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離開了醫院一路飛馳,半個小時後,便停在機場大門前。
保鏢下來站在車門的兩邊守候,司機則是下車走進機場大廳去接機。
惜言坐在車里,看向機場大門的入口處。
心跳,不覺的竟再次加快。
她輕輕咬唇,盡量讓自己的心跳恢復正常,人來人往的人流中,她第一眼便看見從機場大廳走出來的人。
她很想收回目光,卻管不住自己的眼楮,依舊看向前方。
他高大筆挺的身姿在人群里是那麼惹眼,冷峻有型的五官是如此的出眾,如潑墨般濃密的頭發,飽滿睿智的額頭充滿智慧的光澤,斜入鬢角的英氣雙眉,深邃而銳利的眼眸,高而挺直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瓣微抿著一條弧,透著幾分堅毅與沉著冷靜!
那樣的他,只消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眼楮。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毛衫,下面一條黑色西褲,外面是一件商務休閑黑色風衣,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更加挺拔高大,渾身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之風,讓人感覺來自于他身上的一種無形壓力!
他也正向車子的方向看過來,兩人的目光穿越過人群定在對方身上,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惜言渾身不覺得一顫,她感受到他的目光是那麼凌厲,里面似乎有一抹她看不清的情緒在里面。
惜言收回目光轉過臉,眼眸微微下垂。
司機走過來幫他打開車門,保鏢盡責的將行李箱放進車子的後備箱,雲龍聖不知跟他們說了一句什麼,保鏢並沒有上車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雲龍聖沉目盯了她兩秒,然後坐進車子,惜言的身體不由得向門邊靠了靠。
「開車!」他沉聲的說了一句。
司機發動引擎,車子轉了個彎向前駛去。
惜言的身體因為慣性,不由得向他身邊歪斜了一下,半個身體靠在他的肩上。
她呼吸一滯,正想坐直身體的時候,卻感覺腰間一緊,他的手臂已經圈上來,將她的身體卷進他的懷里,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微涼的唇瓣貼近她的耳邊,絲絲微熱蹭著她敏感的耳垂。一股獨屬于他的強烈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席卷!
「想我了?這麼著急就投懷送抱?」他的嗓音低沉,夾雜著一抹揶揄,眼角帶著幾絲愉悅。
美人在懷,軟香誘人,他仿佛很享受這一刻!
可惡!
惡性不改!
惜言氣的小臉一紅,在心里罵了他一句,一口氣哽在胸口不吐不快。
說的好像她八輩子沒見過男人,真的很想他似的,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懷中!
「沒有!少自作多情了!誰想你了,誰投你的懷送你的抱了,只不過是車子轉彎我沒坐穩罷了!」她很認真的解釋著,並且試著掙扎了一下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他卻嗤的在她耳邊低笑了一聲。
「這麼著急的否認,可見你的心里一定是想我的,解釋的另一層意思等于掩飾!」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並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而生氣,反倒是伸出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緊盯著她的眼楮。vrkf。
惜言被他看的心里一陣慌亂,卻還是極力的否認著。「沒有,真的沒有……唔……」
他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唇瓣毫無預警的向她壓下來,微涼的唇含住她的,牙齒輕輕在上面一通撕咬挑/逗,舌尖靈活的挑開她的唇,直直的抵入她的檀口中翻攪著吸/吮著,引的她身體禁不住一陣麻痹和顫抖。
感覺到她身體敏感的反應,他眼楮里的笑意在擴散,一只手輕輕覆上她的胸口,指尖輕輕挑開那里的紐扣伸進去,大掌握住那團溫軟慢慢揉捏著。他的手指微涼,掌心卻帶著灼熱的炙熱,鼻息間的氣息開始變得有些粗重,手臂將她禁錮的更緊。
他們的身體貼的很緊,彼此的心跳和喘息交織在一起,她的身體幾乎全部都被嵌進他的懷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甚至感覺到自己一側的臀部那里,正被某個蘇醒過來的炙熱jian硬頂住。他發出一串鼻音哼吟著,有些難忍的動了體,jian硬處再用力的向她頂了下。惜言臉紅心跳感覺自己就像坐在一團燃燒的火上面,正被熱的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他抓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他那處炙熱的地方廝磨著,她驚得倒抽了一口氣差點昏過去。努力的想抽回手,卻被他抓的更緊。
想到這是車子里,惜言心里一陣無比的羞憤,牙齒一個用力咬住他的唇,他吃痛了一下,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放在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掐,她痛得倒抽了一口氣松開牙齒,他才滿意的離開她的唇,眼底的那抹笑意更深。拇指輕輕的在她紅腫的唇上廝磨著,粗糙的指月復讓她感覺到一絲微疼,凌冽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小聲而曖昧的說著。
「真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雖然只是一個吻,卻引的他差點失控在車里便要了她。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想念她柔軟的唇瓣和馨香的身體。
離開的這些天,除去工作和應酬的時間,剩下的時間他總會不由得便想起她。尤其是躺在床上一閉上眼楮會更加的想她,他已經習慣了每晚擁著她入眠,感覺著她獨有的氣息,她溫軟的身體,她在他身下嬌吟時候的樣子和那迷離惑人的雙眸……
她的心因為他這句話而跳的更快,臉上一陣陣熱。
「雲龍聖,我警告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別在車里耍流氓!」她用只有兩人才听見的聲音,咬牙對他說著。
這個人,嚴肅正經起來不像人,可是無恥下流起來又不是人,說出的話那樣不害臊!
看著她面紅耳赤又氣又恨的樣子,他忽然好心情的勾唇一笑。雙手圈緊她的身體,臉俯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吐氣。「好,不在車里耍,等回到家里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我也不動手動腳,只動嘴巴!」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惜言氣的橫眉看了他一眼,他卻俯下臉再次狠狠的吻住她。
他的吻霸道而凶猛,舌尖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便竄入她的蜜口中,他的氣息充斥著她口中的每個角落,與她甜美的味道混合成一種讓人沉迷的氣息。舌尖在她口中輕掃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到達的角落,然後再重重吸/吮著她的舌尖與之交纏,貪婪的一點點吞去她口中的蜜汁。
經過一番狠狠的折騰,惜言差點被吻的休克,在她小拳頭的敲打下,他才罷休。微微喘息著平息著身體里剛才的躁動,將臉埋在她的肩頸處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困了,休息一會兒!」
見他忽然安靜下來,惜言一下子還不能適應,她呆呆的靜了片刻,見他真的閉上眼楮睡覺,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些天他幾乎沒怎麼睡過一個好覺,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這會兒抱著她溫軟舒服的身子,聞著她身上那抹好聞的桔子香氣讓他格外的安心,他卸掉自己身上多日來的疲乏與沉重,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才回到半山的別墅,而惜言也被迫的坐在他的腿上一個多小時,他也緊緊擁著她,枕著她的肩窩睡了一路。
他睡的很沉,好像很久沒有睡過的一樣,勻稱的呼吸帶著他強烈的氣息包裹著她。見他睡的如此沉一定是很累,惜言不敢動一下,她深怕自己一動他就會醒過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他的五官讓她有種沉迷感。
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安靜的時刻,讓她心里有種好奇怪的感覺,覺得他們之間如果沒有上一代的仇恨,沒有爭吵和傷害,能這樣一直下去那會是一種怎麼樣的生活?
次不看後。可是,她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沒有如果,這只是她心里的一種奢望。至于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奢望她不敢往深處想,她怕自己會陷進這個男人打造的牢籠,那樣她會什麼也不剩。更何況,她的生父是他的仇人,而他也有未婚妻,有一個喜歡他的可愛婷兒。
所以,即便惜言心里對他的感覺開始有些不同和改變,她也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繼續讓自己迷失下去。她要讓自己清楚的知道,這個叫雲龍聖的男人對自己的一切只是出于報復,即便他偶爾流露的柔情和關心,那也只是一種讓她迷失自我的手段,所以在這場游戲里,她不允許自己迷失方向!
否則,她會墜入無底深淵!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出听話的樣子呆在他身邊,期盼著媽媽盡快醒過來。然後等著他厭倦她,然後放她自由,因為他終于一天也會厭倦了她。
而到那時,她便可以帶著女兒和媽媽以及哥哥離開他,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開始重新生活。
忘記這個男人,忘記他曾經帶給自己的傷害和折磨。也忘記他曾經對她的溫柔,忘記他們一次次的親密交纏,忘記她被人綁/架面對絕境時,他不顧危險的趕來救了自己!
對于他,就當自己是償還了一筆債!對于他們的親密,就當這一切的糾纏只是一場夢!
惜言就這樣一路上思緒紛亂的想著,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他,直到自己也感覺一絲絲倦意襲來,忍不住與他的頭互抵著微微閉上眼楮。
卻不想,她這一閉眼便也是很快的睡著了。
也許他的懷抱太暖踏實,太讓她安心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他和她那個房間的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被子。
她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房間里並沒有他的身影,窗外的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夕陽還在揮散著它最後的絢麗色彩。
有些迷糊著輕輕起身下床穿好拖鞋,惜言走到洗手間門口想進去洗個臉清醒一下。
手一推,門便開了,里面響著嘩啦啦的流水聲,她疑惑的抬眸看去,映入眼簾的一幕卻一下子讓她呆愣在原地,僅剩的一點迷糊睡意全在這一刻被趕跑一絲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