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自戀又自大的臭男人!
長得再帥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只是凌若水在心底嘀咕,這個男人跑來燕城府尹的牢獄做什麼?
單純的只是看她嗎?
他們也不過是皇上賜婚的未婚夫妻的關系,況且現在她犯事了,凌家四小姐成了殺人犯這個消息只怕現在是滿城風雨了吧啊?
這個時候,王爺跑來看她,是想給自己造勢嗎?顯得他心好,體恤她嗎?
不!
她現在是嫌犯,他不是應該避嫌嗎?
她一下有點搞不懂了!
而頭頂上方這個男人的唇角始終都是上揚的,墨玉般的眸深如漩渦,令人窺不出其中的玄機。好像,他的所思,所想,永遠都是外人滲不透的迷。而那張妖孽至極剛毅的臉,卻是那般深刻的存在。
「什麼目的?」終于,凌若水問出了心底的差異。
聞言,慕容允似乎一愣,仿若猜到了她會這麼直接的問一般,他望著她,眼神一眨不眨地睨著她,嘴角自然流露出魅惑人心的笑意,似乎是修行千年萬年的狐狸,妖嬈奸詐的轉瞬間便能攝人心魂。
「你猜!」他居然沒有回答,反而這樣欠扁的問她。
「你有病吧?」凌若水回答的很是直接,直覺這個男人有毛病。「我現在是疑犯!」
「所以呢?」
「你應該避嫌,不是嗎?」
「這麼說,你殺人了?」
「沒有!」
「既然沒有定罪,還不是罪犯不是?」他到底眸子,射出精光,捕獲住她的目光。
凌若水心頭微顫,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她安撫下自己內心深處那股煩亂的情緒,瞥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那你來這里,究竟為什麼?」
慕容允笑了,抱著她,往上一抬,腳步閑適而又穩健,朝著前院走去。
身後,陳謙寒和歐陽子軒也都不知道王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各自吶吶不言。
到了前院,給安置了一個干淨的廂房,郎中已經恭候,探脈後,開藥,有專人去熬藥。
躺在舒適的床上,凌若水依然想不通這個男人在想什麼,總之處處透著詭異。
半個時辰後,湯藥送來。
屋子里居然沒有了他人,只剩下慕容允和凌若水兩個,凌若水不由得皺眉。那些人奪去了何處?
「喝藥吧,涼了就沒藥效了!」慕容允把藥遞過去。
凌若水沒有接,而是蹙眉問︰「你的目的直接說吧!」
慕容允再度笑了,表情閑散,目光落在她的紅腫的手指上,沉聲道︰「呃,手很疼吧?我來喂你!」
凌若水一皺眉,不想再與這個人浪費時間︰「這與你無關,藥放下,你可以走了!謝謝!」
「從你嘴里听到感謝的話,真是讓人意外!」慕容允並不著急離去,而是眯起眼楮打量著凌若水,高燒的很厲害了,如此的孱弱,受過酷刑,此刻卻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即使說謝謝,也依然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態。他閱人無數,還從未見過這種女人!
不再理會他,凌若水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自己去喝藥。
誰知道,在剛要起來的瞬間,慕容允卻快她一步,一只手握住她的肩頭,阻止她起來。
他的手,修長,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干淨,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美的一雙男人手,凌若水望著這雙手,眸子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