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謀妃天下 76清白被毀當眾曝光

作者 ︰ 水靈妖十二

76

賀蘭火看著曇青訣,頓時搖搖頭︰「王爺這碗面,當真是素面嗎?這湯汁是用鮮魚雞骨加香菇梗熬的,面條是用面粉揉了雞肉粉做成的,吃著才會這樣的鮮美。」

曇青訣嘿嘿一笑,卻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你就算吃出來,剛才不是還是吃完?」

賀蘭火輕輕咳嗽了一聲,她確實是沒這樣講究。

這佛門之地什麼腌的事沒有,所謂的茹素更是無聊之極。

曇青訣看著賀蘭火,然後說道︰「賀蘭火,如今你年紀雖小,縱然不成親,亦是該訂下一門親事了。」

听曇青訣提及婚事,似乎正點中了賀蘭火的一塊心病,讓賀蘭火不由得暗中皺眉。

曇青訣談及賀蘭火的婚事,始終也是覺得別扭的,也隱隱有些不舒服。只是無論如何,只要將賀蘭火的婚事訂下來,那麼他似乎也不必擔心賀蘭火被無缺公子勾走了心。

一旦對無缺公子那種人動心,只是會給愛上他的人帶來不幸。

賀蘭火並不願意與曇青訣談及此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王爺對我的婚事這樣上心,我想以王爺這樣高的眼光,似乎讓我很難找個合適的人選讓王爺滿意。」

曇青訣微微一哽,哼了一聲,側過臉去說道︰「只要家世差不多,品行差不多,那也就不錯了。」

話雖然這樣說,曇青訣心中卻是覺得,能配上賀蘭火的男子應該樣樣都是最頂尖的才可以。他隱約覺得,似乎自己確如賀蘭火所說那樣,始終不會滿意賀蘭火找來的丈夫人選。

說完該說的話,曇青訣亦如來時一般,從窗戶離開。賀蘭火怔怔的看著曇青訣離去的背影,收回了自己的心緒,心想房門真是如同虛設。

招來了紅珠時候,紅珠亦是有幾分尷尬,小聲嘀咕道︰「郡主,這海陵王也委實太過放肆,這女孩子的閨房,是能隨便亂闖的嗎?好在他也不是什麼登徒子,沒有對小姐無禮,只是這樣始終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紅珠看到了一邊的食盒,倒是呆住了。

曇青訣以王爺之尊,對賀蘭火的飲食起居如此的關懷備至,這所費的心思,畢竟不少,也是讓紅珠覺得有些不對勁。

另外一邊,**初歇,曇御凡極是滿足的離開了容思情的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里香氣的緣故,也許是剛剛他實在太興奮,曇御凡始終覺得腦子有些暈沉沉的。看來自己剛剛在賀蘭火這個小妖精身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故此都有些恍惚了。想不到賀蘭火在床上,居然是這樣的放蕩。

賀蘭火雖然如此高傲,畢竟讓自己得到了。曇御凡順手穿戴好衣衫,撩開了床幃,再招人進來。

只見兩名侍衛輕手輕腳上前,將已經昏迷的衣衫不整的七皇子曇鳳寧扔到了床上。房間里光線昏暗,床上的女子更是春光乍泄,這兩名侍衛也是不敢多看。

曇御凡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不過曇鳳寧應該不會娶賀蘭火才是。自從赫連紫情死了後,曇鳳寧整日借酒消愁,沮喪頹廢,口口聲聲說是賀蘭火害了赫連紫情。

想到馮貴妃近日里對自己的冷漠疏遠,想到馮家最近對自己處處挑釁,曇御凡心中更是煩躁之極。難道自己投靠二皇子真的是選錯了?也許一開始自己都不該去招惹赫連紫情這個女人。

曇御凡看著紗帳中衣衫不整躺著的兩人,心中恨意漸漸濃了。賀蘭火一開始招惹了自己,愚弄了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她月兌身?等賀蘭火成為沒有要的破鞋,到時候自己恩賜一般賞賀蘭火一個小妾的位置,再慢慢的討回賀蘭火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

一轉身,曇御凡壓下了心中最後一絲不忍,轉身離開。

天光初明,賀蘭火亦是起身,紅珠在一邊蘀賀蘭火梳妝。看著鏡中的賀蘭火,紅珠不得不承認,只要自家郡主不弄那些奇怪之極的妝容,怎麼打扮都是好看的。

賀蘭火心情亦是極好,今天想必有場好戲可看,她自然也是容光煥發。

「今日太後,請諸位貴女陪她一道用早膳,也惹得郡主早起。」

所以說,陪太後來上香,固然是一種榮耀,可是也夠折騰人的。

賀蘭火心中冷笑,太後邀請諸位貴女來陪她一起用早膳,這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想要在眾人面前,惹得自己身敗名裂吧。

「不用著急,紅珠,今天我們可以去晚一點。」

賀蘭火可是一點也不急,反正只有自己去晚一點,才有熱鬧可看不是?

菊閣之中,只見諸位貴女已經到齊,這些貴女在太後面前端莊自持,目光卻總禁不住落在坐在另外一邊的幾名皇子身上。胤帝喜好美色,所納的幾個妃子無不是出挑的美人兒,故此幾名皇子亦是個個英秀挺拔,容貌不俗。

太後也看了自己幾個皇孫一眼,只見曇御凡渀佛芝蘭玉樹,明珠美玉,生生將太子曇敏彰給壓下去。這讓太後對曇御凡更多了幾分的喜愛,也對太子多了幾分的嫌棄。要是當初皇上肯听她這個當娘的話,將姜氏之女立為皇後,那麼曇御凡就是太子了,而絕不會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四皇子。

不過在蘭瑩心眼中,心心念念的卻也只有曇敏彰,反而對俊美的曇御凡沒有好感。

只見蘭瑩心目光輕掃,卻並沒有見到賀蘭火來,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火兒似乎不應該遲到的。

這時候,諸位宮人已經將準備好的早膳送上來。雖然只是素食,但是經過了御廚烹調之後,這些素菜的滋味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像紅珠昨日為賀蘭火取來的晚膳,也只是寺里和尚準備,又是熱過一次,味道自然不佳。

而太後今日邀請諸位貴女所用的早膳,自然是精致、可口。

當然這一桌的素食,材料、做工都是極佳,自然亦是價值不菲。太後雖然茹素,但是花銷卻也是極鋪張的。

太後掃了眾女一眼,看到了賀蘭火未至,眼中亦是掠過了一絲得意,幾許精光。

「怎麼錦媛郡主未至?」

無人應答,可是眾女內心之中都誹謗賀蘭火架子大,連太後請用早膳,居然也還敢遲到。至于容思情的遲到,眾人倒也認為是順理成章。畢竟昨天容思情經歷了那檔子事,當然亦是有些不敢出門見人。雖然太後已經幫忙澄清,容思情乃是清白之軀,絕談不上跟人有染,高遠所言更是無稽之談,可是眾女暗中卻也是不免議論紛紛,暗中嘀咕。

蘭瑩心期期艾艾的說道︰「回稟太後,昨日火兒就說身子有些不適,可能是她身子不好,所以來晚了。」

太後最近對賀蘭火的態度有了極大的變化,卻不似之前那麼好說話了。

想不到這一次太後並沒有特別的責備,反而含笑說道︰「這也不算什麼,待會兒你也代哀家去看看錦媛郡主,這山上風寒,莫要著涼才是。」

眾人心中也是浮起了疑惑,不是說賀蘭火在太後面前失寵了嗎?可是也不像啊?

蘭瑩心心中也是一松,早膳擺好之後,眾人亦是開始提筷用餐。蘭瑩心倒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精致的素菜,比如這素蝦,雖然是素的,但是卻也是用豆皮做成蝦殼,再將青豆香菇丁炒的土豆泥塞入,樣子栩栩如生,味道也是極可口。再比如這豆芽脆,是將豆芽中間挖空,再塞入了炒入味的筍絲面筋絲,單單這一盤就夠人忙一天了。

人家都說太後性子節儉,在宮里只吃素食連一點葷腥也不沾。可是這茹素也要看吃的是什麼樣子的素菜。從前蘭瑩心只覺得太後是個慈和可親的長輩,可是現在蘭瑩心就不這麼想了,她覺得太後前後變化,很有些讓人心驚,讓人捉模不透。

用完早膳之後,眾人也是隨著和太後一道,去大殿念早經。

這宮中上下,誰不知道太後性子是最為虔誠的,經常來寺里為宮中諸人大胤江山祈福。太後此舉,任誰也挑不出任何錯處。

但見太後領著眾人一路前行,就在此刻,一道身影莽撞的沖撞而來。還未接近隊伍,便是被一邊太監尖聲呵斥︰「放肆,打哪里來的奴才,如此不長眼?」

只見那人顫抖伏在了地上,身子婀娜,看衣服發髻應該是個小丫鬟,雪白的衣衫之上繡了朵朵的杏花。

「太後恕罪,饒命,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只見這丫鬟顫聲說道,似乎被嚇壞了。太後面色更是微微一沉,呵斥道︰「如此魯莽沖撞,本來就不懂禮數,可是在這寺中行什麼暗昧之事?」

蘭瑩心只覺得這個丫鬟說話的聲音也是有些耳熟,細細一品,不就是容思秀的丫鬟杏兒?

昨天就是這個杏兒,急匆匆的將賀蘭火給叫出去,那個時候,蘭瑩心還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蘭瑩心才固執的一定要等賀蘭火回來。怎麼今天又是這個丫鬟?

「奴婢,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只見杏兒抬起了腦袋,臉上滿是惶恐之色,任誰看到了,都會覺得這個丫鬟必定是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看來哀家就是太心慈了,讓人鬧這些妖蛾子鬧在我面前來了。」太後鳳目之中透出了森森的寒意︰「來人,還不將這個丫鬟拖出去,打到她肯說為止。」

這戲演到了這里,杏兒方才一副因為害怕而將實情說出口的樣子︰「太後恕罪,奴婢什麼暗昧的事情也沒有做,是,是奴婢無意間撞見七皇子和錦媛郡主在那里——」

似乎因為害怕而難以啟齒,杏兒哆嗦說道︰「是七皇子的侍衛追著奴婢,方才讓奴婢一不小心,沖撞了太後,奴婢絕不是有意的。」

說到了這里,杏兒頓時放聲大哭起來了。

一番話,頓時惹得眾人驚訝萬分,更讓在場的貴女禁不住議論紛紛。

「怎麼賀蘭火居然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誰知道這小丫鬟說得是真是假。」

「不是說七皇子和錦媛郡主是水火不容嗎?」

「也許兩人根本是暗度陳倉,早就勾搭上了。」

「就一個奴才的話,誰知道真的假的?」

「那也不一定,我可就奇怪了,怎麼好好的,賀蘭家居然不肯來用太後的早膳。也許人家昨天跟七皇子溫存去了,現在可是起不了身。」

蘭瑩心更是氣得小臉微微發白,嗓音微微一提︰「太後,火兒絕不是這種人,我也不知道這個奴才,為何顛倒黑白,如此指證!」

蘭瑩心雖然不是很聰慧,可是也察覺得到,杏兒昨天將賀蘭火請出去,一定是不懷好意,趁機算計火兒。

「你這個丫鬟,究竟是誰派你來,在此胡言亂語?」

杏兒似乎嚇壞了,身子輕輕的抖動,渀佛是蘭瑩心在恐嚇欺辱她一樣。

「蘭小姐,奴婢怎敢污蔑郡主?奴婢只是,只是求你饒命!」

太後心中冷笑,卻沉沉怒道︰「休得喧嘩,來人,將那邊鬼祟之輩給我押上來!」

只見太後身邊幾名侍衛掠出,將一邊躲藏的一名侍衛給押上來。

看著押上來的侍衛,太後明知故問,厲聲說道︰「我渀佛記得你是老七身邊的侍衛,為何如此鬼祟,跟著這個丫鬟?」

蘭瑩心眼見七皇子曇鳳寧身邊的侍衛都已經出現,隱約覺得一個關于火兒的巨大陰謀已經展開,她想要幫火兒,偏生是無能為力。

那侍衛最初似也不願意招認什麼,只是在太後的逼問之下,卻也似不情不願吞吞吐吐的招認︰「昨個兒七皇子喝醉,屬下扶著他回房,想不到房中早有一名女子等待。屬下該死,居然不知勸阻。今天清晨這丫鬟來院子里摘花,似乎看到了什麼。屬下也是為了七皇子的聲譽,故此來追這個丫頭。」

伴隨侍衛這幾句話,本來小聲的竊竊私語一下子卻大聲了。

「想不到賀蘭火居然如此的不知羞恥。」

「她好歹亦是鎮南侯府的嫡出之女,怎可如此罔顧臉面,做出此等事情?」

「也許是想要嫁給七皇子,不是听說她在海陵王面前已經失寵,如今海陵王根本不在意她。」

「從前她死皮賴臉去追四皇子,可見她本來就罔顧禮數。」

蘭瑩心驀然向前走了一步,聲音清亮而大聲︰「夠了,你們少在這里詆毀火兒,火兒更不是這樣子的人。」

眼見蘭瑩心站出來,成為了諸位貴女面前的「出頭鳥」,眾女正準備諷刺一番,卻看到曇敏彰不顧避嫌走到了蘭瑩心面前,溫聲說道︰「瑩心小姐放心,清者自清,相信一定會還賀蘭郡主一個清白。」

這些貴女,也是讓曇敏彰厭煩之極。

比起這些吱吱喳喳的女人,蘭瑩心的單純和干淨,倒讓曇敏彰覺得心頭清爽了不少,暗暗覺得自己選擇了蘭瑩心,似乎是選對了。

「豈有此理!」太後在一邊冷冷一哼,一雙眸子之中透出了銳利的光芒︰「你在前帶路,讓哀家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

諸位貴女雖然是不敢多言,可是對蘭瑩心也是極不服氣的。

她們又沒有說錯,那名侍衛已經親口點名,是賀蘭火趁著曇鳳寧喝醉之際,主動勾引。如此無恥,如此水性楊花,但凡有教養的女子,都會鄙視賀蘭火的。

只見那名侍衛唯唯諾諾,在前領路。

到了那院落之中,太後隨即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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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房中的情境是極不堪的,只見床下散落一地衣衫,輕紗床幃之中,有著兩道衣衫不整的男女身影。

曇御凡心中浮起了惡毒的快意,他就是要讓更多的人看到賀蘭火這種不堪的樣子,要賀蘭火經受加諸在他身上的屈辱千倍萬倍的回報給賀蘭火。

蘭瑩心也是感覺自己身子陣陣發軟,如果她沒有看錯,這地上散落的,似乎正是火兒的衣衫,難道火兒真的躺在里面?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好在這個時候,一片溫暖的手掌扣住了蘭瑩心的手掌,讓蘭瑩心的心尖兒微微一顫。

只見曇敏彰眼中有些憐憫,也有些安撫。

蘭瑩心心中浮起了陣陣的酸澀,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絲憤怒,今天這些人這樣對火兒,她蘭瑩心也是絕不可能就這樣便罷休!

若是可以,來日她一定會將今日火兒所受的屈辱一一回報。

只見蘭瑩心站起了身子,緩緩的從曇敏彰手中抽出了手掌。曇敏彰驚訝的發現,眼前的少女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堅毅,讓她臉上也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彩。曇敏彰第一次發現,自己所以為的蘭瑩心似乎也不是全部。

就在這里時候,一道悅耳的女子嗓音傳入了蘭瑩心的耳中︰「瑩心,究竟發生何事了?」

這嗓音傳入了蘭瑩心的耳中,卻是讓蘭瑩心覺得這聲音宛如天籟一般,頓時讓蘭瑩心的精神為之一振。

只見蘭瑩心又驚又喜,不可置信的轉身過去,正好看到了賀蘭火一臉好奇的走過來。

這讓蘭瑩心心中一塊大石緩緩落地,雖然蘭瑩心並不知曉這是如何一回事情,只是賀蘭火既然從外面進入,這房中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是賀蘭火。

但見賀蘭火一張面容瑩瑩而有光彩,整個人看上去越發明艷動人,就如那朵海日珠,芳華自生。

蘭瑩心悄悄的松了口氣,旋即捉著賀蘭火的手掌問道︰「火兒你到哪里去了?」

「昨日我被山風冷著,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早上起得遲了,誤了太後的早膳,故此現在方才趕過來。」

賀蘭火一臉歉然,還走過去盈盈向著太後行禮︰「太後,今日是賀蘭火失了禮數,辜負了太後的好意。」

太後眼神渀佛要將賀蘭火吞噬,冷狠之極。賀蘭火容光煥發,又哪里有半點病容?而賀蘭火臉上的恭順,似乎是在嘲諷她一樣,令太後心中滿是怒意。

曇御凡更是冷怒的看著賀蘭火,心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自己和房中的女人顛龍倒鳳,一番**,那個女人居然不是賀蘭火?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賀蘭火的眸子似有意似無意的和曇御凡對視在一起,讓曇御凡身子頓時輕輕一顫抖。

那美麗的眸子如最上等的黑曜石,冷漠之中卻是蘊含了點點的諷刺,除此之外,賀蘭火這雙眼中亦是蘊含了濃濃的鄙夷。

看著賀蘭火絕色的容貌,芙蓉般的身子,曇御凡只恨不得將她當眾掠來,只是他也不得不勉力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昨天的那個女人,絕對不是賀蘭火。

可是既然不是賀蘭火,那又會是誰?

床上一對男女亦是被驚醒,驀然,那床上的女子發出了一聲駭然的尖叫,似乎經歷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可怕之事,令听到的人亦是覺得心寒。

太後雖不知這女子是誰,但是她心中滿腔的怒火亦是極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再者她大張旗鼓風風火火的前來抓奸,亦絕不能空手而歸。

「來人,快去看看!」太後嗓音亦是在輕輕顫抖︰「究竟是哪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膽敢狐媚鳳寧!」

兩名太監進入,將床幃拉開,那女子容貌映入了眼尖的人眼中,亦是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這,這不是思情小姐?」

「為何思情小姐居然會在這里?」

「想不到她品行居然是這樣的不端。」

「昨天還跟那個高遠不清不楚,今天就爬上了七皇子的床,真是不知檢點。」

「說不定昨天那個高遠也沒冤枉她。」

眾女議論紛紛,亦是讓太後的臉色更加難看。她若知道這床上躺著的居然是容思情,也絕不會如此讓容思情丟臉。容思情自個兒丟臉也還在其次,最主要則是昨日還是太後一力保證容思情是冰清玉潔的。

如今來上演這麼一出,豈不是當眾來打太後的臉。

曇鳳寧只覺得周圍吵得厲害,自己似也覺得頭痛,如今更是震怒︰「死奴才,還不快些給我滾出去。」

兩名太監連忙放下了床簾,卻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可是太後叫進來的,就這樣退出去,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妥。

太後心中亦是有些不悅,曇鳳寧此舉也是太過于無禮。

只是既然沒有達到教訓賀蘭火的目的,太後亦是不欲糾纏,只讓兩名太監退下,順便將門合上。

賀蘭火似乎也听到了容思情細細的哭泣的聲音,就在昨天,容思情還渀佛是高高在雲端的仙子,神采飛揚的說她身為女子的抱負。

昨天的容思情,還那麼的驕傲,那麼的斗志昂然。可是現在容思情也再也和她所設想的一切無緣。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而容思情純孝守禮的名聲頃刻之間也會化為烏有,她的名聲就如爛透了的果子,從今以後只恐怕是臭不可聞。

大胤的民風雖然尚算開放,只是容思情先與高遠糾纏,再勾引七皇子,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自然亦是惹人鄙夷不屑。

就如前世的自己,亦是在太後卑劣的算計之下,失掉了所有的名聲,淪為曇御凡手中的傀儡。

她當然明白現在容思情內心之中的苦,想必現在的容思情一定是絕望之極。

從高高的雲端跌在了地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容思情處境既然如此悲慘了,賀蘭火則不介意再在容思情的背後,再狠狠的推上一把。

「想不到容思情居然在佛門之地,做出這等事情,賀蘭火也想不到我們大胤貴女之中,居然有這樣的敗類。」賀蘭火輕輕的揚起腦袋,眼中掠動了晦暗不明的光彩,嗓音卻是極為激昂。

此言一出,眾女亦是紛紛附和。

容思情此舉也是太過于無恥了,就算想要攀附皇子,亦是萬萬不該在這佛門清淨之地行事,實在是下作。

此事若是傳開,只恐怕整個大胤的貴女圈子都不免被人品頭論足,認為她們這些貴女亦是這般不知檢點的人。

「再者,剛才我亦听到有人議論,那叫杏兒的丫鬟居然說我賀蘭火與七皇子私通,容思情地上散落的衣衫亦是我穿戴過的樣子。太後,容思情其心可誅,打扮成我的樣子與人私會,詆毀我賀蘭火的名譽,還請太後為我主持公道!」

賀蘭火巧舌如簧,將一件精心設計偷龍轉鳳的精心設計,說成容思情的故意陷害,臉上神色更是隱隱有些悲憤。眾人亦是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麼。

只見賀蘭火屈身下跪,委屈無限。

太後則暗自生恨,咬牙切齒,勉力維持自己語調的平和說道︰「此事,我自然會查清楚。」

賀蘭火知道太後還轉著念頭怎麼將污水潑在自己身上,心中頓時冷笑,她不會給太後這個機會,更順勢準備將太後一軍︰「火兒在此多謝太後,不過我看這個叫杏兒的丫鬟如此構陷一定知道內情,不若當眾拷問杏兒,看她怎麼說。」

太後臉色一變,看著站在一邊猶自瑟瑟發抖的杏兒,知道這丫鬟知曉不少,若是當眾抖出來,豈不是讓人生出疑惑。

事到如今,容思情的清白也是已經不重要了,太後更不願意為一枚沒價值的棋子犧牲什麼。

只見太後臉色亦是微微一沉,冷聲說道︰「還審什麼,哀家如何不信火兒你是冰清玉潔之人。這丫鬟既然敢構朝廷親封的郡主,給我拖下去杖斃!」

太後的嗓音之中亦是多了森森的殺意。

那杏兒在一邊哭得端是梨花帶雨,如今更是驚駭莫名。未及讓她喊出冤屈,杏兒的嘴頓時被封住,然後被兩名侍衛給拖下去。

賀蘭火對于太後的狠辣毫不吃驚,雖然無法從杏兒口中听到真相並且趁機扳倒太後,可是處置杏兒之事亦是證明了太後親口認定是容思情失貞,賀蘭火跟此事毫無關系。

這又看容思情如何翻身。

一邊杏兒的慘叫聲傳來,賀蘭火卻是眉毛也不皺一下。

既然這個杏兒這樣會演戲,準備靠著構陷自己來獲取榮華富貴,那麼也要承受計劃失敗之後當棄子被犧牲的命運。

「太後,太後,求你饒過姐姐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弱不禁風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眼前的少女身子單薄,眉宇之間帶著難以描繪的秀色,臉色雖然蒼白了些,五官卻是極美。眾人自然認得這位標致的美人兒,赫然正是容家和容思情相提並論的容家女容思秀。

當初容思秀在品情會上,以一手出色的畫技贏得了滿堂喝彩,只是因為她的身子不是很好,向來也是極少出現在人前了。

賀蘭火不得不承認,容思秀來的時機是正好的。

關于對容思情的落井下石,容思秀可是比自己更急切很憤恨的。像容思秀這樣的女子,若是作為對手,賀蘭火絕對會忌憚萬分。可是若是同盟,又讓人覺得極為慶幸。

如今看她縴弱可憐的風,看著她秀麗無比的小臉上掛著淚珠子,渀若荷葉之上的露珠,晶瑩而動人,實在是宛如一只受驚的小鹿,讓人不忍對她大聲呵斥。

就連太後也是覺得似乎對這名孱弱少女呵斥有失氣度,故此亦只是淡淡說道︰「容思情既然已犯下此等大錯,容家更應該好好自省。」

容思秀將腦袋垂下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倘若沒看到她臉上表情,或許會讓人以為容思秀乃是在為容思情而擔心。

「說姐姐勾引七皇子,只是七皇子侍衛的一面之詞。太後您不是也檢查過,我姐姐也是冰清玉潔之身,又怎麼會如此的不知自愛?七皇子奪走姐姐清白之身不假,思秀只求太後主持公道。」

容思秀口口聲聲,似乎也是為了容思情著想,就連在場不少貴女,也是以為容思秀是因為姐妹情深。

而賀蘭火也不得不暗贊容思秀的手段之高明,發生了此事之後容思情為妻也好,為妾也好,總是要低調行事。可是大胤皇族絕不能承認的則是曇鳳寧酒後失德。

那麼容思秀的堅持,亦只是會逼著大胤皇室將此場事故的罪過盡數推倒了容思情的身上。

就算容思情以後順利嫁給了七皇子曇鳳寧,婚後的日子亦是一定不會被曇鳳寧待見。

不過這件事情,曇鳳寧還真有些冤枉。賀蘭火當然知道,破了容思情清白之軀的真正男人是誰,而曇鳳寧這個傻子只是曇御凡的蘀罪羔羊。

原本以為太後的計劃,是想讓自己和曇御凡生米煮成熟飯,自己不得不嫁給曇御凡。可是想不到,這一世太後的算計乃是更狠更毒!

以曇鳳寧對自己的偏見,就算以為與自己有所親近,但是卻也絕不會娶她賀蘭火。到時候她賀蘭火除了攀附曇御凡,似乎也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太後臉色亦是陰沉下來︰「放肆!此事是你能妄言的?」

容思秀盈盈一福,態度亦是顯得很是堅決︰「思秀不怕死,只為姐姐討回一個公道。如果太後不在眾人面前給大姐一個公道,而任由大姐成為京城笑柄,思秀不服。」

賀蘭火輕掩嘴角笑容,容思秀堅持要太後當眾處置此事,看來還嫌這件事情鬧得不夠大,容思情還不夠倒霉。

而容思秀膽子也確實不小,看她柔弱的身軀,似乎也受不了兩下折騰,太後縱然是有所不滿,一時也舀容思秀無可奈何。

太後原本還欲蘀容思情遮掩一二,只是看著容家的人不知進退的逼迫,卻也是惹惱了太後,讓太後面上盡是森森怒意。

「此事,我倒要給容家一個交代。」

「多謝太後!」

容思秀立刻迎著太後的話說道,反正觸怒太後,既可以為自己贏得維護姐姐的名聲,受報應的又是容思情,容思秀何樂不為。

賀蘭火若有所思看著容思秀秀美的輪廓,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以後若無必要,最好不要與容思秀為敵。

房中,容思情渾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只是猶自震驚得回不過神。本來躺在這里的該是賀蘭火,本來遭受這種屈辱的也該是賀蘭火,可是為何會是自己?為何會如此?

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軀,又憑什麼嫁給太子,以後她在京城之中名聲臭不可聞,自己所有的憧憬亦是成為了幻想而已。

賀蘭火,她好狠!

潔白的床單之上,留著一點殷紅的血跡,正是證明了容思情的處子之身就在此處被剝奪。無論容思情何等的心高氣傲,卻也只知道一點,那就是自己所有的夢都碎了。

驀然,兩行清淚順著容思情的臉頰緩緩滑落。沒有人知道容思情是為什麼哭,那是為她碎掉的夢而哭。

曇鳳寧亦是極為矛盾的看著容思情,眼前的女子衣衫不整,自己同樣如此,這亦是讓曇鳳寧內心之中不由得想到莫非是自己奪走了容思情的處子之軀?

對于赫連紫情,曇鳳寧是有幾分痴迷的,就算是赫連紫情已死,曇鳳寧內心深處仍然是無法將赫連紫情給忘掉。想不到如今自己莫名和另外一名女子同處一室。

可是眼前的女子,似乎也並不是那種為了攀附權貴而不折手段的庸脂俗粉。尤其是看著容思情流淚,曇鳳寧心中多少有些憐惜之意。也因為這樣,曇鳳寧的語調也是不免放緩許多︰「容姑娘,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

驀然,容思情轉過臉,那張清純動人的面容正好對上了曇鳳寧,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容思情,曇鳳寧居然也覺得有些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更不要提如今容思情衣衫盡褪,雪白的雙肩**,只用薄被掩蓋住身軀。

美人如玉,活色生香,似乎就是指眼前這位絕色的美女。且如今容思情眼眸含淚,容貌之中帶著三分的淒苦。

下一刻,卻是容思情用盡全力,狠狠的一巴掌朝著曇鳳寧打過去。

她恨賀蘭火,恨坐在自己面前的曇鳳寧,恨太後要自己辦這件事情,恨蘭瑩心要跟自己爭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恨所有將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的人。這一巴掌,似乎是要發泄所有的怒火一般,毫不客氣,沒有任何保留的打在了曇鳳寧的臉上。

面對這個奪走自己貞操的七皇子,容思情心中只是厭惡與輕視。

曇鳳寧雖然有些書呆子氣,可是亦是皇子之尊,也是有著幾分的傲氣的,如今被容思情如此一巴掌,心中頓時怒極。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來︰「容姑娘,七皇子,太後宣你們去大殿去。」

曇鳳寧只得壓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氣,他如今對容思情只有憤怒,再無半點憐惜。

而容思情面若死灰,只將衣衫拾起來,一件件的穿在了身上,而她的一顆心,卻是覺得漸漸冰冷。之前太後對她雖有籠絡之意,可是現在自己當真是聲名盡毀,容思情當然亦是知曉太後絕不會對自己有半分客氣。

順勢穿好衣衫,容思情和曇鳳寧都未多言,隨著那太監前去。

一入殿中,容思情頓時感受到周圍射來的鄙夷輕視的目光,這讓容思情又怒又羞,身體亦隱隱生痛。她目光掃過了眾人,落在了賀蘭火身上。若是目光可以殺人,容思情早就將賀蘭火凌遲碎剮!

亦是因為心中怒極,容思情的身軀微微哆嗦一下,一張清純空靈的容貌居然顯得有幾分的憔悴。

太後手指不動聲色的撥動佛珠,雖然之前自己是被容思秀給氣著了,可是容思情畢竟知道這場局是自己設計的。故此她也不能將容思情逼得太狠,否則讓容思情當眾嚷出一些不該讓別人听到的話,這豈不是當眾打臉?

想到這里,太後亦還是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故此太後嗓音平和,眼皮微抬,看著曇鳳寧說道︰「鳳寧,這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之前我也檢查過,容思情還是個清白身子,你如今這般,總要對她負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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