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跟艾瑞克玩著哈哈大笑的模樣,她有一瞬間的看呆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如果不是膚色和頭發那些問題的話,不難會有人認為這一對是真的父子。
早飯,為了趕早上的回國班機,柳俏俏特地做了法式早餐,三杯牛女乃和幾塊面包,要是以往的時候,她是不贊成自己和兒子吃這些沒有營養的早餐的,奈何今天實在是沒有時間讓她做了,只能簡單的吃一餐好了。
九點,柳俏俏提著自己的一個行李箱,柳小浩小朋友就拉著他的一個小行李箱,據說,那里都是他用自己的零用錢給他的外公外婆買的禮物,並且還對柳俏俏這個做媽的保密的很。
「爸,媽,爸,媽。」本來就吵鬧的飯館,在柳俏心跑過來大聲喊叫的時候並不是很顯眼。
藍佑天嘟了下嘴,想要控訴,卻又不敢了,只能把自己的行李不客氣的扔在她的手上,「幫我拉著走,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看什麼呢?」他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讓這個冷女人露出那麼赤果果的關心,要是讓他知道了,他非把那個男人給打死不可。
柳俏俏看他們兩個高興的樣子,笑了笑,打斷了柳俏心跟艾瑞克的問話,「爸跟媽他們呢,怎麼不見他們的?」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車子停了下來,艾瑞克付了車錢,然後下了車,打開後座上的車門,從柳俏俏的手中接過已經熟睡的小浩,三個人站在一條小街上。
柳俏俏剛從自己對這個城市的熟悉感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兒子一張興奮的臉蛋,心中所有煩惱都不復存在,她伸出手捏了捏柳小浩那肥嘟嘟的臉龐,寵愛的說,「那當然了,因為這是媽咪生長的故鄉,肯定不冷了。」
「呵呵。」柳小浩這次沒有喊痛,小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柳俏心的一雙疑惑的眼楮在艾瑞克跟他懷中的孩子的臉上比對了下,突然心中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一般,朝柳俏俏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眼眸中包含著不解。「大妹,是我,大姐回來了。」柳俏俏同樣含著眼淚朝鐵門隔著的妹妹說道。
流冰離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就不能有點正常人的思維嗎?我就是要看帥哥也不會當著你的面的,我好不容易抽出一個空來接你的機,你倒是給我臉色看,看我下次還給不給你接機。」
柳俏心迅速的打開鐵門,撲通一聲的抱住了柳俏俏,失聲痛哭道,「大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咱們一家都想死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來了嗎?」柳俏俏哭著安慰道,雖然她的眼淚也沒有停下來過。
柳俏俏听著他們的話,不知不覺的把目光放到了車窗外飄過的景物,近鄉情怯,也許就是像她此時的心情這個樣子,車子越是快到自己的家時,柳俏俏發現自己的心跳的就越快。
徒留藍佑天一個高大男人在機場里拉著他的那個行李箱追著前面走著的流冰離。
雖然五年沒有見過家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柳俏俏知道自己就是能一眼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孩不就是自己的妹妹嗎,她今年二十歲了,上次打電話回家的時候,母親還跟自己說了,這個妹妹在高中的時候沒有考上大學,進了中專學校。
本來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讓她走了三十分鐘,站在柳家的門口,現在的柳家再也不是五年前的破落模樣了,自從柳父開了一間飯館後,柳家的生活也過上了正常的生活,現在的柳家的大門是嶄新的大鐵門,里面的院子里種滿著各種鮮艷的花,還有一兩個鳥籠,看起來是柳父自己養的當樂趣的。
柳母看到這個大女兒突然過來,問道,「怎麼了,不是叫你在家里看一下家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柳母以為這個女兒跑來幫忙,想到家里現在沒有一個人,對女兒的說話語氣就變的有點嚴肅了。
柳俏心讓柳俏俏他們先進了屋子,而她就跑著步往屋門的小街上跑出去。
她掩著嘴巴,睜大著眼楮指著他,很快,把嘴邊的手給放下,驚訝的問,「原來你會說中國話的,而且還說的比我這個地道的中國人還要好,你真厲害啊。」
過當聲家。外面,坐上出租車的柳俏俏下意思的松了口氣,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出機場,真的遇上了熟人,想著剛才見到的流冰離,柳俏俏發現,五年不見了,這時的流冰離變的更加的漂亮了,渾身還透著一股女強人的氣勢。
當她搜索的目光看到隔著十幾個人的那個穿著粉色風衣的女人時,柳俏俏吃了一驚,臉上閃過慌張,拉著艾瑞克跟小浩的手就往另一條出口的方向走開了。
她跟這個藍佑天自從三年前,他們就走在了一起,不過都是瞞著雙方的家長,在他們的腦子里都存著一個心思,就是不想結婚,兩個不想結婚的人踫見了,擁有同樣的想法,自然一拍即合的在一起了。
「嘿嘿,哪里,哪里,不敢當,不敢當。」往往艾瑞克用中文說話,受到別人的贊揚的時候,他就會抽風的噴出幾句古代人用的語氣出來,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媽,大姐回來了。」柳俏心咧開著嘴大聲說道。
「你在看什麼呢,看到我回來,居然還給我看別的帥哥,你真的當我藍佑天死了是不是?」藍佑天一走出來,眯著眼,神情很歡愉的走到接自己機的女人身邊,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這個女人居然不是在望向自己,而是在看別處,氣的他臉都青了一片。
順著飛機的出口道,他們三個人走出來,然而命運就是好像愛跟柳俏俏開玩笑一般,在他們三個一走出來,在他們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粉色風衣的女子正翹首以盼著像是在等人。
以前的流冰離可是一個十足的小女生,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大家都改變了。
柳俏俏在走出來的時候,眼楮首先是在這里觀察了一下,看有沒有熟人,雖然她已經在回來的時候,跟自己說過,這次回來不用怕任何人,他們再也威脅不了自己了,想是這樣想著,可當她真正的踏足這片土地的時候,她卻又生出害怕來了。
「他們去飯館了,我馬上去叫他們,要是爸跟媽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高興死的。」柳俏心一拍自己的額頭,她高興的差點把這件事情忘記通知道爸爸媽媽了。
柳俏心進來,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母親,高興的喊道,「媽,快回家,快。」
柳母轉頭一張高興的臉朝一臉關心自己的柳父說,「老公,你剛才听見俏心說的話了嗎,俏俏,我們的大女兒回來了。」柳母高興的嘴都合不攏,眼淚就 里啪啦的落個不停。
「媽咪,這個就是你的故鄉嗎?它很漂亮,而且也不冷,小浩喜歡這里。」柳小浩在艾瑞克的牽手下從飛機上走下來,像只歡快的小鳥一樣的飛奔到柳俏俏的的身邊說道。
姐妹倆抱著痛哭了許久,等到兩人的眼楮都哭的有點腫了,柳俏心這才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艾瑞克和他懷中睡著的柳小浩。
看出她眼中的好奇,柳俏俏點了下她古靈精怪的模樣,向她介紹道,「這個是你未來的姐夫,這個是你的小外甥,他今天因為要回來看你們,高興壞了,半路上睡著了。」
一向不會拒絕人的柳俏俏只能忍著眼中的困意跟這幾個女人聊了聊,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柳俏俏就把自己的兒子給推了出去,麻煩是他惹來的就讓這個小兔崽子自己去解決好了。
現在正是晚飯的時候,俏意飯館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里面十張的桌子都坐滿了人,飯館里,柳母跟兩個女兒還有一個請來的服務員正忙著腳不著地的招待客人。
至于後來自家兒子是怎麼應付的,柳俏俏不知道,等她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到達了Z市,從飛機下來,Z市的天空仍舊是跟以前一樣,空氣還是帶著汽車的油煙味。
柳俏俏噗嗤的笑出聲,這時艾瑞克開口說話了,「你好,我叫艾瑞克,你可以先叫我姐夫先,我不介意的。」說完,還很臭美的朝柳俏心打了一個眼色,不過還是讓柳俏心這個花季少女給臉紅了一把。
流冰離看著他的這個樣子,再听到他的這些話,本來就冰冰的臉現在變的更加冰冷,「藍佑天,你憑什麼這麼說小俏,你們這些男人哪里知道我們這些做女人的苦,小俏五年前之所以這麼做,那一定是她自己的苦衷,你們這些個男人只知道埋怨我們當女人的,真的是太不可理喻了。」說完,不等藍佑天開口,流冰離就大步的離開了飛機場。
柳俏俏寵愛的看著熟悉的柳小浩,抬手幫小浩額頭上的汗水給擦了。
從改過自新後,柳父這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渾帳,變好後,他也開始變的疼老婆疼女兒了。
剛還在叫罵的藍佑天停下口中的罵聲,嘻笑的眼眸中散著憤怒的目光順著她看的那個方向望過去問,「哪里,她在哪里,她還有臉敢出現?」
坐在司機前面的艾瑞克像個中國人一般的跟著出租車司機交談,當司機听到他居然可以用流利的中國話跟自己講時,心里吃了一驚,隨即兩個人就開起了話題。
坐上飛機,柳小浩小朋友就按耐不住他那顆早就飛到不知道在哪里的小心髒,再一次像個花蝴蝶一樣在那些空中小姐的關愛下贏得了許多關心,就連她這個做母親也順帶的被關心了下,時不時的有一兩個空中服務員來說一下話,說話的內容不外乎就是她生了一個好可愛的兒子,有一些當了媽媽的空姐就過來向柳俏俏討教怎麼讓自己的孩子也能像小浩一樣可愛。
每緩緩的走上一步,柳俏俏就要停下來粗喘一口氣,她現在手心里都是汗水。
拋開自己心中的那股想法,柳俏心模著自己的頭頂,把柳俏俏拉到自己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姐,我的英語很爛的,我該怎麼跟他說話啊。」
流冰離不客氣的把他推過來的行李給扔到一邊,不顧一藍佑天的咋呼小叫,眼楮仍舊盯著消失的那三個人,眼眸中散發著很深的沉思,「剛才我好像看見了小俏了。」
因為一路上的興奮,現在的柳小浩此時已經表情懨懨的了,沒有任何的生氣,整個人就趴到柳俏俏的懷中睡著了。
按響了門鈴,在門鈴響了沒多久後,就跑出來一位少女,卷頭發,濃眉大眼的,當她走近看到站在門外的柳俏俏時,整個人呆住,眼眶中凝聚著淚水,輕聲的喊道,「大姐,是你嗎?」
艾瑞克跟小浩對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糊涂了,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問,安靜的跟著柳俏俏的腳步走出了機場。
這聲響聲,把柳父給招了過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老伴身體不舒服,趕忙跑出來問,「老婆,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要不然你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好了,這里有我來顧著就行。」
廚房里的柳父和三個廚師也在熱火朝天的做著客人們點的菜。
柳母一听,手中收拾著客人們吃空下來的碗筷,呯的一聲全部摔在了地上。
俏意飯館四個紅色的大字牌匾正掛在路旁的一間小飯館上,每天一到中午和晚上,這里的客流都是滿滿的,大家喜歡在這里吃不僅是因為這里的飯菜好吃,更重要的是這里的老板是個好人。zVXC。
柳父愣住,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盯住過來報信的柳俏心問,「俏心,你剛才是不是說你大姐她,她回來了。」
柳俏心笑著點了點頭,「嗯,大姐剛剛回來了,她現在就在家里等著你們。」
她話一說完,柳父就拉著柳母趕緊跑出了飯館的大門,臨走的時候朝飯館里的人說了聲,「各位,今天我們家有喜事,今天晚上的這餐就不用大家付錢了,就當是我柳天明請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