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啊啊!我的臉!」
「大膽!賤人你竟然敢絆倒余妃娘娘!」
那執扇的粉裳女子一臉憤恨的看著花容,大話尚未說完,腳下打滑,撲通一聲臉朝下的撲倒在花容面前。
「哎呀,這位大嬸沒事吧?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要不要花容扶扶你?」
花容臉色和順溫柔,好像沒听到這幾個女人的尖叫,微笑的臉上,眸底森寒冰涼,在那粉裳的女子還沒反應時,「好心」的伸手去拉她。
那粉衣的女人摔得七暈八素,渾身都在發抖,一只手捂著臉沒听清花容的話。
李樹海張大嘴看著眼前的情況,沒想到這玉王妃竟然在皇宮里公然的給余妃下絆子,眼見現在又發好心的去牽余妃,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
「余妃姐姐,不要拉那個蕩婦的……啊啊!蟲子啊!」
那藍衣的女人見花容伸手,剛準備去提醒余妃,不料,桃林上方突然掉下一只肥壯的黑色爬蟲剛好吊在她正臉前方,嚇得她尖叫一聲,白眼一翻,飛速的倒退到下人的後方。
眼看沒人了,花容還真就好心的拉余妃起來,余妃身邊的兩名宮女立刻上前擦干淨她慘不忍睹的臉,余妃一睜眼就看到花容那似笑非笑的臉,刷的臉色一白,觸電般甩開花容。
花容露齒一笑,收回手的瞬間,咧嘴笑道︰「娘娘可要……」
「嗷!」
一聲慘叫淒烈無比的打斷了花容沒說完的話。
「……小心摔跤……」
花容瞄一眼地上已經起不來的余妃,眸子一挑,瀟灑的雙手交叉斜靠在蔥茸的樹干上,慢悠悠的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
李樹海身旁的一群太監宮女臉色有些發青,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余妃四仰八叉的直接摔倒在地,剛剛眾人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她剛剛甩開玉王妃的手,使力過度就惡有惡報了。
「你……你這個……」余妃臉色鐵青,怨恨的看著花容,臃腫的臉異常恐怖,氣的牙齒打顫,半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懶散的靠在一邊的花容。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
「賤婢!還不趕快扶……扶本宮……哎呦!輕點!」余妃顫巍巍的站起身。
花容掃了一眼旁邊的一群人,那藍衣的女子指著花容尖銳道︰「賤婦!你等著!皇上絕不會放過你的!」
「得罪了余妃妹妹恐怕也不會好過」另一名綠衣女人勾唇,冷睨著花容幽幽道。
花容看著那綠衣的女子,薄唇微挑,細長的眸子含著看戲的戲謔。
「花容可是好心要牽這位大嬸,不過……這好人真是不能隨便做的……」
花容紅唇輕抿,扶了扶腰,掃了一眼李樹海,也不再理會這三個攔路的女人。
「公公,走吧」
「是是是,玉王妃這邊請,皇上正在明宸殿等著王妃」李樹海見花容開口,立刻在前面引路。
凌香見自家小姐離開,立刻跟上去,回頭掃了一眼那幾個女人,被那幾人的凶狠的眼光嚇了一跳。
「小……小姐……」
「別怕……」花容輕笑,拍了拍凌香,心情無限好。「她們不能把我們怎樣。」
•
明宸殿
花容回頭見李樹海離開,這才有閑心回瞄一眼首座上那一身明黃之人。
「有話快說」花容直接找個地方坐下,手一揮,冷颼颼道。
歐陽 走下台階,居高臨下的看著斜坐在最後一排台階上的花容,狹長的眸子微眯,這女人怎麼每次見他都這麼一副不稀罕他的嘴臉?
「你怎麼傳出懷孕?這玉樓城里的瘋言瘋語難道不知?」
「當然知道」
「你倒是有閑心」
「那又如何?」花容冷睨道,找她還不是因為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他的聲譽受損了吧?
「你當然是不如何,可是子玉他卻……」
「不是拜你所賜?」花容抬腿,冷眸邃寒,一掌劈向歐陽 !突然襲擊沒有絲毫的征兆!
歐陽 細眸半眯,猛然抓住花容襲來的手臂!
「噗!」
「算計我的一點小懲罰……」
花容收回被歐陽 抓住的手臂,指尖旋轉的緋色桃瓣驀然消失,歐陽 倒退幾步,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看著花容,伸手擦掉唇邊的殷紅,顯然未料到會突然出現意想不到的花瓣,看似無害,卻足以致人死命。
「沒想到你還不僅僅是普通的修道之人」
花容听到歐陽 的話,緋唇彎起,細挑的眸子眸光流轉,銀色的裙裾拂過白玉磚地,殿內屬于初春時節的桃花清香久久不散,玉指屈伸,憑空出現的盛放桃花擲于冰涼的地面。
「……當然不是」她回眸含笑的歐陽 ,那易碎的笑意卻達不到眼底,帶著屬于妖魅的惑亂。
花容笑容愈加的擴散,緋色的修長身形,如瀑的青絲傾瀉如流水。
「歐陽 ,你也不是普通人。」
歐陽 看著這女人囂張離開的背影,緊鎖的眉宇帶著復雜和疑惑。
「皇上!不好了!」
花容前腳準備踏出大殿,殿外急匆匆的聲音就傳到了殿內,歐陽 臉色僵冷的看著那慌張的太監。
「發生了什麼事?」
「玉王爺和七王爺在街上打起來了!」
「什麼?!」
歐陽 有些不可思議,子玉從來不會打架的,這是怎麼回事?
花容的步子一頓,回頭看了一眼歐陽 ,那傻子和別人打架?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