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疊在一起刀是砍不進去的,張曉夜將衣服裹在手臂上就是用來擋刀,這樣做可以在打斗中保護自己。能用這種方法就代表著肯定是沒少跟人拼殺,在看張曉夜那淡定的表情,明顯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由不得高個混混不謹慎,不然倒霉的只會是他。
跟這樣的人結怨不是什麼好選擇,但這些混混也不是搶點學生零花錢那種欺軟怕硬的潑皮,不會因此就退怯,既然談不通的話無論是什麼樣的人該動手還是得動。
就在互相對峙的時候巷子口傳來了汽車引擎聲,幾個混混面露喜色,應該是他們的人來了。張曉夜也警惕的向後看了一眼,面對七個手持武器的人他已經是凶多吉少,唯一倚仗的就是這些被人花錢請來的人不可能為了點小錢就跟他拼命,現在對方還有人來那對他就更加不利了。
「草,怎麼是這個喪門星。」張曉夜還沒看清車里的情況車里的人就已經認出了他,並且月兌口就罵了一句,似乎一點都不願意跟他打照面。
這些混混的確是趙恆找來的,他從一見到張曉夕的瞬間就動了花花心思,一開始他還想將張曉夕心甘情願的騙上床,結果卻發現錢花了不少便宜卻一點沒佔到,羞惱之下就露出了本來面目,花錢搭上了這些小混混,讓這些小混混把人綁來,到時候是用強是恐嚇是威逼利誘就全看他的了,趙恆對自己的這些手段非常自信。
「毛哥,怎麼回事?你認識那人?」看到張曉夜跟毛哥的手下對峙著趙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他今天特意把毛哥請到了大酒店里吃飯,奉上紅包後毛哥很干脆的派了手下讓他調動,然後很快就接到了事情辦成了的消息,本來他還挺高興的,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掉鏈子了。
趙恆的表情有點難看,如果花錢請人還不能如願的話豈不是比被張曉夕騙更冤,他很想听毛哥說沒事,把那人砍翻依舊可以把人帶走,或者直接在這里了事也可以。但毛哥卻是滿臉苦惱的揉了一把臉,問她道︰「你想弄的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姓張,叫張曉夕?」
趙恆此時還在郁悶為什麼當初不把人直接綁去酒店,別人要報警就報吧,等找到的時候事情也都辦完了,用點手段也不會有什麼事,太過小心居然還出漏子了,听毛哥這麼問他下意識的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趙恆並沒有說要下手的對象是張曉夕,毛哥也沒問,見到錢後就眉開眼笑的直接讓那幾個混混听他的吩咐辦事,所以毛哥現在說出了張曉夕的名字他才覺得奇怪,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還有什麼值得奇怪的,擺明了毛哥跟他們是認識的嘛。
「你居然敢打他妹妹的主意,那家伙是個深度妹控啊。」毛哥滿臉後悔,苦著一張臉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賺你這點錢了,在這塊地頭上人可沒人願意招惹他,直接惹上他倒還好說,要是有人敢動他妹妹他絕對是眼楮都不眨就能拼命的。」
「張曉夕的哥哥這麼厲害?」趙恆一臉驚愕,他被毛哥的話給驚呆了,連黑社會性質團伙都不願意招惹的會是什麼樣的狠人?趙恆也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是他惹不起的,所以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會調查一下對方的背景,下定決定打張曉夕主意的時候也是如此。
從張曉夕愛佔小便宜,喜歡騙吃騙喝這點就能看出沒什麼家世,這年頭有權就代表有錢,也許貪小便宜的有錢人不少,但沒人會做騙吃騙喝這種掉身價的事情。除此之外趙恆還向張曉夕的初中同學打听了一些情況,確定了她的確沒什麼後台,所以才會肆無忌憚想要綁人,哪想到在這節骨眼上蹦出了個讓黑社會都忌憚的哥哥。
「晦氣。」趙恆不滿的嘟喃了一句,他倒是不怕張曉夜,對他來說張曉夜再橫也就是個普通的窮鬼而已,有權有勢的人要弄死個普通人還不簡單,他郁悶的是張曉夕這塊肥肉眼看就要進嘴里卻又飛了,毛哥這樣的人不願意得罪張曉夜,那也就是說不可能用陰招去擺平了。
兩人在車里說了幾句,那邊已經快要動手,毛哥連忙下車阻止道︰「住手。」
心里充滿了遺憾的趙恆也跟著下了車,目光還停留在張曉夕的身上充滿了不舍,他雖然還不到十八歲但已經玩過不少女人,而張曉夕卻是他所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最漂亮的,就算有能與之相比的也沒讓他覺得這麼心癢過。偏偏他卻對這樣一個讓他充滿了的尤物沒招了,張曉夕雖然愛佔便宜,但是卻把握得非常好,不是用錢可以砸來的二女乃類型,明的不行暗的也不行,放棄又舍不得,趙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幾個混混是毛哥的小弟,當然要听他的話,將刀收了回來,張曉夜當然也更願意和平解決問題,不打架更好,松弛了緊繃的神經發現是毛哥後就沖他不滿的說道︰「雜毛,原來是你的人。」
張曉夜這樣的態度讓幾個混混也有些錯愕,他們毛哥也算是有點臉面的人,能直呼「雜毛」這個綽號的人可不多,更何況話里還有怪罪的意思,更讓他們錯愕的是雜毛听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賠笑著掏出了包玉溪來發,道歉一樣的說道︰「夜哥,我也不知道是你妹妹啊,他們幾個是剛出來混的,所以也不認識你。」
自己的老大反而叫別人哥,高個混混忍不住猜測張曉夜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卻猜得大錯特錯了,雖然他們都是江湖中人,但張曉夜的江湖和他們的江湖卻是兩個概念,一個是**一個是邪道,性質完全不一樣。
見雜毛擺出這幅表情趙恆也以為張曉夜是黑社會老大,但事實上張曉夜卻跟**一點關系都沒有,也不想跟**有什麼瓜葛,只不過混在街頭難免會有些交集,他們也是這樣認識的,嚴格說起來雙方沒什麼交情,也都不願意得罪對方,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