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094095疑團重重(三合一,今天還有!)
此人雖是中年,卻修煉再過二百年。便有千余年的修為。
而且,此中年男人一身墨綠色道家長袍,袍上瓖嵌墨金青龍,乃是修真界可以排上前八之列的真木家族這一代被稱為天之驕子,木系真元法術出神入化的當代族長,納蘭無雙。
大乘後期巔峰修士,納蘭無雙,木法神通,出神入化,感悟天地萬物自然,百年後即將可以踏入仙途的高手,身後又坐擁一個龐大家族。
單單是眼前跟隨他的四人,都已經達到大乘後期巔峰修為,沒有人知道,也許這四人,明天就可能飛升成仙。
五大大乘後期巔峰修士,單是這樣的實力,放眼修真界,已經足以傲視。
而且,這四人的年紀,據相傳。已經有二千至五千多歲,常年閉關與真木家族秘地,不問世事千余年。
今日卻沒想到,這四位大能,竟然提前出關,而且一出,就是四位高手中的高手。
四人乃是真木家族四位長老,法力高強,修為境界都已大乘後期,踏入巔峰,若說升仙,也是指日可待。
可這四人,站在納蘭無雙身後,卻是恭敬無比。
真木家族自古傳承下的傳統,家主為大,即便你修煉萬年,而家主只是個百年修士,但身份差距,萬年者也不得不折服于家主。
這個傳統,真木家族自古便有。
而且,真木家族雖修木系,乃為接近自然平和,但骨子中,卻有一道果斷的狠戾。
這個狠,不但是對外人,而且對自己人,更是狠上加狠。
每一個剛剛出生的真木家族子弟。必須經受真木法印的洗禮。說是法印,乃是一種詛咒之術。
包括族長,也必須承受這種來自家族的詛咒,而且是家族老祖宗親手創造的詛咒。
只不過,族長的詛咒,獨特于其他子弟,可以控制家族其余人的詛咒之力。
這種詛咒之力直接印入心神,隨著子弟年幼後漸漸成長,也在心神中不斷扎根,直到與身體近乎融為一體。
想要破解這種詛咒,即便你是大乘後期的修士,也無可奈何。
這也導致了,真木家族的歷代族人,各個對家族忠心不二,家主,便是眼中的至高無上。
即便有仙人下凡,只要家主一聲令下,即使家族中人實力低下,也會不畏死亡,揮刀砍向仙人。
除此之外,每一代真木家族家主的挑選。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家主候選人,可以不會勾心斗角,算計陰謀,但必須有大魄力,敢于不畏任何挑戰,同時又有庇護族人的護短之心。
真木家族,修真界知曉之人,對之評價無異為二點。
其一,則是真木家族之人的護短,那可是出了名的。
當年納蘭無雙剛剛繼任家主之位,修為也才窺探至渡劫中期,但因為門下弟子不小心,外出負傷,體內真元匱竭後,失足落下萬丈山崖,奄奄一息。
而那座山頭的一大門派中人發現後,竟然視之不理。
導致那位真木家族一個七代族人在傷勢下生生耗損而死。
剛剛繼位不久的納蘭無雙,听聞此消息,不顧當時正道五大超級門派警告,一把揪出真正閉關的六位長老,導致其中一位關鍵時刻差點走火入魔。
但這六位長老2話不說,一邊行進,一邊服下丹藥治療傷勢,隨納蘭無雙趕到這個宗門山頭。
納蘭無雙大聲質疑一番,對方暗駭真木家族六位大乘期修士,不敢吱聲,卻令納蘭無雙更為惱怒,認為對方有心避諱。
真木家族這一代家主。怒火沖天一般,夾雜渡劫期修士龐大精純的真元,發出一道命令。
聲音當時震徹天地一般,方圓千里內,所有宗門都能听到納蘭無雙當時的那句話。
「六位長老,即可,給我抹平這座山頭,鏟除這家宗門,報當日落井下石,置之不理之仇!」
這道命令,令所有當時听到的門派驚駭不已,要知道,那時候有五大超級門派,警告真木家族。
六位長老收到命令,二話不說,真木家族只有大乘期修士可以修煉的木系神通大法術,瞬間施展。
頃刻間天地色變,風雲涌動,山河顫抖,日月無光,方圓千里,龐大的元氣瘋狂籠罩在空氣中,一些較勁的小宗派。修為低下的弟子,更是在這種威壓之下,連連吐血,心神俱損。
納蘭無雙可不管這一切,他要的,是滅了這個宗門。
一息,只有了一息的時間,六位長老,同時出手,六種大乘神通,生生將這座也算中等的宗門山頭。轟成巨大的深坑。
而後,納蘭無雙帶著六位長老,無聲回到家族。
事後,方圓千里所有宗派發現,自己宗內的弟子,凡事元嬰期以下,面色慘白,身前吐出大口鮮血。
一息滅一宗門,千里元嬰修士皆震顫吐血。
如此實力,更加奠定了真木家族修真界正道前八不可動搖的地位。
納蘭無雙這個名字,更是在當時一直到現在,響徹修真界。
使者曾經只是一個元嬰小修士,如今雖然被那位神秘大人,以大法力強行提升了修為,可納蘭無雙這名字,在他眼中,高不可攀。
若說他平日看不起這個那個,只是心里想想,但面對這些人,尤其是這些人身上無形中散發的氣息,令他望而生畏,心中只有恐懼。
小人物,若是懷著一顆小人物的心,那麼永遠不會走入強者大人的路。
道不同,有時候,無法殊途同歸。
這就是心境上的差距。
此刻听聞納蘭無雙,竟然喊吳納為道友,言語之中,更是平輩論交一般,令他驚駭萬分之余,又不禁再次打量了吳納一眼。
只不過這一次打量,可沒有先前那麼赤果的蔑視,反而是納悶與不解。
怎麼看這人也就是一個金丹後期,修為平平的小修士,怎麼會被納蘭無雙如此看重,還要結交一番?
納蘭無雙看著罡藍宗一干弟子,並沒有狂傲不羈的眼神。也沒有漠視他人如螻蟻一般。
他雖骨子里帶著一絲殺伐,甚至有些為了目的癲狂的性格,但修煉木系,接近自然的他,眼中所有人,都是生命,而並非高下。
而這眼神,卻被吳納看在心里。不禁猜想,這位中年人,就是納蘭雙胞胎姐妹的父親?
「在下吳納,見過前輩!「並非實力相當,就可以對于前輩稱兄道弟,那些人是因為力量強大後,漸漸迷失本心,才那樣。
而在吳納眼中,長輩就是長輩,晚輩就是晚輩,可以朋友相交而處之,但卻不可目中無人,失去尊敬。
納蘭無雙一雙神目閃爍奕奕神采,到了他這般境界,更加可以感受人心之中的真假冷暖。
此番吳納的言語,並非做作,納蘭無雙心中暗自贊嘆,陰陽宗的傳人,果然與常人不同。
而納蘭無雙身後的四位長老,此番也是打量著吳納,心中嘀咕,這年輕人,就是二位大小姐口中的那個神秘陰陽宗弟子吳納?
到了他們這般地步,早已不會看人的修為而定人實力,可吳納身上隨意平淡的氣息,放在普通人群中,也不會被人刻意注意,更別說此刻。
「在下納蘭無雙,真木家族當代家主,早就听丫頭說起過你,果然是一代天驕,中了老夫心意。「
納蘭無雙豪爽說完,忽而大聲一笑,繼續道︰「吳道友,不知我的倆個小丫頭,你可喜歡?要不,咱們結成親家?讓雙兒和研兒,成為你的妻子,怎麼樣?「
此話一出,簡直比大乘後期巔峰修士的法術還要威猛,在場眾人,以及剛剛趕到這里的其他宗門,听到這個聲音,乃至這句話,差點驚駭的元神蹦出來。
納蘭無雙?這個聲音能來這里的修士,即便沒有親耳听過,但傳聞卻是詳細記載。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真木家族有倆位大小姐,得罪了納蘭無雙,你可以講道理,或許無事,但若你敢欺負納蘭姐妹一下,那麼這位真木家族當代主長,絕對會發瘋一般,揪出族內所有大乘期高手,上天入地一般滅了你。
可接下來,眾人心中一波未平,隨著納蘭無雙的話,一波又起。
「怎麼樣?我可是听說,你經常惹那倆個小丫頭生氣,哈哈,我倆個女兒嬌生慣養,沒想到在你這里吃了癟,看到她們那委屈的樣子,老夫不知為何,開心啊,那可是倆個活祖宗!」
納蘭無雙大笑不已,似乎自己女兒生氣,猶如他報了血海深仇一般,開心不已。
吳納目瞪口呆,納蘭無雙的一番話,不僅是眾人,連他也驚異不已。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今日我們有要事要辦,日後閑暇之時,再討論這個,不過,你做我的女婿,我絕對雙手贊成!」
使者大人听到納蘭無雙的話,乃至周圍所有人,都用羨慕嫉妒恨的復雜眼神看著吳納。
這個小金丹修士,到底干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這位修真界前八大超級宗門的一代宗主,對其如此看好,而且每一句話,更是少不了嫁女兒這句。
難道?這位小修士,跟納蘭宗主的倆個女兒,發生了一段超越友情但絕對不是愛情或者說是曖昧的關系?
吳納更是相當無語。納蘭家倆個丫頭已經夠能折騰人了,沒想到生出他們的老爹,也是一個牛人級選手。
「前輩,日後若得空閑浮生,晚輩定會探望前輩!」吳納尊敬說著,此刻卻忽略了身後,罡藍宗女掌教,罡心月,一雙美目,在不為人知察覺的情況下,帶著一絲幽怨。
納蘭無雙笑著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隨意離開這里。
臨走時,納蘭無雙忽然回頭,看著吳納,略帶深意道︰「吳道友,此番可能會有凶險,若在下幾位長老有什麼不測,還望吳道友相助一番,我真木家族定當酬謝!」
吳納點點頭,笑而不語,納蘭無雙會意點下頭,隨意離開這里,似是輕車熟路。
周圍到達昆侖仙境的人越來越多,各大宗派,幾乎都听到了剛才吳納與納蘭無雙的對話,此刻不禁仔細打量著吳納。
修為平平,金丹後期,面容無異人之相,看似沒啥福氣,怎麼這等人,竟然可以和納蘭無雙搭上關系?
一些心思機敏的人,雖然看不出吳納虛實,但一想對方與納蘭無雙能夠搭上關系,必然有過人之處。
而另外一些人,則鄙夷看著吳納,心中嫉妒不已,暗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這些人的眼神,吳納不用看,也可以感覺到。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被一件事情迷惑了雙眼。
一個普通人,會被修真界八大宗派之一的納蘭無雙隨便看重?又豈是運氣好就可以做到的?
但往往小人物,永遠是小人物,讓人無奈而又有些恨恨。
使者大人也是這些小人物當中一流,看吳納的眼神,更加凶戾。
不行,有機會得滅滅這個吳納的威風,讓他知道,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絕對不是認識一些大人物,就可以和我們這些修為高深的人所媲美。
「吳前輩,此番還要仰仗前輩了!「罡心適時對吳納說道,聲音沒有掩飾,被在場幾大宗門听在耳中。
罡藍宗雖然實力弱小,但曾經昔年也有飛升仙界成功的修士,所以大多人也知曉這個宗派。
而罡心月一介女兒身,執掌一宗門,這些消息,大多也被流傳在外。
眼下其他宗派眾人看到這位女子,立刻暗自猜想,應該就是罡藍宗的那位女掌教。
但此刻,卻听到這位女掌教對一個金丹期小修士稱呼為前輩。一團猶如霧雲的迷惑,籠罩在了眾人心頭。
這個姓吳的,到底是什麼人?方才是真木家族的納蘭無雙一番平輩論交,而此刻,又是貴為一宗之主的罡心月前輩稱呼。
難道此人真的是深藏不露?
吳納點點頭,隨意說道︰「無妨,請心月放心!「
這一聲心月,吳納說出平淡,但在這些保守的修士耳中,卻是曖昧無比。
這廝竟然敢如此出言不晦稱呼一宗之主的單名,真實敗壞作風。
男女之事,竟然在眾人眼前這般表露,可恥,真是丟我修道之人的臉面。
惡心,真他**惡心,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不乏一些暗戀罡心月的其他宗派年輕修士,听完吳納的話,差點有掏出飛劍,揮刀子上去砍了吳納的心思。
他們大多都已經達到出竅後期,即將踏入合體期,暗自認為自己的實力,才可以配的上這位女掌教。
一個金丹小修士,當著他們這些前輩高人的面,說出這種,豈不是不給他們絲毫面子?
在吳納眼中可不這麼認為,吳納只是看到了人,而並非元嬰期,大乘期。
他的眼中,這些人只不過是身份特殊一些,掌握了常人無法掌握的力量。
人可以有高低之分,但人格,沒有貧賤之差。
其他修士不會認為吳納的觀念。
「喂,聊完了沒?耽誤這麼久時間,趕緊走!一會還有大事呢,就你們這些修為低下的小修士最為令人厭惡!磨磨蹭蹭,干不成絲毫大事!「使者大人不合時宜的開口,滿口諷刺譏言,打擊著吳納。
吳納默不作聲,回到罡藍宗一干弟子人群中。
這一表現,被其他人立刻認為,吳納害怕使者的威嚴。
一些人心中暗自竊笑,你剛才不是一副牛人表現麼?怎麼現在折腰了?實力不行,裝什麼大尾巴狼,和前輩高人說了幾句話,還真以為你就是前輩高人了?你有那個實力麼?你有那個資本麼?
吳納不會想到,他的這番表現,在別人眼中,卻倒是成了懦弱。
罡藍宗一干人,被這位使者帶著,向身後一團巨大雲霧籠罩之處走出。
「小心點,這里可是我們昆侖仙境的總壇,你們這些小門派弟子,平日別說進來,就是看一眼,也是你們的福氣了,呆會若是踫到陣法禁止,形神俱滅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使者大人已經將罡藍宗,定為了自己最厭惡的一個宗派,除卻那位女掌教,其他一干人,在他眼中,似乎都應該死無葬身之地,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吳納看得出這位使者大人的心思,卻不明他為何會有這種心思。
一個小小的宗門,默默無聞,也從未和他發生任何沖突,卻就因為他一時看不爽,最後還導致自己生著悶氣,想要暗害這個宗門。
人的心性,果真猶如龍生九子一般,九子是各不相同。
小人之心,可察,卻無法理解。
使者大人更是越看吳納,越是恨,好像吳納上輩子欠了他家過夜錢,這輩子咋也得還上一樣。
一干人,被這位生著無名悶氣的使者大人,領入雲霧。
進入雲霧的瞬間,吳納發現,這是一個利用特殊陣法,形成的小空間。
但卻並非是獨立的依附空間,而是一個虛幻與真實結合的空間。
只不過這里真實大于虛幻,所以給人一種完全真實的感覺,其實只是虛幻被真實所掩蓋了。
一路上,吳納發現四周到處都是禁止密布,一些禁止陣法,似乎都是剛剛布下不久。
吳納雖然不是陣法大家,但最近不斷吐納靈力,增強自身其他方面後,對空間的敏感程度,又一次提高了不小。
不得不說,修真功法確實有著他的特點,精神力對于月師來說,很難尋找正確合適的方法提升。
但修真功法中,有專門的神識修煉方法。所謂神識,也正是靈魂與精神力的總稱。
這種方法,令吳納的精神力,在短期提升了不小一個層次。
關于吳納對空間越發敏感,也正是因為神識修煉方法的幫助。
從這些新布置的陣法中,吳納可以明顯比較出,原先的陣法雖然精妙,但似乎欠缺了一些細節,但這些新布置的陣法,卻是彌補了這些。
只不過,這些新布置的陣法,又失去了一種老氣,彷佛一個掌握了高超技術的孩子,制造出的物品,永遠無法與一個技術略微不完善,但多年手藝造就後,制造出的物品成熟。
不過,吳納可以確定的是,顯然這個新布置陣法的人,實力高超無比,見識也一定廣泛,否則不可能布置出這等暗含世界法則的禁止。
甚至在這些禁止中,吳納感受到了一份感覺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
難道修真界真的發生了什麼巨大事情?否則昆侖仙境,不可能加強禁止布置。
吳納心中想著,腳步卻一刻未停留,四周過眼如雲煙,幻幻真真,假假玄玄,但都被吳納記在心中。
對于一個特種兵,到了一個陌生地方,那麼他總會習慣性觀察四周的一切環境乃至細微細節,這是特戰的常識,為了最大化的保證自己的任務與生命完整所鍛煉出的一種本能。
吳納卻不知道,這片雲霧中一切變化,都是昔年昆侖先輩煞費苦心,不斷結合天道法則,布置出的一切,就是為了可以讓後人在無形中,盡量感受到這些,從而增強修為。
可以說,昆侖仙境的前輩們,對于後人算是將路鋪墊了個完整,卻沒想到,此番,成就了吳納。
將這些記在心中後,一點靈光似乎從吳納的靈魂中閃動,但眼下並非感悟之時,所以吳納也沒有多做思考,只是盡力將這種感覺牢牢記下,以待日後參悟。
「諸位宗門長輩,可隨行三人進入禁地,其他人等,在外等候。「
一道毫無清晰波動的聲音,從雲霧內吳納前方一處神秘漩渦傳出。
各大宗門的弟子互相看了看彼此。
昆侖仙境,果然透著無窮神秘,他們這些弟子,原本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親眼看一下昆侖仙境這種只能在傳說中出現的神秘第一大宗門。
「吳前輩,可否與我等一起進入?」罡心月詢問著吳納,在這種未知情況下,她實力低微,一切安全,卻是靠吳納。
吳納點點頭,此番既然答應了罡藍宗,那麼就好做好一個保鏢兼職大手的職責。
畢竟從人家金色元神手中學盡了一干法術,連罡藍宗的至高秘法,都被吳納掌握。
而且,日後吳納還打算把這些東西,傳授給自己遠在星海的戰士們。心中多少會有些感覺虧欠罡藍宗。
所以,這番作為,吳納也算是為了報答授業之恩。
其他宗門也是相互紛紛討論,挑選出宗門最強的三人,準備進入。
「準備好的宗派,可以進入,先後次序,或許決定了爾等日後安危!」這聲音毫不掩飾即將發生的事情,這句話也等于告訴了所有人,未來一定有大凶險發生。
這一下,隨行而來的宗派門人,紛紛爭先恐後涌入,生怕落後他人,若是得到凶險,怕是誰也不願意。
而罡藍宗,則排在最後,加上罡心月,罡元子,實力低下,而吳納也沒有爭搶,導致幾乎是最後一個進入的。
那些其他宗派的門人,看著吳納三人,不禁笑出聲來,笑中帶著一絲落井下石和看好戲的神色。
這就是人,嫉妒心,導致他們對于一個小宗派,都是如此視之。
罡心月面色難看,罡元子雖是一個十足的君子爺們,但此刻也不禁皺起眉頭。至于吳納,則一臉平淡。
「走吧!不要讓其他人久等!」吳納率先開口,話語中竟然飽含著一絲領導人一般的語氣。似乎此刻,他才是罡藍宗的掌教一般。
罡心月與罡元子,默默點頭,雖然臉色難看,但一想到有高深莫測的吳納前輩在,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再看吳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罡藍宗弟子不知為何,竟然心中少卻了一絲擔憂。
其實吳納也並非執掌一切,只是,如今形勢既然已經透出危機,自己一個人或許可以在修真界只手遮天,但人力有窮盡之時,萬一有個什麼歹測,一干罡藍弟子遇難,自己卻是不好交代。
這和行軍打仗一般,一個軍隊若要發揮出十二分的戰斗力,不僅來自士兵,也有指揮官的因素。
氣勢,若指揮官一副蔫樣,估計手底下的兵,再有力氣,也感覺胸口堵著一塊石頭,無法發揮。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吳納作為眾人心中的前輩,在某些情況,就應該做出一個領導人該有的風姿。
其他宗門的人,恍然間,看著吳納莫名氣勢,揉搓了一下眼楮,似乎方才,那個小金丹修士,變成了大乘後期巔峰修士一般。
不過這一切,卻是恍然一下,吳納與罡心月,罡元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漩渦之中。
金色的漩渦,乃是一個動態小型的傳送陣,這種傳送陣,可千變萬化,若如不知情的人,進入之後,或許立刻會被亂流砍死。
只有掌握了秘法的人,才能控制這種傳送陣。
吳納再一次佩服昆侖仙境的手筆,那些曾經這個宗派的前輩祖先,定然是一個心胸可容天地,且目標不小的修士。否則不會如此建造昆侖仙境。
在進入漩渦時,吳納特意用一絲月力,將罡心月,罡元子二人包裹起來,防止異變發生。
吳納平日很隨和,一切彷佛都是淡然,但若是親身歷事時,一定會一絲不苟,小心翼翼,將一切盡力算計到位。
這並非是人格的反差,而是因為,一個長期保持小心的人,心胸絕對不會寬廣,即使寬廣,也是一個相對限度。
加上人的思維本身可以影響身體,乃至周圍事物的發生中,產生一個恆定因素。
而長期警惕,會使一個人的人格扭曲,所以,吳納這種養成的習慣,正好造就了他遇事沉穩,小心冷靜,但日常生活,卻可以平易感悟生活的良性循環性格。
光影閃動,吳納等人從漩渦傳送中離去,眼前出現的景物,一片風和日麗,四周的靈氣,似乎更加濃郁,遠比外界還要濃郁千百倍。
這才是真正的昆侖仙境,吳納看著四周一切,心中暗自猜測。
這是一片用龐大靈氣玉石鋪成地面的小空間,而在這些玉石上,竟然可以生長出巨大的樹木,以及草叢。
這些玉石的靈氣,一定達到了一個巨大高度,加上靈氣密集,導致這些原本屬于礦物質的玉石,衍化成了類似土壤一般的物質,與這片世界相依相結合起來。
顯然,沒有個千萬年的時間,絕對不會產生如此奇景。
「踏玉而來,可相見!」依然是那道飄渺卻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吳納三人听聞,順著明顯在外的玉石之路,向前直走。
不多時,便看到幾簇人頭昝動,正是方才進入這里的修士。
「唉,運氣不好,來晚了,這次完了,負責突發事件,可這突發事件到底是什麼,自古只要是突發的事情,絕對充滿著莫大危機!」
一名老道,頭發花白,搖頭晃腦,話語中憂愁無限,顯然是分配了什麼險惡任務。
「哈哈,運氣好,在後方守衛,不錯,哈哈。」一名最早進入的宗門代表人,面色紅潤,似乎吃了興奮劑一般,手中拿著一塊玉簡,興奮說著,旁邊那個花白頭發老道,狠狠看了這人一眼,繼續嘆氣。
吳納觀察,這些人面色表情各異,顯然是因為分配到不同的任務所致。
而吳納直到此刻,忽然發現,似乎傳說中修真界八大門派,沒有一個人在此之列。
就連納蘭無雙,此前早早離去,似乎一直從未出現。
難道還有什麼玄機?
吳納心中猜測不斷。這一次透著詭異,似乎昆侖仙境已經知道一切事情真相,但卻沒有公布出來,應該是里面有著一些危機。
這是一個局,昆侖仙境布置的局,目的,便是為了讓眾人門派化解這次的危機。
但似乎,必須有人會犧牲,所以導致不得不做出這種分配任務的事情。
而曾經那位使者宣令是在赤練仙河匯聚,卻又突然改變了地點,顯然也有一系列玄機。
「喲,我還以為是哪一個宗派最後進入,原來是罡藍宗啊?恭喜你們,炮灰的事情,一定是你們的了,哈哈」那位頭發花白的老道,似乎找到了心理安慰,譏諷惡言投向吳納。
一路上,這些修士道貌岸然,卻心思狹義,吳納不禁有些惱火,眼神一瞪之下,這位老者心神大震,差點吐出一口心血。
駭然眼神看了吳納一眼,老道灰溜溜躲閃離去,不敢再正視吳納一眼。
「進來吧,罡藍宗!」聲音再次響起。吳納也不做作,直接帶著二人進入身前不遠處的一座玉石城堡。
這是一個類似中國古代城池一般的城堡,並非西方特色。
走到城堡前,正門大開,吳納等人大步踏入,氣息淡定。
吳納等人進入後,大門瞬間關閉,讓外界的人至始至終看不清內部。
眼前一切似乎灰色朦朧籠罩,讓人看不清周圍景象。
**,又是一個禁止大法,吳納心中納悶,這昆侖仙境的禁止,似乎也太多了吧?
忽然,前方流光溢彩,一片絢麗,幾道人影閃動而出,凝結成實體。
吳納定楮一看,這九人當中,正有納蘭無雙。
只不過,納蘭無雙一臉陰沉,憤怒無比。
「誰是罡藍宗的掌教?」九人之中,正中央一人,戴著銀色面具,看不清面目,一雙眸子更是無情空洞,猶若傀儡。
吳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罡心月,走出一步,回到道︰「在下吳記銘,罡藍宗代宗主!」
納蘭無雙听聞此話,深意看了吳納一眼,而其他八人,除卻為首,其余人也是一陣疑惑的看向罡心月。
什麼時候罡藍宗出現了一位代宗主?而且,看其修為,似乎只有金丹期。
那名為首的銀色面具之人,眸子依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像機器一樣,默默點點頭,大手一揮,甩出一道綠色玉簡。
玉簡飛入半空,停滯不斷,盤旋起伏,一道道綠色殘影,好比真的玉簡一化為十。
吳納也不藏私,同樣是大手一揮,在氣勢上,竟然隱約超過銀色面具之人一般。
單是這一手,令在場之人除卻納蘭無雙外,全部驚疑不定的看著吳納。
這一手,雖然簡單,眾人卻多少可以看出,其中暗含道韻無數,似千變萬化之後,又若萬法歸宗。
一手之下,半空中玉簡十快變為九塊,而吳納手中,卻是多出一塊。
其余九塊,紛紛消散不見。
吳納握著玉簡,淡定不動,猶若一代宗師,仙家風範蕩然而起。
也就是這一刻,那名銀色面具之人,空洞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輕微的異色,卻被吳納看到。
「念!」銀色面具之人出聲。
「前鋒!」吳納吐出二字,卻並未有任何情緒變化。
「繼續念!」
「後援!」吳納再次開口。
方才一句前鋒,罡心月和罡元子,臉色大變,差點跌倒。
而一句後援,卻又令他們疑惑萬分。
到底是當炮灰呢?還是在後方留守?
「你打前鋒,罡藍宗其余人,跟在你身後,作為你的後援。」面具之人解釋。
吳納點點頭。
可罡心月與罡元子,差點破口大罵,這不是玩人麼?方才一個前鋒,嚇了他們半條命,又一個後援,讓他們多少有了點希望。
結果一番解釋,還是讓罡藍宗做炮灰。
「**,怎麼和老子們的一樣,操!玩人呢?」說話的是納蘭無雙,對著面具神秘之人,沒有絲毫尊敬,破口大罵。
而吳納心中一動,難道八大宗派,也和自己手中玉簡一樣?
銀色面具之人,彷佛沒有听到納蘭無雙的話,冷漠轉身離去。
而至始至終,昆侖仙境傳說中的仙母,一直沒有出現過。
只是一個修為大乘後期的老修士,作為昆侖仙境的代表。
而且,吳納在此刻,一直從未發現,昆侖仙境修為高深的門人,似乎都不在這里。
一切,似乎更加懸疑無比。
那些昆侖本宗的高深弟子去了哪里?為何只有一位大乘後期,修為還未達到納蘭無雙的後輩,作為代表?
此次究竟修真界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那些使者,吳納感覺他們體內,有一股奇異卻怪異的靈力波動。
還有眼下,方才的神秘面具之人到底是誰?為何給人一種不屬于人類修士的氣息?
空洞的眼神,冷漠的眸子,以及最後突兀閃動的一絲神色,似乎都表示,這個神秘面具人來歷不一般?
再看這位昆侖仙境的老修士,此刻也是雙眼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迷茫,似乎連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
一切的一切,似乎有點出人意料的過分。
吳納想破大腦,卻也無法想象。
「唉,老子先走了,鳥的事情,等著,誰要背後敢動我家族人一根毛,老子要了他全宗的命,別想著背後打劫!老子護短!「納蘭無雙大罵幾聲,卻是朝其他幾位宗門的人警告,而後自顧來到吳納身前。
「小心有變,昆侖仙境有問題!「一道細微的聲音,傳入吳納耳中。
這道聲音,太細微了,吳納若不是精神力強悍,差點都听不清楚完整的話。
這傳音是納蘭無雙的,而如此細微,只能說明,這個表面護短癲狂的納蘭無雙,心中早已驚恐不已,否則不會如此小心。
能夠令納蘭無雙不得不重視萬分的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而且,吳納猜想著,那句小心有變,昆侖仙境有問題,吳納一時間再回想方才那位代表昆侖仙境的老修士,眼中也閃過疑惑與茫然,不禁將這些聯系起來,說明了一個問題————昆侖仙境,真的有問題了。
至始至終,所有來到這里的正道修士,也沒得到,這次任務究竟是什麼。
納蘭無雙離開這片地方,顯然他不需要像其他小宗派一樣,等著傳送出去,而是自己有其他離開方式。
離開此地,納蘭無雙那種與吳納交換了精神力,互相依附在彼此身上,以便聯系和掌握彼此行蹤。
此刻,納蘭無雙站在昆侖仙境外面的一處無人山巔,身後恭敬跟隨者四位家族長老。
「家主,那個吳納,真的可靠麼?「其中一位面容最為蒼老的長老,顫抖著聲音,問出聲,只不過,這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恐懼。
而吳納的精神力,比之納蘭無雙要高明的多,月力產生下形成的一種變異精神力,可以令吳納分散出的精神力藕斷絲連一般,一切令他看在心中。
納蘭無雙面色陰沉不定,思付許久,又來回左右觀察一番,最終艱難道︰「希望真如倆個丫頭所說,他和陰陽宗有聯系,否則……這一次,似乎我們都要形神俱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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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我朋友家網吧,正巧看到一個看盜版小說的哥們,結果看了一本新書,因為有些東西和他想的不一樣,在網吧念叨著作者是傻*,然後還說了一些很難听的話,雖然不是看偶的書,但也是咱這里發的,淚也是個熱血青年,就一不小心,賞了那哥們幾個耳光,然後瀟灑陪領導喝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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