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田威雄手上的槍突然朝慕雲墨的大腿上開了一槍,慕雲墨跪倒在地上,沒有痛苦的喊叫聲,他緊咬著牙關,額頭上痛的冷汗直流。
上面吊著的柳俏俏眼珠子睜的大大的,身子動靜很大的搖晃著,就好像人在上面蕩秋千般,她手上的血越流越多,一滴滴鮮紅的血滴落下來掉在了地面上,染紅了地面上的塵土。
腿上的疼痛讓慕雲墨臉色變的蒼白,他現在心里害怕的不是自己可能會死,而是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次失誤,可能要讓自己的妻子陪著自己一起去死,他對不起她。
他的手一起牽著柳俏俏的手,也跟著她一塊離開了這里。
田梅琳回過神,眼看這些個警察就要往二樓上去,不顧一切的奔過去攔住他們的去路,睜大著眼楮沖他們吼道,「你們不可以上去,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田家,你們沒有權利上去,你們給我滾出去。」關好人冷。
慕雲墨一看到上面緩緩降下來的妻子,不顧腿上的疼痛,咬著牙關站起來,把上面放下來的小女人給接住。
這間醫院雖然是Z市有名的醫院,可是最大的經濟支持還是靠著慕氏的捐助才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當他的這話一說完,醫院里的醫生們哪里敢不照做,就連醫院的院長也出動了,進了手術室去幫一個只是因為身體虛弱的女人看病。
過了半個小時,整棟二層洋樓的田家變的空空蕩蕩的,田梅琳被兩個警察監督著去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衣服就被趕出了田家。
這時,外面走進來三個身穿警服的警察,他們向郝浩辰點了個頭,打著招呼道,「浩辰,外面的五個人已經搞定了,這些人我們要帶回局里去了,現在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了。」
慕雲墨不在意自己剛進醫院時做的事情,當他听到自己的老婆沒有事情之後他的臉色這才算是好起來。
「俏俏,俏俏,你醒醒,你怎麼了?」慕雲墨把掉落下來的妻子給緊緊的抱在懷中,小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雙顫抖的手溫柔的替她臉上劃下來的秀發給挽到耳後等到田威雄被這幾個警察帶下去沒多久後,外面救護車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田家一夜家破人亡的事情在第二天弄的滿市風雨,當作為張娜的田心悅听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差點就因為這件事情而昏倒過去。
她話一落,她模在慕雲墨臉上的那只手緩緩的掉落了下來,嚇的慕雲墨驚慌的大喊,「俏俏,俏俏,你千萬不要有事啊,救護車,救護車。」
田威雄雙目發紅,此時的他發了瘋似的仰頭狂妄大笑,突然笑聲停止,他又把他手上的槍對準了跪倒在地上的慕雲墨。陰冷的笑道,「慕雲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你的老婆等會兒我也會送她一起跟你去黃泉路的,讓你們兩個一起作伴。」
風景深望了一眼自己的這個損友,平時自己看他挺聰明的,怎麼一遇到他妻子的事情就變的那麼笨了。
醫院里,聞迅趕來的柳家,慕家還有藍佑天他們全都聚集在了醫院急救室的走廊里,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難憤和擔心的表情。
「你沒事吧。」郝浩辰大步的走過來,眼光目不斜視的越過地上跪著申吟的田威雄,來到了慕雲墨的身邊問道。
「田小姐,這張是我們公安局搜查田家的搜查令,田威雄現在已經被我們警方逮捕了,現在這整個田家都將被查封,限你一個小時內搬離這里。」一位氣勢昂昂的警察站的筆直,眼楮朝著前方目不斜視的說道。
現在風景深想起自己的這個損友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時候,第一他不是讓護士醫生們幫他把腿上的槍傷給止住,而是怒吼著叫醫院里的醫生們先幫他的老婆看病,並且還要把她的妻子送進手術室好好的檢查一遍,最可惡的是這個損友居然還在這里放話,要是他的妻子有什麼損失的話,這個醫生就準備接受他慕氏集團的控告吧。
「醫生,我的妻子怎麼樣了,她是不是傷的很嚴重?」慕雲墨握著柳俏俏的一只手,眼神凌厲的向站在一邊的幾個醫生問。
眾人看了他一眼,皆搖了搖頭,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通知了柳俏俏進了急救室的消息了,等了半個小時了,那手術室的燈一直在亮著,弄的他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此時,在走廊出口處一個身影慢慢的出現,慕雲墨坐著輪椅自己用手推著過來了。
柳俏俏有氣無力的微睜開自己的雙眼,見到映入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她的手抬了幾下後終于伸上來模到了他的臉頰,放心的說道,「真好,你終于沒事了,你沒事了。」
接到上司的命令,即時有兩個警察上前,不顧田梅琳的大喊大叫,拖她按在沙發上坐下來。
慕雲墨蹙著眉頭,抬起眼望著上面的手術燈,他的心也不禁生出疑慮出來了,在倉庫的時候,浩辰不是說俏俏只是因為身體虛弱才會昏死過去的嗎,怎麼現在進了手術室那麼久了人都還沒有出來,難道真的是有什麼大問題不成,想到這里,慕雲墨握著輪椅的手更加的用力。
在醫生們想要把昏死過去的柳俏俏放到推床時,慕雲墨卻死死的拉著自己老婆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任那些醫生們怎麼勸說,就是不肯放開。最後無奈的醫生幾人商量了下,決定讓他們夫妻兩個上同一輛救護車。
慕雲墨從喜悅中回過神來,搖了搖光,趕緊對郝浩辰說,「快,快把俏俏放下來,她在上面。」
就連田家的佣人們也樹倒遜散的收拾著行李離開了田家。
「田小姐,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任務,請你配合。」剛才拿著搜查令給她看的警察甲的臉馬上黑了下來,變的有點不好看的望著她勸告道。
「你們這些土匪,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田梅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田家被這些警察貼上了一條條的封條。
幾個醫生對看了彼此一眼,四人當中其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回答他的問題,這個就是風景深,他沒好氣的說道,「慕大少爺,你妻子只是因為被吊在上空太久了,身體有點虛弱,還有就是手上的傷嚴重一點,其它的身體機能比正常人的還要好。」
「田威雄,我是Z市刑偵支隊的劉天水,現在我以綁架,傷害他人罪逮捕你。來人,把他給我拷起來。」一位警察上前對著痛苦的趴在地上申吟的田威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上面被吊著的柳俏俏睜大著眼珠子望著田威雄手上的槍,慕雲墨摒著呼吸閉上眼楮等著接下來的疼痛。
見狀,慕雲墨欣喜的轉眼往外面望了過去,站在外面的人拿著槍正威風凜凜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兄弟郝浩辰嗎!
「她沒事,你別著急,她只是太過虛弱了,我幫你叫救護車。」他拍了拍因為害怕而緊抱著柳俏俏的慕雲墨,拿起手機按了救護車的號碼,仔細的交待了幾句這里的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情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一定要把你的老婆送到手術室來,還放話出來說要是不用力照顧你的妻子,你就要控告我們醫院,我們院長怕你生氣遷怒我們醫院,沒有辦法,只好在里面把你妻子全身上下都盡心盡力的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才敢出來,怎麼樣,我們這些當醫生的夠盡責了吧。」說這句話的時候,風景深嘲笑的向他眨了幾下眼楮。
等槍聲過了十幾秒後,慕雲墨感覺奇怪了,為什麼槍聲響了這麼久了,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在身上感到一絲的疼痛,緩緩的睜開眼,站在他面前的田威雄同樣跟自己一樣跪倒在地上,而且田威雄的大腿上也一直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流在地上。
郝浩辰听到他的這句話,抬眼一看,上面被吊著的柳俏俏因為看到了慕雲墨沒有事情後,身心都十分的疲憊,現在整個人就猶如一個快要昏死過去的布女圭女圭一樣了,搖晃晃的吊在上面,眼楮微閉著,她的這個樣子讓郝浩辰看的直握緊手中的拳頭,臉上一股如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恐怖表情劃過他的臉龐,
「砰」,槍聲在這個寂靜的荒廢倉庫中嘹亮的響起。
田梅琳才不管這些什麼妨礙不妨礙的,她不會去配合,她現在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田家,要不然就真的只能睡街上了。
這邊的事告一段路了,可是外面卻已經快要翻天了。
突然听到慕雲墨的大喊叫救護車的呼救聲,嚇的他趕緊跑過來,他的目光看到被慕雲墨抱在懷中緊閉著眼楮的柳俏俏,當過兵的他只要用眼楮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慕雲墨听到他的這句回話,顯然是不太滿意,蹙緊著眉頭,渾身散發出不悅的氣息問,「那怎麼在手術室呆了那麼久的時間?」
慕雲墨他們先是看了床上面的柳俏俏,看她沒有什麼事情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會時不時的往急救室上面的燈看了看,見上面的燈沒有亮下去後又都以失望的表情收回。
田梅琳原本還在家悠栽的喝著茶,家中突然闖進來一大幫身穿制服的警察,氣勢洶洶的就站在她的面前拿出一張搜查令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又過了二十分鐘後,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緊接著沒過多久,那手術室就被人從里面向外推開,躺在床上閉著眼楮的柳俏俏被三個護士從里面推出來,然後就是四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時間不等人,郝浩辰現在連一刻都不敢停,幾乎是用跑的速度來到那綁在某根粗壯的柱子上的繩索把它給解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掛在上面的柳俏俏給放了下來。
田梅琳失魂落魄的站在田家的大門口,看著被貼上封條的大門,欲哭無淚,現在她真的是無處可去了。zVXC。
警察甲看她根本就沒有听自己的話,朝同伴丟了個眼神,示意他們過去把她給拉開。
田梅琳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們這些人上去,而且自己也不能離開,現在自己跟慕家離了婚,自己就只有田家這個娘家地方可以落腳了,要是她離開了這里,她就真的無路可去了。
現在慕雲墨全身都是微微的抖著的,他的心里涌出一股陌生的害怕,眼前躺在他懷中的妻子就像一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一樣,好像他只要用力的一模,她就會在他懷中沒掉一樣。
他雙眼如老鷹的目光一樣凌厲的在四周掃了幾下,沒過多久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個怎樣把掛在上面的柳俏俏平安放下來的辦法。
剛才一邊把柳俏俏給放下來的郝浩辰本來想過來的,可是看到他們夫妻這麼恩愛,自己這個電燈泡不忍去打擾他們,田威雄忍著心里的苦水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
「還沒有出來嗎?」他一過來,就向這里的所有親朋好友問消息。
他話一說完,田威雄手中的那把槍緩緩的移高,槍口瞄準了慕雲墨額頭的那個方向。
強忍著最後的一股氣的張娜振作起來,她腦中第一個想到可以幫自己的人就是郝浩辰,她手忙腳亂的拿起手機就給郝浩辰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浩辰嗎,我是張娜,你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嗎,對,是關于田家的,什麼?」听到最後,張娜手中的手機不知道是不是手上沒有力氣還是怎麼的,就這樣垂直的掉在地上,而她整個人還傻傻的。
過了差不多有一分鐘後,張娜的雙眼慢慢的從失神的眸光中變成怨恨,她雙手握緊拳頭,憤怒的閉著眼楮大聲的喊道,「柳俏俏,又是你,為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決對不會的。」她咬著牙咯咯的響,好像現在她牙齒中咬著的是柳俏俏血肉一般的用力咬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