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她認罪了？」郡南王慕容允即使在冷靜，在听到陳謙寒的匯報後還是被驚到了。
「她怎麼可能認罪了？」歐陽子軒也被嚇住了，「陳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句句屬實！」陳謙寒沉聲回答。
慕容允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握緊，面容一瞬沉了下去。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陳謙寒問。
「她懷疑本王在幕後操縱？」慕容允又問。
「是！而且十分篤定，只是下官沒有承認！」陳謙寒哪有那個膽子承認，把王爺搬出去啊？
「按照程序，提交大理寺吧！」慕容允此時表情很是平靜。
「表哥，提交大理寺，她就真的被砍頭了！」
「那又如何？」慕容允挑眉看向歐陽子軒。
歐陽子軒驚叫一聲︰「那就死了啊！」
「她自己尋死，與我們何干？」
陳謙寒卻嘆了口氣。「審問了這麼多年的案子，下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眉目間似乎充滿了深深地絕望，不願苟活于世的絕望。」
聞言，慕容允眯起了眼楮，站了起來，人走到窗邊，望向望江樓外的天空，雙手負在背後，薄唇維揚，那鷹隼般的視線里此時竟充滿了玩味兒︰「好一個聰明的丫頭！」
「什麼意思？」听著慕容允的話，歐陽子軒有點不解。「表哥，你在說什麼？」
「就那麼辦吧！」慕容允回轉身，也不理會歐陽子軒的急切。
陳謙寒倒是一愣，看向慕容允。
慕容允的眸子平靜，已經沒有絲毫的波瀾。「把案子圓好，量罪定刑，提交大理寺！」
「可是一旦大理寺審核發現漏洞，下官這頂烏紗帽——」
「你只會高升，不會丟了烏紗帽！下去吧！」慕容允的眼底是別人看不透的神情。
陳謙寒也不再說了，猜不透王爺的心思，也只能听命轉頭離去。
「表哥，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你說什麼聰明？凌若水？」歐陽子軒真是不懂表哥說的什麼意思。
慕容允十分地平靜，望向遠方的天空，淡淡地說道︰「至此死地而後生，她很聰明！」
「呃！」歐陽子軒錯愕︰「你說她是故意的？」
「語氣猜別人的心思，不如一了百了等候別人的行動，那個丫頭膽識過人，也很睿智，有壓倒一切的氣勢，也有至此死地而後生的勇氣，非常人所為！」慕容允給予了凌若水極高的評價。
一個月後。
凌若水在府尹監牢住了一個月後。
終于，被押解進入大理寺，交予刑部量罪。
這一個月里，監牢派來三位看守，不曾再出現一次騷擾，陳謙寒對監牢管理加強了。一日三餐沒有任何的克扣，給的甚至都是上等的菜肴，就連馬桶位置，都被遮了簾子，方便她如廁。五到七天還給洗一次澡。
慕容允不曾再來，凌若水的情緒十分評定。
意外的是，她認罪後，凌家不曾來一個人！
听說，左相回府了，在她認罪後的第三天就回府了，不曾來看過她一次，凌家任何人都不曾出現過。
凌若水心中自嘲，想必和凌四小姐真的是不是什麼祥人，被全家都遺忘了！
被轉移到刑部大牢，單獨看押。
剛進刑部，當天夜里，就被牢頭通知有人前來看她，凌若水不知道是誰，當看到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聲錦袍便裝出現在監牢外的時候，她微微地蹙眉，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