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只覺得心中無限苦悶,無處發泄。于是將收藏的兩壇子還未開封的酒搬了出來,拿了一個大碗,就這樣自斟自飲。
就這樣一邊喝著,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將慕楓這混蛋狠狠罵著,就差沒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頭腦暈乎乎的,渾身發熱,輕飄飄的。心里暗想姐姐此刻定是在醫館,只是我其實在很多時候也幫不上手。
我想著以前跟著一起來投奔軍營,到也無所謂,只是如今這狀態怕是也呆不下去了,想著和姐姐說清楚。
這酒一旦喝多了,就覺得渾身熱呼呼的,咽喉里灼熱的厲害。我搖搖晃晃的向外走,想著去最後一次感受下這軍營的風光。
剛出門,為走幾步,就見前方一個甚為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離得有些遠,眼楮也晃得厲害,看不太清楚。
待走得近了,我才恍然大悟,于是歪歪扭扭笑著迎上前道「你怎麼來了?」
他眉頭一皺,不滿道「你怎地喝這麼多酒?」
我呵呵一笑道「高興唄,好久沒喝得這麼痛快了」
他似乎不信,蹙著的眉依然糾結在一起,看我歪歪扭扭,即將要倒的樣子,扶住我道「你這是要去哪?」
我傻傻笑了笑道「太熱了,想去吹吹風」
待我到了帳篷後面的空地上,渾身癱軟的身子,終于一摔到地上,許齊來扶我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癟了癟嘴,終于一個沒憋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這心里的委屈,一時覺得無窮無盡的,抱著他哭個不停,眼淚盡數擦到他的紫色衣袍上,想到他平日里特愛干淨又騷包的樣子,越發擦得起勁。
他就那樣任由我抱著,邊拍著我的背哄著,邊無奈的嘆息。
等我我哭得眼淚沒了,才覺得好受了不少。
于是吸了吸鼻子,擦了擦臉,才抬起頭。
他笑著道「丫頭,這才多久沒見,怎麼就變得這麼愛哭鼻子了?」
他見我不說話,輕嘆了口氣道
「是因為他吧?」,我低著頭不吱聲,他接著道「你千里迢迢暗暗追隨著他,如此為他的大局考慮,在女子中實在算得上是深明大義,一般女子估計都做不到吧。你如今怎麼就難過起來,很想他?」。
我鼻子酸了酸,于是胡亂地扯了扯衣袖道「他,和趙詩涵在一起,我那日看見他們很親密的樣子,我,我心里難受」,說完立時又覺得很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轉。
他疑惑道「說仔細點,我听听」。
于是我把前前後後所有的相關事情和他說了一遍,他靜靜地听我說完後,沉思了會兒,半晌才道「對待感情一事,和一般人相比,他要淡漠的多,可以說是冷漠。即使那時候……」,我正听著,他突地停了下來,略有些顧忌地看了我一眼,接著道「他以前有個喜歡的人,都到了談婚論嫁了,後來因為別的原因不得已分開了。但是即使他願意娶來做妻子,那時候也並不見他有多麼愛那女子,說到底也只是有好感。如果那時候他願意爭取,必定也不會後來的結果。」
我了然道「是環妃娘娘?」,他訝異「他都和你說了?」,我點點頭。
「看來他對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我淡淡道「他今日能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明日不定怎麼樣呢」想起他當時的那不耐煩的表情,眼淚不覺又流了下來,我道「你都沒看到,他當時那什麼態度,自己做了錯事,不但沒有解釋,還敢對我那樣說話,我的心都涼透了」
許齊靜靜沉思了會道「這里面也可能就是誤會,有時候看到的也做不得準」
我臉一沉,反駁道「看到的做不得準,那是不是眼楮瞎了才做的準?」
他一怔,笑起來,道「你呀,就是性格太急躁,表哥他從來都是冷酷無情之人,對你已經夠耐心了,那時候听說你出事,當時就不管不顧快馬加鞭回來,還因此病倒了」
我猶為不信,道「那只是他做做樣子,又或許根本不是因為我,我只不過是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