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項君晚忍不住問鳳九,「你們言和了?」
「嗯!言和了!」鳳九笑得妖嬈,看得項君晚一陣恍惚,男人沒事兒長這麼好看干嘛?招蜂引蝶!項君晚心里小聲嘀咕了一句。
看著項君晚白瓷一般光滑的臉頰上飛起一抹紅霞,鳳九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晚晚,不如太後壽宴之後,我們成親吧!」
啥?!
項君晚耳邊一炸,不可思議地看向鳳九。他的表情極其認真,這話,看來不是隨便說說。這算是求婚麼?可是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而且沒有戀愛過程,這是不是太早了……
項君晚的心思,鳳九知道,他原本也想給項君晚更多自由,更多時間來接受自己。可是在看到驚魂後,鳳九的防備系統前所未有地被打開。一定要在別人發現她的美好之前,將她據為己有,烙上他的印章,把那些男人都拍飛。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鳳九低頭,唇角觸踫著項君晚的額頭,「一想到你還不屬于我,我就很慌。生怕出現一個更優于我,待你更好的男人,讓你心動,把你帶走。」
「晚晚,我輸得起世界,唯獨輸不起你呵……」
一直等項君晚被鳳九送回將軍府後,腦子里還在「嗡嗡」作響,耳邊依舊回想著鳳九最後的那句,「我輸得起世界,唯獨輸不起你」。
前世,忙碌的她根本沒有時間來談戀愛,更別提看愛情小說電視劇之類的,就連幻想愛情憧憬白馬王子的時間她都沒有。現在到了這里,遇到鳳九,項君晚承認自己被他打動,可這樣是愛情麼?
項君晚沒有急于答應,也沒有直接否定,而是請鳳九給她時間讓她考慮清楚。婚姻?對前世的項君晚來說是一種奢求,她的婚姻是自己無法操控的,所以干脆不花心思在這上面。現在被鳳九求婚,項君晚開心激動之余,也有些驚慌失措的害怕。這個人,是她的良人麼?
這種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太後壽宴,一早,落雪就把項君晚拽起來,給她梳妝打扮。
「小姐,太後哪兒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您一定要小心啊!」落雪手法伶俐,沒一會兒就給項君晚盤好了頭發。
「停——你家小姐我可不是雞,不帶這麼比喻的啊!」項君晚涂了遮瑕膏在臉上,將胎記隱去,「這遮瑕膏做的正好!這次去正好給金粉世家做廣告,到時候能猛賺一筆!」
看到項君晚鑽進錢眼里,落雪笑著,將銀簪插到項君晚的烏發中。
「小姐,太後壽宴,很多千金小姐都會過去,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打扮這麼素淨。你不是想做廣告麼,為什麼不選漂亮的飾品,宣傳一下金玉滿堂呢?」
「大家都珠光寶氣,我越素雅越能‘與眾不同’。這叫創新!」涂抹了紅唇,項君晚對自己的裝扮非常滿意。她今天從化妝品到珠寶首飾外加胭脂香粉都是自家產品,這次去的達官貴族小姐多,正好可以多宣傳宣傳。
等項君晚出現在玉夫人等人面前的時候,她們看到項君晚白淨的臉,著實吃驚了一把,最小的項君嵐甚至來到她面前,仔細盯著項君晚看了很久,「二姐,你的胎記沒了!你是怎麼弄的?」
「多虧了金粉世家的遮瑕膏!」項君晚拿出一個小鐵盒晃了晃,「新出的玩意兒,沒想到這麼好用!」
沒了胎記的項君晚看上去雖然只是清秀,但並不嚇人,因為大方坦坦然,反而有種特殊的氣質,將眾女都壓了下去。
「哼!有沒死人,穿一身孝干嘛!」
項君柔小聲嘀咕了著,她也喜歡白色,只是白裙在她身上並沒有項君晚這般出塵月兌俗,所以看到項君晚一身純白,她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喲,原來是四妹妹啊!好久不見!」項君晚撩了耳邊的發,「等會兒四妹妹可是要好好給太後磕幾個頭,感謝她把你從佛堂里救出來。做人,要知恩圖報!」
听出了項君晚的諷刺,項君柔一窘,冷哼了一聲上了馬車。因為項君晚有太平郡主的封號,所以馬車更為華麗,看著項君晚上了前面的馬車,項君柔嘴角的寒意越來越濃烈,「項君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旁的項君雯听了這話,回頭正好看到項君柔眼里的陰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金星現,女主昌」的預言因為那夜的異常景象而傳遍了整個大陸,特別是項君晚就是預言中女主的事兒,也鬧得沸沸揚揚。
今天,來參加趙曼壽宴的人,更多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女主到底是什麼樣。
早在出現流言的時候,就有人把項君晚的身世挖了出去,丑女,廢物,私生女,下堂婦,每一樣都足以讓一個女子身敗名裂,這樣的女人竟然成了預言中的女主,還是盤龍城少主鳳九的紅顏知己,這不得不讓人們對項君晚充滿了好奇。
「來了來了!」隨著一陣轟動,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項君晚走在前面,稍後一步是玉夫人,接著是環夫人和將軍府其他小姐。當她們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人們好久都沒認出誰是項君晚,因為沒有人臉上有胎記,就連皇位上高坐的公孫楠一時間也沒分辨出來,直到她們扣收行李,眾人才直到為首的白衣少女是她。
「平身!」公孫楠溫和地讓將軍府女眷起來,在看到項君晚的時候,公孫楠眉頭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是項君晚?那她的胎記呢?而且,今天的項君晚和那夜的女子雖然都是白衣,可是容貌相差了不止是一點。
「晚兒,過來讓哀家瞧瞧!」
趙曼笑眯眯地沖項君晚招手,仿佛她是一位非常慈祥和藹的老人一樣。「快來!」
「是,太後!」項君晚微微一笑,來到趙曼身邊,剛想行禮,被趙曼一把拉住,「在哀家面前還用這麼客氣麼?哀家可是把你當親孫女疼的!」
看著趙曼慈愛的臉,項君晚心里冷笑。到底要修煉到什麼程度,才能偽裝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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