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愛,絕色羅剎 (四十八)情試痴姐夫

作者 ︰ 劉菡萏

回深圳後的第一個晚上,吳海等四人在客廳中聊天,陳陽問吳海,這個李大兵,以前可是干公安的,可信嗎?他會不會把我們的秘密透露給外界?吳海說,他被判定為精神失常,就算他告訴別人,別人也只會認為他在發神經。何況,他應該不會說的,他與朱老三、李大同兩人有滅妻之恨,目前全是報仇的信念在支撐著他活下去,因此,我相信他。

「對,與朱老三他們比起來,我們勢單力薄,所以,我們要盡可能拉攏一切知道羅剎及養生土秘密的人們,和你們一起潛心研習法術,為對抗朱老三及他的爪牙們做準備。」艷紅在旁邊補充道。

「艷麗,朱老三手下到底有多少羅剎,你心底有數嗎?」陳陽問艷麗。

「我也不太清楚,四五百個總是有的。他把不順從的羅剎都困在那個山洞的石柱中,打磨她們的心智。光是困在石柱中的羅剎,就有三百個。困在石柱中的羅剎,不但沒有行動自由,而且身體一會兒燒灼無比,一會兒寒冷異常,極其痛苦。在石柱中囚禁得長的,有幾十年上百年的,短的,也有幾個月,她們從石柱中一旦被釋放出來,就會變得台上服,對朱老三俯首帖耳。」艷麗回答道

「是呀!估計也就我和艷麗,敢于對抗朱老三。」艷紅說道惚。

吳海以前還不了解艷紅困在石柱中時,要受這樣的殘酷摧殘,處于那樣的非人折磨之中,現在得知,一時間心膽俱裂,只是緊緊捏著艷紅的手,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艷麗,你從來沒被困在石柱中?」艷紅關切地問道。

「姐姐,你知道我從小就膽小怕事,所以,我……」艷麗囁嚅著不再說下去溫。

艷麗受的那些摧殘大家都懂,此刻,都用憐惜的目光安慰著她。

「這次雖然被朱老三跑月兌,預計的慶功宴開不成了,不過,反正還有兩三天假期,不如我們去放松一下?」陳陽為了打破淒楚的氣氛,建議道。

「好呀!好呀!天快涼了,我今年才在海里游過兩次泳呢!趁著還不算太涼,趕緊再去一次。」艷麗一听這建議,立刻歡呼雀躍。

「那我們去大甲島露營吧!」艷紅一見妹妹開心,也就開心。

「好呀!我們提前準備一下,等周六一大早再去,到時,叫上吳荷與李果果一起。好幾天沒見她們了,想她們了。」艷麗如同孩子般快樂地高叫道。

大甲島位于大亞灣中心海域,離澳頭港十海里,隔深圳市區不算太遠。周六下午,艷紅一行開車兩個多小時便到了澳頭港,再乘坐十來分鐘的小飛艇,于黃昏時刻登臨島上。

「大甲島是大亞灣海上百島中第二大的,原稱大六甲,取六島相合之意。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生態島,島上沒有居民,只有過往漁民及游客。」艷紅一上島,便向大家介紹道。

「艷紅姐,這天下,沒有你不知曉的。有你真好,去哪里玩你都可以做我們的兼職導游。」李果果嘆服地稱贊。

「哪里,我只是來之前提前做了功課而已。」艷紅謙遜地說。

大家找了處背風地,扎好帳篷,然後,到海灘燒烤。燒烤時,陳陽與吳荷不停斗嘴,陳陽佯裝不理吳荷,卻又把烤熟的雞翅,偷偷遞給她。吳海與艷紅看在眼里,不由得相視一笑。

燒烤完畢,吳海與艷紅換上泳裝,牽著手,就著月色,在沙灘上散步。兩人一路低聲笑語,靜享眼前的靜謐世界。走得累了,便就地躺在沙灘上,仰望著無邊蒼穹,靜听大海的浪語。

正逢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天、海、島,一片月光溶溶。兩人心中一片澄澈,一時無語。

「每當我長時間仰望天空,宇宙的浩渺總是折射出人的渺小,尤其是在夜晚。」吳海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打破沉默說道。

「看到人生的短暫、蒼白和無意義。對嗎?」艷紅依在他的左側,問道。

「是呀!人類總是覺得自己強大,是宇宙中無所不能的英雄。其實,我們不過一直坐井觀天罷了。比如對你們,對養生土的了解,又有多少呢?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知曉,多少人肯相信呢?」吳海繼續感嘆道。

「關于生命的奧秘,我們的確知道得太少了。關于生活,真相又是那樣殘酷,因為我們有太多的不得已,還因為我們必然要面對生離死別,我們所有一切努力,以及哲學、宗教、文學、藝術、音樂……的燻陶,不過是為了逃避生命的殘酷罷了。」吳海惆悵萬千。

「你啥時變成哲學家了?最近老看你在看佛教和哲學方面的書籍,莫非你想棄我而去,皈依佛門。」艷紅開玩笑道。

吳海自顧自沉思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回答。

「既然宇宙如此浩瀚,既然我們的生命如此縴小卑微,那麼,快樂的存在是我們的唯一選擇。我們快樂過,就來過,就活過。」艷紅抬起上半身,溫柔地看著吳海的臉。

月光下,艷紅猶如一個珠雕美人。黑色帶圓點的三點式泳衣點綴下的身體,那般玲瓏有致,美得令人心醉神迷。尤其是那一雙眼楮,如夜之靈魂的兩個唯一出口,那般傳情達意,妙不可言。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吳海的思緒被牽引回來,長時間停留在艷紅身上。看著看著,他情不自禁一翻身壓倒她,把她騎在身下,野蠻地要她。他使勁地一次次壓迫她,她的身體,在沙灘上壓出一個淺淺的沙坑,沙坑中緩緩滲出海水,滋潤著她潔白細膩的肌膚。

吳海的每一次擠壓下,艷紅都發出一聲悠長輕柔的申吟,那申吟聲,于吳海听來,就是沖鋒的號角。在號角聲的感召下,他的進攻,一次比一次凶猛。

隔他們不遠的一塊礁石背後,艷麗目不轉楮地看著眼前這激情的一幕。大伙叫她來叫他們兩個去游泳的,沒想到,卻正趕上這一場景。她躲在那里,一聲不吭,下半身似乎有暖流在游走,心頭卻一片焦灼的荒蕪。

海水正在漲潮,就要漫到吳海與艷紅身下了。艷麗有點著急起來,不過,還好,就在海水即將淹到他們時,吳海終于完成了最後的沖刺,伴隨著他輕聲地幾聲低嘆,他感覺他把自己溫暖的心,送進了艷紅體內。艷麗悄悄跑遠,在遠處高叫︰「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他們叫你們過來一起下海游泳了。」

听到這叫聲,艷紅與吳海快速地飛開,整理好各自的衣服。艷紅一邊整理一邊回應道︰「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過來。」

「好險,我們差點被海水淹沒了。」吳海指著已涌到腳下的海水輕嘆道。

「看來,你總是恰到好處。」艷紅略帶羞澀地一語雙關。

「走,快過去找他們一起去游泳吧!我也想一下跳到海里去了。」吳海牽著艷紅的手,向他們跑過去。

海水正在漲潮,月光下,浪峰猶如一層層浮在海面上的銀子,不斷潮岸邊涌,失敗後,又卷土重來,一次復一次,永無放棄。

幾個人歡快地跳入水中,吳荷與李果果一個勁地嚷著水涼。她們都不會游泳,艷紅便留在淺海處,耐心地教她們。吳海與陳陽則向深水處游去,艷麗也跟著他們。

這里是一個供游客游泳的小海灣,因為水有點涼了,今晚,只有他們幾個人在這里。吳海與陳陽的游泳技術很好,艷麗的泳技更是不消說,一會兒,三人便游到防鯊網處。三人一人抱著一個浮球,腳踩在防鯊網的網眼上,聊了一會兒天。陳陽想回淺海處向吳荷獻殷勤,借口冷,便游回去了。艷麗想去看姐姐教她們游泳,也跟著回去了。余下吳海一人留在防鯊網上,看著夜空,獨自想一些心事。他曾經被朱老三逼著讀了一些佛教方面的書籍,當時是被逼的,後來,卻受益非淺。尤其是面對著眼下茫然不可知的未來,這些知識,帶給他莫大的精神安慰。

正在沉思間,一只濕漉漉的小手,從後面輕輕捂住他的眼楮。他以為是艷紅過來找他了,又在和他開玩笑,也就任她捂著。她用一條濕布,大概是月兌下來的泳衣,蒙上他的眼楮,並在腦後打了一個結。

「你又要玩什麼新花樣?」吳海欣喜地故意嗔怪道。

她一聲不吭地游到吳海正面來,只把自己豐滿的小嘴,輕輕湊到吳海嘴邊。吳海嗅到那如蘭的熟悉氣息,便毫無遲疑地迎上去,在那小嘴深處,深深地吸吮。兩條舌頭,猶中狂風中的柳枝,激越地彼此纏繞。

他們緊緊地摟在一起,她把吳海的一只手,牽引到自己胸前。她的胸前沒有泳衣,泳衣系在吳海眼上,那里,只留下一片如霜的潔白。吳海的手在那凝脂般地胸前一陣狂亂地,突然,他心頭一緊,驚叫道︰「你的項鏈呢,我送你的那條項鏈呢,不會是掉到海里了吧!」他心頭一急,一把扯掉眼前的泳衣,定楮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他面前的,哪里是艷紅呀,正是艷麗。她盯著他,目光如星,似在責備,又似在探詢。她們兩姐妹如此相像,閉著眼的吳海,真的分辨不清。

「怎麼是你?你要干什麼?」吳海驚詫莫名。

「我想要你,要你也憐我一次,愛我一次。」艷麗柔情萬種地說。

月光下的艷麗,比艷紅更加美麗誘人。她比艷紅少了一層沉穩,卻多了幾許天真;比艷紅少了一些智慧,卻多出幾絲嫵媚。

吳海的心咚咚直跳,只覺口干舌燥。他艱難地說︰「艷麗,你是艷紅的妹妹,我不能傷你,更不能傷你姐姐。你不要再荒唐了,你可以找到比我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

「如果說我不要那些男人,只要你呢?」艷麗的目光炙熱如火。

「那我唯有請你自重。」吳海斬釘截鐵地說。

「我听姐姐說過你和她的故事,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你這樣的好男人,如今看來,真的是有。我只是來試探你的,如果你膽敢對我姐姐不忠,我就不會對你客氣。」艷麗神色一變,話鋒一轉。

「是你姐姐叫你來的嗎?」吳海慍色問道。

「不是的,是我自作主張的。」艷紅一邊回答,一邊飛速奪過吳海手上的泳衣,一翻身,如一條銀魚一般,消失在海水中。

回到帳篷睡下後,吳海想把這事告訴艷紅,但幾次話到嘴邊,都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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