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花容站在原地沒動,左右掃視一周,層層的紗幔擋住了視線,聲線干淨醇和,一時辨不清晰是他們之中的哪位,但是這稱呼只有子玉才會這般叫她。
偌大的宮殿竟然沒有一個伺候的宮人,剛剛的聲音仿佛是她的幻听。
腳下沒做停留,緋色的裙裾掃過白玉磚地,準備沿原路離開明月殿,這地方總讓她心里沒底。
剛轉身,還沒完全轉過來,裙裾好似被什麼硬生生套住,身體一個趔趄往前撲!
白皙修長的手臂突然伸繞過來時,花容眼底微寒,長臂橫撈,拉住隨處可見的紗幔,突閃一邊,穩穩站在出現之人的身後。
「你覺得這麼低下的伎倆能做什麼?」微涼的嗓音帶著暗嘲和怒意,漂亮的眸子微眯,看著好整以暇的歐陽 ,這狗男人總是陰魂不散!
「不能做什麼?」緋然的薄唇勾起邪肆的笑容,抬臂在花容面前晃,修長白玉般的指尖纏繞著銀緞粉釵,素淡的色彩尚帶著若有若無的桃香,歐陽 湊近唇邊輕嗅,眸底帶著濃郁的痴迷。
花容臉色微青,不用她確認,滿頭青絲霎時回應她難看的臉色般,驀地如瀑傾瀉而下,歐陽 眸色微濃,深深的看著花容。
「看不出來,皇上還有這樣的喜好」
「什麼樣的喜好?」歐陽 仿若沒看到花容厭棄的神色,反問。
花容一時不知如何形容這種厚顏無恥之人,面皮堪比城牆!
披散的青絲垂順,不經意的削弱了這一身冷凝。
歐陽 似乎也不著急,明月殿里滿室墜紗,與歐陽 一身明黃幾乎融為一體,深邃的眸子毫不掩飾此刻對對面之人的深濃情緒,花容心底冒出一股怪異的熟悉感,一時卻找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子玉在哪里?」花容不想和他糾纏,這種人太危險,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鬼地方!
「子玉?」花容這句沒什麼情緒的話似乎讓歐陽 極為高興,平時花容不會叫子玉的名字,總是叫傻子,她叫傻子時聲音很輕,總是透著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就像剛剛她听到他叫娘子時,她自然說出的子玉的名字一樣。
「親一下我就告訴你……」歐陽 眸子含笑,玉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邪邪道。
「……」
花容眼里很明顯的寫著︰瘋子!
連自己的發釵也不想要了,直接就不想和瘋子多呆一刻時間。
「夭夭……」
花容身體一僵,瞳孔微縮,這個稱呼好熟悉,是誰這麼稱呼過她?
「夭夭,你又想不告而別嗎?」歐陽 頎長的身形幾乎覆攏懷里整個緋色的身影,親昵邪肆的聲音低魅,花容眸色一瞬妖紅掠過。
「你是誰?」
「我是你夫君」墨藍的光芒隱隱約約的隨著花容的手中抗拒的法印出現,緊緊纏繞住兩人,花容一動不動,只有一雙眸子怒意滿溢。
他果然不是人!
「不要想著逃月兌,夭夭,當初你都沒辦法,現在我更不會讓你輕易被誰搶走……」歐陽 輕挽起花容如瀑的青絲,貼上微涼的嬌顏,親昵廝磨。
「歐陽 ,你不要忘記我的身份!」
涼薄的聲音透著隱怒,足夠讓歐陽 明白話中之意。
身份?玉王妃?
狹長的眸子微閃,玉王妃,還是自己親自撮合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只是。
歐陽 緋紅薄唇輕吮近在咫尺的白皙玉頸,低低魅笑,摟緊懷里臉色烏雲密布的花容。
「夭夭,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妻……」
歐陽 攔腰抱起花容,明月殿內旖旎暈黃,微暗的色彩帶著淡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不害怕嗎?不怕子玉會誤會什麼?他可是真的在這里呢。」歐陽 低低的笑,撐著手臂俯貼近窈窕的嬌軀,墨藍湖泊般的眸子望向花容酷寒的眼底。
經歷了一些事情,小丫頭似乎長大了,以前可是稍微挨近她一點,就立馬小臉漲紅,蹦得遠遠的,現在明明緊張卻能這般冷靜。
「子玉相信我」花容指尖微白,對歐陽 極為抗拒。
歐陽 聞言斂笑,指尖摩挲著身下嬌女敕的容顏,輕聲問道︰「如果現在是子玉,你願意接受嗎?」
俯身貼上花容微白的唇,也不等她的答案。玲瓏的身段即使每晚相擁感觸,卻從未這般真切實在,觸手可感。他都有些等不及。
「我不會接受你,我嫌髒!」花容臉色十分不好看,她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傻子在這里?為什麼還沒出現?混蛋,你再不出現,你娘子我就要以身獻狼了!
歐陽 眸色因為花容的話瞬息微沉,花容指間微動,出現短暫了空隙!花容卯足了頸,曲腿翻身狠踹向歐陽 的重要部位!
狗皇帝!色你的三千佳麗去吧!
「嘶噗!」
「唔!」
歐陽 狹眸半眯,長腿幾乎同時側轉,閃電般壓住花容,阻止了她突襲的動作,扣住花容腰肢的手倏地轉變方向,懲罰似的由下而上的探入衣襟,覆上馨軟。花容臉色陡然微獰,掙突間衣襟撕裂的聲音極為響亮,登時容顏籠上寒冰!
「歐陽 !我殺了……」
「不要胡鬧……夭夭……」
花容怒紅的眸子來不及褪去主人的憤慨,掌風尚未觸及歐陽 ,整個人便軟倒下去。滿室凜冽的桃瓣瞬間消逝不見,剛剛發怒的花容此刻已是安靜的貓咪。
歐陽 微吮身下軟唇,指骨分明的手撫上細膩的嬌顏輕輕摩挲,緋紅溫熱的唇貼著花容覆上的細眸,輕嘆。
如今不來點強硬的手段真是不好得手,揩點油都不容易。
低垂的紗幔瀉下,遮住一室溫馨,紗幔隱隱綽綽的相纏的剪影投射到白玉磚地,香爐中裊裊的青煙彌漫。
半果的嬌顏愈加艷絕,可惜還不是采擷的時候,就好似聞香無法采食,著實令人心癢。
將半果昏睡的夭夭攬入懷里,肌膚的熨帖帶來陣陣熟悉的戰栗,強硬摩挲著幽軟試探,桃色隱現。溫軟繾綣的紅唇在未經雕琢的瓷玉肌膚上,熨帖印刻下朵朵屬于他的印痕。
頎長的身影在時光的流竄中逐漸變化,痴愣的眸光閃現,看到薄被軟枕之下嬌態魅惑畢現之人,霎時血沖腦頂。
「娘……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