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奪走了他的一切,她沒有任何資格再露出笑容,她的余生,只能為她的欺騙而付出代價。
忽然上前,凌曄一把奪走了她手上的碗,高高舉起,似乎就是要告訴紅月擺明不讓她喝。
紅月張大嘴,雙手依舊保持著方才喝粥時的動作,沸騰的血液隱隱掙扎,真是恨不能將眼前的男人碎尸萬段。
她「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確切的說,是直接站在床.上,抬起手毫不客氣的就要奪過那個瓷碗,然而沒怎麼練過功夫的她,又哪敵的了凌曄的速度。
她向右,凌曄迅速就將碗拿到了左,而她向左,凌曄又迅速將其放到了右,紅月一咬牙,大吼一聲,直接向著凌曄撲去,而凌曄卻冷笑一聲,干脆把碗放到了唇瓣,一口喝下,讓紅月撲了個空,還順勢接過了那帶著余溫的空碗。
「啊啊啊!!!你這個禽.獸!!」紅月眼露血絲,牙齒被咬合的吱吱作響,甚至雙手的關節都被捏的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怎樣?」凌曄勾動唇瓣,單挑起自己的右眉,似是因為看到她此刻的憤怒而充滿了快意。
紅月大口喘息,緊緊的閉上眼楮,額角青筋隱隱蹦起,忽然抬眸,向身前凌曄直直的撲去,而這一下,是凌曄始料未及的,故而也就完全著了紅月的道。
房間似乎都有了些許的顫動,瓷碗丟在地上碎成片片,而在床前,多了一副著實曖.昧的姿勢。
凌曄躺在地上,雙手徹底被紅月擒在頭頂之上,青絲長發鋪灑在地,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他的俊顏也有了些許的變化,本就如玉般白皙的臉上,有著驚訝的神色,幾乎是僵在那里,並且完全沒有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覺身子有些沉重,原來是那該死的女人竟毫無顧忌的坐在他的身子上,甚至坐在了……坐在了他的下月復之上。
紅月壓低上身,傾城的臉龐與他的俊顏只有一紗之隔,那陣來自他身上的蘭香肆意的圍繞著紅月,仿若一種束縛一般的輕輕飄開。
「凌曄,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我,不是偷走你神玉的紅月,我,也同樣不會為先前的紅月償還任何的債,如果你恨我,那便殺了我,如果你要折磨我,就一口氣折磨個夠,折磨完了,你我便再無關系,天大地大,總有我紅月的容身之地。」
凌曄輕輕垂下眸子,唇角忽而噙著一絲笑意,沒有反抗紅月的抓牢,反而越笑越深,琉璃之色染過一抹戲謔,「不是那個紅月?那你是哪個?難不成,你辛苦想要得到我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紅月眉角跳動了幾下,臉上滑下無數黑線,一把拎住他的衣襟說,「是,我統統不記得了,甚至在幾日之前的你是誰,我都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