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那邊兒確是挺驚訝的,以他們對花少的了解,那人應該沒這麼好說話呀!難不成……
難不成她還敢以比試之名當著陛下的面行殺人之事?這個想法劃過腦海就沒法讓人淡定了,雖從未見過她出手,可那活閻王之名想來也絕非空穴來風,那……
那一組人就算不是他們家最受重視的孩子,可也代表著他們的顏面,如果她真如同傳說中那般厲害,那這一「耳巴子」下去,他們的顏面何存?
另一邊的武將……
瞧瞧,所以說,物以類聚呀,就算是身為武將不懂得文臣那些彎彎道道,可也並不等于傻帽,最重要的是,花大元帥親自出手教訓這幫他們忍了多日的廢物,那戲,鐵定的好看!個個放著狼光,擦拳磨掌,就好像一會兒要動手的人是他們一樣。
不管這些人咋想吧,皇帝老二對花少那提議是百之百贊同,而被那突然開竅的二愣子給牽連的龍組之人就沒那麼愉快了,個個帶著怨毒的目光怒瞪那李家三公子,卻也……莫可奈何!
單挑?
沒人不珍惜自己小命的,也沒人有那自信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放倒花少,且不說她真實實力如何,反正就那身量也絕非尋常女子可以比擬得了的。
所以,最終只能是群毆了,說出去會顯得很丟臉,一群大老爺們群毆一個女人,可小命和臉面相比,明顯的前者更為重要。
「好!武器隨便你們選,不過本帥也有丑話說在前頭,此番雖說是比試,可刀劍無眼,所以,生死不論!」
「嘶……」不意外的,花少這鏗鏘有力的話一落下,文臣那邊便響起了一溜的抽吸聲來,這年頭誰個手上沒條人命?可問題是,他們可從來沒有親自動手過,好些個還挺怕血,敢情這位女元帥還這真是要在陛下面前動真格的?
「啟稟陛下,微臣認為此事不妥,此番不過是一個比試,自當應是點到即止!」
「啟稟陛下……」
文臣那邊又跪拜了一地,武將這邊沒得到花少的吩咐倒是沒人出來吭聲,全當看熱鬧了。
「好了!朕倒是認為花元帥的想法甚好,這軍中統帥一職事關重大,豈可兒戲!若是不拿點真本事出來,若是沒點血性,這元帥一職又豈能勝任,朕意已決,花愛卿,可以開始了!」這一次軒轅皇可是干脆的力排眾議,以往百試百靈的群臣進諫皇帝妥協的事件完全沒有發生。
文臣傻眼了,武將人人臉上的神情更邪惡的,對花少挑釁的特組成員臉色慘白白了,然後……也只能孤注一擲!怎麼著她都是一個女人,怎麼著厲害也應該是寡不敵眾的,心中存著最後一點僥幸與安慰,讓他們終于拿起了武器。
花少抄著手站在點兵台上,表情依舊冷漠平靜,沒有催促,沒有煩躁,當然,更不會有任何的畏懼,給這幫人最後的時間,談論戰術也好,商量陰招也罷,總之,在絕對武力值的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只能是徒勞一場空的。
「元帥,請賜教!」
下一刻,只見一道黑金色的華光閃過,花少人已經站定在了特組隊員的中心。
不得不說,花少站定的這個位置真的很不好,至少對她而言十分不利,太利于四周的人對她群起而攻之了,只是……
何為一人堪抵千軍,距離花少最近的特組成員此時此刻,深深感受到了,不見她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釋放出了自己本身的氣息,便足以他們被嚇到完全邁不開手腳,那是從修羅場上回來的人才會擁有的氣息,那是用無數敵人的鮮血才能夠鑄造出的氣勢,而他們……多麼幼稚,在這人面前,他們其實什麼都不是!
可惜,悔之晚矣!
「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對本帥進攻,若是你們不動,那本帥可就不客氣了!」雙手背負在身後,手中沒有任何武器,面對著四周手持利刃的對手,能稱之為對手嗎?花少顯得很氣人的漫不經心!卻,給人以無比的壓力!
「啊……我跟你拼了!」終于,有人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壓力了,沒被嚇傻嚇死將那份恐懼化為癲狂的沖動也還算是不錯的心理素質!
就這原因,所以花少給這第一沖向她的人一個痛快,手起手落,刀落,人倒地!
沒有多余的動作,不好看,不花哨,上面的軒轅皇明顯不太滿意,就這麼簡單?好歹你們這幫不成器的有幾十個人,那丫頭就一個呀,簡直太丟純爺們的臉面了,這位就是標準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誰能對花元帥造成傷害的,朕特賜為寧遠侯,賞黃金千兩!」好吧,這軒轅皇同樣是一個不良份子,就為了飽飽眼福,啥承諾都給得出來了。
權和錢!
對于他們這些並非嫡出的世家子弟,窮其一生所追究的不就是這兩樣東西嗎!所以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人性中的貪婪果然才是最為可怕的東西,因這份賞賜,好些人強壓下了對花少本能的恐懼,沖刺、攻擊……
花少左閃右移,身形飄渺不定,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無人的狂野閑庭信步一般,所謂貓戲耗子差不多也就這樣了,只是這貓非尋常的貓,而是一只會要人命的貓。
瘋狂的嘶吼聲、痛嚎聲、絕望的吶喊聲、生不如死的……還有好多已經不是人類應該發出的聲音了,當各種聲音響徹了練武場的空際之時,練武場外也響起了一連串的嘔吐聲。
花少手中的確沒有武器,對她來說,對付這些垃圾若是用武器,那簡直就是對武器的一種侮辱,而她也不過是使出了兩、三層的功力罷了。
少數眼力好的將領更是驚訝的發現,其實,花少的右手還一直背負在身後,一只手,僅僅一只左手,一分鐘不到,便解決了幾十個武者,雖說只是些初、中級的武者,可貴在人多,也不應該這般容易呀,那她……他們的花大元帥到底達到了怎樣的一個境界呀!
看看人家,除了左手上滿是血腥……嗯,還有些個碎肉沫子,身上的衣袍可是不染絲毫血跡,連發絲都不帶亂一下的。
那崇拜敬仰之情宛如那個滔滔江水……眾將領看向花少的眼光是那個狂熱,至于地上那一堆……
嗯,果然如同花少起先所言,還能不能算得上是人都難說,現在地上那一堆也就是一堆肉塊,花少為了發泄那點兒火,這一次沒有按照原本的打算慢慢玩,而是非常干脆,非常干脆的用手將大活人給直接解體了,以她對人體結構的了解,以及手上的力道,要辦到這種程度,其實真的很容易!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整個練武場中,文臣們哪里見過這般修羅煉獄般的場景,當然還有自家孩子被如此虐殺的悲憤,暈的暈,倒的倒,還能站立著的就沒幾個了,而武將們無疑都被這場面激起了嗜血的狂熱沖動。
「花元帥威武!」
「花元帥無敵!」
……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吶喊,緊跟著對花少那崇拜褒揚的話語響徹天際!
軒轅皇單手支撐著腦袋,狐狸樣的眼楮里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嘴角掛著的那抹笑意,讓一直伺候他的高公公不寒而栗,偷偷瞥了一眼還站在場中的花大元帥,一個激靈……
那女人……
天呀!是女人嗎?仿佛地上那一堆碎肉不是她干的事兒,神情依舊是那般的冷冽而平靜,除了那雙有些泛紅的雙眼,除了剛剛他不小心看到的她舌忝舐嘴唇意猶未盡的表現!
「嗯……你們幾個,不打算動手嗎?」花少突然轉身,對幾個距離她最遠,打一開始便沒有拿起武器的人問道,其實也正是因為他們手中沒有武器,才免去了與地上那堆碎塊一樣的遭遇。
「啟稟元帥,我等並未覬覦過元帥的位置,也從沒想過要與元帥為敵,跟他們不是一條道的人!」一個清瘦的男子蒼白著一張臉,卻是直視著花少的眼楮說道。
花少點了點頭,這幾個應該就是所謂的特組中能用的人了吧,還成!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看著她的眼楮,挺直了脊梁骨跟她說話。
「他們跟你是一個意思?」
「是!」這話不是光光是那清瘦男子回應的,他身後還有八人,加上他,這特組最終也就只剩下了這九人而已。
「那麼……還有誰對本帥有質疑嗎?本帥一向很好說話的,也不願埋沒了人才,認為比本帥更能勝任這位置的人,上場來跟本帥比劃比劃便是,今日可是最後一次機會,日後若還有人在軍中造謠生事、擾亂軍心者,斬立決!」花少冷冽的雙眸朝著四周環掃了一遍,目光落到某幾個將領身上的時候多停留了片刻,而那幾個將領……
那個冷汗淋灕……就那剎那的眼神,像是將他們完全看穿,而他們就好像是待捕的獵物,又好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那些個別樣心思,在這一刻全然不存,傳說與現實,他們非常肯定現實才是最可怕的!
好了,該收拾的垃圾收拾完了,花少那點火也發了些出去,又可以撐上一段時間了。
「陛下,時辰也不早了,關于這元帥之位的事情也已經得到圓滿解決,您看是不是現在開始閱兵?」花少接過某將領遞過來的白綢將手上的血跡擦拭干淨後便來到軒轅皇面前行了一個軍禮問道。
「準,開始吧,朕,非常期待!」一雙滿是陰謀的狐狸眼對上那雙無情的冰眸,軒轅皇對著花少看了片刻,而後臉上掛起帝王標志性的笑容,顯得格外興奮與期待的下令。
剩下的閱兵也挺精彩,不過有花少那空手碎人體的那一幕參照,至少從武將的角度上講,興趣就不是那麼大了,只有軒轅皇,看著看著,真是發自內心的興奮了,旁人所不知道是,這一只隊伍其實是完全屬于帝王一人的,非暗衛,卻是比暗衛更加神秘。
這一幫龍組中人其實還不能完全稱之為龍組中人,能夠走到最後,成為龍組核心成員的人其實是極其稀少的,可以說是千里挑一,而此次的閱兵也不過是做給某些人看的,明面上的東西,愛怎麼看就怎麼看,那些訓練方式雖然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也很新奇,可對花少來說,那不過是基礎的基礎,是無關緊要的。
「啊哈哈哈……花愛卿真是朕的良臣呀!好、好、好!」龍顏大悅,除了三聲好也真沒法有別的了,這人官位已達極致,錢?貌似她也不缺,人?他最疼愛的小九都送給她去糟蹋了,所以,就個好字吧!
「能為陛下服務是本帥的榮幸,陛下滿意就好!」注意,是「服務」而不是「效力」,雙方是需要等價交換的。
軒轅皇……
模了模鼻子,瞪了她一眼,有些事兒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好嘛,這事兒也算是圓滿了,皇帝陛下也是不能離宮太久了的,等歡送完大部隊,再對龍組成員訓話一番,還有那九個特組人員的重新分配等等雜事處理完,花少感覺自己差不多快要冒煙了,毛!那破藥她遲早要送還給皇後去享受一把的,花少心中這念頭再次升起。
急匆匆的朝著主帳走去,大老遠的似乎就聞到了她家男人身上的梔子花香味了,花少臉上的肌肉放松了,嘴角扯起一道……嗯,猥瑣或者的笑意。
只是,在她辦正事兒的時候,她家男人又干了些什麼呢?
軒轅無憂怎麼的弱也還都是一個真爺們,所以,吃了他家皇女乃女乃的超級藥丸,那藥忒好了些,藥效沒清干淨,他就是再困也睡不了多久的。
差不多就在特組那幫人開始喧嘩之時,軒轅無憂就醒來了,看著這陌生又帶點熟悉味的大帳,先是一個恍惚,然後眼中的焦距對上了牛老爹,然後大急,畢竟他是以為他家媳婦死定了呀,而他是要陪著她一起死的。
無論牛老爹如何解釋,這孩子都听不進去,那個鬧騰,最終沒法子了,魔、鬼、怪通通露面來試圖說服他,還是未果,而那三人也終于體會了一把昨夜妖的痛苦了,這一只,嗯,花老大的男人才是極品妖孽,鑒定完畢!
最終……
沒法子,一個要死要活的小王爺,罵又罵不得,打更是打不得,讓他受點小傷估計到最後都得被某人扒皮,所以,帶著人去親自見證他家媳婦是多麼強大的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吧!
有怪在,只要他們幾人不發出內力波動,想要隱匿身形還是十分容易的,所以……
其實花少那殘暴又惡心的行徑被她家男人看了個清清楚楚,小王爺那小臉蛋煞白煞白的,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在他家老子閱兵之前就恍恍惚惚返回主帳去了。
魔三人其實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如今這小王爺被嚇到失神的樣子,雖然事後可能會被花老大扒皮,他們卻也一點都不後悔,遲早的事兒,其實打一開始到現在,他們也都認為這軟弱的逍遙王是配不上他們花老大的。
而牛老爹……
牛老爹少有的不鬧騰,表情還很嚴肅,只是在軒轅無憂眼中差不多有點神采之後遞過去了一顆藥丸,回神定心用的。
「阿痕她……」軒轅無憂下意識的接過牛老爹手中的藥丸,看向這位一直跟在她媳婦身邊的老軍醫,眼中帶著一絲糾結,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最終沒有說出口來。
「嗯,這才是真實的她,若是沒有那般的氣勢和手段,她早八百年就死在戰場上了,而你今日所見的她,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只要跟她在一起,日後這種血腥的場面就算她有心護著你,卻也絕對無法完全杜絕,這樣的她你還敢要嗎?如果你不能接受這樣的她那最好早些放手,老夫將她當成親閨女看待,是容不得任何人傷害到她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傷身有得治,傷心難療,你好好想想吧,畢竟她待你確是真心也是不同的。」
牛老爹的話一點不煽情,完全的平鋪直敘,卻是真正的撼動了軒轅無憂的心,旁的他似乎沒太記住,就記住了,他媳婦很可能早八百年死在戰場上了!
腦海里突顯一片血紅,仿佛是從她媳婦身體內流出來的,是了,血,昨夜那一床的血色他其實是有看到的,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已,而為什麼他們第一次結合會是這般情景,皇後,還有那些想要將他置于死地的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如此……那他寧願選擇主動出擊,再淡漠的人在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後,對有些事情也是不會再容忍下去的。
眼中的神采漸漸的堅定起來︰「阿痕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媳婦,若說她殺戮太重會下地獄,本王陪著她一塊兒去就是,她的孽本王與她一起承擔,總歸她已經是本王的人,本王便絕不會放手,若有人要跟本王搶她,那就遇神殺神,遇魔弒魔,遇鬼滅鬼,遇妖毀妖!」
小王爺難得的豪情與真情流露,應該來點喝彩聲吧,只是……
屋里那三只卻是囧了,好吧,他們這里有一只魔、一只鬼,妖跟在花老大身邊,敢情他們都是屬于要被花老大男人滅殺的對象了,除了一只怪,那個氣!
牛老爹模著下巴那撮山羊胡,半眯著眼楮笑,對于軒轅無憂這答案他非常的滿意,否則……
哼!就算是在他皇帝老子面前,他也是能橫著走的主,還折騰不死他一個小面團子!
唉!這都什麼人些,小王爺是不知不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呀,絕對的,若是他回答錯一個字,牛老爹絕對有N種方法讓他死于無形,至于他家花兒……哈!那丫頭就一沒心沒肺的,長痛不如短痛,痛痛就過去了嘛,反正牛老爹就真是這麼想的了。
「那,你們能再跟本王說說阿痕在軍中的事兒嗎?外面說的倒是多,可大多都是夸張了的吧,本王想要知道一個最真實的阿痕!」
既然接受了自家媳婦是個殘暴血腥的家伙,軒轅無憂心中那點疙瘩也就沒有了,卻是更加迫切的想要了解那個與在他面前完全不同的媳婦,至于他家媳婦派來保護他的那三個奇怪的人是什麼身份,他是只字未問,有些事兒,分寸!
得!花少的往事呀!要說這個,牛老爹是最來勁了,只是他說的跟外間的傳聞之間……汗!簡直就是在對花少不惜余力的抹黑嘛,只是比較奇怪的是,牛老爹添油加醋說的事兒都是花少附身到這身體後的事兒,那之前的卻是只字未提,也不知他是……
魔三人快要听不下去了,臉部肌肉都快抽得扭曲了,很想知道,若是花老大過來的時候正好听到這老不尊對她的誹謗,會不會一腳將他踹到天上去?反正那女人貌似也不懂得啥叫敬老的。
軒轅無憂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時不時還興奮的插言跟著牛老爹誹謗他家媳婦幾句,汗!這真是極品妖孽對上極品老不尊呀!
熱鬧喲!某一時刻,魔三人卻是不瞧著熱鬧了,突然失去了蹤影,而下一刻,主帳的門開了,那標志性的黑金色蟒袍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氣出現在屋子里,正說得唾沫橫飛,手舞足蹈的牛老爹,「O」,然後屁顛顛的對冷著臉進來的花少狗腿道︰「呀!花兒呀!這麼快就回來了呀,牛爺爺跟你說哈,你家男人牛爺爺可是有好好給你看著的,你看吧,他體內的藥效其實早就發作了,就是有牛爺爺在所以他才沒有失控呢!」
說完,牛老爹上仿佛長出了一條尾巴來,搖呀搖,眼楮眨巴著,仿佛在對花少說︰夸我吧,夸我吧,快快感謝我吧!
這種造型若是一個小正太做出來,嗯,萌!一個皺巴巴的小老頭做出了,嗯,嘔……
花少冷冷的看著某老演戲,就直勾勾的看著不吭聲,然後,老不尊的蔫了,然後哀怨的瞪了一下花少,很自覺的出門關門,不打擾人家的好事,某丫頭又要獸性大發了呀!
「噗……咯咯咯……」打花少一進門就默不作聲看著她與牛老爹互動的軒轅無憂終于忍不住捂著被子笑出了聲,其實,他家媳婦身邊的人也是好可愛的呢,比起他那些屬下……唉!他是不是也該在那幫人面前好好豎立一下形象了呢?
「嗯?什麼事兒讓我家無憂這般樂呵?說來听听,讓本帥也樂呵樂呵!」花少嘴角掛起一道壞笑,一邊說話一邊月兌衣,活月兌月兌就一流氓胚子。
「呵呵,沒什麼,就是你的軍醫挺好玩的,他跟我說了你在軍中好多事情呢,噗……阿痕,你實在是……啊哈哈……」想到牛老爹跟他說的自家媳婦那些個糗事兒,什麼害羞什麼害怕的感覺,被小王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花少嘴角抽了抽,深呼吸,雖然沒听完,但還是听到一些牛老爹杜撰的關于她的故事,好嘛,老家伙!昨個的賬還沒算,今兒又來,繼續記上了!
「他說的話你也信?」
「呵呵,咳咳……為什麼不信,不是有句老話嘛,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一位老人家怎麼會說謊呢!」軒轅無憂笑得兩眼亮晶晶的,珠光閃爍,看在花少眼里是分外撩人。
不過……美食還是一點一點來吃為好,反正這會兒體內的藥力已經在她可控範圍之內了。
「他曾經跟一幫兵油子說喝童子尿可以避百毒,你信嗎?」
「呃……」輪到軒轅無憂沒話說了,真是沒想到那位那老人家有過這麼惡劣的事跡,不過……
「那,那幫當兵的信了嗎?」軒轅無憂很好奇。
「信了,那幫人好長一段時間在軍中見人就問人家是不是童子雞,原因跟你一樣,都被他那看似道貌岸然的模樣給騙了!」牛老爹有道貌岸然過嗎?好吧,總歸花少要誹謗回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呃……噗……啊哈哈哈……」這下軒轅無憂不僅僅是笑開了而是笑噴了,這軍中的人,呵呵,還真是可愛呀,其實也不像是他們外表那般看著嚇人嘛!
看自家男人笑得開心,花少也開心,花少開心了自然是要付諸于行動之上,咸豬手伸出,拉、扒、拽,然後撲倒,先來玩親親……
「唔唔……呼呼……阿、阿痕!」
「嗯,在!」
「阿痕!」
「在呢!」
「這是在軍中!」
「嗯,我知道,可我忍不住了,你也應該忍不住了吧!」
「嗚……可是……」
「沒關系,有怪在,沒人會听到的,你想要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喜歡听!」
轟……那個面紅耳赤!
「阿痕!」在即將全壘打之時,軒轅無憂突然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花少,神智顯得很清晰的喚了她一聲。
花少抬頭,不解的皺了皺眉︰「嗯?」
「阿痕,我看到了,今天!」
花少身體猛然一僵,原始**驅使下眼中泛起的炙熱之色瞬間褪去,好片刻,有些艱難的發聲︰「那,你……」
「那樣的阿痕我也喜歡,什麼樣的阿痕我都喜歡!」
嘩……
腦海中似乎突然間融入了些什麼東西,花少突然感覺到一種圓滿,就因為這麼一句話,一句對旁人來說可能微不足道的話,她甚至感覺自己的以至巔峰的武技也隨之更上一層。
「無憂,我花無痕在此對自己的本心發誓,愛你、敬你、護你、寵你,生生世世!」
回應她一本正經誓言的是比百花綻放還要美麗的嫣然一笑,然後……
春色無邊,激情萬丈……
一番纏綿,花少也沒太過分,畢竟這里還是軍中,解決了兩人體內的迫切**便將又累癱軟在床上的男人打包抱起。
馬車停得不遠,而軍中的人也始終沒有看清楚花少懷中抱著的那白絨絨的是個啥東西,當然,也有些想象啦,就是那軒轅第一美,他們家元帥的男人嘛!只是這想象在見到跟在花少身後的那只妖孽後又給打消了,貌似,比起那軒轅第一美,這位也差不離,他們家元帥,果然桃花處處開,那個牛X!
感嘆、那個羨慕嫉妒恨,貌似許多人忘記了花少其實是一個女人,而那只妖怪是女人還是男人都真不知道了,男人有長得那麼陰柔的嗎?反正他們家元帥那粉女敕女敕的男人也沒那般的陰柔吧!
馬車里,軒轅無憂雖然已經昏昏沉沉了,卻是沒有忘記一個他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阿痕,你就不會疼嗎?」
「啊?嗯,自然會疼的,不過還成,忍得住!」花少先是詫異的皺了皺眉,而後順著自家男人的眼神往下看,明白了所指,心中有點哭笑不得,還真當她是死人了不成,女人家的第一次那有不痛的,只不過她是習慣了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罷了。
「咩!」軒轅無憂露出一道萌翻天的表情來,只不過一會兒那表情就轉變成古怪了,似乎帶點心疼,又似乎在看怪物,又想到了他家老子的吩咐,貌似,從昨夜到剛才,好吧,先臉紅一下,除了剛開始,一直都是破媳婦在主導著那事兒,可她不是疼著嗎?還有那體力!唉!父皇呀,小九可能只能讓你失望了!
帶點怨念的猛瞪了花少一眼,軒轅無憂抓起那件毛茸茸的白披風,直接蓋到了頭上,啊啊啊……讓他躲會兒,休息會兒,他家媳婦今天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啦,就算不是因為那藥也肯定會是這樣的,打從第一次那啥啥之後,軒轅無憂對花少的狼性算是有了一個充分的認識。
花少好笑的看著自家男人裝鴕鳥,也不揭穿,也不騷擾,自行閉目養神,其實也就是閉個目,腦袋一點都沒有空閑下來的。
今日這殺雞儆猴的舉措肯定是有用的,可被她做得有些過,所帶來的負面效果也肯定是不可避免的,皇後那邊既然已經打算完全撕破臉皮跟她和她家男人干上,丞相那邊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至于那幫趨炎附勢的文臣也勢必跟著起哄,外加今日自己這決絕一殺,呵呵,軒轅朝堂這渾水也差不多要攪合開來了吧,嗯,也是差不多時候該對有些人動手了。
想著那幫天天只知道唧唧歪歪不懂實干的文臣,花少又免不得想,這幫人應該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的呀,咋就那麼沒腦子的將自家兒子孫子啥的送到她軍中攪合去?這不是很容易就暴露出自己的派系了嗎?
而其實……所謂派系還需要如此去分別嗎?對于朝堂上那點事兒花少還是小白了些,不知道自古文人之間的斗爭才是最殘酷的,而當某些勢力侵犯到了整個文臣權益之時,那時候,文臣們又會自發的聯合到一起,一切無非是個利益,而那些死去的倒霉孩子,換一個時空,有些事情卻是沒有改變的,大家氏族都是分嫡庶的,死幾個庶出無關利害。
不論如何,總之花少今天那殘暴的虐殺,算是正式拉開了一場朝堂斗爭的帷幕,而對于她這個人的存在,各方勢力也勢必有了一個嶄新的評定,特別還要加上軒轅皇對她的態度問題,那堪稱絕對縱容,似乎有將她推向軒轅第一佞臣的趨勢一般。
總歸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思考方式很難在一條平行線上,最終勝負目前尚難定論,除非……
關鍵人物呀!貌似在那世人都沒放眼中的粉團小王爺身上呢!
回到逍遙王府,不出意外的,入府入主院進門關門,而後……
反正晚膳是花元帥令人端到主屋中去吃的,不過沒人進去過,元帥親自出門來端,吃完了又親自將碗筷送出了房門,這……
王府眾僕從那個浮想聯翩,再聯想到幾日前听到的那**至極的聲兒,啊啊……那個,鼻血!
終于,第二日,花少很早就起身,雙眼貌似多了兩個黑眼圈,精神頭卻是很好的,特別那表情……一臉的饜足呀,連周身釋放出來的氣息都柔和多了,看得妖魔鬼怪那個嘖嘖嘖……不好說,沒得說,魔表示︰依舊還是很懷疑這丫的真實性別!
對于那種看怪物看稀奇的眼神,花少是完全免疫,沒多余的廢話,直接下達了命令,妖和魔留在王府保護她家男人,她則是騎著迅雷帶著鬼和怪去向秘密基地,有些非常規的事兒自然需要非常規的人,嗯,專業人士來解決比較好的嘛!
日頭高高照,花少已經離開王府快大半日了,主屋里也終于有了動靜。
「唔……嗯嗯,來人呀!」這嘶啞的聲兒是誰的?守候在外的妖和魔對視不解,肯定不是老大的,花老大的聲兒叫暗啞磁性,絕對不是這種撕裂般的嘶啞聲兒,那……
「O」這兩個讓江湖中人僅听個名號都得聞風喪膽的主,這會兒卻是純然的一幅蠢樣,沒法子呀,這的確是頭一次見到這號事兒嘛。
那啥那啥之後一般不都是女人喊得嗓子冒煙嗎?再想想那折騰得他們冒了一晚上鼻血的聲兒……好吧,很肯定里面叫喚的是老大的男人!
你推我推,最終武力值偏低的妖被推進了房里,一看床上的清醒,嘴巴又「O」了,那個壯烈!除了沒血,貌似比起第一天晚上沒好多少,干!老大果然能干!再正大光明的偷瞥了一下小王爺露出來的上半身,妖︰「禽獸呀!」(發自內心的感嘆!)
以軒轅無憂那過分害羞要面子的性格居然主動喚人進屋,可能嗎?
咳咳,沒法子,一來他家媳婦離開的時候跟他說過屋外的是誰,可以完全相信,最主要的是……嗚嗚嗚……
他的小蠻腰呀,要斷掉了,他沒法兒自己起身,反正在這幾人面前也沒臉可丟了,小王爺這是叫做破罐子破摔!
妖嗤嗤笑了幾聲,扭著他那水蛇腰開始從事服務行業,別說,這丫還真適合被送去花樓里,動作那個嫻熟,還有那個……簡直不是個好人,你說你幫忙穿衣就穿衣吧,為麼還要吃人家粉團的女敕豆腐?
剛開始軒轅無憂還沒覺得,直到那只妖孽沒忍住嘖嘖感嘆出聲︰「喲喂,人家總算是知道什麼叫肌若凝脂了,咋就能比我的還好呢?我可是天天有敷百花蜜呢,怪不得花老大那般喜歡得不行,不成、不成,我也得再把肌膚養養呢,沒準兒咱家老大就喜歡人家的靠近了,啊哈哈哈……」
軒轅無憂一個激靈︰「你……滾,人妖!」
「啊?錯!人家是妖,不是人妖喲,小憂憂!」
軒轅無憂……
最終……
「啊……魔,快進來救命呀!」最終,大妖孽與極品妖孽的PK,貌似又是小王爺這極品妖孽全勝,雖說兩人的武力值完全不對等,妖有絕對的優勢,至于小王爺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不可對外人言就是了,總之打這起,妖對咱們小王爺就如同躲避瘟疫了。
總之,那個各種不容易呀,等軒轅無憂起床、洗漱、整理好衣冠,吃完膳食,太陽貌似要夕照了,然後小王爺還又鬧起了ど蛾子,人家要出門听戲!
魔和妖在這府中可是屬于隱形人,所以,小王爺出行,老管家準備,浩浩蕩蕩那個一大群,老地方,皇城中最大的戲園子。
這戲園子嘛……對于軒轅無憂來說可就是……
「妖,你看到那小子了嗎?」
「沒有呀,我躲他還來不及呢,你不是一直都跟著他的嗎?」
「沒有,他進去的包間設有禁制,沒得到主人的允許,我也進不去,除非怪在這里。」
「那你怎麼知道他人不見了呢?」
「因為那包間的禁制已經解除了,里面也沒人了!」
妖……
「啊哈,魔,你真TM的有幽默感,嗯,花老大好像是這麼說的!」妖嘴角那個抽,好吧,就等著被扒皮吧!
晚上……
「老大,對不起!」
「嗯?」
「你男人不見了!」
「哦!」
「我是說,你男人,逍遙王,軒轅無憂不見了!」
「嗯,知道了,誰弄丟的,誰給本帥找回來,嗯,就給一晚上的時間吧,老子現在要睡覺,禁止喧嘩!」
魔……
妖……
這是真是那個寶貝自家男人寶貝得快要發瘋的花老大?
孤枕那個難眠,長夜那個漫漫……會麼?
不多時,听力比尋常人要好上很多的妖魔便听到主屋里傳出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那是熟睡的標志,天父呀!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兒?一只妖一只魔,無語問月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