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寵姬,第七闋斗,驚才現,飛鳳在天孰可欺10(下章有標題)
小小的手臂這般一揮,身後便有人刷地躥出,將菇菇整個人如沙袋般往背上重重一扔,毫不憐香惜玉。風雲小說網嘜鎷灞癹曉
菇菇被這一下摔得七葷八素,又急又氣,如蟲兒般拼命撲騰掙扎,卻是無濟于事。
「等回到了舜陽宮,看本殿怎麼整治你——帶走!」
瞬冷笑道,粉女敕女敕的小拳頭背在身後,扭頭便朝門外走去,卻聞身後清柔女聲再起,「——殿下這般走了,想要的東西是要放棄了麼?」
腳步倏地一僵,卻不過微側了臉冷哼一聲,「自作多情,可笑至極,本殿下乃堂堂大羲過王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需要向你這樣一個亡國公主討要什麼東西?湎」
他本是以十分輕蔑百般不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不料話音剛落,旁邊竟有人咯咯笑起。
「小瞬,你就別裝了,這美人姐姐聰明得很,你那點小心思瞞不過她的。」
珈禾捧月復笑得近乎岔氣,頭上紅色纓球隨身子微微顫動,真稱得上是花枝亂顫淋。
說罷,她扭頭看向兮予嘻嘻笑道,「美人姐姐,我告訴你好了,他來這啊,是看中你那能飛上天的大……」
「珈禾——!」
瞬剎那間便變了臉色,臉上青紅交接,一片一片似盛放的野花,身子也氣得顫動起來,「你……你……不許你胡說!」
「我哪有胡說?」
珈禾撇嘴道,「明明當時听說那風箏居然能帶著人上天時,你眼楮都亮了,我還听你宮里的婢女說,你連做夢都說著想上天這種話呢!」
「你……我……你你……」
瞬氣得渾身哆嗦,因羞惱而窘紅的小臉卻泄露了心思,辯解軟弱無力。
一眼瞥見兮予又詫異又是忍俊不禁的神色,他小小的身子搖晃幾分,最後竟是狠狠一腳跺在地上,「——呸!什麼破爛風箏,本殿下根本不稀罕!」
「把人帶走!誰敢攔就殺了誰!」
他匆匆急急地催促著隨從,自己則倉倉皇皇地攥拳朝門外跑去,竟是連頭也不敢回,倒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模樣。
可一不小心,腳尖磕在門檻之上,一下子摔倒在地,摔了個五體投地!
兮予急著奪回菇菇,追在後面見到這一幕,撲哧一聲笑出,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又是擔憂。
笑的是這小小王儲雖然早熟老成,可歸根結底是個小屁孩兒,大張旗鼓來這夕虞宮為難她,竟不過是為了一個新奇玩意兒,又在被當場戳穿後,氣急敗壞地逃離現場,實在是傲嬌味兒十足。
憂的是這小娃兒雖然年紀小,心腸卻是一點都不軟,五毒俱全。瞧那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這般將菇菇強行擄走,若真是給他帶回自己的地盤,還不知道要用怎麼毒辣的法子找菇菇泄恨……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珈禾見到瞬跌倒,驚得小臉便是一白,隨即又是嘆氣一笑,「你這樣子,怎麼能讓人放心嘛!」
她笑著上前想要將對方攙扶起來,卻被那雙小手狠狠推開。
「潑婦!本殿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
瞬惡狠狠地瞪著她,宛如一只受傷的小狼望著將自己弄傷的敵人。
珈禾動作一滯,笑意斂去,面上便有了幾分悔色,「小瞬,你別這樣……我……我是逗你玩的。」
見對方冷著臉,不過報以鼻嗤,她歪了頭,撓了撓臉頰,「要不,一會博弈課你下不過的時候我搗亂幫你掀棋盤好了?大不了讓老師多罵我幾聲……」
「誰要你幫!」
顯是又戳中某人軟肋,瞬瞅了旁邊兮予一眼,發覺她正看著這邊,頓時臉色愈發難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本殿下不去上博弈課了!大不了……去死好了!」
「別瞎說!」
珈禾嚇了一跳,急急上去捂住他的嘴,卻又被一把推開,只好低頭捏著衣角小聲道,「你可是未來的大羲國君呢,怎麼能這麼隨口就提到這個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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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得著麼!」
瞬目光如刃,狠狠剜了她一眼,「你不過是個郡主,論身份,論地位,比本殿下低了不止一截,不要以為父王寵你,就真的當自己是公主了!想要當本殿下的姐姐管這管那,你這輩子都沒這資格!」
這番狠話一放出口,全場氣氛霎時間便有些僵。
珈禾愣在那里,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眼眶卻默默地紅了。
忽地有晶瑩的東西反射出日光,她猛地一轉頭,臉便低了下去,誰也看不清表情。
見得地上濺開兩朵晶瑩的水花,瞬似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說了過分的話,呆了半晌,也將頭別了過去。
這下,方才噪雜非凡的小院里,此刻竟成了鴉雀無聲。
然便是在這最僵最冷最尷尬最窘迫的時分,那柔美清和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似一縷溫暖和風,微微地一吹,這凝結的空氣便有了些松動。
「太子殿下,真那般不樂意學下棋麼?」
似被忽地推了一下,瞬眸光微爍,回過神來,望著那道淡****身影,眉心微蹙,有些詫異,又有些莫名的煩躁,「你問這個做什麼,也想來笑話本殿麼?」
「不呢。」
兮予微笑道,「實際上,千翎也覺得下棋是一件很苦悶的事,那些棋譜啊棋路什麼的,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痛了。」
「你也不喜歡麼?」
瞬眼中一亮,繃勁的臉緩和了幾分,可隨即,又轉為更深一層的警惕,「——哼,別假惺惺的,想憑借套近乎的三言兩語就讓本殿下放人,你這汧國賤人也未免太天真了些!你這個長了一張臭嘴的婢女,敢羞辱本殿下這般多次,本殿是教訓定了!」
听得這話,菇菇暴怒再起,撲騰掙扎著便想下來,卻見有人朝自己使了個眼色,一怔過後,安靜了下來。
「殿下,不如來與我做個交易如何?」
對于瞬的羞辱,兮予不慍不惱,只淡然一笑,「假若我能設法讓殿下免去學棋之苦,殿下是否可以寬恕菇菇之前的冒犯,放過她這次?」
「你會下棋?」瞬驚愕道,隨即滿面狐疑地看著她,「你方才不是說你也很討厭學下棋麼?」
「的確興趣不大。」
兮予老實坦白道,「我對圍棋只知皮毛,也從未與人對過弈交過手。」
「那你能幫本殿下什麼?!」
似是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一頓,瞬面上的神色霎時轉為不耐與焦躁。
「你究竟知不知道——教本殿下的老師乃是四國第一棋士,常勝不敗,難逢敵手!父王的棋藝更是深不可測,他從不輕易與人過招,即便出手,也不盡全力,可依然能夠游刃有余,是連老師也要敬畏之人。」
「何況,就算你能贏得過他們又如何?父王要的是本殿學會下棋,不是有人來幫本殿下贏,就算你與本殿合作下一盤假棋又如何,父王之睿智非常人可想象,你手段再高,依然很快便會被他看穿!」
「這些都不重要。」
兮予伸手將鬢發捋至耳後,淡淡看他一眼,「我只問你,你是要信我,還是不信我呢?」
……
羲清宮
「陛下,賑災的三十萬兩白銀已到碩州,卑職所擔憂的一些也沒錯,兩州巡令張化果真膽大包天,不僅之前多次貪污受賄,這次竟將災銀扣下了一半私藏于自家寶庫!」
「若其他賑災官員也以他為榜樣,這般層層剝削下去,恐怕最後連萬兩災銀也到不了難民手中!以糠充米,以麻充棉……這些以次充好中飽私囊的手段史上已有太多,臣恐怕不明真相的災民會因此怨聲載道,冤枉陛下不愛子愛民……」
御書房里,三足香爐中點著一種說不出來頭的香料,香氣馥郁清幽,卻不過份濃烈。
淡白色的煙氣裊裊彌漫,宛如仙女的紗袖般,曼妙地漂浮在垂幔之間,將這一方書房烘托得如仙似幻。
此時氣氛寧靜得有些詭異,上奏的官員發過言後,便垂首候在一旁,小心地等待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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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反應。
「挺好的。」
書桌後的男子著一身白色雙襟長衫,側倚坐在龍椅之上,白皙如玉的手,緩緩地翻著一本有些發黃的古書,赭玉般的眸子里,無波無瀾。
「……陛下的意思是?」
听得這答復,奏者有些難以置信,抬起頭來,深深地望向自己的主子。
——雲淡風輕,波瀾不驚,氣定神閑,風華無限。
他設想過那人無數種反應,卻惟獨沒料到這一種,不由得,便成了憤憤不平,「——難道就讓這十五萬兩白銀被張化白白吞去?」
「不過一層白銀罷了,讓他吐出來便是。」
那人似是連眼皮也懶得一抬,只淡淡道,「辛夷,梁王到了哪里?」
「大概明日這時候,梁王便能到碩州了。」
身旁著青衣的男子恭謹回道。
「錦衣,現在幾時了。」
似想起什麼,伏堯抬起眼,將手中書輕輕合上。
「快申時了。」
回答的女童著一身橘色,膚色蒼白,不帶血色,瞳眸發烏,無神無采,下頜因為清瘦顯得很尖,竟有些虛弱多病的感覺。
「瞬兒該去西馮那上課了吧。」
伏堯起身理了理衣服,「涼牙,林刺史便交給你了。」
「陛……陛下?」
見主子徑直便朝殿外走去,毫無逗留之意,立在一旁的林刺史大驚,「這事……這事還沒……」
「別大呼小叫的,沒看本大爺還留在這麼?」
肩膀猛地被人捉住,他扭頭一看,正對上一張笑眯眯的臉。
錦袍男子看似並不壯實,手臂卻宛如銅鐵鑄成一般,被扣住肩部的他,居然……一動也動不了。
「御……御前衛大人……」
感覺到對方傳來的威壓,林刺史臉上青紅交加,「那這事……這事怎麼解決?」
「你知道,我本是一介佣兵,自由自在,後來為什麼會投靠陛下麼?」
听得這句,林刺史便是一愣,低頭想了會,說道,「莫非是因為陛下許諾了高官厚位榮華富貴?大人高瞻遠見,從那個時候便看出陛下並非池中之物……」
「哈哈哈——」
涼牙听得大笑,伸手在他頭上一敲,「你果真是……沒點見識。」
林刺史面上便有些尷尬,局促不安地低下頭去,結結巴巴道,「卑職……卑職無能。」
「算了,估計你也沒那腦子,我便直接告訴你吧。」
涼牙聳聳肩,側臉望向那道白影消失的方向,眸中帶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之所以投靠陛下為他效力,只有一個原因……」……
(陳詞總結︰斗智斗勇的第七闋終于結束,接下來迎來光輝燦爛的第八闋,知道尼們等對手戲等很久啦=w=
p.s.謝謝琉璃雲漪sheng的紅包包~~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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