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柔兒的粉面也是暗淡了許多,她也是清楚地看到了李振興手中的東西。
那根本就是兩塊沒有經過什麼處理的牛肉,雖然閻柔兒不做飯,可是,她也是看出來了,那就是正常的兩塊牛肉。
她看到李振興笑容滿面,不過好像是傻笑,她此時甚至都懷疑李振興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難道我真的錯了?居然把一個患了失心瘋的家伙領到何爺爺這里了?
閻柔兒的心此時就是十五個水桶。
她心中更是惦記的是,剛才那些個專家也說了,何爺爺要是一意孤行地讓李振興給東北虎看病,那麼,一切的後果都是何名奎的。
那麼,何爺爺這次豈不是被我害慘了。
閻柔兒越想越揪心,俏臉雪白一片。
何名奎看到李振興捧著兩塊牛肉出來,卻沒有出現和那些人一樣的表情,反倒是把那雙渾濁的眼楮圓睜起來,眼神中甚至是充滿了激動的色彩。
何名奎現在已經是能夠確定,李振興真的是能夠把那兩只東北虎治療好了。
他和那些專家不一樣,那些專家此時的目光都是放到李振興的身上,而且是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振興能夠扭轉乾坤,出現奇跡。
而何名奎看到的是,當李振興拿著那兩塊牛肉走出來的時候,那兩只東北虎奇跡般地動了,眼楮都已經是從那種死魚一樣的形態睜大起來,仿佛就在李振興走出來以後,就已經出現了不一樣的情形。
何名奎可以確定,兩只東北虎絕對不是回光返照。如果不是回光返照的話,那麼,也就是說,李振興真的能夠讓這兩只東北虎吃東西,吃了東西,也就是說厭食癥基本上好了。
何名奎的老臉開始紅潤起來,對于他做出的決定感覺到相當欣慰。
蔣寬看到李振興拿著兩塊鮮牛肉走了回來,很是憐憫地拍了拍何名奎的肩膀道︰「這個小家伙如果能夠讓那兩只東北虎吃他手中的肉,那他就是神仙了,不,應該說是真正的動物學大師了。不過呢!這種可能性和雙色球中五百萬的概率差不多,唉!老何啊!我怎麼說你好呢?要不這樣,我們就當那小子沒出現過,還是按照我們想出的辦法來做吧!」
蔣寬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幸災樂禍,而是想挽回這個事情,畢竟何名奎在業內的名譽很好,這樣的敬業的動物園的園長已經是不多了。
馬鈺此時卻是夸張地在一邊說風涼話,他老臉笑得和花一樣地說道︰「現在我才相信,年輕人腦殘的真多,要是他這樣能夠把東北虎治好的話,我拜他為師。」
和馬鈺一樣看法的,江城這邊那個長相猥瑣的老頭也是接茬說道︰「這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這個小家伙能夠把東北虎治療好,我看啊!干脆我們這些個老頭子都拜他為師算了。」
一群老專家哄笑起來,就好像是撿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李振興走到離何名奎和這些教授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也是听到了那些個風言風語,不過他卻是一笑置之,他要用事實證明一切。
他並不理會那些個專家教授,而是微笑著地和何名奎打招呼地說道︰「何園長,我已經調配好了,現在就過去給東北虎喂吃的了。」
李振興看到何名奎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于是繼續說道︰「如果東北虎開始吃東西了的話,那麼,基本上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呢!今天就不要再喂了,明天最好是給東北虎活食。」
「這個小子,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現在就說明天的事情了,好像他真能讓東北虎吃東西似的,簡直是大言不慚啊!」
「無非就是一個白痴,要是那麼簡單的話,我們這些個專家都是傻子啊?」
「裝神弄鬼,難道真的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啊?還調配完了,那不就是新鮮的牛肉嗎?」
李振興對于那些老人的風涼話根本就不在意,轉身之後,嘴角更是形如月牙。
專家?!哼!
在李振興的心中,大部分的專家甚至都比不上拉磚的磚家。
按照高大偉那肥貨的話講,專家的話靠得住,母豬都能倒上樹。
李振興走得很穩,背影看上去很是寬厚,何名奎越看李振興,心中就愈發地激動起來。
他覺得,他這次真的賭對了。
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把這兩只國寶級別的東北虎救治過來,更讓何名奎激動的了。
何名奎當動物園長這麼長時間,一直是兢兢業業,如果真的在他退休之前死掉了兩只國家特一級的保護動物,那麼,他就是退休了,也是不會心安。此時,何名奎看著李振興的背影,心中無比的激動,他熱切地渴望著,渴望李振興能夠扭轉乾坤,創造出奇跡。
在眾人各懷心思,各種心情的目光的注視下,李振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東北虎的籠子前面。
李振興沒有那些人想的,把那新鮮的牛肉切開,而是一只老虎一塊,就那麼突兀地就丟了進去。
眾人的目光跟隨著李振興丟進籠子里面的牛肉,他們想看看,那兩只已經是病入膏肓的東北虎究竟能不能吃這個東西……
閻柔兒抓著何名奎的胳膊指著籠子里面老虎的方向大聲地喊道︰「動了,兩只東北虎動了呀!」
閻柔兒此時也很是激動,畢竟想讓那兩只東北虎好起來是她的願望,而且兩只東北虎好起來了,那麼,何爺爺就不用被辭職了不說,甚至還會因為力排眾議取得成功獲得殊榮。
「天啊!是不是我的眼楮花了啊?那兩只東北虎真的站起來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東北虎在這種狀態下怎麼還能站起來去吃那新鮮的牛肉呢?這絕對不合常理。」
這些專家驚恐萬狀,有的嘴巴張得能夠吞下一枚燈泡,有的眼楮瞪得都已經冒冒了出去。
當東北虎妞妞和嚴嚴迅速地走到那兩塊牛肉前面大塊地剁嚼起來的時候,馬鈺甚至瞪圓了眼楮,是惶恐地蹬蹬蹬退後了三四步,一就坐到了地上。
蔣寬的眼神好像是呆滯了一般,望著那兩只吃得正酣的東北虎,大氣都不敢喘上那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