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看到沒!這個人居然親了那個賤人!」
「把他趕出去!趕出我們的國家!他沒有資格在這里!」
「不!應該打……打死他!汧國的走狗!把他打死!」
彷如湖底火藥猛地炸開,四圍群眾一片嘩然,幾名憤怒的羲國人甚至直接撿起腳邊的石頭朝男子砸去,可不想石頭尚未月兌手,忽地幾聲慘呼,竟是不知何處來的暗器,將其手肘硬生生擊成月兌臼!
便是在這變故橫生間,不知從何處躥出一群身著勁裝的護衛,以錦袍男子為軸心飛速圍成一圈,將其護得嚴嚴實實。
那些護衛均以黑布蒙面,只露了雙冷漠無情的眼,身穿清一色絳紫,手持武器各異,或刀或劍,或弓或弩,或戟或槍,甚至還有些怪異得叫不出名字的武器!
眾人被這氣勢浩大的陣仗驚得目瞪口呆,顫栗不已,忽有明眼人瞥見那護衛身上的圖騰,霎時反應過來,失口尖叫——「是貔貅啊!貔貅十八騎!他們是……花家的人!」
「花家」二字一出,仿佛當頭棒喝,在場所有人皆刷白了臉色。
「等等……剛剛這男人說他叫什麼?」
「好像叫什麼……花柳病的……」
「蠢貨!你不要命了麼!是花鎏啊!花鎏啊!」
「花鎏……難道說……是花家的那位……」
「——吵死了,把他們趕走。」
在眾人愈來愈驚愕惶恐的討論聲中,錦袍男子一挑長眉,不耐煩地下了驅逐令,霎時身邊護衛行動起來,刀閃劍舞,暗器與弓弩齊飛,在一片冷光冰影之中,眾人抱頭鼠竄,四處逃散,唯恐避之不及。
最後,這德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看好戲的人,再也見不著一個。
「這下,便安靜多了。」
花鎏揚唇邪肆一笑,這才轉了身去,緊摟懷里的女子,望向前方那道佇立已久的白影,頭便這般,稍稍歪了一歪。
「好久不見啊——陛下。」
……
「堯哥哥!花柳病又欺負我!」
她氣鼓鼓地沖進書房,扯著案後人的白色衣袖抱怨不已,「……他好歹也是花家的未來宗主,怎地性子那麼討厭!沒事就跟我搶這個爭那個,還盡數落我哪里哪里不好沒有半點公主樣子……怎麼有這麼無恥無理不要臉的人呀!」
那人哈哈一笑,玉白的指尖在她小臉上輕輕一掐,「傻丫頭,你可听說過一句話?」
「是什麼?」
烏黑的眼珠兒一轉,她好奇出聲。
見他抿唇不答,只是笑得神秘,她不由得急了,竄上去勒住他的頸子大力搖著,「你說不說,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