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謀妃天下 62 教訓赫連紫情,最後決賽!

作者 ︰ 水靈妖十二

62

賀蘭火臉上的異樣亦是有被人所留意到,眾人也不意外。浪客中文網

畢竟得罪的那個可是海陵王曇青訣,亦是難怪賀蘭火會有點不安。

「火兒,你以後要當心點,海陵王這種人,以後說不定會找你麻煩。」蘭瑩心是真心關切,那個海陵王看上去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變態,這又如何不讓蘭瑩心憂心呢?

「海陵王不就仗著自己是個王爺而已,他已經害死白芷姐姐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再害了火兒。」

南宮千行將自己的手捏得很緊很緊。

「哼,他就是算王爺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吧,要是他真欺負火兒,回頭我讓爹爹去參他一本。」說話的是張御使的愛子張雲亭。

「要不火兒也可以去躲一躲,我家外地有很多別院的,火兒你想去哪里我給你安排。」錢多寶亦在一邊幫腔。錢家在全國各地都是置辦了地產的。

眾人在一邊安慰賀蘭火,替賀蘭火出主意。剛才賀蘭火因為他們和曇青訣頂撞,這也無疑顯得賀蘭火很有義氣!

大家也油然而起同仇敵愾的心思。

賀蘭火心忖曇青訣的一番挑釁,反而讓自己這些朋友和她更親近,就算有少許嫌隙,如今卻也是蕩然無存。想到了這里,賀蘭火眼睫毛輕輕一抖,心中涌起了一個讓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想法。旋即她不由得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曇青訣又怎麼會這樣體貼呢?

不過,讓自己這些朋友繼續議論曇青訣,似乎亦有些不妥,畢竟曇青訣也是得寵的王爺吧,賀蘭火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海陵王身為王爺,又怎麼會跟我這樣一個小女子計較呢?他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他是大人物,又怎麼會對我保持很久的興趣呢?」

賀蘭火這話一說,眾人也覺得有些道理。

只有南宮千行心中有個疙瘩,並不覺得曇青訣會這樣輕易放過賀蘭火。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愛人是多麼的恐怖,而且曇青訣也絕不會是個輕易動心的人。

他那麼多賀蘭火,也一定是對賀蘭火有了興趣了。不過,當南宮千行注意到賀蘭火那雙明亮的眸子時候,這些話也是說不出口。

他何必說出來嚇火兒呢?

「火兒,你沒有事,實在是太好了。」一道虛偽,且有幾分討好味道的嗓音響起。

賀蘭火一抬頭,正好看到了莫寧寧,這讓賀蘭火的眼中多了幾分的玩味。

莫寧寧心中則在罵曇青訣,剛才曇青訣那麼凶狠,怎麼不殺了賀蘭火呢?只要殺了賀蘭火,胤帝才不會責怪這個心愛的兒子呢。

結果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威脅一番就走了,讓莫寧寧覺得可惜得很。

之前躲開的幾個人,亦是訕訕的走過來,賠笑懇求賀蘭火原諒。

「好個見風使舵的人,我曇師名可最見不慣這樣人。你們這幾個,以後亦不必和我們一起了。」

曇師名可是這個小集團的領頭人,性子亦是極倨傲的。

莫寧寧眼淚嘩嘩的看著南宮千行,她心中哪里舍得離開南宮千行呢?更何況正因為她在外面結交了這些朋友,在家也有些底氣。

莫寧寧連忙抓著南宮千行的袖子,淚眼朦朧︰「千行,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弱女子而已,看到海陵王這個樣子,可是嚇壞了,你,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錢多寶欲言又止,莫寧寧的無情,讓錢多寶心中那點愛慕也淡了不少。南宮千行更沒有半點心軟,隨意一揮衣袖,則將莫寧寧甩在一邊。

眼見南宮千行這樣的絕情,莫寧寧的心中又酸又苦,眼淚亦如雨般落下。

當莫寧寧抬頭,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賀蘭火的時候,卻被賀蘭火的冷然氣勢弄得有些心虛,不知為何,忍不住收回了目光,心中卻將賀蘭火恨了個徹底。寶月閣一邊的街道之上,赫連家的馬車來接赫連紫情。就在這個時候,想不到賀蘭火的身影居然進入了赫連紫情的眼簾。

赫連紫情容色微微一凜然,賀蘭火來找自己做什麼?旋即赫連紫情的臉上卻也是透出了一絲不可挑剔的笑容︰「火兒妹妹,你怎麼來了。」

「紫情姐姐,這次我可真的很承你的情。」賀蘭火手指輕輕一攏鬢角的發絲,褪去了曾經的暴躁,卻給人一種無限沉靜的感覺。

「賀蘭郡主,不知你來所為何事?」

赫連紫情的丫鬟小蓉在一邊一臉不善的說道。

賀蘭火目光掃了小蓉一眼,卻讓小蓉的身上泛起了陣陣的寒意。

剛才賀蘭火可是打听清楚了,赫連紫情這個貼身丫鬟,之前可是悄悄的跑過去馬房,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了什麼。雖然沒有抓個現行,但是賀蘭火卻心中有數,估計就是這個小蓉,對自己所騎的馬動了手腳。

雖然眾位參賽的女子坐騎是隨機的,但是沒有什麼安排是萬無一失的。只要做這些的是人,就可能做手腳。

赫連紫情亦有些心虛,面對賀蘭火的目光,她努力壓下了心緒,平靜說道︰「賀蘭妹妹,我知道你跟我有些誤會,可是你不會認為是我對你的馬動了什麼手腳吧?」

「是或者不是,紫情姐姐你心中知道,我也明白。你和公主鼓動我打這個賭,不就是想證明我是個花痴,證明我無才無德?順便還從我身上敲詐一筆銀子,做樣子捐給貧困的書生,一則收買人心,更多的錢則收入自己囊中。只是有時候事情恐怕就不如你的算計。紫情姐姐還是想著怎麼貼銀子,怎麼補救你那千瘡百孔的名聲,維護你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身價。」

賀蘭火站在一邊,將赫連紫情的算計一五一十的給說出來。

赫連紫情如同被浸在冰水里一樣冷,她心中驚駭莫名,真不知道賀蘭火為何會將自己心計知道得那麼清楚。

「紫情姐姐,我就等著你才名雙失!」

賀蘭火的話讓赫連紫情震撼,讓赫連紫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賀蘭火離開。

卻不知,離開的賀蘭火眼神晶亮,唇角溢出一絲笑容,她手中捏著一條女敕黃的手帕,上面用綠色的線繡了葉子,葉子的形狀看上去亦是栩栩如生。

如今這手帕之上,猶自沾染了一些粉末。賀蘭火小心翼翼的將這手帕給收起了。

自己對赫連紫情說那一番話,可是不止是為了打擊赫連紫情,而是另有手腳。

下藥,可不止赫連紫情會用吧。今天赫連紫情既然在自己所乘的馬上下藥,自己要是不好好回報于她,豈不是辜負了赫連紫情的一番和自己相斗的心思。

馬車之中,赫連紫情卻是越想越怒,當然這怒氣之中亦是有濃濃的不解。

賀蘭火究竟是使了什麼手段,玩了什麼心機,剛才一番話卻如此的讓自己捉模不透。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赫連紫情差點摔下來,禁不住緊緊的咬住了牙齒,呵斥道︰「老吳,你怎麼趕車的?」

那車夫老吳臉上卻是流露出一絲惶恐︰「小姐,這畜生有些不對勁。」

電光火石之間,赫連紫情想到了賀蘭火那詭秘又自信的笑容,想到自己派小蓉給賀蘭火的馬兒下毒。這個賤人,當真好深的心計!

赫連紫情心中卻是一片驚慌,要是自己從馬車上摔下去,不死也是殘廢。自己又怎麼能如賀蘭火這個賤人的意呢?

這時馬車重重一顛,小蓉尖叫了一聲,眼看赫連紫情快要摔出去,只見赫連紫情突然緊緊抓住小蓉。

電光火石之間,小蓉看到了赫連紫情眼中的狠戾,讓小蓉心中一震。

被赫連紫情一帶,小蓉被甩出了馬車,馬車外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反而赫連紫情借著這一甩之力,留在了馬車之中。

赫連紫情手臂也磕踫在車壁之上,震震生痛。

眼看著局面快要完全失控,就在這個時候,半空傳來一聲清冷的呵斥︰「畜生爾敢!」

馬車劃了個半圓,總算穩穩的停住了。

赫連紫情不由得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撩開車簾。一動,方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在剛才居然骨折,高高腫起,痛得不輕,這讓赫連紫情眼中不由得垂下淚水。

街道上,兩名戴著面紗的女子靜靜站立,其中一名手執寶劍,劍鋒之上還有點點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滴落在青石板街道之上。原來拉扯的馬頭顱已經被這名女子斬下來,滾在了一邊。

風輕輕吹過這執劍女子的紗衣,帶著一股神秘的殺意。

「師父!」赫連紫情又驚又喜。

那執劍的女子別有深意的看了赫連紫情一眼,有些無奈,亦有些失望說道︰「紫情,最近你可不是很好。」

赫連紫情吃力的下了馬車,臉上浮起了一絲赫色。師尊收了好幾個徒弟,自己一直是最出挑,最受寵的,可是最近自己卻被賀蘭火這個花痴弄得招架無力。

這還真有點讓赫連紫情不好意思。

小蓉躺在地上,已經是一動不動了。原來小蓉掉下馬車的時候,腦袋正好磕在了一尖銳的石頭上,頓時斃命。

赫連紫情看到了,心中發寒,還真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若不是師尊來得及時,這次死的人可是自己。

「小蓉也被賀蘭火這個賤人害死了!」赫連紫情極悲憤的說道。

實則,若沒有赫連紫情那一拉,小蓉也不會摔死。平時赫連紫情靠著一些小恩小惠,收買了身邊下人的心,不過到了生死關頭,當然是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回到左相府中,赫連紫情趴在一個軟墊之上,心中卻是禁不住嘆了口氣。

今個兒若不是師尊來了,家里那幾個庶女還不趁機笑自己一頓?

可能這些庶女並不知道自己師尊的身份,但是她們也是有眼楮的,看得出父親對自己的師尊很看重,故此也不敢造次。

有人知道呢?她赫連紫情的師尊正是大陸之上最神秘組織紅袖閣的長老紀雲霞。今日跟著紀雲霞而來的蒙紗少女,則是紀雲霞的幼徒,赫連紫情的師妹冷柔藍。

進入內室,紀雲霞以及冷柔藍都摘掉了面紗。

紀雲霞容貌極美,看不出她的歲數,樣兒卻是嬌艷無雙,可是那嬌艷之中卻有一股令人不敢輕易侵犯的冰清玉潔。這樣矛盾的兩點,糅合在一起,卻組合成了紀雲霞別樣的風情和魅力。

就連赫連紫情這個徒弟,每次看到師尊的時候,都是情不自禁羨慕起來。師尊真個生得極美!赫連紫情則禁不住想著,自己能跟師父一樣

至于冷柔藍,那身子倒是亭亭玉立,一張臉卻是平平無奇,沒有什麼姿色。這對冷柔藍而言,無疑是最大的諷刺。蓋因為冷柔藍文武雙全,可是難得一見的才女,卻沒一張美麗的臉。

只見紀雲霞拿起了赫連紫情的手臂,用力一推,就將赫連紫情手臂的骨頭給接好了。

紀雲霞手一揮,一枚小小的玉盒,則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赫連紫情的掌中。

「這盒中的凝花露是極不錯的,一旦涂上了,很快能消腫。」

赫連紫情含羞接過。

「紫情,眾位徒弟之中,我可是在你身上花費的心血最多,為何你最近居然頻頻失利?」

紀雲霞嗓音很軟和,似乎沒有一點稜角,但是卻是讓赫連紫情一陣惶恐。至于冷若藍站在一邊,眼中卻是突然流轉一絲幸災樂禍。

「師尊,這是我太過于輕敵了,我想不到賀蘭火這個花痴,居然是扮豬吃老虎,想不到她這樣有心計,這樣的狠,就連徒兒這一條命也差點被這個狠辣的女人算計去。」

赫連紫情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

「這你就說錯了,你不要怪敵人對你手段狠辣,因為既然為敵,自然不能心慈手軟。紫情,你錯就錯在不夠小心,不夠謹慎,手段使得沒賀蘭火高明。」

紀雲霞紅唇輕品了一口茶水,極優雅的說道。

「是,徒兒知道錯了。可是師尊,還請師尊一定要出手相助啊,賀蘭火跟我打這個賭,要是輸了,那我可是要賠四萬兩銀子。」

赫連紫情一邊認罪,一邊懇求。有師尊這個手眼通天的人相助,還怕事情不成嗎?

紀雲霞看到赫連紫情這個樣子,卻也是禁不住搖搖腦袋。紫情這個徒兒固然聰慧,可是畢竟是官家小姐出生,一生亦是過得太平順了,少了幾分歷練。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徒弟,也是紀雲霞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棋子,她又怎麼可能放著赫連紫情不管呢?

「罷了,此事也不由得我不出手了。」

不單單是為了赫連紫情,更因為賀蘭火。賀蘭火,可是賀蘭寧遠的女兒!

況且,賀蘭火和琉璃閣還有著旁人根本不知道的淵源!

赫連紫情听到紀雲霞肯幫忙,頓時又驚又喜,旋即有些遲疑︰「徒兒現在受傷,明日可是品情會最後一天,師尊靈藥再好,我恐怕明天我這手臂還不能痊愈。」

紀雲霞卻是神秘一笑。

「紅袖閣中,可是有不少你意想不到的高手。」

只見紀雲霞如玉手掌輕輕一招,只見冷柔藍捧來了盒子一枚,打開之後,里面有一張撥入蟬翼的面具。

「明天,就讓你師妹戴上面具,代你比賽,以你師妹的才情,想必一定能勝過那個中了九邪之毒的賀蘭火。」

只見冷柔藍將面具戴上,那平凡的容貌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張動人面容,這眼耳口鼻和赫連紫情一模一樣。加上冷柔藍和赫連紫情身材本來就差不多,看上去就是另外一個赫連紫情。

赫連紫情目光閃動,既佩服師尊的手段,又有點嫉妒。

冷柔藍容貌雖然不佳,但是論才情可還在赫連紫情之上。想到這里,赫連紫情不由得含笑說︰「那就有勞師妹了,要說師妹才情在我之上,可是卻是代我行事,那可是委屈師妹了。」

冷柔藍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這心中卻含酸。

憑什麼好處都被赫連紫情佔完?自己身世不如赫連紫情也還罷了,為何容貌也平平無奇?自己再有才華,也入不得那些人的眼。要是自己真長得跟赫連紫情一樣的美,那麼現在她也沒必要代替赫連紫情上場,而是可以大大方方的參加品情會。

赫連紫情心中卻是不屑再想,冷柔藍才華再高又如何?就憑她不是左相之女,沒有一張漂亮的臉,就注定只能活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福分可是天生的,冷柔藍這個鄉下小丫頭,可是天生福薄,沒這個福氣。

赫連紫情和冷柔藍雖然是師姐妹,但是仍然免不了勾心斗角!

當然,冷柔藍絕不敢故意去輸,師尊的手段,冷柔藍可是比任何都清楚。

赫連紫情雖然心安了,但是被賀蘭火算計了一道,心中自然是恨極,要是不回敬賀蘭火一道,赫連紫情亦是咽不下這口氣。

當下左相府中下人領著紀雲霞和冷柔藍下去安歇,赫連紫情招來自己的丫鬟芙蕖,耳語一番,讓芙蕖去為自己辦事。想到死去的小蓉,赫連紫情心中的怒意更濃了。小蓉是她赫連紫情好不容易培養的親信,如今死了更如同斬掉了赫連紫情的一條臂膀。

身為大胤京城第一美女的赫連紫情,裙下亦有不少愛慕追逐的人。赫連紫情雖然是心有所屬,但是仍然巧妙的給了這些追逐者希望。這些追逐者之中,就有馮府二公子、馮貴妃的佷子馮衡!

要是自己說通馮衡去刺殺赫連紫情,縱然失敗,馮貴妃也會遷怒于賀蘭火的。想到這里,赫連紫情面上的笑容越發的甜蜜了。

鎮南侯府之中,只見容氏命下人炖好了補品,送入賀蘭火的房中。

看著自己的女兒蒼白俏麗的面容,容氏亦是禁不住一陣心痛。

「火兒,早知道就不讓你去參加品情會,看你如今身子差的。」

「娘,你放心,這些暗中弄鬼的人,女兒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賀蘭火嘗了口容暖送上來的補品,含笑說道。那宛如新月一般的秀眉之下,一雙眸子卻是蒙上了如月暈一般美好的光彩。挺俏的鼻子之下,嘴唇卻是浮起一絲溫和而淡然的笑容。

容暖不知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她只覺得女兒似乎變了很多,也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可是這種成熟安心的氣質,卻反而讓容暖覺得心酸。因為火兒已經沒有父兄可以依靠了,所以她小小年紀,就需要用柔弱的肩膀擔上了侯府的重擔。也許火兒出生在別的家庭,就不用這樣的辛苦了。

「說來,娘還要謝謝你呢!」

容暖輕輕的為賀蘭火攏攏發絲,愛憐無限的說道。

「娘當初並不後悔跟你爹一起走,也不後悔嫁給你爹。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容家一直都不肯接納我這個不孝女!當年我執意嫁給你爹,容家雖然為我置辦了嫁妝,可是我出嫁那一刻,已經不是容家的女兒了。其實容家對娘也是仁至義盡,奔者為妾,他們為我置辦嫁妝也是為了我有個名分。可是我也辜負了家族的期待。此事,一直娘遺憾的。」

「可是,想不到你湊巧救了容家長房的嫡女思秀,容家還置辦了禮品來道謝。看來兩家關系也會有所改變,我的火兒還真是厲害。」

容暖都不知道自己看到容府的人來送禮的時候,自己的心里有多激動。

後來她一打听,那些下人說起,容暖才知道這是女兒救下容思秀的答謝。容家的冷漠,一直是容暖一個心病,如今女兒能帶來轉機,已經是讓容暖覺得很感動了。

賀蘭火曲著身子,赤足坐在床上,任由秀發撒在薄薄的睡衣上。

其實賀蘭火並不覺得容家多有人情味,只是不願意完全得罪爹吧,畢竟那個時候爹雖然不是侯爺,但是亦是太子身邊的寵臣了。

看到這麼多年,容暖為容家的態度誠惶誠恐,賀蘭火是不以為然的。

不過既然容暖在意這些,賀蘭火亦是盤算著,圓了容暖這個心願。

容暖雖然已為人母,但是容貌仍然是極娟秀的,賀蘭火心想容家的女子容貌都不差,那容思秀更是絕色。容家對容思秀這樣看重,是想讓容思秀入宮為妃嗎?

一個品貌出色的女兒,也是很有作用的。

賀蘭火不由得用手指輕輕的一挑發絲,唇角笑容越發的令人心醉。

「明日去參加品情會,還是當心一些吧。」

紅珠听到賀蘭火的吩咐,突然也回過神來,嚇了一跳說道︰「郡主,你的意思,莫非是說那赫連紫情會對你下黑手?」

這可是天子腳下,公主可是御封的郡主呢。

賀蘭火可是比別的任何人都了解赫連紫情,當然清楚赫連紫情不會這樣輕易就認輸。

「多個心眼也好!明天四珠都隨我一起去吧,不過切記傷人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出人命。」

賀蘭火並不是心軟,而是不想給人送什麼把柄過去。

清晨,巷子之中卻是多了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爺,今天我們真要這樣?」侍衛躲在馮衡的背後,畏畏縮縮的說道。

「廢話,不過是打殘個女人罷了,看你們這個熊樣,以前沒跟爺一起干過這個嗎?」

馮衡不滿的說道,身為馮家的二公子,父親又封了爵位,還佔據御使的職位,姑姑又是宮中的貴妃,馮衡亦是在京城橫沖直撞,根本談不上有任何的顧忌。

一想起赫連紫情那清純可人的臉蛋,妙曼充滿誘惑力的身體,馮衡就感覺自己身子陣陣火熱。赫連紫情說了,只要自己除掉賀蘭火,赫連紫情就跟他——

不過馮衡雖然滿腔色心,到底還有點腦子,知道賀蘭火可並不如自己自己平時欺負的百姓。

「那好,待會兒還是不要將那丑女打死,只是給她一頓教訓,然後讓她比賽輸給紫情妹妹,相信紫情妹妹也滿意了。」

馮衡沉吟一番,這樣吩咐。

「公子英明啊!」

眾下屬亦是開始拍馬屁了。

正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已經緩緩駛來,顯然正是鎮南侯府的馬車。

「上!」馮衡眼中透出了一絲陰冷,就算自己將賀蘭火打殘,只要沒有真打死,那也不算什麼。他背後有人撐腰,就能這樣的囂張!

看賀蘭火身邊也沒有多帶侍衛,馮衡更沒將這小丫頭放眼里。

只見金珠鞭子揮舞,長鞭如靈蛇一般竄動,刷刷刷的掃人,鞭法居然極為嫻熟。

冰凜看得一呆,步伐也是停住了,想不到賀蘭火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小丫頭。

這個時候一個圓鼓鼓的小丫頭跑出來,手中居然緊緊捏著一枚笨重的銅錘,揮舞起來卻是靈活自如,只是啪啪捶下去,頓時壓倒了一片。估計這個小丫頭,天生神力。

另外一道身影,如風般靈活,穿梭在這些侍衛之中,時不時從指尖射出暗器,將一些侍衛放倒。

冰凜看見了,越發肯定賀蘭火身邊能人輩出。

這天生神力的是蘭珠,用暗器的是鳳珠,兩人看到如小姐所預料的一般有賊人來襲,心中都是一陣氣悶,這些卑鄙小人,實在是太過于無恥了!

唯獨紅珠沒有走遠,拿起劍守護在賀蘭火的馬車周圍,生怕賀蘭火被人所偷襲了。

馮衡哪里想得到這些丫鬟居然也很厲害,打了個手勢,帶著幾名侍衛沖上去,直取賀蘭火。紅珠呵了一聲,旋即擋在前面,卻被馮衡幾名侍衛纏住了。就在這個時候,馬車之中射出了一蓬銀針,正好射在了馮衡的身上。

這銀針才刺入馮衡的身子,馮衡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迅速麻痹!

「是什麼賊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打劫!」

馬車里,一道清脆悅耳的嗓音響起,順便一腳向著馮衡踢出,將馮衡像落水狗一樣踢倒在地上。

冰凜暗中吐吐舌頭,雖然早知道賀蘭火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卻想不到賀蘭火居然這樣的難纏。嗯嗯,這樣看來,王爺要將賀蘭火降服,恐怕也有些不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冰凜听到了耳邊傳來的冷冷一哼,轉身之際,正好看到菊影冷傲離去的背影。

看來無缺公子也派人來保護賀蘭火,冰凜的警惕性頓時下一子提升而來。

「住手,你們誰敢動手,我就將你們賊頭給就地正法!」賀蘭火一腳重重的踏在了馮衡身上,心中一派幽暗。

前世,就是這個紈褲子弟向著自己挑釁,被自己打跑之後又教唆永宣王世子對自己下手,害得自己臉被毀容,身體斗氣也是被廢。

可以說,自己的自卑,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從馮衡身上開始的。

雖然暫時還殺不得,但是自己一定會將自己所討的委屈好好討回來!

「馮公子,怎麼,怎麼是你?」賀蘭火順便將馮衡面上的黑巾揭下來,才一副極吃驚的樣子。

馮衡面紗被摘掉之後,這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打壓了些許,這件事情若鬧到宮里去,姑姑也護不住他。要是皇上听見了,恐怕更會對自己責罰一頓。

賀蘭火笑起來,臉上也浮起兩個淺淺的酒窩,落落大方的舉止也讓人覺得舒服,旋即還讓丫鬟拿來藥給馮衡敷上。

「馮公子,你也知道,貴妃娘娘對我諸多照拂,我也是承情的。要說二公子你這樣鬧,必定不是真心實意,唉其實我和赫連小姐鬧什麼,哪里想卻得罪了馮二公子?」

賀蘭火一副挑撥離間的樣子︰「再說二公子你恐怕不知道,赫連小姐就是那性兒,有時候許了甜頭,只是用來糊弄人的。其實她心里早有人了,人家看中的是皇子,所以才跟五公主交好。馮二公子可別被她花言巧語給蒙騙了。」

前世,馮衡也是被赫連紫情挑撥,所以特意來為難自己。雖然馮衡被打了個滿頭包之後離開,但是卻也在馮衡心中種下了怨毒。而這件事情也得罪了馮貴妃,畢竟親疏有別吧。

那個時候的賀蘭火只是渾渾噩噩的喜歡著曇御凡,又哪里考慮到這麼多的厲害關系?

「本公子的事情,倒不必你來管。」馮二公子一臉悻悻之色。

「這是麻針解藥,還請二公子大人大量,此事可千萬不要跟貴妃娘娘提及。」

賀蘭火在一邊陪小心,馮衡心里稍微平衡了點,心想以後找到機會再教訓這個郡主。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馮衡也是不好現在太計較。

不過赫連紫情那個小娘要是真只是利用自己,暗中卻喜歡四皇子,自己也不是這麼好惹的。

賀蘭火恭恭敬敬的送了馮衡離開,心中也開始佩服自己的演技,明明是極討厭這個紈褲,還能這樣討好以及奉承。

蘭珠不由得憤憤不平︰「郡主,明明是這馮二公子無恥偷襲,我們干什麼這樣放過他?」

「蘭珠,來日方長!」

賀蘭火嘴角一絲笑容顯得越發的幽深,這個馮衡,自己不會讓他好過的!

馬車來到了寶月閣,賀蘭火跳下了馬車,前世品情會可沒這麼多波折,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參加,導致很多事情已經變得不同了。

當賀蘭火來到的時候,居然恰好看到了赫連紫情。賀蘭火心中微微有些嘲諷,向前一步,低聲說道︰「赫連小姐,看到我來到品情會,是不是極吃驚?」

敢派馮衡來暗算自己,想必如今應該很失望吧。

赫連紫情神色卻有些錯愕,旋即恢復了冷漠,只冷冷哼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不知為何,今天的赫連紫情給賀蘭火一種極不同的感覺,似乎有些陌生。說到底,賀蘭火可以說是最熟悉赫連紫情的女人,因為前世赫連紫情總是陰魂不散的佔據著曇御凡的心。在這種嫉妒的恨意之中,迫著賀蘭火去了解這個人。

賀蘭火敏銳的感覺,今天的赫連紫情讓自己覺得陌生。

她突然回想起來,赫連紫情身邊的丫鬟,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而就在剛才這個小丫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賀蘭火旋即讓紅珠去打听一下消息。

實則真正的赫連紫情化身為丫鬟環兒,跟隨在師妹冷柔藍身邊。制作一張精美的面具很不容易,紀雲霞有一張赫連紫情的面具已經花費不少力氣,亦不可能制造出一張赫連紫情身邊丫鬟的面具。

赫連紫情眼見賀蘭火沒事,不由得埋怨賀蘭火命大,如今赫連紫情只希望馮衡傷得越重越好,這樣也能加深馮貴妃和賀蘭火的矛盾。

寶月閣中,只見一些俏麗的丫鬟穿梭行走,將一些鮮花送給了觀眾。原來這次無缺公子說了,今日的幾個比賽項目,由著觀眾評選出,覺得誰的技藝好些,就將鮮花投在了有那人名字的花籃之中。這樣一來,也不會有人說賀蘭火作弊了。

今天第一項目,乃是跳舞。

賀蘭火因為中毒的關系,所以沒有參加。赫連紫情在這一場的發揮是讓人驚艷的,她的那道婀娜的身影,在台上宛如一只白天鵝,最後繞圈的時候,仿佛一朵紅雲冉冉綻放。

赫連紫情跳的是一種叫弓舞的舞步,最後旋轉身子的時候,腦袋往後仰去,仿佛是一輪弓,將女子身體的美好曲線完全展露出來,玲瓏的身姿令人怦然心動。

配上赫連紫情的舞服,一曲終了,赫連紫情無可懷疑的成為眾人所承認的魁首。

白花紛紛若雪,丟入了那花籃之中之中,仿若小山一般。

只是赫連紫情靜靜的站在台上,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喜悅之色,眼神更是淡淡的,沒有什麼喜怒。

賀蘭火看著赫連紫情站在台上的樣子,心中浮起了一絲奇怪的感覺,仿佛赫連紫情軀體之中換了一個陌生的靈魂。不對勁,赫連紫情不會變得這麼的陌生。

賀蘭火身中九邪之毒,雖然已經被解除,但是還要休息幾日,自然無法上台表演。

而青鸞公主則也是柔弱無依的靜靜坐在一邊。據說這白禹國來的嬌弱公主,如今一不小心,染上了風寒。前世青鸞公主可是憑借自己的才情,獲得了品情會的第一名。然則如今似乎有所改變,賀蘭火心想莫非是跟自己的重生有關系?

前世,青鸞公主的孔雀舞,令人不由得心醉。憐月公主更沒有被人暗中刺殺。似乎伴隨自己重生,很多事情都是已然悄悄改變,賀蘭火不知是好還是壞。

沉吟之間,品情會今日第二輪開始,廚藝!

這亦是難倒了在場的大家閨秀,她們固然出身富貴,知道品論一道菜的好壞,知道什麼樣的食材是最上等的。卻亦是不會親手挽起袖子,下廚洗手做羹湯。

上場的選手並不多,大都是些庶出之女,為討得嫡母歡心,故此亦是在這方面上,多花費些許功夫以及心思。

冷柔藍則並沒有選擇上場,還不是因為她對此道並不如何的精通。雖然她出身很卑賤,但是自從被紅袖閣收為弟子了後,她就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冷柔藍願意去學各項技藝,卻不樂意進廚房,只怕別人認為她出身卑賤所以才對廚藝有興趣。

賀蘭火則在眾人意料之外的目光注視之下,輕盈的掠上了賽台。只見她挑選的食材乃是普通的雞掌,拿起了菜刀之後,卻靈巧的剔除了骨頭,再加上香料、醬料一起翻炒。這一刀菜她取名為美人手,泡過的雞掌雪白而粉女敕,宛如美人的手掌一般細膩。

她沒選擇很復雜的菜式,只因為這一次的比賽是讓觀眾選擇優勝者。這一個時辰之中,賀蘭火熱火快炒,連炒了十數份美人手。金珠、蘭珠、鳳珠三人順勢將菜送往台下,讓每人品一筷子。

且先不嘗這道菜肴,賀蘭火嫻熟的動作就證明了賀蘭火精于廚藝。再加上翻炒之際的撲鼻香味,更是讓人不由得垂涎欲滴。

閣樓之上,冰凜將一枚小碟子送到了曇青訣面前,這一小碟里,有兩三片剔除了骨頭的雞掌,亦是冰凜好不容易搶過來的。冰凜亦知道自家主子嘴可是刁得很,也不知道賀蘭火做的這碟菜,究竟合不合王爺的口味。

曇青訣亦是一臉挑剔的舉起了筷子,優雅的咬了一小口,卻也忽的微微一頓。

只見曇青訣眼神亦變得有幾許古怪,幾筷子將剩余的菜都一掃而光。冰凜看得心中大定,看來郡主所做的菜式,似乎亦是極不錯嘛,至少這麼挑嘴的王爺,還不是覺得不錯。

這一場,賀蘭火簍子里的白花是佔了大多數,顯然是名至實歸的第一名了。

剛才冷柔藍雖然勝了一局,但是現在賀蘭火總分數又比冷柔藍多了一分。這場品情會中,赫連紫情目前有十六分了,賀蘭火則是十七分,分數也是咬得很緊。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兩人都知道,絕對不可以輸。就算一名之差,都足以影響最後的勝敗。

赫連紫情心知賀蘭火身邊有四名丫鬟,剛才卻一直不見紅珠,心中亦是微微一動。這個時候,周圍的人群中,紅珠的身影則映入了赫連紫情的眼簾。這讓赫連紫情眸子之中轉過了一絲冷然的笑意。

下一場,則是書法。

只見每位選手面前都立了一塊豎起貼了白紙的木板,任著眾女當眾展示自己的書法。

賀蘭火凝目向在場的貴女,書法大都偏陰柔一點,畢竟是女子,字體亦是顯得柔媚細膩,倒也有一種端正秀雅的美感。

只不過也並非全是如此,亦是有幾名將門女子,筆下的書法,亦是氣勢淋灕十足,充滿了壓迫的力道。

注視眾位選手作品之際,賀蘭火目光正和冷柔藍對上。在目光對望的瞬間,賀蘭火面對這個完全陌生的赫連紫情,內心之中亦不免有那濃濃的疑惑。

收斂了自己的心緒,賀蘭火亦挑選了一枚大號的筆,沾染上了墨水之後,賀蘭火毫不遲疑,將筆落在了雪白的宣紙之上。

伴隨賀蘭火的筆鋒游走,一個大大的情字則正好出現在眾人面前,賀蘭火只在白紙之上落了一字,筆法大氣而灑月兌,然而壓迫之中,卻又收斂得不露咄咄逼人的鋒銳。這一個字,將剛與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而這個情字,完全能承載賀蘭火所賦予字體的韻味。

情可以是霸道的、溫柔的、親切的、悲哀的——

就連賀蘭火身邊的選手,亦是停止了寫字,有些沮喪的未再繼續,而這般品味賀蘭火所寫的一個情字。

另外一邊,無缺公子隔著薄薄的絲簾,眼中亦是多了幾分的興致。

字若要寫得好,不但是需要一定的功底,還要有一定的心境體驗。而賀蘭火年紀輕輕,為何字中透出了淡淡的滄桑感呢?

不知為何,無缺公子看著賀蘭火的這道身影,隱隱覺得這道縴弱的身影之上背負著自己並不知道的沉重。

論造詣,賀蘭火的這一手,足以讓她贏得這一局的第一名了吧。

金珠、蘭珠幾個丫頭無不在低下暗暗慶幸,亦是覺得小姐這一局,顯然是勝券在握。只要賀蘭火這項比賽贏得第一名,那麼就和赫連紫情拉開了兩分的差距了,那就穩贏了。

然則賀蘭火的臉上卻無半分得意之色,只見她宛如煙水一般的秀眉輕輕一皺,清亮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冷柔藍的身上。

但見冷柔藍氣定神閑,似乎沒有被外界所影響。不得不說,冷柔藍在書法一道上,亦是頗有造詣,寫出的一個個字,輕靈而飄逸,宛如空谷幽蘭。

只是這一副字帖,和賀蘭火這幅字比起來,水準相差還是有的。有賀蘭火的字帖先聲奪人,估計冷柔藍的這貼字也不會有多少贏面。

然而賀蘭火卻並無自得之色,她秀目看著字帖,眼神並無絲毫放松。

冷柔藍的唇角噙了一絲笑容,雖然賀蘭火的珠玉在前,但是她似乎亦並不氣餒,仿佛另有殺手 。

一副字帖寫完,這幅字透出的清靈之氣,讓人禁不住心中稱贊不已。

只是,仍然遜色一籌。

冷柔藍旋即命人取下了這張宣紙,將字帖的背後面對眾人,一時之間,眾人的驚訝聲四起。

只見這幅字帖正面看乃是一副字帖,反面看居然是一副美人兒像,並且畫得是風姿綽約,栩栩如生。

如此新奇的作品,自然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冷柔藍頓時挑釁似的看了賀蘭火一眼,剛才賀蘭火以為勝券在握,現在可是覺得震驚了?

只是入目的則是賀蘭火那雙清靈平和的眸子,賀蘭火的眼中卻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不知為什麼,反而讓冷柔藍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冷柔藍這幅字帖的玄機,剛才賀蘭火亦是早便看出來,所以談不上有太多的驚訝。

字比不上自己,不過靠取巧也能贏得部分人的目光,冷柔藍顯然懂得另闢蹊徑。

要是這個游戲這麼快結束,似乎也太無趣了不是嗎?

冷柔藍定了定神,目光迅速從賀蘭火的臉上移開。賀蘭火這幅不慍不火的態度,她看久了會禁不住被賀蘭火氣死的。

這一刻,冷柔藍有點理解為何赫連紫情將賀蘭火恨得牙癢癢的了,這個女人這種態度,讓人想要撕毀她眼中的平靜。

比賽完畢,諸位選手的作品亦是被人一一看過,眾人亦紛紛將手中的花投入寫了自己支持選手的花簍之中。

大多數人,不是投給冷柔藍,就是投給了賀蘭火。還有一些人將花兒投給了別的選手,鼓勵支持其他的人。

最後梅影帶著幾名丫鬟上來,當著眾人的面數這些花兒,結果竟然是賀蘭火和冷柔藍所贏得的花一樣的多,兩人並列第一!

當下眾人的情緒一下子沸騰起來。

畢竟品情會開始時候的賭約,現在已經是傳得是人盡皆知。如今賀蘭火和赫連紫情的分數咬得這麼緊,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這比賽最後一局,亦是顯得更加的重要,更加的精彩!

場外,紅珠可是記住賀蘭火的話,盯住了那叫環兒的丫鬟。眼見那環兒悄悄的離開,紅珠亦是禁不住隨著跟上去。郡主說得果然也沒錯,這個丫鬟絕對有問題。

眼見那小丫鬟來到了暗處,伸手揉揉臉,隨即將面具給揭下來,分明就是赫連紫情。紅珠吃了一驚,要是這個小丫鬟是赫連紫情,那台上和自家郡主拼才藝的也不知道是誰。只見赫連紫情伸手模模手臂,臉上似乎露出了幾許痛楚之色,旋即又將這張面具戴在臉上。

看到紅珠悄悄離去,赫連紫情唇角卻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要說賀蘭火亦是真聰明,看出自己有些不對勁。可是她根本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要利用這一點,在所有的人面前,讓賀蘭火臉面盡失!

一邊,賀蘭火正在場下休息,眼中卻是浮起了莫測的光彩。昨天她對赫連紫情的馬下藥之後,亦是讓鳳珠去看看,那時候,據說赫連紫情磕傷了手臂。

然而剛才比試寫書法之際,赫連紫情的手卻似乎一點毛病也沒有。若說沒什麼問題,這倒奇怪了,難道赫連紫情的手臂好得這麼快?

那她運氣倒也不錯。

賀蘭火輕輕品了一口鳳珠送來的香茶,輕輕的眯起的眼楮,余光卻掃到了紅珠匆匆的跑過來。听紅珠說完了她看到一切,賀蘭火還未說什麼,鳳珠已經義憤填膺的說道︰「小姐,想不到赫連紫情居然這樣卑鄙無恥,讓別人代替她比賽。我們一定要揭發她的真面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待品情會結束,再說吧!」

如果要主動出擊,賀蘭火就需要有絕對的把握!她絕對要一招就將赫連紫情的死穴給點住,讓赫連紫情絕無翻身機會!

另外一邊,赫連紫情則和冷柔藍低語。

「師妹,看來賀蘭火已經懷疑你不是我了,最後一場,你我還是換會身份——」

到時候,自己會讓以為抓住自己痛腳的賀蘭火當眾出丑。

冷柔藍先是微微一怔,仔細的看了赫連紫情一眼,旋即無可無不可的輕輕點下頭。要是赫連紫情輸掉了,那可是跟自己沒關系。師父那邊,自己也不用交代。

赫連紫情抓起了衣袖,露出了受傷的手臂,將一些白色的粉末抖上。冷柔藍聞著空氣中所散發的淡淡辛辣味道,臉色亦是一變,赫連紫情用的藥粉是醉芙蓉。這種藥有極強烈的麻醉止痛的作用,看來赫連紫情為了算計賀蘭火,當真是費勁苦心。

而赫連紫情唇角卻露出了一絲冷銳的笑容,她這次一定要贏,亦絕不能輸!

最後一場,則是唱歌。眾人的心情亦是萬分的緊張,想要看看,這最後一局,究竟是誰會笑到最後!

賀蘭火隨意的坐在一張藤椅上,等待最後的比賽到來。就在這個時候,金珠則憤憤不平的過來︰「郡主,那個赫連紫情也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

赫連紫情要是不在比賽中弄鬼就不是赫連紫情了,賀蘭火當真是一點也不會吃驚。

「怎麼了?」

「本來這最後一場比賽,郡主你的出場是在赫連紫情之前的,但是剛剛我看過了,赫連紫情的出場卻不知道怎麼,居然排在你前面。我還去問安排名單的人,他居然一口咬死說本來就是這樣安排,還說我之前看花了眼。我又沒證據,實在是氣死人了。」

說到了這里,金珠當真是氣打不了一處來。

賀蘭火亦知道,這听歌如吃宴席一樣,吃到後來,宴會上的食客嘴里雜味交纏,會影響後吃的菜肴味道。赫連紫情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這樣的暗中弄鬼。

這個時候,台上第一名女子已經開始清聲唱歌,嗓音宛如出谷黃鶯,確實是清甜悅耳。這一曲唱完,亦是贏得了不少掌聲。

這一次品情會規定,最後一項唱歌比賽,不能用樂器伴奏,所以對參賽者的本來嗓音要求亦是極高的。

參賽的選手一名名走上台去,當眾獻藝,歌聲亦是各有千秋。只可惜青鸞公主因為染了風寒,喉嚨亦是有些沙啞了,故此也未上台去參賽。

當比賽輪到了赫連紫情的時候,眾人的注意力亦是提升到了最高!

也許是因為最後一場比賽的關系,也許這場比賽關系著兩名女子的名譽,赫連紫情剛剛又換了一件衣衫。

一身寬袖斜襟紫色長裙穿在赫連紫情的身上,更襯托得赫連紫情肌膚瑩潤而剔透,配上秀雅出塵的氣質,當她妙曼的走過來之際,不免讓人內心之中浮起了驚艷之感。

那紫色的裙擺之上,以金色的細線做了點點的紫荊花刺繡,讓她在秀潤之中,亦是多了幾分貴氣。一張臉孔卻宛如清雨洗過一般,秀色宛如雨後山黛。

很顯然,之前赫連紫情之所以沒有這樣子打扮,乃是因為赫連紫情就為了在比賽的最後一刻出現,驚艷全場!她要以最美的姿態,最傲然的方式,贏過賀蘭火!

陽光下,只見赫連紫情烏發盤成了繁復的發髻,一尾精致的寶石長凰羽釵扣在了赫連紫情的發間,鳳凰尾羽則是巧妙的勾住了發髻,灑下了兩串珍珠則是晶瑩的掠動光芒。

她衣飾如此的華貴,一張俏容卻是未施半點脂粉。

赫連紫情對自己的容貌是很有信心的,故此是大大方方的讓別人來看。而這又讓赫連紫情的華貴之中,多了幾分的清純。

環顧四周,赫連紫情也對自己所造成的效果很是滿意。

要贏得這最為關鍵的最後一局,不但是要有出挑的歌喉,而且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形象亦是很重要。

赫連紫情這一出場,就獲得了先聲奪人的極好效果。

挑釁般經過了賀蘭火的身邊時候,賀蘭火身邊的幾個小丫頭當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唯獨賀蘭火似乎留意到了什麼,眉毛輕鎖,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赫連紫情的唇角則噙了一絲冷笑,心中冷冷的在想,賀蘭火,今日一定要將你狠狠的踩在腳下!

只見赫連紫情蓮步輕移,踏步上台,她令人驚艷的出場,毫不意外在一開始就吸引住了所有的人全部目光。

赫連紫情極隨意的用手指攏起了一縷發絲,那雙靈活的眸子輕輕一轉,眼波流轉之際,讓眾人心生一種眼前女子楚楚可憐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對赫連紫情多了幾分憐惜。

眾人無不在想,倘若赫連紫情輸掉了,一定會名聲掃地,這也不免讓大家對赫連紫情多了幾分的同情。

別人可能以為自己是被赫連紫情風情所吸引,實則赫連紫情亦是在自己的一舉一動之中,糅合了一些媚術,悄然影響眾人對自己的觀感。只要能贏,赫連紫情不介意用任何的手段。

故此最後一局,赫連紫情方才不會讓冷柔藍來代替自己。以冷柔藍那木頭一樣的性子,哪懂得什麼是楚楚可人?

但見赫連紫情朱唇輕啟,開口唱道︰「園林晴晝春誰主。暖律潛催,幽谷暄和,黃鸝翩翩,乍遷芳樹。觀露濕縷金衣,葉映如簧語。曉來枝上綿蠻,似把芳心、深意低訴。」

「乍出暖煙來,又趁游蜂去。恣狂蹤跡,兩兩相呼,終朝霧吟風舞。當上苑柳農時,別館花深處,此際海燕偏饒,都把韶光與。」

「景蕭索,危樓**面晴空。動悲秋情緒,當時宋玉應同。漁市孤煙裊寒碧,水村殘葉舞愁紅。楚天闊,浪浸斜陽,千里溶溶。臨風想佳麗,別後愁顏,鎮斂眉峰。」

「可惜當年,頓乖雨跡雲蹤。雅態妍姿正歡洽,落花流水忽西東。無憀恨,相思意,盡分付征鴻。」

那嗓音哀婉而不淒涼,只是卻讓人內心浮起了一絲淡淡的惆悵,眾人亦是不由得被赫連紫情的歌聲所迷惑,不少人的眼中也不知道怎麼覺得酸酸的。

台上的那名女子,似乎是用歌聲在向所有的人求助。

待赫連紫情唱完,她柔雲般的衣袖輕輕的半遮臉頰,向著已經听得痴了的眾人輕盈的一行禮。在場諸人,除了震撼亦還是只有震撼,全場靜悄悄的,好半天才開始爆發熱烈的掌聲。

赫連紫情對自己所造成的震撼極是滿意,她在唱歌時候,糅合了紅袖閣的武功密術天音功,音調之中暗含催眠暗示的韻律,配上赫連紫情清潤的嗓音,所造成的效果自然是驚人的。

她就不信了,賀蘭火能比自己更厲害!

在自己這首曲子唱完,別人再听別的什麼曲子,那都是會覺得索然無味的。就算賀蘭火跟自己唱得一樣的好,先入為主之下,眾人的情緒已經被赫連紫情這首曲子所吸引,自然听不進去賀蘭火的歌聲。

所以赫連紫情這才暗暗調整了名次,先聲奪人。

紅珠則悄悄湊過去,在賀蘭火的耳邊低聲說道︰「郡主,你看這個赫連紫情,手臂似乎一點事也沒有,不是說她因為驚馬折了手嗎?」

赫連紫情一定是作弊!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贏自家郡主。

而賀蘭火卻不以為意輕輕一笑,現在赫連紫情越得意,等一下自己就會讓赫連紫情越慘!

------題外話------

嗷嗷嗷下章火兒不但會贏,而且會揭穿赫連紫情作弊,讓她身敗名裂滴~

終于入v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哦

還有謝謝漫長等待親的鑽石、brendac的花花哦

bs︰為何評論區我這邊看老是延遲的狀態,新留言和我的回復都沒有冒出來,我的小電抽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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