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子玉好熱哦……哎呀!子玉錯了!」
「知道錯哪兒了?」花容睨了這混傻子一眼,輕叩他傻乎乎的腦袋,還知道騙她了。
歐陽玉很委屈,淚汪汪的捂著腦袋,臉通紅通紅,聲音越說越小︰「子玉不該想抱娘子……」
「……」
花容一僵,粉面有可疑的紅暈,伸手揉了揉歐陽玉剛剛被自己敲疼的腦袋,微涼的手覆上歐陽玉的額頭,知道他沒騙她,溫度的確高了點。不知道高溫會不會對他這特殊的生物有什麼不利影響?在她的認知里歐陽玉這樣的人應該是冷血才對。
歐陽玉溫潤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花容,額頭涼涼的溫軟非但沒有降溫,好像臉燒的更厲害了,幾乎熨燙了花容的手。
「娘子……子玉要永遠保護娘子……」他不會和那些壞蛋一樣傷害娘子,誰傷害娘子,就是子玉的敵人!
歐陽玉雙手從被子中伸出,圈住花容的腰肢攬入懷里。花容眸光微閃,不管他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也無論他是否真能做得到,伸臂攬住了傻子的脖頸,輕聲回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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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溫度升的厲害,花容想拉開黏上身的歐陽玉,歐陽玉怎麼也不想放開,手腳並用的勾纏得緊梆,花容略顯窘迫,這傻子硌著她的腰難受。
「子玉……」花容翻身面對歐陽玉,舉袖拭去他額角的薄汗,歐陽玉緋紅的唇抿得緊緊的,沾染**的明澈眸子深入花容的眼底,花容立刻意識到硌著她的是什麼了。
微氳的薄唇張合半晌沒說話,不著痕跡的隔開一些安全距離,歐陽玉立刻又往她身邊挪,花容繼續朝床後移動,歐陽玉手臂圈緊,繼續貼上去,目光著了火似的……如此往復,花容霎時漲紅了臉。
「娘子……子玉好難受……」歐陽玉攬緊懷里捂熱的嬌軀,涼涼的娘子很舒服,溫軟的娘子子玉好想要……
肌膚磨蹭幾乎燃起熾焰,歐陽玉渾身都在顫,一味的舐咬花容。
「你熱?」
「嗯……」
「……」
花容眸光閃過狡黠,湊近傻子,挨近他微顫的耳際,薄唇貼著他的耳垂,往緋紅的唇移動,溫溫軟軟︰「一個人不熱哦……」
「唔……!」歐陽玉渾身哆嗦,墨藍豎瞳乍現,一陣電流隨著兩人唇齒相近的瞬間流竄全身,幾乎同時竄入遠在別宮,邊批閱折子邊听座下臣子陳述朝政的某人全身經脈。
花容貼著歐陽玉的唇沒有繼續,低低的笑流轉,真是對不起傻子。
見某人已經沉溺其中無法動彈,花容無聲無息的擺弄歐陽玉的手腳,沒有了束縛,細長的眸子微亮,離開貼近的熱唇,瞬間赤腳就躥下床榻!
一氣呵成,緋衣翻轉,干脆利落的關門聲宣告某個點火的人已經逃之夭夭。
「娘子……娘子……」
歐陽玉傻傻的看著房門,寬闊的胸膛半露,白衫緊抓成皺,低啞的嗓音委屈至極,子玉好難受,好難受。
娘子好壞……太壞了……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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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樓嵐國君的小公主還有七日達到玉樓城,隨行的伽羅大師更是不可輕慢,不知該如何安排妥善……」冷相不卑不亢的向歐陽 說明兩國事宜。
歐陽 手執脂玉狼毫批閱折子,側耳听面前的兩位大臣的商討,聞此言,頭也未抬︰
「樓嵐乃大邦,這七公主听聞是樓嵐老國君最寵的女兒,自然不可輕慢,但我國也不是小邦小國,先將她們安排到驛館不妨事,幾日後借宮宴的機會邀請入宮也就罷了……倒是那伽羅和尚……」
歐陽 眸子半眯,那和尚可不是一般無名小卒,相國寺的了空大師是大尊者,對伽羅亦是尊崇,數次提到他的名號,那在列國都赫赫有名的得道高僧為何會願意隨樓嵐小公主到玉樓城?這倒是讓他不解。
而且,他這個身份到這里真是棘手。
「皇上,伽羅大師是否應當安排在相國寺與了空大師……皇上?皇上?」尚書令連清話未說完,只听到「嘩啦」一陣聲響,匆忙抬頭。
歐陽 面前的幾本折子墜到地面,歐陽 不知為何臉色古怪之極。
「皇上……」
「都下去!」歐陽 聲音也有些奇特磁啞,冷相和連尚書面面相覷,甚為不解,也不多問,躬身退下去。
歐陽 揮手,李樹海立刻會意,做了個手勢,殿內伺候的太監宮女紛紛退出去。
「夭夭……」歐陽 臉色紅暈,低磁的嗓音念出兩字,體內流轉的酥麻直灌腦際,筆端霎時歪斜,俊顏沾染暈紅,身體幾乎立刻就有某種強烈的反應。
真想罵兩句,歐陽 俊顏含笑,額角輕抵桌沿,也不去管地上散亂的折子,閉上眸子感覺唇間的溫意,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觸紅唇,似乎還有淡淡的桃香縈繞。
什麼時候才可以讓她真的願意為自己誕下孩子呢?
花容,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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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天遇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也不告訴凌香听听。」凌香手里端著一盤果子,放在花容身邊,看著小姐時不時彎起的唇角,忍不住調侃。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春天到了,冬眠的動物都要蘇醒……」花容捻起一塊點心塞進嘴里,枕著胳膊,目光遠遠的投向盛放的桃花林,春日暖暖的陽光投射下來,愜意而悠閑。
「動物蘇醒?以奴婢看,王爺蘇醒還差不多,王爺現在更可怕了,粘人的功夫與日俱增,今日如果不是被皇上宣走了,估計現在就出現了奴婢後面大喊小姐呢!」
花容莞爾,口腔甜馨的味道彌漫,眯著眼曬太陽,也不說話。
凌香這回真是猜對了,某人也睡醒了,不過他這生物睡醒之後,春天就有一個發情的毛病。
她平時也就隨他去,以前倒是听說春季歐陽玉就被歐陽 宣進宮里,今年歐陽 還是第一次宣他入宮,不知道多久回府?
「小姐,奴婢听說皇上以往宣王爺進宮都會停留很長時間,不知道今年有小姐在這里,王爺會不會長十雙翅膀飛回來?」凌香想起王爺那粘人的本事就捂嘴偷笑,傻子有時候也是傻得很有意思。
「這幾日應該不會回到玉王府……」傻子那一家子很特殊,恐怕每年進宮和這特殊的身份有關,以往很少有人化形後沒有一絲的跡象可循。
她初次見到緋嫵時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特殊的氣息,之所以斷定緋嫵不是歐陽玉的母親,主要是因為歐陽 這對兄弟身上是人的氣息,既然緋嫵身份不一般,那又怎麼會是他們的母親?
她如今知道緋嫵是子玉的小姨,子玉和緋嫵一樣的身份,那為什麼她會感覺不到子玉的特殊呢?而且到現在她也不敢確信歐陽 也是蛇妖。
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因為他們的父親是人,所以比較特殊?
花容還沒想明白,宮里就來人了。
「王爺受傷了?」花容听到李樹海的話臉色微微難看,什麼人在宮里還敢欺辱子玉?
「是誰讓王爺受傷的?」難道那個歐陽 眼睜睜的看著傻子被人踐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