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臣妾看著,好像是個女人,可又像是個男人,或者,是兩個人?」
話到這里,麗妃也不太確定了。
「哦,是嗎?」
一雙眼楮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看著喜子一身上好的藏青色太監服飾,心下微微驚訝著。
嘀嘀咕咕一番話,花旗越听眼楮越亮,將手一拍,激動的道︰「喜子哥哥,這事,你還真是問對了,我知道的!」
脖子伸直,手掌橫著切過,花旗頓時一身冷汗,隨著用手比劃一下,白著臉道︰「這個,真有這麼嚴重?」
花旗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嗔怒道︰「你是誰?我還沒見過你呢!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酈園宮,難道是刺客不成?」
喜子縮了縮脖子,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提點著︰「還有你,千萬要記住,禍從口出。有些事,真不能亂說的。」
這樣的衣料,也只有皇上身邊的「紅人」才能穿得起的,一身要二兩銀子呢!這個人,難不成就是皇上跟前的福公公的嗎?
仗著師父的名頭大搖大擺的威風著,這要讓師父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
喜子撇了她一眼,神情倨傲的教訓著。也不知道麗妃娘娘是從哪里弄來這麼一個尖酸刻薄的丫頭,有沒有眼力架先不說,居然說他鬼鬼祟祟?
麗妃臉一紅,誠實的道︰「皇上聖明,臣妾什麼事都瞞不過皇上的,還請皇上恕臣妾妄想之罪。」
喜子無語的看她一眼,還是有些為難,又默默的想了片刻,一咬牙,道︰「好!說就說。不過,花旗妹妹可千萬要給咱家保密。要不然,這萬一要讓皇上知道咱們私下里嚼舌根子,你,我,都得…… !」
娘娘不管怎麼說,都是這一宮的主子,又懷著皇上的龍種,皇後手段再如何厲害,終是不敢將黑手伸向這里的。
「真的?你知道這事?」
說起這事,喜子瞪了她一眼,又端起了大太監的架子,「皇上今兒個來,是要問娘娘一些事情的。做為奴才,自然是需要規避一些的。」
花旗抿唇一笑,佯裝沒有听出他話里的訓斥,自是福了身子賠禮道歉。
「回喜子公公的話,奴婢名叫花旗,正是麗妃娘娘身邊新來的宮女。」
龍子謹微微彎唇,仿若不經意的隨口應了一聲。麗妃心中一跳,不確定皇上到底有沒有將她的話听到心里面去。
「這個,咱家卻是不敢說的……」
「呵~愛妃的意思是,這酈園宮太過偏僻了,陽光照不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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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又不像,歲數偏老了一些。
龍子謹整整衣冠,目不斜視的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立時換了一副笑臉,道︰「你叫什麼名字?實在是看你眼生的很,莫不是娘娘身邊新進的宮女?」
花旗一口打斷︰「什麼這個那個的,就這麼定了。喜子公公,你快說吧!到時候你得了賞,可別忘了奴婢就行。」
對娘娘忠心是很好,但是假若真要得了皇上的賞,到皇上身邊當個貼身伺候的宮女啥的,不比娘娘這里好得多了?
再做一遍切脖的動作,花旗抹把冷汗,將聲音放小了許多︰「好!我不說!這事誰也不說!」
喜子左右看看,像做賊一般的拉著她,窩到一邊牆角處,小聲的道︰「事情是這樣的……」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自己也是有些心虛的。
只盼著她的喜子哥哥能夠在皇上面前立下功勞,然後,哪怕,哪怕是她委屈做個小小的對食,她也願意的。
可她就不同了,御花園的時候,她就已經將皇後娘娘給得罪了,說句不好听話,皇後要想捏死她,還不跟捏死只螞蟻一般的簡單?所以,這才一回宮,她就趕緊的在麗妃的耳邊用力的吹著風,表著忠心。也無外乎,就是將她這一生的榮華富貴全部交到了麗妃的手上。
頓了頓,又道︰「這樣吧!朕看著皇後曾經住過的永樂宮就不錯,不若愛妃就先搬去哪里吧!也有利于身心健康,一旦夠了日子,也好給朕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呢。」
「噓!」
眨眼之間,兩顆腦袋湊到一起,嘰哩咕嚕的一番細說,哥哥長,妹妹短的就叫了起來。完事之後,喜子拍著胸膛打著包票︰「花旗妹妹放心。皇上要是分賞下來,哥哥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見她這般激動,喜子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嗯!」zVXC。
若有似無的向著福身行禮的花旗看了一眼,抬步離開。
花旗緊跟著上前,跟著福身,道︰「皇上。」
「喜子哥哥,花旗不是……」
「你說的倒輕巧!」
喜子落後一步,向著她甩了甩袖子,花旗直身站起,目送著兩人離開。
花旗在外面侯著,一直側耳听著里面的動靜,直到里面終于傳出了那麼令人臉紅心跳的暖.昧聲響時,花旗才將一顆高高提起的心,放回了原地。
片刻之後,喘息聲起,各種暖.昧,氤氳了滿室的春.光……
麗妃身子半軟,嬌滴欲滴的輕喚著,龍子謹低沉一笑,當即彎腰抱起她,轉向了暖暖的大床……心呢龍事。
喜子︰「回皇上,事情已經辦好。」
身後人影一閃,喜子從一邊跳了出來。看著酈園宮里這個相當眼生的宮女,笑嘻嘻的問著。
「咦?你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喜子心中一跳,頓時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卻是像沒听到一般的點頭道︰「好!妹妹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好處!」
輕輕起身,捂著肚子欲要下拜,龍子謹伸手擋了,責怪道︰「哪里需要什麼請罪?愛妃身懷有孕,朕卻一直沒有想到這些,是朕的錯。」
喜子為難的糾結著︰「這個……是,倒也是。可是,皇上那兒?」
花旗興致勃勃,心眼又活絡的轉了起來。
「喜子,剛剛听到了什麼?跟朕好好說說?」
「可是,你已經說了。倒不如再詳細說一下,奴婢整日里都跟在娘娘的身邊,說不定皇上要問的話,奴婢當真知道呢。然後,喜子公公再瞅個機會將消息送到皇上面前,豈不是大功一件?」
喜子嚴肅的點頭︰「有!所以,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我,都得這樣……」
花旗兩眼放著光芒,極力的蠱惑著。
說到最後,說到這「需要」兩個字,已是火燒雲般的紅了脖子根。
花旗臉色微紅︰「那,喜子哥哥說話要算話喔。要是以後,有得……有得需要妹妹的話,不用客氣的。」
心中的雀躍,自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
花旗還待細說,卻被喜子一指按在了唇邊,頓時噤聲。
話落,輕輕伸手,將她拉過,摟在腿上,輕碎的吻,便吻落了她額間的羞意。麗妃嬌嗔的一聲輕吟,似迎還拒的軟倒在他的懷間,龍子謹眸光輕閃,輕輕一聲笑,靈活的大手,便掀起她寬松的衣裙下擺,撫上了她微凸的小/月復位置。
想著,終是不敢做的太過明顯,話音一轉,道︰「皇上,您瞧,臣妾月復中的小皇子一日比一日長大,這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臣妾想著,這白日里就多出去走動走動,曬曬太陽。也省得老窩在這酈園宮里不動彈,腿腳都快發霉了呢。」
其實皇上今兒個過來,她比麗妃娘娘還要緊張。
「哼!刺客?我要是刺客的話,第一個先結果了你!沒眼色的家伙,人頭豬腦。沒看到咱家是跟著皇上一塊過來的嗎?」
「皇上……」
有人說,懷孕的女子,身體一向最是敏/感。他如今的手感,也確實如此的證明著這一說話。要不,他便即興去試上一試?
龍子謹鳳眸輕揚,伸手挑著她的下巴,細細的打趣著。「你懂什麼?!」
龍子謹︰「行吧!回了!」
花旗就勢起身,順便介紹著自己。又佯裝好奇的道︰「喜子公公陪著皇上來這里,怎麼奴婢一直沒有看到呢?」
自古後宮奴僕,要想活著長久一些,哪個不是心思通透,八面玲瓏之人?
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真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呢!
「原來是皇上身邊的福公公,恕奴婢眼拙,沒有認出來呢!公公勿怪!」
喜子頓時臉上一紅,有些訕訕︰「起來吧!咱家不是福公公。師父今天休息,咱家是喜子,暫時代替師父跟在皇上身邊伺候的。」
……
「哦?那是什麼事情?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邊,沒準知道些呢!」
耳邊「吱呀」一聲輕響,殿門開處,有一角墨金的衣袍卷了出來,喜子急忙上前,彎著腰身道︰「皇上。」
一出酈園宮大門,龍子謹便停下了腳步問著,一身墨金的衣袍,在這初春的寒風中,獵獵風響。
喜子躬身回道︰「奴才剛剛從麗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口中得知,皇後娘娘一早,的確是去了御花園。麗妃娘娘還因為身懷有孕,而行禮不及,被皇後娘娘給好一頓教訓。這之後,麗妃娘娘便告罪離開了。後來,卻是又無意中瞧見了碩王府的一個侍衛,匆匆進了御花園。然後,還有……」
喜子猶豫著,話到嘴邊,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說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