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如涼,月光如洗,英式宮廷建築的東方花園城,巨型的噴水池,溪流自蚌殼內緩緩流出,濺落一地零落,夕陽下薄霧折射著夕陽柔和的光,透出一條七彩斑斕的彩虹。
加長林肯繞過甬路,緩緩停在階梯下,司機恭敬的下車,帶著白手套的手拉開了車門,拾級而上的青石板階梯上,緩緩走下兩個小女人。
走在前的女孩兒一張秀氣純真的臉上七分妖媚中透著三分純真,尤其那雙烏黑如夜的眸子,仿佛藏匿了全世界的干淨,一件粉色的針織衫長袖遮住她完美無瑕的肌膚,瞥到她頸部上幾點可疑的紅色,司機目光趕緊後移。
雷月冷著一張臉,同樣的長衣長袖,只露出一張臉,和一雙手,司機可疑的看著兩人的走姿,仿佛被人拆開沒組裝好的機器人,每走一下,零件還跟著嘁哩喀喳的響。
「少夫人,雷小姐。」恭敬的微彎著身子,待兩個人都以非常怪異的姿勢鑽進車廂,司機才合上車門,快速跑回駕駛座。
「去西山!」惡狠狠的說道,簡彤彤那雙黑 的眸子燃起了憤怒的小火苗,她喝了快一個月的苦湯藥,現在肚子疼的要死,墊著厚厚的衛生棉,她都能感覺到一股一股的熱流涌出來,死那離,竟然跑到西山基地藏起來了,看她不找到她掀了她的招牌。
「大嫂,我們真的要去西山啊?」雷月有些不安的看著燃起一座小宇宙的簡彤彤,實在有些擔心,看著外面已然落下的黑幕,左手抖了抖,露出一塊造型別致的瓖鑽手表,輕輕叩了幾下,希望有人能注意到。
「小月月••」看著雷月略略有些蒼白的臉頰,聯想起雷月跟自己頗為相似的走姿,「你大姨媽也來了?」
身子一怔,雷月直覺的搖頭,「•••」對于昨天的事她是一點兒也不敢說。
之前簡彤彤問起,她也只說是她喝醉了,就直接讓司機接他們回來了,簡彤彤不疑有他,可很明顯的她身上的吻痕可不是喝醉酒那麼簡單了。
「東方凌傲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嘟著唇,簡彤彤含著迷霧般的眸子眨了眨,好不可憐的,一覺醒來,她不但發現自己睡在東方凌傲的床上,還滿身都是曖昧的痕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個男人干的,他不吭一聲的走也就算了,如今回來了,偷偷啃她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到底什麼意思。
「大嫂,您別多想,大哥是因為有急事才去了西山基地。」硬著頭皮,雷月實在不善于說謊,局促的手掌成拳,目光也開始游移,就是不敢對上簡彤彤的。
「那離在西山,東方凌傲也在西山,小月月,你們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他倆有奸情?」狐疑的瞄著雷月緊張得滴汗的俏臉,簡彤彤咂模出一絲異樣的味道。
「怎麼會!」星眸大睜,雷月急忙解釋,「大嫂,你別想些有的沒的,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一日強光照射,西山依舊攏著一層淡淡的雲霧,夜幕低垂,遠遠望去,山脈連綿不斷,郁郁蔥蔥的植被在夜色下寂靜無聲,無風而動,急速行進的車卷起一地的落葉,猩紅的尾燈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西山暗夜門基地,透過一扇玻璃窗,幾個面容不一的男人肅穆而立,臉色陰霾,目光冷凝。
尤為顯眼的藍嘯雲看著玻璃窗里那離帶著無菌手套,緩緩推著針頭,將藥液緩緩注入大哥的皮下組織,明亮的日光燈將白色的治療室照得恍如白晝,里面一絲一毫的動作都清晰可見。
凜冽的眸光落到那個穿著臃腫的女人身上,白色的隔離服,沒有一絲美感,可他就是覺得有那麼點特殊的味道,藍嘯雲有些鄙視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對著女人亂發情,腦袋真是混亂了。
「老二,大哥什麼時候醒?」有些擔憂的捏著金屬欄桿,力道大的硬是將欄桿捏得扭曲變形,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大哥陷入深度昏迷,還發著高燒,現在只需要那離一個人都能給大哥注射,可是,他寧肯大哥掙扎,反抗,就是不希望看到這樣毫無生機的大哥。
「應該快了,別擔心,大哥可是戰神,不過是小小的高燒,沒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洪啟煌安慰著,其實心里已經亂成一團麻,思緒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理了一個遍,可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每每覺得快想清楚時,又回到原點,到現在,他還是想不出,究竟是誰設計了這一套。
朱以致現在已經被警察局以誘奸下屬的罪名起訴監押,人依舊昏迷不醒,即便醒過來,也會變得痴呆,而那個跟他同謀的米莉,因為那天記著們有意的渲染,幾乎快成了又一次艷照門的主角,因為受傷極為嚴重,目前還在醫院搶救。
這些,不過都是小嘍。
「二哥,那天在花語墅逮到的孩子你怎麼說?」犀利的綠色瞳眸閃過狠戾,緊抿的唇角挑起邪佞的弧度,呂正陽握著拳頭的手松了松。
「不是訓練過的,有人利用小孩子貪玩的天性,給了他一百塊錢和一張大哥的照片,讓他看見大哥進去,數到一百按下遙控器,似乎是料定了那天大哥會過去。
那孩子的底細已經查過了,沒有問題,他的父母雖然經商,但都是做外貿的,跟簡家沒有什麼業務往來,也沒有其他的仇怨,只是孩子因為爆炸被嚇到了,神情有些恍惚,認人是不可能了!
況且,到現在我們也沒有方向!對冷冽也只能是懷疑。」洪啟煌分析著,腦海里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理了一個遍,可就是找不到突破口,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可是大哥昏迷了,雷陽也還在觀察中。
「還用想嘛!除了冷冽那個家伙,還有誰看我們暗夜門不順眼!」藍嘯雲氣的狠狠拍了下手下的欄桿,猶覺不夠,抓過一把椅子就要摔下去。
「小六,冷靜!大哥現在就靠我們了!」坐在輪椅里的皇甫子爵輕喘了下,有些呼吸不暢,一張慘白的臉微微布滿紅暈,倒是有些像活人了,「二哥,會不會是藤原千尋?」
「應該不是,他現在急需大哥的幫助,沒有大哥的支持,他們的算計就是一場空!哼!」冷冷的嗤笑,洪啟煌眯起眸子,眸光狠辣無情,「況且,一個山口組想跟暗夜門抗衡,藤原千尋,他還沒這麼大的膽兒!」
「如果他跟冷冽聯手呢?有沒有可能?」如鷹般的眸子注視著隔離病房的一舉一動,白馳業問道。
「啊,不好!」藍嘯雲突然大叫著,敏捷的身形一動,擰開門就沖了進去,可還是晚了。
「啊!」慘叫一聲,那離護著自己的胸部,再次看著扎在胸前的針頭,欲哭無淚。
東方凌傲緊閉著眸子,手臂仿佛自己有意識一般,果斷的一提拔出針頭,又是一下,「啊!」護著胸部的手再次挨了一針,鮮紅的血順著手指頭縫兒流了下來。
「二哥幫忙!」五個人,有按手的,有按腳的,合五人之力才徹底的壓制住東方凌傲,沉寂中的東方凌傲依舊危險的如同獅王。
「媽的,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打,還沒被插夠是不是!」藍嘯雲冷冷的,語氣冰冷,看著那離被扎得滿手是血,妖孽的臉龐閃過一絲異樣,催促著她趕緊打針。
終于顫抖著將針打完了,那離低嗚著捂著胸跑了出去,嗚嗚,她招誰惹誰了,胸部的肌膚柔女敕,即便是細細的針頭,扎進去也好像捅了一把刀,她本來可以將大哥迷暈,弄暈,可是那些藥對大腦神經有損傷,他們那樣的人都不許用那樣的藥,就要讓她憑白受罪。
「那離,你別跑!」簡彤彤一下車,喝住那離,卻見她捂著胸,哭得狼狽,本來想來質問她的話堵在了喉嚨口,「你沒事吧?」她問,有些擔憂。
看著她無菌服領口敞開,露出一隅細白的肌膚,簡彤彤眼底一亮,唇角勾勒出一道笑弧。
攏了下領口,擦了下臉上的淚痕,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去,「沒••沒事••」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誰在里面?」指了指剛才她跑出來的地方,又可疑的看了看那離剛才遮住的地方,不能怪她多疑,簡彤彤就是覺得怪怪的。
「沒誰!」搖頭,門主不希望讓簡彤彤知道他受傷,更不可能讓她知道昨天夜里發生的一切,想起一早為簡彤彤擦拭,猶帶淚珠的嬌顏瞬間紅了。
看著她可疑的紅霞,一定有人,而且還是她刻意想瞞的人,簡彤彤腳下一轉,小跑著跑了過去,一腳踢開緊閉的房門,看著四個大男人壓著床上的東方凌傲,只有皇甫子爵輕喘的看著他們。
呂正陽和白馳業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因為病床的高度,在簡彤彤看來,他們的動作有些猥瑣。
最尷尬的莫過于藍嘯雲和洪啟煌,每人用腿壓著東方凌傲長著性感腿毛的修長美腿。
一個個大汗淋灕,唯有皇甫子爵看著一臉怒氣的簡彤彤,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大嫂!」
擦,一個個長得人五人六的,竟然敢欺負我男人,簡彤彤紅著眼,立刻如同發怒的小豹子撲了上去,「你們在干什麼!」
撓不動就啃,啃不動就咬。
這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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