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周淺淺有些擔心的問道,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本來就白皙的面孔,現在更添了一抹蒼白。眉間似乎帶著倦怠,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只有些累罷了,不用擔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體育課快開始了,你快出去吧!」李錦年安慰的笑笑,他的身體真的沒事。
?「那好,不舒服了就去醫務室。」周淺淺扭頭見班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不廢話,起身往操場趕。體育課遲到,一千米就等著她了。他們的體育老師是個非常有敬業精神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不守時。
?目送周淺淺離開教室,李錦年趴在課桌上望著窗外怔怔出神。這兩天,家里的情似乎一團糟。雖然,父母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他們的眉間就可以看出來。而且,父親變得異常的忙碌和疲憊,每天早出晚歸,母親也時常帶著憂心的神色。
?他知道他幫不上什麼忙,但作為家里的一份子,他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吧?可是母親和父親艱堅決的讓他安心的上學。呵呵,他真是個沒用的人啊,什麼都做不了,還一直拖累家人。
?「班長,你怎麼沒去上課?」李錦年一回過頭,就見夏侯睿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他很疑惑,他和班長幾乎上沒多少的交集,這會子看他的眼神怎麼這麼滲人?
?夏侯睿也不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後一言不發的走開。這個破天荒請假了三四天的班長,一回來就不對勁。李錦年想不通,索性也就丟開不想。模模腦袋,他覺得有些暈,還是到醫務室睡一覺好了,這樣也听不成課。
?收拾了自己的課桌,李錦年起身就往醫務室去,他已經是那里的常客了,老師也不會太在意。
?「老師,我又來了!」推開醫務室的門,李錦年對正在整理藥品的校醫輕聲道。
?「喲,錦年啊,你身體哪里又不舒服?」校醫老師是個四十幾歲的女醫師,李錦年在這里讀書,經常光顧她這里,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有些頭暈,想到這里休息一下。」腆然的模了模頭,李錦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醫務室的床,幾乎就被他一個人佔據了。
?「過來,我幫你看看。」校醫不放心的招過李錦年,他這個身體大意不得。本人不再意,她也不能掉以輕心。人家家長還專門來拜托過她的。
?「嗯,有些低燒,我拿兩粒藥給你,吃了睡一覺吧!」放下手,叮囑道。這個孩子真是可惜了,一表人才,學習出色,奈何攤上個這樣的身體。
?「謝謝老師。」李錦年把藥放嘴里,然後喝了口水。
?「行了,你休息吧。」拉過床前的簾子,校醫溫和的回去繼續自己的工作。
?李錦年靜靜的躺在床上,可能是藥力發作,漸漸的陷入了睡夢里。白皙的皮膚,濃密的睫毛。眉目之間,都是干干淨淨的氣息。白色的充滿陽光的,猶如天使般聖潔。
?周淺淺站到床前的時候,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這樣的感覺。不管外面的世界多混亂和骯髒,他似乎永遠聖潔的。玲瓏剔透的心,一塵不染。
?「老師,拜托您照顧他了,我回去上課了。」周淺淺對著辦公室里和藹的女人輕聲道,她上完體育課,沒見到他人,不放心才跟過來看看。現在課間石快結束了,她還得回去上課。
?「放心吧,你快回去,要上課了哦!」女人溫和的笑笑,對女孩子的拜托,她已經習慣了。
?「麻煩老師了!」周淺淺禮貌的說了聲再見,然後往教室趕。她似乎老是在教學樓的走道中穿梭,一樣都是趕著上課。
?只是,這次周淺淺注定要遲到了。因為,在樓梯的拐角,她被攔住了。
?「舍得出來了?」面帶譏諷,攔住周淺淺的去路,不放她離開。這是自那天之後,他們的第一次單獨相處。在教室里,夏侯不能怎麼樣,可是那時不時飄來的刺人的目光也讓她非常不舒服。
?「你讓開!」周淺淺皺眉,站定身體,直視面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孩子。
?「我只是想要和你說幾句話,不會把你怎樣的!」夏侯睿眼帶著邪魅,輕輕撈起周淺淺耳邊的碎發,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魅惑的氣息。現在他已經不掩飾了,反正她已經見過了他最真實的面目。
?「有話快說,我可沒時間和你浪費!」不動聲色的遠離他的魔爪,周淺淺冷酷道。再拖下去,她指不定再給他兩巴掌,或是直接一腳踹飛他。她想到和這人呼吸一樣的空氣,都覺得惡心!
?「呵呵,李錦年父親的公司似乎要瀕臨破產了,到時候,他們家就會變成一無所有的窮鬼了啊。可是沒有錢,李錦年的身體怎麼辦呢?雖然他換過了心髒,但是家里的巨變也有可能導致心髒病復發哦!」
?「你搞的鬼!」周淺淺咬牙切齒的瞪著夏侯睿,她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他人品不錯。
?「呵呵淺淺還是一樣的聰明,其實我對他們沒什麼惡意,只要你答應到我的身邊來,我不會為難他們的。你知道的,他們家的公司可是經不起任何折騰。當然,你身後的呂老爺子不好惹,但是我們夏侯家經營了這麼久,還會比不上一個已經退休的老頭子嗎?而且,你最好隨時注意你的小情人,說不定哪天他就心髒不好,嗚呼哀哉的去見上帝了!你好好考慮!哈哈哈哈……」囂張的轉身走人,對于那天的那兩個巴掌,他耿耿于懷。這次,他也不會再給她出手的機會,嗯哼,別人的痛苦和難堪果然讓他心情愉悅。
?周淺淺面無表情的看著夏侯睿囂張離去的背影,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很好,本來想等著老頭子那里的動作,現在她已經忍不住了。那天她扇了夏侯睿兩巴掌,也就意味著和夏侯家徹底決裂。老爺子自然支持她的決定,打算好好的和他們家算算舊賬。只是叫淺淺先看著,不叫她出手。
?近幾年,因著夏侯淳地位越來越穩固,他麼家的人也越發的囂張起來。本來夏侯淳也不過是呂老爺子底下的蝦兵蟹將,覺著他有野心,也有能力,變好心的提拔提拔。可惜啊,人的**是無止境的。權利誘惑人,能手握重權而不被權利驅使的人,實在太少。
?周淺淺無心上課了,到班主任那里請了假,她一個人就晃悠悠的出了校園。
?「畢山,你查到的東西拿給我看看。」周淺淺窩在沙發上,吩咐道。這里是畢山的院子,離她們以前的家不遠。
?「你是影子!」畢山對著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里的女孩子感到很是疑惑,但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直到她開口,他才震驚道!
?「怎麼?你有意見?」周淺淺不耐的斜視了一眼。
?「不,不,屬下只是,只是意外。您這麼……」畢山恭敬的站著回答,額頭上有汗出來,他是真的緊張,每次一對著影子,他就會想起那次的失心蠱。雖然,在那之後,由于他辦事認真,失心蠱再也沒發作過,心里的陰影卻怎麼也消不去。
?見到她就控制不住的害怕,這是身體的最本能的反應。而且,這也是影子第一次不帶面具,大白天的出現在他這里。沒想到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廢話少說,前幾天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養了?」周淺淺皺眉,她有這麼可怕?
?「差不多了,我一直注意著收集這方面的消息。這次查夏侯家,並沒有費多少功夫。畢竟,他們最近幾年也不怎麼收斂。」畢山恭敬的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遞給周淺淺。他知道夏侯家要倒霉了,因為他這個主子要對付的人,沒一個逃月兌的。
?「唔,他們還真是囂張,怎以為著武安使他們的後花園了?」周淺淺有些無語,夏侯家,除了那兩父子,其它都是些蠢貨。而夏侯淳這些年也自信心膨脹,養情婦包二女乃,名下的房產大小十幾處。
?周淺淺越是翻著手上的資料,心底就越是嗤笑。還真看不出來,那個爽朗的中年男人是個這樣的貨色。
?「你查的這些事情,可都找到確實的證據了」周淺淺揉揉有些酸疼的眼楮,輕聲的問道。
?「很多是沒有的,他的行事雖然囂張,但是沒給人留下把柄。要不然,他早就下台了。」這就是夏侯淳的手段了。你明知到那只幕後黑手就是他,但是你拿不出來證據。
?「你加快查探,務必要找到證據。就這個房地產開發案為重點,找到他收受賄賂的證據,還有給他老婆遞個信兒,正牌夫人不出場,小三兒的日子豈不是太單調了?夏侯淳指不定會很享受那樣的生活呢!」既然跟對她的朋友出手,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準備。搞的他們家庭不和,她也樂得在邊上看戲,而且,本來他們家的矛盾也不小。視線盯在資料上夏侯睿的大表哥的照片上,周淺淺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這個公子,想畢會對他姨夫的漂亮情人,很感興趣!
?「安排這個人和夏侯淳的漂亮情人來個浪漫的偶遇吧。多情的公子和寂寞的美麗女人相比能擦出不一般的火花呢!」呵呵,夏侯淳身敗名裂,夏侯睿還能和他怎麼斗呢?說到底還是靠著家里萌蔭的小家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