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雷,你在泣里陪道長聊天然沒什每事,我再折爬」韓承雲汗顏地拍拍于雷的肩,他可不想陪這個秀逗的道長套什麼近乎。
于雷挑了挑眉,正想嘲笑他都已經站在山頂了還自欺欺人地重新爬過。可他才張口。韓承雲就已經從他身邊消失了。
跑得還真快。
「這位小友的輕功真不錯。」道長還在半空中拈須贊嘆,「若不是看到你們水上飄的輕功,貧道也不會出來相見,不知小友們師承何派?」
于雷頓時覺得有些頭疼,韓承雲那個家伙倒好,直接開溜了。不知道這個道長在除了信仰什麼玉皇廟之外,信不信科學。
「咳,道長怎麼稱呼?」
「小友就稱呼貧道道長吧,什麼名字,都是浮雲。」道長長吁短嘆地說道,拂坐在他的控制下,緩緩地落了下來。
也是,想來這些上,修道的人恐怕也很少了。于雷也覺得這麼稱呼很方便,「道長,我叫于雷,而網網那位叫韓承雲,我們都是在末日中存活下來的幸存者。」說罷就簡單地把方舟和幸存者變異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道長的臉色越听越凝重,卻並沒有說什麼。而一旁巨大的丹頂鶴則把頭頸埋在翅膀里梳理著翎羽,不時抬起頭警覺地朝于雷看去。
「就是這樣。所以我們的能力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而是因為太陽光的輻射而產生的異能。」于雷最後總結了一句。他講了好幾分鐘。也不知道這個老道長听懂沒。
老道長拈著胡須,鎖緊了眉毛思索道︰小友你是說,貧道數天不吃不喝,並不是因為晉級到了闢谷階段?而是因為天上的太陽?」
雷深深地佩服這位老道長的毅力。數天不吃不喝,這簡直太強大了!這里並非沒有淡水,至少他剛剛翻找的時候,也曾看到有很多容器中殘留的雨水。而只要仔細尋找,就會找到些許吃的東西。
「你是說,貧道會御劍飛行。也是因為天上的太陽?」老道長兩道花白的眉鎖得更緊了。
雷知道這很難讓他接受。畢竟這位老道長還以為自己的功力更近一層,離飛升不遠了。
「你還說,這只仙鶴飛翎這樣,也是因為天上的太陽?」老道長用拂塵遙指那只仙鶴,而飛翎當听到自己的名字時,昂起頭咕咕叫了兩聲。
「是,否則。要怎麼解釋它變的如此巨大?」于雷繼續點著頭。
老道長拈須長笑道︰「小友。你可能不知,鶴乃白羽之宗,與松、龜並立,是天地之間的精氣化生。七歲小變。十六歲大變,一百六十歲變止,一千六百歲定型,可供仙人坐騎。」他笑看著一旁的飛翎,並沒有說下去。但是潛台詞里所指的那個仙人,自然就是他自己。
于雷無語,這斤,老道長不會真認為這個丹頂鶴已經一千六百歲了吧?「這飛翎,不是道長您飼養的嗎?」
沒想到老道長搖了搖頭道︰「不。飛翎是我在災難過後的第三夭救起來的。它當時在空中飛了三天三夜,終于體力不支掉落在了海面上。」
「那」老道長您也飛了三天三夜?」
「怎麼可能?海面上如此多的殘骸,我只消每一個小時換一個休息,以防被海流沖遠。唉,一切發生的太過于迅速,否則我也能救些人。只是等我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身在高空中,地下一片汪洋。」老道長嘆氣道,「貧道在海面上漂了三天三夜。就發現了飛翎貼著海面飛翔。幾次落到水面上,又幾次掙扎而起。悲鳴的聲音都已經沙啞,幸虧我守著泰山此地,否則就無法救它們了。」
「它們?」于雷訝異,難道還有仙鶴活下來了?
老道長點了點頭。拿著拂塵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刻著「擎天接日」的大石道︰「是的,當我接近飛翎的時候,它抗拒得很厲害。等我好不容易取得飛翎的信任,幫它降落時才發現,它的背上,還有著它的伴侶。
它的件侶只是正常的體型,但是雙翅折斷,早就已經斷氣多時。
在它伴侶的斷翅下,護著它們的兩顆鶴卵。飛翎的伴侶,現在就葬在那塊大石之下,在大石背後,我用鐵盒子搭了一個小窩,裝著它們的鶴卵。」
旁的飛翎像是知道老道長正在講述它的故事,薦傷地昂頭悲鳴。
于雷動了動身子,看到了大石後面露出的鐵盒子。盒子並沒有蓋。太陽光直接照射在蛋殼上面,曬得白亮耀眼,就像是兩塊白玉。他這才明白為何單單這只丹頂鶴從末日中活了下來。肯定是它想救伴侶和孩子的心情,讓它把身形增大了數倍。可以飛得更高更長時間。
老道長頓了頓,一雙渾濁的眼楮無奈地閉了閉,「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于雷的眼皮一跳。
「唉,仙鶴的孵化期是三十天左右,現在至少都過了四十二天了,飛翎天夭在這里守護著,而這兩個孩子還都沒有任何動靜,恐怕」
老道長緩緩搖了搖頭,接下去的話更是不忍說下去。
飛翎的悲鳴聲愈發響亮,像是在呼喚自己逝去的愛侶,也像是在呼喚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
「不會的。」于雷堅定地說道,「道長你不也是說,飛翎是一千六百歲定型的仙鶴嗎?它的孩子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出殼呢?」這倒不是他天真,而是他突然想到,人或者動物照到了太陽輻射,會產生變異,那麼尚未出生的孩子或者小動物。又會有什麼影響呢?
當然,從他自己或者旁人的例子來看,這些影響肯定是好的方向。
那麼這兩顆鶴卵在變異的太陽光下暴露了這麼多天,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蛋殼。沒有產生變異才怪呢!
于雷有些興奮,他們這些已經成年的人被變異的太陽輻射到,都可以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和異能,那麼對還未成型的小仙鶴,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