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螺臉上沒有猶豫,更沒有畏懼。她銳利的天藍色眼瞳折射出一道淡淡的銀白光澤,那雙眼楮里充滿了堅定的意念。白螺站出來並不是逞強,僅僅是依自己的想法而行。
這一出倒是嚇呆所有在場的人,氣氛沸騰到了極點。
帕拉不認同這樣,挺身而出。
「白螺!這家伙就交給我來對付!他不是你能應付的敵人。」
「全部給我退下去。」這個聲音是?襖天!伴隨著聲音傳入耳際,令人震驚的魔力頓時翻滾起來,沖擊著帕拉他們的神經,于是便見襖天全身冒著融合了怒氣的魔力擋在白螺的面前,如刀鋒般可怕的眼神毫無疑問表明襖天終于認真了起來。
「父王……」
然而,白螺卻沒有按襖天的意思去做,說︰「襖天伯伯!你都這樣子還準備戰斗嗎?狂戰士的屬性是黑暗,我能應付的來。」
襖天震怒︰「少廢話!在我還沒有完全發怒之前,給我乖乖地讓開。」
帕拉連忙拉起白螺的右臂,不由分說地退到後面去。
白螺是個很固執的人,一旦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放手的。但她也是個很溫柔的人,說起來有時候也會發脾氣,發起脾氣來就像孩子一樣,固執得很,任誰也拿她沒辦法。
狂戰士舉起雙臂,仰天嘲笑︰「可笑!害怕了嗎?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恐懼吧!瘟疫兵團,將這里夷為平地吧!」說完,他立刻瞬移,繼而現身在襖天的背後,揮起不知什麼時候抓起的黑色紅棒子,擊向頭顱。
呀一聲,一股氣旋盤旋在襖天周圍,阻止了狂戰士的行動。
逐漸逼近的瘟疫兵團個個都射來死亡的目光,揮舞著散發著臭味的雙手。情勢危急……正當這時,襖天大喊︰「伯特!快點阻止他們的前進。」
伯特應聲當即魔力一現,發動了結界咒語︰「風神啊∼用您無盡的力量,撕開空間的裂痕,永恆的時間定格于瞬間。空氣結界!」撕裂的風氣如煙幕在瘟疫兵團的面前形成一層半不透明的障礙,如伯特所說這就是空氣結界,顯然使用起來不是很好,範圍太大,卻還能夠將瘟疫兵團的腳步攔住一時。
見勢不妙!狂戰士正想離開時,沒想到卻被襖天的風拳打了個正著,威力十足而且還是近距離擊中,效果達到百分百。啪啦幾聲,狂戰士被風的余波震倒在地,打了好幾個大滾,途中從他身上掉下來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透明玻璃瓶。
襖天隨即問道︰「這紅色的東西是什麼?」
狂戰士猛然緊張,撐地而起,想要撿起距離自己只有兩個胳膊長的瓶子。不留情的襖天搶在他前頭利用風的利刃碎裂了那個瓶子,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到底是什麼血?狂戰士為何這麼珍惜這種血液,還特地用玻璃瓶保存起來。這是所有人心**有的疑問。
那攤在地面上緩緩流淌的血液竟然在吸引著風氣,雖然動靜很小,但依稀可見的風氣在血液上方打旋,好似那被縮小了的龍卷風。狂戰士見如此,原本鮮紅的眼楮瞬間變黑,怒號的聲音灌入耳邊,可怕驚悚。
「竟然讓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血液化為烏有……」
狂戰士身上的濁氣更加濃重,不斷地擴張地越來越大,突然化為絲帶狀圍住那攤在地面上已經半干涸的血液,將其吸收。他太不甘心,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血液被土地吸干。
猛然……
狂戰士像是得到了成長,力量在吸收了血液之後大幅度地增強了很多,暗黑空洞的眼楮氤氳著戾氣。
「該死的家伙!這可是珍貴的賜風之血……我百般計謀才得到這麼少量,卻被你打破流失了一半。」狂戰士狂怒地吼道,那沙啞到極點的聲音連咬字都顯得很不清晰,如噪音折磨著人的耳朵。
「這是……賜風之血,你怎麼得到的?」襖天頓時懵了。
「殺了那個人得到的,也就是你的六兒子。那家伙太弱了,連我的一擊攻擊也承受不住,被我活活撥開肉皮,汲取了他全身的血液。若不是因為魘魔的命令需要這種血液,我早就佔為己有。」狂戰士沒有意識到周圍空氣的變化,愈加猖狂。
听到這一殘酷的真相,襖天整個人像是被冰凍了一般,心跳一剎那間停止了好幾拍。他腳跟一軟,栽倒下來,還好伯特扶著他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長天……」
伯特眼眶紅紅的,望著這樣備受折磨的王,心中的苦楚無法言語。他知道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辛酸和絕望,更明白王失去了兩個兒子的那種跌入地獄的無助心情。
「王!堅持住……」
「怎麼會呢?那家伙竟然被汲取血液……」帕拉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不是很強的嗎?竟然也掛了……」凱勒面無表情。
「怎麼這麼說話呢!」羽縈捶打了一下凱勒的胸膛,發怒的臉蛋有些紅潤。
「這……」只有不明所以然的科雷一臉的驚愕。
「……」孟坦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在听到殺死三哥的凶手長天身亡後,他心中竟不是滋味,那種不忍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如幻如影的樹冠在冷風中緩慢著搖動,枯黃葉子隨風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輕輕揚起的塵埃不肯回歸土地的懷抱,陰霾的天空浮動著的黑雲壓制著空氣,越來越低……這個時候,雨開始下來起來。
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狂戰士發出野獸般的嚎叫,眨眼間移動到襖天和伯特面前,揮出一拳將防不勝防的他們打飛撞擊在不遠處的岩石上,吐了好多鮮血。可襖天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魂兒似乎被奪走……
「我來……」帕拉還沒說出口,也被一拳轟擊了出去,深受內傷。
「疾風招來!」
「水流升霞!」
凱勒和羽縈相互配合瞄準狂戰士發動了強力的攻擊,卻沒想到提升了力量的狂戰士速度不同之前,甚至達到了音速,連眼球也無法捕捉,更別說攻擊能夠打中。
「啊~~~」
結果,凱勒和羽縈也被打到在地,轟擊的胸懷**辣的疼,有些濃重的味道由喉嚨升起,那是鮮血的味道。
轟隆隆~~~轟隆隆~~~
雨如槍墜落下來,打穿了樹枝上的樹葉。
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響應著雨的憤怒,融合著無比的怒氣和恨氣。
狂戰士的臉上愣然扶起驚愕的表情,說︰「這是怎麼了?」
雨幕之下,有個人在站起來,低著頭隱約可見的紅眼猶如惡魔一般,發出令人寒顫的光線,無數的黑色魔力如火燃燒于身……這是白螺嗎?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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