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黎笑兒乖乖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被禁足,但有人就是容不下這個眼中釘的存在!
仿佛只要是和黎笑兒生活在同一塊天空下、呼吸同一塊地方的空氣都讓她胸悶!
這個人就是吳側妃!
嫁入皇子府不是當正室皇妃,但當初父親安排這門婚事時便說過,她這個側室就相當于是正室,等大事所成之後,她隨時可以成為「正室」!
成為側妃後,正室膽小怯懦、同為側室的蔣氏寡言少語,她吳思嬈便不知不覺間坐大了!
一直以來,吳側妃一直以六皇子府的「皇妃」自居,除了不管銀錢發放的用度之事外,內府的事都得經過她的同意方能行事!而且,她也懶得管那些小帳,由蔣氏接手倒正合她意!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過著挺不錯的,而且短命的正室皇妃纏綿病榻,年初就死了!本以為熬出頭,正室之位怎麼也該提拔她坐上了吧?哪成想半年不到,皇子又新納一名繼室入府!
黎笑兒的出現不但打碎了吳側妃升為正室皇妃的美夢,也因幾次過招落敗而恨得咬牙切齒!
本以為那一夜黎笑兒酒後失態能激怒迦墨蓮廢了這個不知檢點的皇妃,誰知迦墨蓮只是給了一個禁足的懲罰便沒了下文!
「吵死了!人都死哪去了?這園子里的蟬鳴如此刺耳,怎麼就不知道粘除!」吳側妃被花園里的蟬吵得頭痛,將邪火發泄在無辜的下人身上!
貼身婢女連忙使眼色,有婆子去找下人拿粘桿子粘蟬。
「側妃您還在氣皇妃的事嗎?」婢女巧娟是從將軍府一同陪嫁過來的婢女之一,因為機靈懂事深得吳側妃的喜愛和信任。
翻翻白眼兒,吳側妃扇著團扇哼聲道︰「那個賤人好命!」
「其實側妃您也不必在意她,只要您給老爺和少爺寫封信,他們自然就會幫您在六皇子面前說話了,到時候哪還有黎氏耍威風的機會!」巧娟出著主意。
「蠢貨!」吳側妃瞪了一眼婢女,「這種內眷爭寵的事怎好讓父親與兄長插手施壓!如果真這麼作了,皇子爺必定會疏遠我!你是想害我啊!」
「奴婢不敢!」巧娟自知失言,連忙跪下,「奴婢只是想……」
吳側妃抬手阻止巧娟繼續說話,因為她看到王氏正匆匆走來。
王氏邊走邊回頭,像是後面有人追趕一般。
「妾……妾身給側妃……娘娘問安!」王氏來到吳側妃所在的涼亭內,福身施禮。
揮退了下人,吳側妃親自倒了一杯茶水放下,「你這匆匆忙忙的干什麼啊?」
王氏坐下來,抓起茶杯也顧不上什麼形象禮儀的咕咚喝個干淨。
吳側妃也不急,扇著扇子靜靜地望著王氏。
「側妃娘娘,方才妾身在前院……遇到一名男子!」王氏激動地道。
「男子?府上來拜訪皇子爺的男人多得是,這有什麼稀奇?」吳側妃不甚熱衷地道。
王氏見吳側妃不在乎,連忙道︰「側妃娘娘有所不知,這個男人可與其他拜訪皇子爺的人不同!他叫張定睿,是皇妃黎氏的表哥!」
吳側妃的眼楮一亮,湊上前來,「黎氏的表哥到府上作什麼?」
「听說是給皇妃送一封家書。」王氏將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報告給吳側妃,「妾身只是去前院走動,便看到他站在前院里來回踱步,像是很著急和不安的樣子。本想避開卻被他發現叫住,得知妾身是皇子爺的妾室後便詢問起黎氏的事來!」
「哦?」吳側妃興趣更濃了,催促地道,「往下說!」
「妾身便有所保留的說了一些黎氏被禁足的原因,他便顯得很是憤慨!妾身覺得這個張定睿與黎氏的關系非同一般!不然就算是表親,若是听到黎氏禁足受罰,一般人都是會覺得害怕受牽連而驚慌,畢竟這時可是皇子府,不是別的小富之家!但他卻表現出不平的樣子……」
「很好,讓人去查查這個張定睿,最好能混進黎府查清楚黎氏與這位表兄過去可有些什麼!」吳側妃陰森地笑著,「這一次,我就不信扳不倒那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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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氏又派張定睿來送信?黎笑兒皺眉打開信封瀏覽了一遍。
信中自然是提及黎坤殿試的事,同時也詢問黎笑兒是不是在皇子府遇到了什麼事。
關氏果然不簡單!黎笑兒心中暗贊關氏的敏銳。
听說關氏曾經也是位官家小姐,只是父親得罪了大官而被一降再降,最後落迫回鄉,她才不得已嫁給了家中有小財的黎載行。
說來,黎載行能進宮當外翰林院的執事翰林,還是關氏當初督促有加、鼓勵丈夫在文學造詣上多下苦功才有了今日。
「張定睿可走了?」黎笑兒想寫封回信給關氏。
「沒呢!」翠兒拉長著臉不快地道,「奴婢去蔣側妃院中取本月用度,出來時踫到管事才知道表少爺來了。待奴婢趕過去時,發現表少爺正跟王氏說話!」
「王氏?」黎笑兒感覺不妙,「他們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自然是皇妃您被禁足的事!」翠兒跺跺香足,「管事說這信不能由表少爺親自轉交給您了,具體的原由也沒告訴表少爺。誰知道他遇到了去前院的王氏,也不思量那王氏跟您是敵是友,便一骨腦兒的問出來!」
完了!黎笑兒申吟一聲抱頭抵在桌面上。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張定睿啊!
心機重如千斤墨石的王氏,怎麼會不通過與他的對話猜到或是聯想一些事?
如果當初黎笑兒與張定睿在黎府互定終身的事被吳側妃等人知道,那她豈不是要被玩死!
「快,準備筆墨與紙!我要寫信給嫡母!」黎笑兒慌亂地指派著翠兒作事,「寫好信後你要親自交給張定睿,讓他趕快出府將信交給嫡母!」
「是!」翠兒也緊張起來,在屋里忙碌的跑來跑去。
將毛筆沾足了墨,黎笑兒提起筆來在紙上洋洋揚揚的寫著字。
多虧沒事兒就練練字帖,她已經會寫很多繁體字,而且也會用文言寫些東西。
「嫡母安康,不孝女笑兒敬執筆。進宮面見貴妃替兄求功名一事未成,受辱而歸!現被皇子禁足于院中不得自由。有三事懇請嫡母必作︰一,切勿再讓張定睿送信,府中已有人起疑;二,警告府中老僕不得外傳家事;三,徹查新僕有無可疑之人!」
草草揮就一封信,黎笑兒折好後塞進信封內、烙上漆印交給翠兒,叮囑道︰「快些讓張定睿把信送給嫡母!」
如果趕得上,也許一切還有轉機!
翠兒拿著信匆匆地跑出去,黎笑兒頹然地坐到椅子里。
她到底在怕什麼?其實迦墨蓮早就知道黎笑兒與張定睿之間的過去,瞞他是沒必要的事!
撫上已經消腫的左臉頰,黎笑兒將頭靠在自己手臂上。
他那一巴掌打得並沒有用全力,卻打得她心也痛了。
她只是娶來的一個牌位,若是不能安生的當個無害的牌位恐怕也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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