離開的男人,眸中都是清晨濃烈的烈火,氣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被夸好看,可是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說出來了。
柳俏俏掛著臉上的笑容消失,這下可是變成怒臉,上前一步站在慕風覺的身前,像個小刺蝟一樣朝他喊道,「你才給我閉嘴,你才不配站在這里,你也不配做雲墨跟佩芸姐的父親,你就只是一個只懂的權利的爛人。」
「你在起床後先照下鏡子,頂著個鳥窩頭,眼角還帶著眼屎真的很難看。」
衛生間里頭,柳俏俏用力的咬著嘴里的牙刷,把它當成了剛才那個說話歹毒的男人。
「這是她自己找來的,關我什麼事。」慕風覺嘴巴硬道。
原還打算著等會兒刷完牙再回到親親的床上睡大覺的柳俏俏這個時候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在房間跟廚房的公叉路上,她選擇進了廚房。
柳俏俏把圍在自己身上的圍裙給扔在地上,挽起袖子朝慕風覺大罵道,「你還有臉說這些話,雲墨在小的時候你有沒有當過他一天的真正父親,在他最需要溫暖的時候,你是怎麼當父親的,在你為了權利把他給利用了時,你的這個父親又是怎麼當的,現在好了,看雲墨變強大了,你就想當這個父親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別做這個白日夢了。」
本來平時只要兩分鐘就可以刷完的牙,今天柳俏俏愣是用了十分鐘,其余八分鐘都被她拿來罵人了。
睡房中的慕小貝小朋友在被窩里哆嗦了下,然後又快速的進入了夢鄉,根本不知道這今天早上房門外兩個大人的事情。
雖然她跟他之間已經確定是戀愛的關系,但柳俏俏可不想在婚前跟他發生關系。
「臭小子,我是你爸,你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慕風覺伸出手,往上提,就要往慕雲墨的臉上打去。
慕風覺的這個巴掌是按照慕雲墨的高度打的,柳俏俏比慕雲墨矮了一個頭,理所當然的,那道巴掌沒有打到她的臉上,卻打在了她的頭頂了,也是痛的她齜牙咧嘴的,頭皮上還一陣發麻呢。
「胡說,一派胡說,我才五十多歲,怎會是老伯呢,睜開你的眼楮看清楚。」慕風覺怒吼道。
回過神,柳俏俏跟上去,笑得諂媚極了問道,「這位老伯,你找誰啊?」
「什麼事。」
柳俏俏頭皮一陣發麻,剛才差點她就想撲上去了,幸好最先看清門外的人要不然她就又要出丑了。
害的在外面坐著車的慕雲墨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感冒了,考慮是不是要回家休息不回公司。
講了這麼多,慕風覺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女人一定知道自己是誰,可是卻老是在想著辦法來戲弄自己,一想,他就更加覺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配站在自己兒子的這間房里,一看就知道是個爛賭徒的女兒,一點文化教養都沒有。
「柳俏俏,我沒有時間跟你閑扯,我是慕雲墨的父親,也是這個市的副市長,慕風覺,這樣說你懂了嗎,我今天過來是想警告你,不要再想呆在我兒子的身邊,你不配站在這里。」
柳俏俏這個時候以為在外面按門鈴的人是剛才出去沒多久的慕雲墨,以為他回來是跟自己來道歉來的了,當門打開的那瞬間,看到站在門外一臉氣怒的陌生臉龐時,她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走出來,剛好踫到正要出去上班的慕雲墨。
她真的好困啊,眼楮都好像還不願睜開一般,她決定了等會兒刷完牙再睡一覺,本來她起來是要給這個男人煮早餐的,但人家不吃,她也不用起那麼早煮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慕風覺不敢置信的望著這個兒子,心中有種驚慌。
慕雲墨回視著他重復說,「我要跟你斷父子之情。」他是一字一句說的,眼里的絕決是從來沒有過的。
正是他這個眼神讓慕風覺突然之間感到害怕了,但一向高高在上的位子上坐著的他不容許他出現害怕的樣子,但他語氣的慌亂出賣了他,「你在胡說些什麼,你是我慕風覺的兒子,就永遠都是,什麼斷不斷的,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