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開啟道眼
酥癢的感覺從緊閉的豎眼中傳出，想撓卻無從著手。
又似一種沉睡靈魂深處的東西正在漸漸蘇醒，很是怪異。
飛廉心神沉寂在識海之中，元神為功德緊緊包裹著，陷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
有如雞蛋破殼一般的聲音從虛無中傳出，漫入飛廉心底。
隨著雞蛋破殼聲音愈來愈清晰，愈來愈明快，豎眼之中的酥癢之感也愈來愈強烈。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在‘砰’的一聲之後，飛廉渾身一震，旋即眉心之中的豎眼陡然睜開。
噌！
有如實質的金芒激射而出，好似看透虛無，奇妙感覺頓時席上飛廉心頭。
「終于開啟了！」
良久，飛廉才喃喃自語著，嘴角邊的一絲笑意愈來愈明顯。
只見眉心間的豎眼竟是一只金色的眼楮，散發著一種令人發虛的洞悉之光，好似只需被其瞧上一眼，周身各處的秘密都會被它看的一清二楚，無從掩藏。
默默的閉上豎眼，飛廉心神再次沉入識海中，發覺識海內的功德已經恢復如初，不再包裹著自己的元神，但飛廉卻知道所有的異變已經完成，此後這種蛻變再也不會發生，也無需發生。
「功德聚則氣運生，業力凝則業障現！」
模模眉心的豎眼，飛廉沉吟不語，當初囚牛的話，又一次浮現腦海中，感悟愈深。
之前的一切異變不過是印證了囚牛的前半句話︰功德聚則氣運生。
當生靈的功德聚齊到一定量時，氣運便會誕生，說來玄妙，但簡而言之，氣運是在功德的基礎上誕生的。
如此，洪荒世界也才有了大功德有大氣運之說。
適才飛廉感受到一縷輕靈之氣沒入自己的眉心豎眼，那便是功德聚變之後產生的氣運，也正是這一縷氣運，使得飛廉的人族天賦蘇醒，真正開啟了眉心豎眼。
豎眼再次開啟，金芒閃爍，隱約可見豎眼之所以散發金芒，正是由于豎眼之中蘊含了一道金色氣體——氣運！
一種明悟襲上心頭，天地眾生，尤以諸聖為最，為何為了天地之間的氣運而苦爭不休？
天地之間的氣運既是如此為諸聖看重，自然預示著其有重要的作用。
「洞悉！」
豎眼的金芒之下，識海內的另一方景象傳入飛廉心中，只見自己的元神四周附帶著一層透明狀的光暈，閃爍不休。
而這層光暈之上，卻帶著諸多玄奧之極的紋絡，比之‘日行千里’深奧千萬倍，很是復雜。
道紋——洞悉！
飛廉不知道此道紋的等級，因為它是透明色的，若非此番‘道眼’真正開啟，飛廉甚至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元神一直附帶著這麼一層光暈。
「呼」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飛廉知道自己的‘道眼’能力再次提升，已經可以看到這種前所未見的透明狀道紋，也就是之前所猜測的被動天賦。
「這種被動天賦應當很是少見，但卻極為珍貴，直接作用于元神，如今我已是可以以‘道眼’觀之，說不定日後可以借此發現一些特殊的能人異士！」
不過旋即飛廉便眉頭一皺，沉思起來。
很顯然，通過這次經歷，飛廉知道如他這種被動天賦的開啟，往往需要海量的功德凝聚之後，誕生出氣運，如此方才可以激活。
但一般人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功德？
「這氣運究竟有何玄妙呢？」
仔細回憶著豎眼之中的那縷氣運甫一入體的感覺，飛廉頓覺抓住什麼，但凝神一想，卻發現仍舊雲里霧里，看不清，抓不著。
「氣運？業障？」
喃喃念叨幾句，飛廉倏然渾身一震，呼道︰「對了！氣運既然出現了，那業障」
可是時至今日，飛廉仍舊不清楚何為業力，更別提什麼業障。
不過依據‘功德聚則氣運生’的經歷，飛廉猜測大概當一個人的業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時，也會產生所謂的業障。
所缺的知識見聞太多，飛廉一時間也想不出所以然，但反正來日方長，終有一日這些謎團都會一一為他解開。
「功德，氣運，業力，業障，道紋，種族天賦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淡淡一笑，飛廉旋即心念一動，心神回歸肉身，起身伸個懶腰，心中甚是喜悅。
從之前囚牛的話語中不難分析出，洪荒生靈應當是無法看到氣運，而只能觀察到功德，不過他們似乎又知道氣運，當真是怪異。
「也許實力達到聖人境界，或許可以看到氣運也不一定！」
當年囚牛與其他八位兄弟聯手之後，可以達到準聖之境，但也不知氣運，如此，唯有聖人方有可能看到氣運。
不過這個猜測飛廉是不會去驗證的，聖人看得到也好，看不到也罷，都與他無甚關系，而無論何種結果，一旦他能看到氣運的消息走漏，估計立馬會有人將其抓取研究。
「不知道後土是否已經知道了？」
正當飛廉喃喃自語時，後土的聲音突然在心底響起︰「臭小子，在我背後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膽子肥了吧？」
「咳咳娘娘，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飛廉心虛的干笑幾聲，暗暗擦擦額頭冷汗。
「嘻嘻，你小子要是會被嚇死，那真是世間奇聞了！」一聲懶散的哈欠聲從飛廉心底響起，旋即後土慵懶道︰「剛才你在嘀咕我知道什麼啊？」
「沒沒什麼！」訕訕一笑，飛廉趕忙轉移話題︰「娘娘剛才干嘛去了，為什麼我呼喚了你好多次，都杳無音訊呢？」
「臭小子，我又不是你女乃娘，干嘛一直為你服務，而且剛才不過是一點點天降功德，你至于做出那麼惡心的模樣嗎？」
雖是被狠狠的鄙夷了一頓，但飛廉听了卻高興之極，暗笑道︰「哈哈，看來秘密沒被發現！」
「哼！臭小子，我沒興趣去偷窺你的小秘密，此次我是來告訴你，好處你也得到了，接下來的小麻煩你自己好生處理，我可幫不上什麼忙，嘻嘻」
一陣惡魔般的笑聲回蕩在飛廉心底，旋即後土便收回了神念，斷開了聯系。
飛廉為之一楞，迷惑不解︰「小麻煩？什麼小麻煩？」
一種不妙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