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對不起,我很開心……」我怎麼會生氣?我只是患得患失,他這樣優秀,我真的很愛他,很想將來能夠嫁給他,可是我的心中,卻一直在擔憂我和他不能修成正果。
「傻瓜,既然開心,你哭什麼?」
我哭了嗎?我伸手,想模自己的臉,可他修長而溫潤的手指,早已經拂過我的眼窩,臉頰,將我臉上長長的兩串眼淚抹走,接著他放開我,將他為我買來的炒米粉端至我的眼前。「吃吧。」
我的目光,跳到他端米粉的那只手上,他手上的皮膚和他臉上的一樣細致白皙,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臉是光潔的,他的手卻筋節分明,顯得非常有力量,而且,在食指和大拇指的鏈接處,有一個大大的傷疤,我喜歡他的手,連同那塊傷疤都喜歡,以前,他對我說過,這塊疤是玻璃割的,我伸手,模上那塊疤,感嘆。「割這麼大的傷疤,得多大的玻璃啊?」
听到我的問話,他一怔,不過很快,他神色恢復正常,溫柔地看著我。「米粉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笑眯眯。「你喂我。」
「好。」他果然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挑起米粉,開始喂我。
只是米粉炒得過了,全都斷成了一小截一小截的,他一筷子也夾不起幾根,塞進我嘴里,都嘗不出米粉的美味,我嘟著嘴。「能不能給我多夾點啊?」
他笑。「我已經盡力了。」
「算了,我不要你喂了。」端過米粉,我低著頭,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剩余的。
陳景耀將米粉盒扔進垃圾簍,問我。「上午,要我守著你嗎?」
我說。「你上午10點不是有專業課嗎?」
他說。「沒關系。」
但我知道,他們那個專業課的老師,每堂課都點名的,動不動還會有課堂測驗,而陳景耀,歷來都是好學生,他不僅不會缺席專業課,就連選修課,他都從不拉下,我的傷不嚴重,所以我不想他為了我破壞慣例,我喜歡他認真地對待自己的課業,喜歡他的品學兼優,笑一笑。「別擔心,我沒事的,你去上課好了。」
他還不想走,但我趕他,「去吧,去吧,我最喜歡看你認真的樣子!我喜歡做事認真的男生。」盡管我自己對課業總是吊兒郎當的,或許越是散漫的人,越是喜歡嚴謹的人吧?
听我這樣說,他只好答應去上課,他問我。「中午你能下樓吃飯嗎?還是讓我打上來給你?」
「樓下的阿姨對你真是不錯啊!」
陳景耀笑。
「你又給她進貢了?」我們學校,女生寢室原則上是不準男生進入的,但在糖衣炮彈的襲擊下,守樓的阿姨經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景耀繼續問我。「我送飯進來?」
「不用,我下去吃。」
臨走,他將垃圾袋也提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