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正對著柳俏俏的正是曾經跟她見過兩次面的田威雄,而他旁邊還坐著另一個對于柳俏俏並不陌生的人,田心悅。
看著他們兩兄妹,柳俏俏心中打了一個突,看來今天想要跟這里的老板談的事情好像不可能完成了。
「大哥,沒想到你的辦法這麼好,這麼快就把這個賤人給我找來了。」田心悅嘴角噤著笑容,斜望著柳俏俏這一邊。
「我們也不逼你,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考慮,到底是你那所謂的愛重要,還是你的父親的命重要,這個就看你的決定。」田威雄閉著眼楮,背對著她說。
「哦,原來是去睡午覺了,那就好,我也要去做晚飯了。」柳俏俏焦急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走了幾步,最後在廚房的門外停了下來,嘴中呢喃著說道。
在做晚飯的時候,廚房里的柳俏俏要不然就是把碗給打碎的聲音,要不然就是菜刀掉在地上的響亮聲,這個下午一直到慕雲墨過來吃飯的時候,廚房里發出的響聲都沒有停過。
「你休想我會听你的話,你放心,我現在馬上去借錢把那些錢還給你們。」柳俏俏只知道自己決對不能答應她的任何要求,就算要自己賣腎什麼的她都一定要這筆錢都贖齊。
等回到住的樓下的時候,柳俏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腦袋里仍舊是一片空白。
慕雲墨換好鞋,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他,問,「什麼事情,說吧。」
她越過郝浩辰,在客廳里用視線搜尋了下,沒有找到慕小貝的小身影,有點著急的問。
「你在說什麼?你們以為這麼做,慕雲墨就會愛上她嗎?」柳俏俏雖然早就猜到他們的這個條件,可是當自己親耳听到的時候,還是感到心靈的震驚。
慕雲墨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胸膛說,「像是在玩玻璃的一對GAY。」
沒想到她的這句話卻惹來他們兄妹倆的哈哈大笑,這份笑容里面都是嘲笑。
「你們真卑鄙。」柳俏俏白了他們兄妹倆一個白眼,在心里把他們兩個給罵了個死。
慕雲墨听到小俏兩個字,玩笑不恭的態度和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俊的臉龐,「什麼意思,小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家可道。
柳俏俏怒瞪著他們兄妹倆問,「你們究竟想干什麼,是你們設計來陷害我爸的是不是?」
柳俏俏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他,扯開一朵若有若無的笑容答道,「解決完了,謝謝郝大哥,我馬上就去做晚飯,小貝呢,怎麼沒看到他的。」
里面的慕雲墨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噗嗤的笑出聲,「喂,兄弟,你知道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像什麼嗎?」
「哈哈,隨你怎麼說,反正這次你父親可是欠了我們一百五十萬,如果你不想讓你父親死掉的話,最好按著我的話去做。」田心悅嘴巴朝上大笑道。
田威雄悶哼一笑,放開交叉的腿,緩緩一步一步的來到柳俏俏的身邊,低沉的嗓音從他的喉嚨中傳出,「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真的是很有緣啊,你說是不是。」他邪笑的望著她。
這時,他手一抬起,馬上走出剛才帶她上來的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柳天明抬起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女兒,想要掙月兌綁著自己的繩子,可是無論他使上多少大的力氣,綁著的那些繩子根本一點都沒有松動。
樓下,柳俏俏一走下樓,就看到垂頭喪氣的父親,看著他的那個背影,她真的是又氣又恨,氣他為什麼還要再賭,恨他為什麼老是在騙她們。
他話一說完,郝浩辰的臉馬上陰了下來,不客氣的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嚴肅著一張臉對他說道,「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還是有關小俏的。」
回到家,打開家門,一直等在家里的郝浩辰听到開門聲,奔跑過來到門前,關心的問,「小俏,你家里的事情解決好了嗎?」
柳俏俏听到她的這句話,眼眸緊盯著她,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怕。
過了一分鐘,他快速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田心悅站了起來,嘴中發出嘖嘖的聲音,「柳小姐,你也不是太蠢嗎,不過你要想清楚,你父親現在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的倔強造成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叫你離開慕家的嗎,可是你就是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現在你的父親這件事情只是個開始,如果你再不听的話,後面的事情還會更多。」這些話都是從她的牙齒中咬著出來的。
一進房間,郝浩辰小心的把頭伸出來看了下,確定沒有被柳俏俏看見,這才把門給關上。
郝浩辰去開了門,把他給迎進屋。
柳俏俏動作遲鈍的轉身,整個人就像失去精神一般的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走下了樓。
郝浩辰把他拉進自己的房間中,而此進的柳俏俏仍舊在廚房里做著晚飯,根本就不知道剛才有兩個人從她身後的廚房門前經過。
「像什麼?」郝浩辰長年呆在部隊里,思想很是單純,完全跟不上慕雲墨那長年打滾在精明人堆里的腦子。
這幫人到底把慕雲墨跟小貝當成什麼了,只是他們拿來做交易的人嗎?
站在柳俏俏身邊的西裝男人推了下沒有走動的柳俏俏,聲音冰冷的說,「走吧,老板給了你三天的時候,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
「他在房間里睡午覺,還沒有起來了,你還好吧。」郝浩辰眼楮很尖的發現這個女人有哭過,即便她隱藏的很深,可最後還是被他給看出來那眼眶上的紅腫。
田心悅聲音刻薄的說,「現在我們改變主意了,不要你們還那一百五十萬,只要你爸的性命,欠債還錢,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想必連警察出無權管吧。」
「雲墨,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郝浩辰在慕雲墨換拖鞋的時候在他的耳邊說道。
就在田心悅差點就要崩潰的時候,田威雄走了過來,把她給抱住,安慰,「悅悅乖乖,他們會回到你的身邊的,別著急,放輕松。」
听完,慕雲墨覺默的眯起眼楮,這個時候他的這種表情正是表他正在認真思考著事情的動作。
「柳小姐,請跟我走吧。」他恭敬的手一擺,說道。
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下班順便繞過來吃頓晚飯的慕雲墨準時出現在郝浩辰的家門,按了下門鈴。
「看什麼,不可以用這種眼光看我,你這種窮人根本就不配看我,雲墨跟小貝是我的,你永遠別想把他們搶走。」田心悅大聲的朝她吼,臉部表情十分的猙獰。
田威雄沒有生氣,嘴角仍舊掛著笑容,但那笑容卻隱藏著狠厲,「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父親因為你的自私而死掉嗎?你倒是一個好女兒啊,雖說你父親他對你們一家沒盡到多少責任,但可還是生你們的親生父親。」
郝浩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跟慕雲墨說了一遍,然後又把今天下午柳俏俏回來時的表現也詳細的說了一遍。
想到此,她替他們父子倆感到悲哀,想也未想的,柳俏俏就拒絕,「我不同意。」
站在她身後的郝浩辰看著她的這個樣子,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本來想要叫住她的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合了上來,郝浩辰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管的,她是自家兄弟的女人。
「小俏。」柳天明只能含著淚滴望著她,呢喃的喊著她的名字。
安撫好暴怒中的田心悅,田威雄這時抬起頭望向柳俏俏這一邊,盯著她說,「我可以讓你父親欠的那一百五十萬不用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從慕家父子倆的視線中消失。」
「小俏,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他的眼楮在柳俏俏的全身上下看了下,見她身上沒有任何的不妥後,柳天明這才放下心來。
柳俏俏擦干掉臉角上的淚水問,「爸,你還關心我嗎,你要是知道關心我的話就不會一再的去賭了,你到底要我怎麼辦,要我怎麼辦啊。」想到他惹下的麻煩,一抹絕望就涌上了她的心頭。
「夠了,你們這群惡魔,求你不要說了。」柳俏俏被他的這些話給弄的心煩意亂,想到在樓下的父親正被他們這幫人給綁在柱子上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而她卻無能力,柳俏俏覺的自己的心都快要窩囊死了。zVXC。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慕雲墨不自覺的露出和善的笑容沖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柳伯母嗎,你好,今天家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慕雲墨回答,「沒有——哦——沒事——我只是隨便打來問一問——伯母最近身子還好吧——好——改天我一定過來。」
掛掉電話,慕雲墨眼神陰森的盯著郝浩辰說道,「今天俏俏根本就沒有回柳家,柳家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