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帕斯卡帝國的王族後裔能夠成為帝王的王儲僅有一個,因而就有了貴族爵位的誕生。那些沒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後裔則會受封爵位,以後的子子孫孫都會以貴族的身份立足于帕斯卡帝國之中。爵位最高稱之為公爵,次之是侯爵,接下去就是伯爵和子爵。
科雷公爵是先帝親自任封的親信,他擁有很強的實力和率領能力,這座整個帕斯卡帝國防御力最強的昂博爾城都就是先帝特地交給他守護的證明。
科雷舒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叫我滾開呢!」
襖天臉無表情地說︰「怎麼會呢?你和他們不同,那些只會享受的家伙哪里知道帝國危機。這里目前還算是安全,可這只是時間的問題!那些瘟疫兵團隨著時間的增長,就會不斷地進化,從而獲得不同的能力,到時候應付起來就拿手。」
這番話如晴天霹靂般打在科雷的腦袋中,他忽然驚慌一喊︰「糟糕!瘟疫兵團會進化?這樣的話,被譽為銅牆鐵壁的圍牆將會成為他們破壞的目標。不行!我得去城門那邊看看,要是圍牆被毀,這里眾多的民眾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嚓 嚓的電氣從陰霾的天空中劃響,空氣特別的沉悶。
一直很在意一個問題的白螺搶在襖天的前頭,開口︰「襖天伯伯,我想去城門一趟!我不想在這里坐以待斃,這麼多人受難,有的甚至忍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我想我能夠干些什麼來阻止這些瘟疫兵團!」
「白螺,那兒很危險!你不能過去,要是你有什麼差錯,我該如何向你杉鑿交代!」襖天語氣很堅決,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海淵帝國的公主,而且也因為她是個弱女子,在這樣強勢的瘟疫兵團面前,何以對抗!
「這位就是白螺公主?真是天生麗質!襖天帝王說得沒錯,那兒很危險,像你這樣的弱女子過去只會添麻煩,還不如在這里呆著比較好。」科雷對白螺有些心動。玉樹臨風的科雷可是一表人才,擁有俊俏的臉龐和挺拔的身材,在昂博爾城都不知有多少少女被他的英俊所迷倒,可是能夠被他看上的女人寥寥無幾。
襖天頓了頓語氣,緩聲地說︰「白螺,城門那邊就交給我和科雷吧!你和凱勒他們一起在這里呆著,幫忙安撫子民也好。」
誰知,白螺輕翹起的眉頭躥起怒火,盡管動作很輕微但是依稀可見抖動。她情緒失控地頂撞襖天,說︰「我才不是你想象中的弱女子,請不要小看我。十年前……如果不是長天以自己的身體為我擋下致命的攻擊,今天我就不會站在這里。」
襖天深深地被白螺的氣勢給嚇到了。
「當初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我面前……這十年間,我沒有一天不在自責︰為什麼要拋棄下他?強烈的悔恨促使我在十年間不斷地磨練自己的力量,我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守護自己所想要守護的人,哪怕就算失去生命也無所謂!」白螺聲音有些哽咽。
「白螺,你說的是真的嗎?」襖天沒想到白螺竟然在十年前被長天救過一命,更沒想到白螺的情緒會這麼激動。
白螺晶瑩的淚花掛在眼角,是那樣的迷人。她嗖了嗖發酸的鼻子,嘴角微揚地說︰「沒想到命運捉弄人,幸好長天還活的,很高興能夠再次看到他……然而我不知道這十年間他是怎麼活過來的,還有他那個可怕的模樣以及所經歷的種種痛苦,這些我都無從得知。我想拯救更多……更多的人……」
科雷中途插話︰「長天是誰?」
伯特一把拉過他,悄悄地在他耳邊告訴他關于長天的一切。科雷听完之後,本來疑惑不已的神情頓時夸張之極的驚愕,然後就是冷汗直冒,冰冷的眉頭緊緊地糾結在一塊。
好久他才發出一句感嘆︰「原來長天才是真正的六王子!」
襖天小心翼翼地問白螺︰「白螺,你對長天這家伙感覺怎樣?他與我們之間像是異世界的人,總覺著有隔膜在妨礙著我們之間的距離。」
其實,襖天觀察到了後面的帕拉臉上失望的表情,便話里有話地問白螺,可白螺沒有深層地去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她很沮喪地說︰「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變成這樣子,親手殺死了杰爾哥……魔氣?如果我有足夠的力量,一定不會讓他墜入魔道的,我真的很沒用!」
「白螺,你留在這里是為了什麼?」襖天顯得很悲傷,但他不得不問,就算是為了帕拉也好,長天也好,這個很重要。
「我擔心他……十年前,我遇見他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目光黯然地怔住如同植物,好久才听到他說了一句︰我的母親死了!那時候的他真的很無助,痛不欲生,怕是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我卻無能為力,還被他救了一命,卻沒有辦法拯救他受傷的心。」白螺心中浮現了千百回的昔日情景又一次出現在眼前,就好像可以觸手可及到的樣子。
我的母親死了?
這句話深深地在襖天心底的深淵回響起來,他猛然一顫,問︰「白螺,你遇見他之時也就是紫月去世的那天……」
白螺盡是陰霾的臉上已經告訴了襖天答案,無需回答即可明白。
冷風吹過,一股寒意從襖天的腳底涌上腦袋,刺激著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知覺,折磨著他痛苦不堪的心。他想︰那時候他才十歲啊!卻經歷了如此可怕的遭遇,而身為父親的我卻在城堡安安穩穩,真是該死……
科雷並不想打斷襖天悲傷的情緒,然而嚴峻的情勢已經迫在眉睫。還沒等他開口,一個士兵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報道︰城門那邊的城牆已經被瘟疫兵團破壞了大半部分,如不趕快阻止,他們將會破牆而入,該如何是好啊?
「王?我們過去吧!」科雷心急如焚。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白螺,竟然你想來,那我也不多加阻止你,不過你要小心一點!」襖天心軟了下來。
帕拉見此也跟隨上去。凱勒跟上去是因為羽縈也去的原因,他可不想看到羽縈受到瘟疫兵團的傷害。匆忙的腳步聲,圍牆破碎的聲音以及民眾萬分恐慌的喧鬧聲雜合在一起,特別的刺耳。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了嗎?襖天不禁想道。
剛到城門,便望見地面上一片血跡斑斑,而且還是新鮮的血液,抬頭仰望城門上面,滿是士兵的尸體。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刺激這他們忍不住得打了好幾個噴嚏。
忽地,吱呀的聲音傳入耳際,便望見城門正緩緩的打開,透過門縫依稀可見正朝著里面移動過來的龐大瘟疫兵團,無數雙鮮紅的眼楮閃動著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