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大膽所長搖頭妹
原本，趙建輝還想著按部就班的慢慢考察西林區干部的，可是昨天下午的那個市委常委會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也是在劉娟敞開心扉投向自己身邊的時候，趙建輝根本就沒有怎麼猶豫就決定接納了她。
這固然有常委會上的影響，但是劉娟「投誠」的那麼徹底也是另外一個主要的原因。一個女人肯把她的身子交給你的時候，不是真心想跟著你那就只有美人計了。但想來想去，趙建輝還是認為劉娟對自己施展美人計的曾分不大，就算是美人計，那也是為了向更進一步的得到自己的賞識。
這一次的市委常委會議開得很嚴峻，新來的市委書記李元博，因為有副省長的身份顯得很強勢，在他主持召開的第一次班子見面會上，幾乎把彭州市原來的常委班子說得一錢不值。雖然在會議上李元博很是表揚了趙建輝一番，對于彭州市政法工作中取得的成績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但是，趙建輝還是從他的話音里面听出了不和諧的聲音。
市委副書記、市長陳慧君，市委副書記趙瑞東，紀委書記胡尊憲，市委組織部部長張國強，副市長楊莉，副市長王金鑫這些原來的常委們全都低著頭不說話，新任常委常務副市長張錚，軍分區政委徐建民，市委秘書長李敏，副市長費玉林、宣傳部部長嚴淑珍幾個人也都默默的喝著茶水。
彭州市常委會上剛剛改變了的氣氛，隨著李書記的講話又變得蕩然無存。听著李書記說的一些話，趙建輝心里覺得很壓抑。雖然在會議上並沒有討論人事問題，但是那種冷淡的場面和嚴峻的氣氛，還是讓很多人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比平時討論人事問題還要冰冷。
所以，在回到區里之後，趙建輝就決定搞加快自己的步伐，不能盡快將西林區抓在手里，市委遲早是會把手伸進來的。
其實趙建輝也不是反對市委插手管理子林區的事務，而是方案市委把西林當做爭權奪利，平衡各方關系的戰場。只要有自己在西林區一天，就不允許這樣的局面出現。
按照計劃，在視察完人大之後還準備去交通局的，也不知道那個臨時主持工作的司廣華能壓得住陣腳不？可是在鄒宏這里听到派出所長要作假的消息，趙建輝還是決定必須先處理好公安局這一攤子事情，基層派出所，更是牽連著最基層的老百姓，如果徇私舞弊處事不公的話，那會更傷人心的。
乾旺鎮派出所在鎮政府大院的最前排，單獨的一個小院子前後兩排三層的小樓，派出所二十多名警察就在這里辦公。前樓一樓是值班室和車庫。二樓是所長辦公室、內勤室和戶籍管理室，三樓是審訊室和留置室。平時只有三四名內勤警察在這里上班，大多數警察都在各個警務區執行勤務。後樓一樓是食堂、二、三樓是值班干警的休息室。
派出所的內勤和戶籍警有兩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長期在家里休病假，除了領工資外從來見不到人，另一個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女警陳虹，是西林分局已退休的陳副局長的女兒，人長得很漂亮，1米62的身高，苗條的身材，每次開晚會局宣傳科總會借她去參加節目，是分局的三朵局花之一。
陳虹二十二歲，所里和局里的小伙子在她剛來的時候摩拳擦掌想要奪得美人歸。那段時間所里經常都是人聲鼎沸，出外勤的未婚男警有事沒事都要回所里轉一圈，弄得派出所天天都像出了大案子似得。
弄得陳紅不厭其煩，但她又實在是不能躲開。所里名以上有兩個內勤，實際上就只有陳虹一人負責所里的內勤工作，來辦理各種證件、戶籍的人很多。
這天晚上，因為新光配件廠招收的200名外地員工要辦理暫住證件，陳紅沒有回家留在所里加班。
晚上九點多鐘，鄒海在轄區內巡查的時候，在一家夜總會查到一批嗑藥的青年男女帶回所里處理。當時派出所所長展宇飛參加一個宴會剛好回到派出所，看見晚班巡邏的小範帶著一堆人上樓，只瞄了一圈，他的眼光就被一個漂亮動人的年輕女孩子給吸引住了。跟小範使了個眼色，一句話沒說就轉身進了辦公室。小範是他的貼身心月復，看到他那個眼神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
等到鄒海跟幾個值班警員為那些人記完了口供，讓小範把人送到留置室先看押起來的時候，小範就單獨把那個女孩子叫過來，把女孩子押到了所長辦公室。
辦公室里間的床上，展宇飛躺在床上，拿著她剛剛記錄完的材料在翻看著，等小範押著她進來，反手把門關上鎖好出去，展宇飛看了一下站在床前面低著頭的女孩兒，然後看著她的資料，嚴肅的說到︰「鄭小霞，二外一年級，還不到十九。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
小美女抬起頭來，目光還挺鎮定的，不像一般十幾歲女孩子那麼驚慌，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他瞪著小鄭說︰「搖頭丸是非法藥品，攜帶非法藥品，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小鄭側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輕聲說︰「那是同學給的，放寒假了，今晚上以前的幾個高中同學聚會，有個同學就給了一顆，我開始也不知道那是非法藥品，剛才鄒警官說了我才知道的……」女孩子柔柔的聲音很好听。
他放下雙腳趿拉上拖鞋，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小鄭身邊問她︰「不管你知不知道，非法藥品就是非法藥品，是不是都交出來了？」
小鄭的頭就更低了，紅著臉沒回答。一看她這個樣子，展宇飛心里就有譜了，憑著直覺，他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上還有藏的藥品沒全拿出來。
他手叉在腰上，上下打量著穿著一件白色高領毛衣，藍色牛仔褲，雙手被拷在背後的小美女，這女孩子不滿十九，因為有點驚恐的擔憂，女孩兒的臉蛋白女敕里面透著紅暈，一雙美麗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躲避著展宇飛的眼神，有點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是那麼的讓人憐惜。
實際上，在一開始的時候展宇飛倒真的沒想著怎麼樣，無非是借著審訊的時機，揩揩油沾點小便宜。可是，今晚上借著酒勁，他的十指已經開始發癢，迫不及待的想伸過去模模鄭小霞那粉女敕的臉蛋兒。
于是，展宇飛就嘿嘿陰笑兩聲，對小鄭說道︰「你的性質是很嚴重的，如果你不老實交代問題的話，明天就把你送進看守所里去等著判刑，你的學也就沒有辦法上了，我還會通知你學校把你開除的。為了對你認真負責，今晚上沒有女公安在，可是我們又不能不搜身，為了澄清你所犯的錯誤，現在我親自動手搜查，後果怎麼處理就看你的態度了！」
小鄭一听要由他要搜身，從他異樣的眼神中，她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當下就有點急了，哀聲說︰「身上沒有了，都在包包里，剛才都被沒收了，真的身上都沒有了，能不能不要搜身？」
展宇飛漸漸露出猙獰的笑容道︰「你說沒有我們就信了？別忘了，你是現行犯，你說沒有就沒有？那們公安還混什麼？」他一邊說著，一只手就搭到小鄭肩上，小鄭嚇得驚叫了一聲，大聲喊道「閃開，你要干什麼？」
所長辦公室的里間只和陳虹的辦公室隔著一道牆，派出所的房子有沒有什麼隔音設備，鄭小霞的這一聲大叫頓時就吸引了陳虹的注意力，陳虹心想怎麼都到這個時間了所長辦公室里面還有人，難道所長沒走？
牆壁已經頂在身後，閃也閃不開，眼看著展宇飛的大手抓在自己圓渾的肩頭，鄭小霞叫得更大聲了。
展宇飛不由得勃然大怒︰「告訴你，你最好識相點，乖乖听我的話，也許什麼你事都沒有。再叫，我今晚上就直接把你送進去，讓那里面的勞改犯對付你。那些人可不講什麼規矩，能發生什麼事情你不難想到的吧？」
只是，房間里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在里間的大床上忙活，外間的房門一直都敞開著一條門縫，那位送鄭小霞進來的範警官，在門縫里听著里面發出的聲音，渾身的骨頭都幾乎軟了。
「喂，你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所長還沒走嗎。我怎麼听著所長室里有女人哭的聲音啊？」小範一回頭，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猶如然間仙子一樣飄逸動人的女警陳虹，正一臉疑惑的站在他身後。
其實陳虹除了臉蛋漂亮之外，窈窕的身材和雪白光滑的肌膚也是第一流的。可能是今天加班的緣故，她沒穿警服，只穿了一件休閑服裝。
安靜的夜晚，整個二樓的樓道里面全都靜悄悄的，或許寂靜的深夜更能挑動人心中最隱秘的**……
陳虹的美麗迷人，讓他有種想要毀滅想要摧殘的沖動。
陳虹的身子一震，就在小範動了動手臂，正想再有進一步的動作的時候，陳虹的雙手飛快的抬起來抓住了小範的手腕子，肩膀一頂一抖，小範的身子已經直挺挺的甩了出去，一個狗吃屎似得前撲，小範還沒有爬起身來，一只穿著小白襪的黑色半高跟皮鞋就已經踩在了小範的臉上︰「我告訴你，我可是警校的散打冠軍，今天姑女乃女乃我廢了你……」
「住手，陳虹，你干什麼？小範怎麼說也是你的同事，就算是有錯誤你也不能下死手啊？」就在陳虹抬起腳準備恨恨的踏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輕輕一拉就扯到了一邊。
「鄒海，你閃一邊去，這個狗東西該死……」陳虹一看到拉開自己的認識鄒海，不由得掙了一下，還想再過去很扁小範一頓，但是，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沒辦法月兌開鄒海那只有力的大手。
「鄒海，你個混蛋，你知道他們在干什麼麼？你放開我……」等到听了陳虹的話之後，鄒海一下子就沉默了。想進去制止，可是這幾年以來受到的不公平已經讓他知道，這個社會很現實，並不像原來在部隊一樣那麼的純潔單純的就像一張紙。尤其是在兩個弟弟挨打之後，更是讓鄒海的熱血有點消沉。
可是，當第二天所長把他叫道辦公室，讓他修改一下記錄放了鄭小霞的時候，鄒海的心里依然很矛盾。可是這種矛盾和彷徨還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的。所以，鄒海就給自己的老爸打了一個電話，這個事情到底能不能干，他心里已經沒了底。
車子在鎮政府的門外離著二百余米就停了下來，已經接到電話的鄒海已經迎了出來。隨著車門被拉開，身材魁偉，濃眉大眼四方臉厚唇短發精神抖擻的鄒海剛把腦袋鑽進車子里面就愣住了。
「老大……連長……」他不由自主的又把腦袋縮回去，一個軍禮還沒有敬完，趙建輝已經從座位上飛出一只腳來︰「混蛋，居然是你？我听到有一個警察，迫于各種壓力幾乎喪失了自己的立場，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是你？你還算不算是一個軍人？你還他媽是不是我帶過的兵？‘永葆軍人作風，永不褪色’這句話當初你沒有說過？‘我們是鋼鐵脊梁，寧折不彎’這句誓言你都忘了？」
鄒海被他一腳踹出去七八米遠，從地上爬起來接著又立正站到了門面，紅著臉听著趙建輝的呵斥怒罵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著兒子被人一見面就踹了一腳，鄒宏心里不由得一緊，雖然對方是區委書記，鄒主任也幾乎變了臉色。可是，隨著趙建輝罵聲越來越響亮，隨著趙書記的聲音越來越顯得氣惱，鄒宏居然臉色越來越驚喜，緊閉著的眉頭早就舒展開了，心地壓抑不住的驚喜早就已經讓他再也听不清楚趙建輝都罵了一些什麼。
兒子居然是他帶過的兵？這個結果簡直太意外了。看著趙建輝激動地又想上前踹兒子一腳的樣子，鄒宏干脆閉上了眼楮。責之切愛之深這個道理老家伙還是懂的。一般來說的話，要是領導能夠當面罵你，那是不拿你當外人，被提拔重用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還站在下面干什麼？上來說說，你說的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再把鄒海一頓臭罵之後，趙建輝終于把眼一瞪，讓鄒海滾到車上去說。
坐在後排的劉娟和童俊彥都幾乎驚呆了，還從來沒有見過趙書記發脾氣呢，原來他發起脾氣來還是蠻怕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