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習冰城出現在肖溱眼中的時候肖溱震驚了,這是她見過的世界上最漂亮恢弘的城池。
易城固然林秀娟麗,但是總顯得小家子氣了點。
而這習冰城的城牆直聳雲霄,色彩是美麗的冰藍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而奇特的是整個城牆都看不到一絲縫隙,如此渾然一體的成就如鬼斧神工般。
而更為玄妙的是城外沐浴著一圈藍色的法陣,跟是將這座城池襯托得彷如神仙府邸。
黎雲飛說,那些是一些軍事化法陣,都是經過精密的計算餃接而成。城內的每一個入口都有唯一的進入法則,而這些法則又被無數的陷阱法則掩飾。
所以,如果是不明其中要義的外來人,就很容易落入陷阱之中。
肖溱暗暗吐著舌頭,先前還以為很好玩的地方,沒想到連進個門都那麼困難。
黎雲飛選了一個法陣進入,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出現在習冰城內。
這具體是哪里肖溱不知道,但是眼前身穿黑色鎧甲的兩排衛兵在告訴她這不是好玩的地方。
「這里是習冰城內城軍政大街,前面左轉是執行司,是犯人送審的地方。」黎雲飛給肖溱解釋著,雖然這丫頭是為了陪伴藍荷而來,可她已經名副其實地是自己的見習官,那就必須得和其它見習官一樣做分內的事務。
「就是藍荷要去的地方?」肖溱自作聰明地回道。
黎雲飛卻是白了她一眼︰「那是用來對一些奸細啊俘虜啊嚴刑逼供的地方,小荷好歹是西木的公主,自然不會受到那種待遇。我們要去軍政司,習冰城幾位分量最重的執法長老所居住的地方。」
而黎雲飛的直屬上司羽雪便是四大司法長老之一。
黎雲飛回來自然首先是要拜見自己的上司的,而肖溱作為黎雲飛的一名見習,也必須要拜見直系司法。
雖然見習是小官,但是所有的見習都有資格接收系統的修行訓練,天賦高的見習很容易得到賞識。很多高級官員都是從見習升上來的。故而,司法還是比較重視自己的下屬對自己見習的選拔的。一般也會親自看上一眼,不入眼的便過去了,如果看到資質絕佳的便會多加留心。
故而,現在黎雲飛便帶著肖溱和藍荷一同去見自己的司法長老羽雪。
听到長老這個詞匯,肖溱自然而然就會聯系到留著白胡子的老頭和杵著龍頭拐杖的老太。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羽雪長老居然是個小女娃。
自己初來匝道的時候可是被當成小不點看待的,可這位長老居然看起來不過一米五的個子,面容跟十余歲的小孩沒有兩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她的頭發是如雪般潔白,襯托著她一身月白衣袍,活像是在搞COS。
與肖溱明顯的詫異不同,藍荷只是第一眼驚詫了一番,便很快恢復了安靜的模樣,好像已經了然。
而羽雪卻仿若沒看見,漫步到藍荷的跟前,雖然她需要昂著頭跟三人說話,可是她那傲然凌厲的氣質反而讓三人感到壓抑。
「你就是藍荷?」
藍荷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羽雪點了點頭,也不見她做什麼動作,就把黎雲飛困在她手腕上的縛神鎖給解除了,這鎖也是黎雲飛在進習冰城之前才鎖上做做樣子而已的。
「在我這里,用不著這種東西。你的父親很想念你,你很快就能回去了。」羽雪的話似乎都同她的人一樣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氣,讓人忍不住想一哆嗦。
隨即她又看像肖溱,在仔細端詳了一番後,她銀色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些,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哼真是有趣既然你是黎雲飛的見習生,那從明天開始就到私塾上課去吧」
「上課?」肖溱沒忍住月兌口而出,她前世讀了二十年的書,現在好不容易隨潮流地穿越了,難道依舊擺月兌不了讀書的命運?
羽雪斜瞟了她一眼︰「叫啥就憑你這點不入流的法術,還不到見習私塾多歷練一番,估計沒幾天就有人叫我去領尸體了。」
肖溱一听這話,臉色刷地一下就慘白慘白了。
她看向黎雲飛,眼中滿是疑惑︰這習冰城不是北水善的帝都麼?帝都啊治安就那麼亂?
然而黎雲飛干脆直視前方,完全無視她的疑問。
三人從羽雪的住處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深秋時分的天氣有些微冷,肖溱看著朦朧的建築,這冰冷陌生的環境,可能將會是她度過很長時間的地方。
按照規矩,藍荷被安置到了貴賓接待室,雖然是俘虜,羽雪還是給了與之地位想應的安置,而且也並未太過于限制她的行動自由,在四位司法長老的眼皮底下,誰也耍不出什麼花招。只要她不出這軍政司的大門,都隨便她。
而黎雲飛作為羽雪的智詞,不能住在軍政司內,卻是有一處自己獨立的住宅。
而肖溱就苦逼了,作為一名見習,她只能住在群體屋舍。
不過還好的是,見習官作為低級御水師,即便是群體屋舍,條件也很好,應有盡有。
而且考慮到見習官要時刻參悟各種功法,為了不會相互影響,故而也是單人性質的屋舍。
這倒還好,不然肖溱會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代。
安頓好住宿,便有人給她發了兩套見習學袍,冰藍色的長衫,質地很是舒服。另外還有一頂同樣色彩的尖頂帽和一本初級御水術的書籍,
這是肖溱目前最為需要的,先前在參悟出‘融’的時候,她就苦思不得出‘發’到底是什麼樣的。仿佛‘發’的形式有很多種,到底自己如何才能運用‘發’她卻毫無頭緒。
這下可好了,不僅有口訣,還有師傅傳授,看來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會運用‘發’了。
想到這,肖溱就開心得不得了,抱著那見習學袍和書籍便在床上滾了起來。
也許,是她體內融入了水的淡然從容吧此時的肖溱和前世她那過于剛強的性格有了很大變化,這種變化正伴隨著她體質的變化在一點一點地改變著她的心性。也許,這一點,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