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公子听到景粟的話,先是愣了一下,轉眼就道︰「這麼辣的姑娘本公子喜歡,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不然我滅了你們部族?」
孫臏的商隊里現在多半是草原的少數民族,又有頭曼單于派的一萬匈奴士兵護衛,華服公子把這支商隊理解成為各個部族的商隊也是顯而易見的——/
景粟郡主顯然對他這種趾高氣揚的態度氣瘋了,抽出了佩刀道︰「你最好現在跪下求饒,不然我讓你碎尸八塊?」
華服公子的態度還是沒有絲毫的轉變,道︰「有種你試試,我•;•;•;•;」
華服公子還準備說些什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景粟的佩刀已經插入華服公子的胸膛。華服公子驚訝的看著景粟,不相信景粟會真的把他給殺了。
跟隨華服公子的侍衛也是愣在了當場,半天才道︰「公子死了,公子死了•;•;•;•;•;」
孫臏也是愣了半天,這位郡主真是我行我素,自己當初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瘟神,道︰「郡主,此人雖然囂張跋扈,但是也罪不至死呀?」
景粟此時非常生氣,拉過身邊衣衫襤褸的女子,道︰「這位姑娘叫呂燕,跟隨他的父親到草原做買賣。可是他呢?就因為看上了呂燕,他的父親不答應,就搶了人家所有的貨物,把呂燕的父親殺了,玷污了呂燕的清白之後,就準備把她當奴隸賣掉,這樣的人還活在這個世上,簡直是我的侮辱。」
孫臏也很同情呂燕,父親被殺、貨物被搶、還要去當奴隸,確實值得人同情,但是對于草原,天宇王國的影響力有限,一旦與當地部族發生沖突,對天宇王國非常不利,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好處理好善後的事宜,對著他的幾個僕人,道︰「你們是哪個部族的,這里有些銀子拿回去安葬你家公子吧?」
其中一人,道︰「大人,你還是帶我們走吧,我們可不敢回去報喪,會被將軍殺了。」
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
景粟道︰「你們是哪個部族的?」
「我們不是草原上的部族,我們是趙國鎮守長城的李家軍中的士兵。這位是我們將軍李牧的小公子李賢。」
眾人一听,這件事情鬧大了,景粟把趙國鎮守長城的大將李牧的公子李賢給殺了。這無疑給已經停戰半年的局面又重新點燃戰爭的篝火。
景粟也心中窩火,怎麼隨便殺一個人就是趙國大將李牧的兒子,等于通了馬蜂窩,給趙國提供了名正言順開戰的口食。
孫臏沒有言語,看了看這些趙國士兵全部是清一色的草原部族的裝扮,然後伸手就到李賢的身上去模,不打的功夫模出一份信。李賢的侍從們心都吊了起來,盯著孫臏手中的信。
孫臏問道︰「你們這身打扮深入草原不會是來觀光旅游的吧?」
李賢的侍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有一人說道︰「大人還是自己看信吧?」
孫臏也不言語,打開了信,里面是漢文,孫臏仔細看後心中也是大吃一驚,心道︰「僥幸啊,若不是有景粟的胡打胡鬧,自己很可能就要把性命丟在草原了。」
這份信得內容是李牧寫給老上單于,本來打了幾十年仗的兩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但是兩人卻書信來往,顯然不合情理。信中的內容有兩點︰一是,李牧擁護老上單于成為新的匈奴王,必要的時候訴諸武力;二是,老上單于為表示兩人合作的誠意,需將孫臏一行人絞殺于草原。
無論這兩件事的真假如何?而這兩件事情,任何一件事情成功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孫臏道︰「你們家將軍確實和老上單于有交往嗎?從什麼時候開始?」
其中一人道︰「大人,他們半年前就開始了,平時不是公子送信,只不過公子在家里待時間長了,想出來散心,所以這次才跟著出來了。」
孫臏心中佩服,半年前趙宇兩國的戰爭還有結束,他就開始策反老上單于了,一旦老上單于半路反撲對天宇王國的影響是巨大的,大王也真是英明,及時的停止了戰爭,才避免了更大的損失。
景粟看完了這份信,心中也是一驚,道︰「這不太可能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我們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大王吧?」
「此去高柳少說也有月余,等到消息傳到大王的耳中,可能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因為「千里」傳話石數量稀少,再加上天宇王**團數量的增加,孫臏還有使用「千里」傳話石的機會,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可以快速傳遞消息。
「那怎麼辦?」
孫臏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商量吧?」
孫臏現在顯得跟沒事人一樣,顯然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全盤的打算,只不過現在是人多嘴雜,只好暫時不說。
當夜,孫臏的商隊十幾萬人在距離塔式部族幾十公里外的荒原上休息,整個荒原都被點起的篝火照亮了。
景粟在商隊駐扎下來之後就直接跑到了孫臏的營帳之內,把孫臏嚇了一大跳,道︰「郡主大晚上,你一個女兒家不要沒事就往我的營帳跑。」
「誰讓你白天沒有把話說完?你究竟想怎麼辦?」
「沒什麼,只是盡快的把消息傳遞給大王。」
「騙人,別人都說你是武聖,不會就這麼一點想法。」
景粟是徹底的把孫臏打敗了,只好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先把老上單于給穩住,讓他帶著大隊的人馬去頭曼單于那里,這樣李牧在這里就沒有幫手。」
「可是老上單于會帶著自己的人去頭曼單于的部族?」
「不是還有李牧的公子嗎?」
景粟瞬間就明白了,道︰「借尸還魂,高啊。下來了?」
孫臏道︰「我繼續做我的買賣等大王的消息。」
景粟覺得孫臏說的很有道理,便不再糾纏,道︰「我要假扮李賢。」
對于景粟的提議,孫臏時求之不得,哪里還敢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