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濃重,天邊的雲彩遮住了月光,牢房里一片安靜,一如這夜色。
凌若水在恍惚中醒來,身體一動,卻是後背被撕裂的疼痛,手更是,渾身的肌肉再度緊繃了起來。
她猛地睜眼,一雙漠然的眸子里此刻充滿了凌厲,瞪大眼楮,看向四周。
牢房!
這里是牢房?!
她被送回來了?
何時回來的,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坐起身來,才發現身上已經換了衣服,驚愕中,她對著看守牢房的牢頭喊道︰「牢頭,牢頭!」
「別叫了!」牢頭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站在牢門外,斜睨著她,目光對上凌若水那張出塵的小臉時,眼底都是貪婪。「這不是來了嗎?美人兒,叫哥哥什麼事?」
凌若水錯愕了一下,這個老頭兒不是白天那個,難道當值的那個已經下班回家去了?這個有點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一臉的絡腮胡子,一雙喝了酒後渾濁的眸子此時里面充滿了**。
凌若水一驚,原本要問的話,竟沒有說出口。
「咯——」牢頭打了個嗝,一陣臭燻燻的酒氣撲面而來,燻得凌若水直皺眉。
「說話啊,喊哥哥干啥?」牢頭甩了甩頭,婬邪而猥瑣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黃牙,一把搭在牢房的木柱子上,滿臉的婬笑︰「哎!我說,凌四小姐,你為啥殺人啊?真是可惜了,這麼美的妞,居然這麼心狠,親姐都殺!嘖嘖——要被砍頭了,怪可惜的,沒嘗過男人滋味吧?」
凌若水一听這話,就知道牢頭起了色心。
她倏地皺眉,冷著一雙眸子,「你想做什麼?」
「我?」牢頭又打了個嗝,「我想好事唄嘿嘿」
凌若水又是冷然一笑,「你倒是不怕死。色膽包天啊!」
「色膽包天?」牢頭好像听到個大笑話一般狂妄的大笑︰「凌四啊,你可這都畫押認罪了,等候你的就是秋後問斬了,你還以為怎樣?」
「畫押?認罪??」凌若水捕捉到這個訊息,錯愕著。「誰說的?」
「這還用說嗎?你自己畫押的,你不知道啊?」牢頭婬笑的更加**果透著某種渴望︰「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哥哥讓你嘗嘗男人的味道,別死了去了閻王老子那里可惜了!」
畫押認罪是怎麼回事?凌若水心底一陣的疑惑,不行,她要出去看,要知道到底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思及此,她眼珠一轉,略一沉吟,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後背疼的要死,手更是鑽心的疼,她人走到牢門口,扶住牢門鐵鏈。
不行,她要讓這個牢頭給打開門,不然走不出去。
那牢頭一看她走過來以為她被自己說通了,暗自得意,竊喜地問道︰「怎麼?動心了是不是?」
「開門!」凌若水沉聲道。
牢頭暗喜︰「你同意我說的話?」
凌若水凌厲的眸子看著他,然後一字一句道︰「開門再說!」
那牢頭一愣,滿臉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他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呢,以往他得手的女人沒有一個長得這麼美麗的。「你等著,我去關了大門!」
他不放心,怕等下辦事的時候被發現,于是一溜煙跑步去關了外面的門,又一溜小跑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小妹子,美人兒,我來了!」
牢頭迫不及待地拿鑰匙開門。鎖打開的一瞬,鏈條墜落在地上。他丟了鑰匙就朝凌若水撲了過來。
凌若水受傷了,動作不是很凌厲,心底卻憋著一股子氣,色胚,居然在牢房里猥褻她,在牢頭撲過來的同時,她猛地一閃,跳起來一個旋轉腳踢在牢頭的下巴上,接著又是第二下,跆拳道連環踢,又提到了牢頭另一邊的下巴。
「啊——臭娘們,敢踢老子!」牢頭惱怒的瞪起眼,忽然站穩,再度朝凌若水撲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
嘩啦一聲,布料被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