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斗,皇後大過天 加更,一切是開始還是結束(加更六千)

作者 ︰ 凌青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黎美人挨了德妃賞的十巴掌這事兒一個下午迅速傳遍後宮!

但太妃與皇後都保持緘默,眾人都知道黎美人成了炮灰!

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就有著驚人的秘密,被雪封在山洞中時所說的話,朱雀一輩子也忘不掉,也準備一輩子藏在心里。

這邊德妃因妒生恨的讓宮婢打了黎美人耳光,那邊李太後也因妒而氣的叫來皇帝訓話!

他的表現並不像在留戀著過去的一切,可隨處似乎又能看到他在懷念著什麼。

「皇帝言重了。」李太後謙虛了一下,「既然說到這里了,哀家也就不客氣了。那朔月大妃畢竟是黔國的太後,說難听點兒是他國君王的寡婦!政事本就無常,黔國至今無君,由大王子代理監國。雖是監國,卻兩年來歲貢也未差上一次,可見其臣國之心仍在。皇帝一直對朔月大妃母子之事懸而未決,這對臣國也是一種傷害,望早日定奪較好。」

「你這丫頭怎麼還是沒半點規矩!」翠兒見錦兒又忘了穩重,忍不住訓斥她。

所以,迦墨蓮對朱雀這名愛將又敬又妒!敬的是朱雀對黎笑兒的忠心,妒的是朱雀這片忠心中包含著顯而易見的異樣情愫!

「那是誰啊?」黎笑兒擰眉問道。

神經病!黎笑兒忍不住在心底罵黎美人愚蠢了!

「皇後娘娘與她們不同。」朱雀語氣中略帶不敬地道。

「小豹子,一會兒和母後一起去御書房跟父皇用晚膳吧。」黎笑兒親著女兒軟軟的臉蛋道。

「方才奴婢從御書房那邊經過,踫到在御書房侍候著的太監小宇子,他說今兒皇上讓崔公公將娘娘前幾日送去的福樂圖掛在了御書房的牆上!」錦兒道。

黎美人苦笑一聲,聲淚俱下地道︰「嬪妾……嬪妾來向皇上請罪。」

「哀家吃齋念佛為皇上祈福,本是應該靜心的事,可哀家卻听聞最近後宮中出了一些事,這心便也靜不下來了。」李太後道。

張定睿欲殺他時,黎笑兒舍棄自由換取他的一條生路,這個恩情他失去一只眼楮也不足以報答!

「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高興?」黎笑兒放下針線笑著問道。

已經是這樣的人了,卻好像只有听到別人嘴里說出來才會相信一般,黎笑兒問著朱雀。

「本宮問的是,是不是本宮變成了壞心眼兒的女人。」黎笑兒嘆道,「變成了與當年的蔣側妃、吳側妃一樣攻于心計的女人。」

「皇帝不是哀家所出,所以事事上哀家也不願多在皇帝您的耳邊嘮叨。但哀家終歸是太後,後宮的安寧便是哀家的安寧,你母妃整日也被那些妃嬪纏得頭疼,又一直照顧著朔月大妃母子,怕是在這件事上難以理智或拋卻情份。」李太後委婉地道,「哀家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清楚些,忍不住要在皇帝面前嗦了。」

「那皇上的答復如何?」看黎美人臉色腫脹的臉頰發青、嘴唇微紫,想必也是跪了許久了。

「母後,父皇?」小公主瞪著大眼楮左看右看,有兩三天沒見到父皇啦!

「來人,將黎美人扶回玉堂苑!罰她閉門思過三日,不準出門!」黎笑兒怒道。

但安排侍衛進入妃嬪內宮有違宮制,所以朱雀都躲在暗處。

畫中一名男子穿著素色的衣袍坐在椅子上,懷中抱著一個扎著小丫角的胖女圭女圭,一名婦人彎著腰與男子相視而笑。

登上馬車準備出宮前,梁若雪萬般不甘心的環視了一遍紅牆綠瓦的宮殿,在心中發誓早晚要回到這座皇宮來!

「好乖,那母後再寫個婬字掛在父皇的御書房里,不過得小豹子親自跟你父皇說,要求他掛起來,好不好?」黎笑兒逗著女兒。

沒辦法,如果不能保護至親的人,事後掉再多的眼淚也無法喚回親人的生命!那麼就不如她先下手為強了!

這出家為尼是真是假且不說,妃嬪這樣鬧讓人很是厭惡!

吉公公也不在意,讓人將二十匹布放到裝東西的馬車前,然後恭順朔月大妃與黔王出宮。

婢女出去吩咐做菜,黎笑兒開始做小嬰兒的衣裳。

是放下了嗎?是徹底放下了嗎?

見皇帝不疑有他爽快的喝了自己讓人作的參湯,李太後很是滿意。

鳳藻宮中,錦兒又跑了回來。

雖然有些好笑黎笑兒急切的心情,但迦墨蓮還是願意配合懷孕的小妻子,以博其一笑。

黎笑兒听聞黎美人被德妃打了十耳光,心底替黎美人委屈卻也不便出面說話。

迦墨蓮頗感意外,但听說之前皇後從太妃宮中出來到太後的宮中問過安,基本上也就知道個大概情況了。

小公主認真的點頭,「屋屋,婬字!」

黎美人?大冷天的、又挨了德妃十巴掌,她到御書房門口跪著作什麼?

到了出宮的偏門,一隊人擋在馬車前,說是皇後娘娘派來送賞賜的人。帝朔看說。

圖上寫著三個較大的字--福樂圖!

當年她在皇子府和王府里被那些側妃與妾室多次陷害,吃的啞巴虧也是不少!只不過她大多都反擊回來了。

李太後滿意的點頭,「哀家話多了些,也是為皇帝好。今日皇後到隆福宮來問安,哀家見她臉色微顯憔悴,又听聞昨日你們在御花園里起了爭執,怕是正傷心難過著。帝後本就是百姓夫妻的表率,若是帝後不和、百姓夫妻何來安樂?皇帝今晚就去鳳藻宮與皇後言和吧,這樣後宮之中也太平……唉,哀家听說那黎美人又被德妃讓人給掌了嘴。」

御書房的門開了,崔公公從里面走了出來,上前給黎笑兒施了禮,「皇後娘娘,皇上讓奴才傳話,暫時不想見任何人,為了避免小公主著涼,還請皇後娘娘帶著小公主回鳳藻宮吧。」

迦墨蓮也知道自己卑鄙,明知道朱雀對黎笑兒有著異樣的情愫,卻屢屢派朱雀保護黎笑兒。不為別的!因為他相信朱雀會拼命保護黎笑兒!而不是因為她是皇後!也不是因為自己的命令!

使了眼色,宮婢上前扶起黎美人。

不知道迦墨蓮是怎麼想的,但黎笑兒也不勉強,便讓人將飯菜交給崔公公,帶著自己的人和小公主回去了。

說出去好听,但只有真正能解其含義的人才知道諷刺的是什麼!

迦墨蓮負手站在御書房中,望著牆上那幅雪中送傘圖。

迦墨蓮知道李太後要說什麼,卻裝作不知的樣子疑惑地問道︰「母後是指什麼事?」

「朱雀?你在吧?」站在夜色中,周圍除了自己與宮婢外沒有其他人了,但黎笑兒卻對著空氣喊朱雀。

因為說出來的東西都不代表事實就是如此,她更希望看到他作的是什麼!

請罪?什麼罪?真是莫名其妙。

「謝母後掛念。」迦墨蓮端起參湯喝了兩口。

逃離皇子府時她十三歲,奔赴邊疆尋夫時她將滿十四歲,回到王府時她十六歲,生下小公主時她十七歲……如今小公主兩歲了,黎笑兒也十九歲了。

崔公公不解,上前將畫軸遞給皇上。

黎笑兒垂下眼簾淡聲地道︰「當初本宮送去時,皇上不是說沒地方掛那幅畫嗎?」

朔月大妃梁若雪掀開車簾冷眼看著那領頭的太監和幾名宮婢、小太監。

感謝duyijian打賞的5000小說幣,今天才加更感謝,實在抱歉!

早就看那幅什麼雪中送傘圖不爽!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小氣!

崔公公叫來叫太監將這畫卷掛起來,並不住的稱贊,「皇後娘娘的畫作果然得皇上您的歡心,奴才看著都覺得心里泛暖。」

李太後招手讓人端上參茶來,然後親切地道︰「皇帝忙于朝政辛苦了,哀家特意讓人炖了參菇湯給皇帝補身子。」

「翠兒、落梅,吩咐小廚去做些小菜,本宮準備端去與皇上一同用晚膳。」黎笑兒想直接端著飯菜去御書房。

「後宮不干預朝政,這黔國的事還得皇帝自己處理,但這後宮女人的事哀家倒有開口念叨兩句的權力。」李太後板起臉來說事,「朔月大妃不宜久居宮中。當年哀家不便多言是因為朔月居于你母妃的禧福宮,先帝又多病,便這麼讓她住下了。皇帝你登基後,後宮由皇後治理,倒是一派井然有序,未見出現什麼事端。賢妃那事是個例外,與皇後無關。妃嬪爭斗本就是常事,也不足為奇!可朔月大妃不是後妃,若是她摻與到其中便是不妥!」

「嗯嗯,甚好。」李太後點著頭,「現在僅僅是這麼幾個妃嬪就鬧得如此不安寧,若是他日妃嬪多了,可怎麼辦!」

「怎麼回事?」黎笑兒皺眉問道。

現在的黎笑兒已經褪去青澀,眼中也多了沉穩與睿智,但六七年前十三四歲小姑娘的模樣依稀可尋!

「你有什麼罪?」黎笑兒冷聲問道。

自從皇後再次有孕,迦墨蓮便派朱雀暗中保護皇後,以免有個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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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墨蓮思索了一會兒道︰「母後是太後,這後宮中眾妃嬪當以母後威儀為馬首是瞻,母後的懿旨自然重過太妃的懿旨,朕也應當聆听母後的教誨,怎敢嫌母後嗦。」

本來迦墨蓮的意思是賜婚給黔國正在監國的大王子,讓朔月大妃仿效黔國舊典故中的那位太後,但梁若雪尋死覓活,太妃不忍心,便暫且讓她們母子搬出宮去住,至于奪回黔國國君之位的事再定。

「這後宮的事讓母後操心了,是兒臣的錯。」迦墨蓮起身向太後承認錯誤,「兒臣今晚一定與皇後商量著怎麼更好的治理後宮。」

黎笑兒知道黎美人受了委屈,但是在關氏的教下不應有這種過激的反應才是!

黎笑兒听了又是為丈夫的辛苦而感到心疼。

可是沒有人知道,就連最親近的迦墨蓮也不知道,十九歲的黎笑兒已經有了二十五歲的心境!

「所以,哀家覺得,要麼皇帝將朔月大妃母子送回黔國,要麼放到宮外,反正是不能再留在後宮啦,否則後患無窮!」李太後說到了重點!

「母後說得是,敬請母後指點。」迦墨蓮恭順地道。

這個婬字可謂是金祥王朝定國長公主認識的第一字了!

「嬪妾請求皇上允許嬪妾削發為尼,離開皇宮入住寺院,每日在寺里念經為皇上、皇後、太後、太祈福。」黎美人虛弱地道。

「娘娘!求您成全嬪妾吧!娘娘!」黎美人尖叫著被架走。

活了這麼久,她才僅僅活到穿越前的年齡,真是老天的眷顧!

好個黎皇後啊!要做就做到最絕!

「婬字!」小公主的大眼楮一下子就掃到了牆上那個比過去大兩倍的字!「父皇屋屋,婬字!」

走到御書房門前,黎笑兒輕咳了一聲。

身後的太監連忙上前扯住黎美人的手臂往外拖。

她們……漸漸的,黎笑兒都不知道自己與賢妃、德妃,或是其他攻于心計的女人比起來有什麼不同了。

朱雀微微一愣,沉默了一會兒後道︰「皇後娘娘長大了。」

一道黑影輕飄的閃現,朱雀單膝跪在黎笑兒面前,「微臣參見皇後娘娘。」他一直都在!——

心情因黎美人一鬧有些郁結,黎笑兒由翠兒和落梅扶著走出了寢殿透透氣。

「奴才是鳳藻宮當值的管事太監吉士揚,奉皇後娘娘之命特來給大妃送行。」吉公公躬身施禮道,「皇後娘娘賞賜月錦二十匹以供大妃與黔五制衣所用。」

這是新帝登基以來,李太後第一次主動派人叫皇帝到自己的隆福宮來訓話。

黎笑兒遣散了其他宮人方才敢叫朱雀現身。

「嗯。」迦墨蓮回過神,轉身對崔公公道,「將這幅畫摘下去收藏起來吧。」

主要是迦墨蓮有時候過來的晚,小公主已經睡了。

「嬪妾……嬪妾給皇後娘娘問安。」黎美人凍得嘴也有些發木了。

即使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即使自己為人所不恥,她能作的也只有那樣!

「母後教訓得是。」迦墨蓮應和地道。

「兒臣謹尊母妃教誨。」迦墨蓮一味的點頭稱是。

「皇上……皇上並未理睬嬪妾……」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得到那個男人看上一眼啊!

迦墨蓮連連點頭,希望太後這番話要是說給雲太妃听多好!夜風中,主僕四人與侍衛一人望著宮殿上方清冷的月光,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母後!」兩歲的小公主迦江黎被乳母抱著進入寢殿,小手朝母親張開求抱抱。

回到鳳藻宮後,直至深夜迦墨蓮也未來,想必時宿在養心殿了。

崔公公從書架上抽出前幾天皇後娘娘送來的字畫卷軸。

至于再嫁他人,梁若雪是抵死不從!

迦墨蓮將太後的訓話轉述給太妃後,雲太妃知道自己再也不能保朔月大妃與黔王在宮中了,便與皇帝商議讓朔月大妃與黔王搬出皇宮去。

「呵呵,朱雀是說本宮老了嗎?」黎笑兒笑眯眯地道。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要害她的命、害她孩子的命,甚至危害到迦墨蓮時,她也許真的會變成毒辣的女人,殺人不眨眼!

「大冷天的、又這麼晚了,不在你自己的宮里呆著,跑到御書房打擾皇上批折子作什麼?」黎笑兒寒著臉問道。

不知為何,黎笑兒最近時常反省自己當上皇後之後的所作所為。

二十匹?一年得貢才幾匹?恐怕是將布匹庫中所有的月錦都賞給梁若雪了吧!

迦墨蓮平日也偶到太後宮中問安,但自然比不得去雲太妃的壽安宮次數多,李太後倒是可以理解皇帝的選擇,畢竟自己不是他的生母。zVXC。

李太後被皇帝的這番肯定而感動,起碼皇帝很尊敬自己,拿太後當回事!而且還說自己的話比雲太妃的話更重要,這令李太後很開心。

「听聞皇帝最近與黔國的朔月大妃走得較近?」李太後試探地問道。

像今日黎美人憑白挨打,若不是自己想利用黎美人趕走朔月大妃,黎美人便也不用出頭的經常去雲太妃那里,更不用被德妃抓到把柄打了十巴掌。

她這一聲嚎嚇壞了乳母懷中的小公主,小嘴一癟哭了起來。

真是讓人生氣!黎笑兒嘆了口氣,轉身哄著女兒。

「微臣不敢。」朱雀解釋道,「微臣初遇娘娘時,娘娘才十三歲。」

事情一旦商定,便刻不容緩。

李太後也微笑地道︰「皇上覺得呢?若無風又怎麼會起浪呢?後宮的妃嬪不多,皇上若是專寵著皇後,其他哪個也不敢多說話,但若是皇上與不是後妃的女人走得近了,難免會引起其他女人的妒忌,這起了謠言也是情理之中。」

黎笑兒早就給朔月大妃母子準備好了宅邸,雲太妃也不作他疑的賞賜了一些東西和奴僕,派馬車將梁若雪他們送出宮。

在這後宮之中的確需要吃一些虧、受一些委屈方能明白險惡!

月錦的衣袍在她回到王府後便不再是迦墨蓮身上衣服的唯一顏色,當了皇帝後便不能再穿了,因為皇帝身上衣服的顏色要是明黃色;現在又摘去牆上的送傘圖……

黎笑兒咯咯地笑起來,乳母與宮婢也偷笑。

迦墨蓮半轉過身不讓崔公公看到卷軸中的東西慢慢展開。

這幅畫想必不是黎笑兒所作,迦墨蓮了解黎笑兒繪畫的水平,這麼細膩與形象的筆觸應當是宮中畫師所繪,但這份心思與溫情卻暖了他的心。

錦兒吐吐舌頭笑道︰「奴婢是太高興了,一時忘了這里宮里。」

小廚作好東西放進食盒里後,黎笑兒便帶著小公主一起去御書房。

「娘娘,方才皇上身邊的崔公公來傳話,說皇上晚些會到。」錦兒走了進來福身道,「因為太後下午派人叫了皇上過去隆福宮,所以一些折子還沒看完,待看完折子後皇上就過來。」

迦墨蓮微微一笑,「朔月大妃與黔王已經歸國兩年多,為何最近傳出朕與朔月大妃的閑話呢?」

行動比言語更能代表心境。

「是。」崔公公上前小心的摘下那畫來,「皇上,這面牆上還掛什麼字畫嗎?」

「听說是來向皇上請罪。」錦兒答道。

宮婢們苦了臉,她們的皇後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朱雀,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本宮,可發現本宮變了?」黎笑兒嘆了一口氣問道。

黎美人掙開宮婢的扶持跪在黎笑兒面前痛哭,「請皇後娘娘成全嬪妾吧!」

「娘娘!娘娘!」錦兒滿臉笑容。

錦兒與白虎說了兩句話,白虎朝黎笑兒這邊看過來,然後拱手施禮。

「听說是摘了那幅雪中送傘的畫,掛上了娘娘的畫。」錦兒想了想道。

「掛起來吧。」將畫軸交給崔公公,迦墨蓮放心的坐下來。

本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卻因一點小挫折便鬧到皇帝眼皮下面來!

剛走到御書房所在的庭院,就看到書房門口跪著一個女人,黎笑兒一愣。

「皇上,朔月大妃與黔王從平安門出宮去了。」崔公公從小太監那里得到消息後,進入書房向皇帝回稟道。

心中想著為孩子積福,不可造孽,可有時候卻不得不為惡!

黎美人驚得扭頭,看到是皇後時連忙站起來要施禮,卻是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在後宮之中並不是你傍上一個勢力大的主子就一定能得到庇佑!

「妾身謝皇後娘娘。」朔月大妃梁若雪連馬車都沒下,淡聲地謝恩。

進了太後的隆福宮,迦墨蓮問安後便坐了下來,恭敬地問道︰「母後叫兒臣來是有什麼事嗎?」

「娘娘。」錦兒跑了回來低聲地道,「跪著的人是黎美人。」

「是嗎?那哪天本宮得去向皇上要畫錢。那可是本宮打賞五十兩讓畫師畫的佳作。」黎笑兒道。

「慢著!」迦墨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跳起來,嚇了正準備打開字畫的崔公公一跳,「先拿來給朕看看!」

畫作細膩,干淨的畫紙上一位素衣男子站在一棵松樹下,看衣裝應是冬季,身後一名穿著滾毛披風、撐傘女子腋下夾著一把傘向男子走來,應該是給男子送傘。

錦兒跑上前,被侍衛攔住,恰好其中有白虎。

她不逼他馬上表決什麼,也不逼他承諾什麼。

當畫軸全部展開時,迦墨蓮的眸光一柔,嘴角微挑。

「皇後娘娘叫微臣有何事?」現身良久不見黎笑兒發話的朱雀忍不住抬頭問道。

「皇後不是命人送來一幅字畫?」迦墨蓮坐回書案前。

黎笑兒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伸手抱住女兒親了又親。

感謝上個月為鳥兒投月票的親們!也感謝本月初就投票的親們。

特在九千字後加更六千字感謝各位的支持!

這個月鳥兒還會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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