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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燈雲給蔑視了,可是這兩老家伙倒是心平氣和。
巴山樂瞄了眼燈雲後對赤木炎道︰「你說,如果我們兩聯手,勝算有多少?」
赤木炎沉聲道︰「正常情況下為零……不過如果算上運氣、頭腦、自然環境、團隊合作等等的話……怎麼也有個百分之一以上的可能性吧?」
多麼不靠譜的話!
然而燈雲已經從召喚陣中瀟灑地一躍而下,一落地後,他身後那條長長的漂亮的尾巴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便啪地一聲打在了地上,頓時那地面多了一條深深的傷痕。
巴山樂和赤木炎相視一眼,兩人立刻分別朝兩個方向跑去,待得到了燈雲的兩旁後才停了下來。
就算燈雲再強,同時對付來自兩個反方向的進攻總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這兩老家伙都是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不過他們忘了燈雲看起來年輕,卻更是有著數以千年的作戰經驗……
只見燈雲的右手突然變成一把尖刀,並以絕快的速度朝巴山樂刺去。赤木炎看準他背後的空檔,立刻飛身而起。
結果他身體剛動,燈雲那尾巴已經刷地一聲朝他掃了過來。
燈雲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不僅巴山樂的手臂見了紅,連赤木炎都沒能躲過他尾巴上那一重擊,被掃得飛了出去。
看到已經掛彩的兩人,燈雲卻還有些吃驚地道︰「咦?居然沒死?」
兩人艱難地站起了身,臉上露出堅強的笑容,兩人同時雙掌一合,一座小山丘出現在燈雲上方並朝他砸了下去,同時地下一陣顫動,一股岩漿從燈雲腳下噴發而出……
任何一具血肉之軀在面對了這種打擊後都不可能還存活,可是……
當塵土散去過後,兩人看到燈雲居然還站在那里屹立不動,那小山丘撞在他身上後居然被撞碎散開,那些岩漿噴在他的身上又盡數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而燈雲的身體還是一如最初般光潔,並些微透著層金色的光澤。
軸扯出一絲笑容道︰「無論你們怎麼攻擊都不會有效果的,燈雲是無敵的,這個世界上能做他對手的估計也就只有黑暗大陸的極個別純血惡魔吧!人類?這種實力和天賦的差距並非是用勇氣和毅力就可以彌補。」
是的,按照這種實力的對比,別說是要戰勝他,哪怕是想傷他一個毛發都不可能。
只是沒想到的是燈雲卻起了玩心,他笑道︰「不過,人類能有這等實力也很難得了,這樣吧!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如果你們能傷得了……額不,等觸踫到我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尾巴除外,就算你們贏。如果你們能贏,我們就撤退。可以不限時間,不過如果你們放棄或者被我殺了的話,就算你們輸。」
赤木炎和巴山樂都不由得自嘲起來,沒想到活了大半輩子,自以為能叱 風雲,天下不過乃自己囊中之物。到現在才知道,君王又如何,也不過是人家娛樂消遣的工具。
兩人沒有搭理燈雲,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即便對方再強,他們也要堵上性命一戰。
仿佛是下定決心般,兩人腳下一動,一起朝燈雲奔了過去。
燈雲笑道︰「都跟你們說了,沒有用。」
說話間,燈雲輕松地避開了兩人的前後夾攻,並舉起手中的利刃就朝赤木炎的方向刺了過去。
然而……奇怪的是赤木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他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迎上了燈雲的尖刀。
冰冷的尖刀穿透了誰的身體,鮮血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侵入泥土之中。
赤木炎和燈雲乃至旁邊的軸都同時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因為就在兩人之間,巴山樂居然擋在了赤木炎的身前。
他的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他緊緊握住燈雲的手臂,仿佛深怕他會抽走般。他扭回頭對赤木炎道︰「嘿!炎王,想當英雄?有我巴山樂在,你就別想如願!」
又是這句話!
「嘿!炎王,想統一天下?有我巴山樂在,你就別想如願!」
「嘿!炎王,想奪我城池?有我巴山樂在,你就別想如願!」
「嘿!炎王,想吃叉燒包?有我巴山樂在,你就別想如願!」
……
赤木炎的身體顫抖起來,這個君王一輩子叱 風雲,什麼沒有見過,他原本以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事物會撼動他那顆鋼鐵般的心了。可是現在,他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並嘩啦一下滾了下來。
這一刻,仿佛連風都停止了呼吸,周圍安靜得可怕。
最後燈雲突然嘆了口氣︰「你們贏了,我不攻城了。」
說著,他將尖刀緩緩抽了回去,又變回了他的手臂。
砰地一聲,巴山樂的身體如一座巍峨的大山崩塌般倒在了地上。
赤木炎走到過去,坐在他身邊,頭卻是微微向上仰望著天空的雲彩︰「不是說好的,要一起活著做永遠的對手麼?你現在死了,這不是食言了?君主的話可是金口玉言,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巴山樂無聲地笑了笑,然後便閉上了眼楮,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燈雲走到軸的身邊,看到傷痕累累的軸後將之抱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去再看了一眼血泊中的二人,道︰「很多年前,你的爺爺也是這麼為了保護你而死,那時候你也是這樣跪在你的爺爺身邊。」
一听到燈雲提前她的爺爺,軸頓時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淚,她一把撲在燈雲的懷里哭了起來。
軸並非是她的本名,她的原名叫冬溶。冬在五色大陸是少姓,但是這個姓氏卻幾乎在整個大陸上都頗有盛名。因為冬氏一族是北水善的名門望族,這一族的人天生就遺傳著非常強大的御水能力,而且資質出眾的還可以得到世界最強的龍族燈雲的認可(據說燈雲早期曾愛上冬族祖上一名女子,那女子死後,他答應庇佑她的後人,不過也是能得到他認可的人才行。)
冬族自然在北水善軍隊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們常年東征西討,為北水善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
可是大概是五六年前,這個族卻遭到了滅門,那時候的軸還是個很小的小女圭女圭,大概只有六歲,不過在這個世界六歲的小孩子也很懂人事了。
那是北水善歷史上最大的冤案「冬雪案」。
當時北水善的四大司法長老還沒有秦先河,而是冬氏一族的族長冬多里,也就是軸的親生父親。
冬多里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自持功高,為人蠻橫,因此少不了得罪了不少權貴。只是這些人都忌憚冬氏一族幾百年的威望而沒有人敢明著與之對抗,可私下里卻對之懷恨在心。
那一年冬天,北水善漂在整天整夜的茫茫大雪,而西木卻在這個時候從紅河發動了進攻,當時負責討伐這些入侵者的便是冬多里。
結果,在出征頭一天,冬多里的兩個副將拿了好幾壇子的酒到了他帳篷里,將冬多里的英勇無雙夸得個沒完,說明日一定會大獲全勝,特提前來慶賀。冬多里一高興,便跟兩人大喝了起來。
結果第二日,對方軍馬殺到的時候,冬多里還沒緩過酒勁兒來,只能帶軍撤退,直到援軍趕來方擊退敵軍。
本來戰場上有勝有負也屬正常,不能說打了敗仗就要處死誰,可是偏偏冬多里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于是,便有人在君主面前煽風點火,說冬多里其實是想同西木國勾結篡位,要不然憑他的實力怎麼可能會連那些小角色都收拾不了?
當時的善王是衛果的父親衛青,雖然衛青本來不太相信冬多里會篡位,可是偏偏有人在他的營帳內收到了一些信件,那信件赫然是冬多里的親筆。
身為君王,最忌諱的就是臣子佣兵自大,再加上冬多里的口碑向來不好,故而沒過多久,這案子就被刑官給坐實了。
篡位,那絕對是株連九族的命運。
冬多里卻也是一條漢子,在衛兵前來逮捕他的那天,他卻是仰天道︰「我冬家一族位北水善千秋基業立下汗馬功勞,從不敢逾越半分,蒼天可鑒!」
說著,他居然模出一把匕首,自己抹了脖子。
那時候的軸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轉,她周圍的人都在逃命,她看宅子外圍了很多高強的御術師,宅子內有很多官兵見人就砍。他看到有一個士兵,拿起大刀朝自己砍了過來,她以為她的生命也要就此了結。
可是……沒有……
她的爺爺擋在了她的跟前,那是她最敬愛的爺爺,會給她將故事的爺爺,可是現在他的爺爺身上全是血,全是血……
這一刻,她趕到她的手腳不听自己使喚,她的腦子也一片空白,她只看到自己用掌中變幻而出的冰劍刺入了那士兵的胸膛。
也就是在那一刻,登雲出現了,這個女孩子從內心深處迸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得到了登雲的認可。
雖然在冬玉案發生第二年衛果即位,他認為此案有蹊蹺,便重新審理了此案,並為之策反,可是死去的人永遠也無法挽回,軸離開了北水善。
這個世界有時候並非只有單純的輸贏兩種結局,更多的卻是夾雜二者之間的一種曖昧不清的東西。就如今日這場戰斗,到底誰贏又是誰輸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